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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天-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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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滚到这里翻到那边,拳来脚往,呼呼生风,连斗了数十回合,没分胜负。
天来急得大叫,“我就不信杀不了你!”使尽全身力量接连进攻,口里还不停地叫道,“杀!杀!杀!杀死你这个小河神!”
也奇怪,河童听到天来说第一个杀字,心里就怕了几分。以致于后来越来越怕,手脚乏力,渐渐落了下风。
天来却越战越勇,眼睛冒出兴奋的光,一会儿抽个空档揪住了河童,一拳狠狠地打在了他的心口上。
河童尖叫一声,望后便倒。
天来赶上去又是几拳,劲头更大,将河童打得满脸是血,惨叫连声。
河上村的院子里,惊起了一阵阵的犬吠。
在这里,天来仍不放手,依然拼命的打着叫着,后来索性骑在河童身上,狠命地打,把河童一张脸打得血肉模糊。
惨叫声渐渐息了,河童已被打死。
但天来又在他身上过度亢奋地打了好一阵子,嘴里只叫着那个字杀!杀!杀!直到后来再也没有力气了,他才歇了手,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因为生病体弱,因为连日来的惊吓睡眠不足,更因为刚才过度的亢奋,杀死河童之后,天来反而感到比任何时候都要疲倦,刹那间,无法形容的困意涌了上来。
但是,那种杀了河童之后的感觉的确又是那么美好,他不禁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要是睡一觉多好啊,天来就那样在地上睡了过去。
村口,亮起了火把。
邹阳夫妇不知几时出了村,向着河边寻来。
原来,惨叫声传进村里,惊起满村犬吠那阵子,已将酒妹惊醒了。
为了方便照顾天来,房间里晚上也是点了灯的。
酒妹醒来后本能地看看身边的天来,结果发现天来不见了,不由大惊,立刻唤醒邹阳,邹阳首先想到的就是河边,夫妻俩忙打起火把,直奔河边来了。
赶到河边的时候,正值天来已将河童打死,疲极而睡。
邹阳的火把不能照很远,只得高举四处寻找,一边天儿天儿地唤着。
寻到天来身边,只见天来仰天睡着,酒妹刚想去唤醒天来,邹阳又照到了旁边的河童尸体,吓得惊叫一声差点跌坐在地。
酒妹尚不知怎么回事,骂道,“你发什么神经啊?”边骂边将目光转向邹阳那边,一眼望见被打得血糊糊的河童脑袋,一声尖叫,仓皇地向后退去。
一不小心,被块石头绊住脚跟摔在地上。邹阳胆量到底比她大一些,火把照过来一把将她拉起,急声道,“快,赶快抱了天儿回村。”
火把照到天来身上,酒妹伸手去抱,忽见天来胸口一道奇异的光芒闪烁,伸出的手不觉僵在了那里。
两人呆呆地望着天来,但见胸口那道奇异的光芒越闪越大,越闪越亮,后来透出胸外,向天空升上去,邹阳夫妇不觉抬头向上望去,只见那片奇芒越升越高,越拉越长,体积也越来越大,最后竟变成了数年前邹阳见到的那条化身为光的怪蟒。
天空里一声长啸,忽然刮风打雷,象蹋了半边天,怪蟒直向河下游方向的天空蹿去,一下子到了远处。
打了个飞闪,消失不见。
邹阳夫妇看得真真的,吓得魂飞胆散,只一会儿,地面震动起来,他们便听到了惊涛骇浪的巨大声响,杂着呼啸的暴风。
好像沧海回流,惊天动地的巨浪声自河的下游轰隆隆的翻滚而来;又象是天河倒泻,整个天空大地一齐滚拢身前。
邹阳夫妇吓得面如死灰,邹阳惊叫道,“快抱着天儿离开这里。”酒妹再次去抱,蓦然发现地面上已空空如也,失惊道,“天儿不见了,怎么办?”
邹阳恍然惊叫道,“我明白了,天儿真是怪蟒变的。快,快,快回村里。”
话间,水响更大了,崩天摧地的,天空里又发出了那种夺人心魂的长啸声。
邹阳夫妇尚来不及逃身,一个巨浪从半天云空打下来,顿时将两人吞没了。天空里,隐隐有一条巨大的蟒影引着扑天盖地的水浪,逆流而上,直冲那段奇形怪状的河流,所到之处摧毁一切,一下子便将那段河流冲成了一片平地。
洪水冲入了河上村,毁屋倒房,整个村庄被水浪冲起,成了汪洋大海。
后面的水浪滚滚而来,沿河一路淹上去,直冲河的源头。
上面雷鸣电闪,下面恶浪滔天。
大地轰隆隆地陷蹋下去,刹那成了水的世界,河上村自此从地面消失,取而代之,成为海的一部分。
洪水到处肆掠,席卷一切。
剑国南海部落九百多个镇子,一夜之间有三分之一从地面消失,变成了海。
天亮时候,水势停了。
巨蟒来到河上村的方位,渐渐缩身而下,在一棵被水冲浮的古树上聚**的形体,赫然又变成了天来睡觉的样子,扒在古树上。
第30集:亲人死别
太阳暖暖的照在水上,已经是上午时分了。
这里,除了水,再也听不到人类的喧嚣和鸡犬的吠鸣。
相反,飞来了一只只的海鸟,翅膀掠过水面,发出阵阵号鸣。
天来慢慢地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撑起半截身子。
水面太阳的反光刺射过来,他连忙用手遮了遮,陡然一滑,差点滚进水里。
这样一来,他当然完全被吓醒了,赶紧睁大眼四处乱看,一边站起身来。
到处都是水,浩浩茫茫的,一直连到远处的天边。
水面飞着以前没见过的各种鸟类,还有些飞蹿的鱼儿,划着长长的弧线跃出水面,争相蹿动。
没有人,没有村庄,没有烟火。
有的,只是水。
不知何时竟成了一片水的世界。
天来茫然的转着身,四处望着,惊骇到了极点。
脑海里还清楚地记得,昨天晚上在河边杀死了一个河童,因为太疲倦,随后就在草地上睡了过去,没想到一觉醒来居然来到了这个到处是水的鬼地方。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他迷茫了。
望着远处的目光渐渐收缩,直到定格在了自己站身的这棵树上。
这是一棵至少十几人合抱才能抱得过来的大树,树身斑皮横生,附着青苔。
树蔸连根拔起,略略向上挑出,树身有两三丈露在水面,接近树冠的部分,粗干入水,蓬散成堆的小枝突现而出,折断无数,偶尔挂着些许零残的碎叶,几只海鸟停在上面,时而惊飞。
天来从树蔸看到树尾,仍然吃不懂这是怎么回事,迷茫地道,“我怎么会在这里?这到底是哪啊?我不就睡了一觉吗,怎么来到了这么个奇怪的地方?”
这会儿,他肯定以为自己在做梦,又揉了揉眼睛……
到处都是水,尽管这已是第五次不可置信地张望,不可改变的事实确确实实已经发生了。
这里,不再是河上村,不仅仅只有哗哗地河水,有的是一望无际的海。
但是,当他第五次将目光收回到自己站身的这棵大树上之时,却产生了异样的感觉。
忽然,他觉得脚下这棵树太眼熟太眼熟了。
这一发现,让他惊异地瞪大了眼,连忙伏在树上细看。
看着看着,他差点惊叫起来,天,这不就是河上村那棵古树吗?
这象穿了层厚厚的蛇皮的、斑斑的古树皮;还有树干巨大,且略略扭曲的特征。
甚至,天来又在上面找到了数十个大大小小的孔眼,那是以前他上山打鸟的时候,与伙伴们一起用弹弓射的。
他还清楚地记得,那五个最大的、连成行的孔是他自己射的;还有旁边两个稍小的,是丁梦射的;有几个是大胆射的,小胆射了个小小的,别人都笑他,他就没有再射了。
这棵树,明明是栽在村里的,树叶四季不落,象青色的巨伞撑入空中,其高其大,令人不可仰视。
这样的大树,要将它砍倒已极不容易,更别说连根拔起了。
莫说别人,就是天来自己,这样的事情他都不敢想。
可是事实上,这棵树的确已经被拔起了,而且飘浮在水面上。
天来在树上来来回回地看了几次,越看越震惊,联系到眼前的水,当看到光秃秃几乎尽折树枝时,脑海中不觉闪过一幅图景:一场席卷一切的暴风突然袭扫了河上村,毁屋倒房,村里那棵大树树叶被疾扫一空,树枝也折断无数,最后竟连根拔起,整棵树都被吹到海里来了。
可是又一想不对,如果说树被吹来还说得通的话,他又是怎么来的?
难道也是被风吹来的?
这个想法当然无法成立,一个人决不可能被暴风吹这么远还没有任何感觉。
否定了这个想法,天来脑海又现出另外一幅更可怕的图景:暴风把树吹倒了,连根翻出。但同时下了大雨,简直倒天倒地的下,河水突然涨了起来,将整个村庄全浸没了。水越涨越高,大树不就被冲得浮在水面了。
可是想想,还是不对。
下那么大的雨,本来睡在河边草地上的他当然也不可能不知道。
天来茫然的摸着头,在树上团团转着,好奇心更强烈了。
在这股子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吃奇的摸摸自己的头,突然扑嗵一声跳进水里,向下游去。
水里,大大小小的鱼儿争相蹿游着。
有快的,也有慢腾腾的。
若是别的时候,天来多半会追逐着它们嬉戏一番,可是此时他只想弄明白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这里到底又是什么地方。
所以,入水之后,立刻向着水底凫。
也奇怪,他象天生对水有着奇异的驾驭能力,小小的身体游得比鱼还快,且目光能穿透水幕,耳中能听清水中的各种声响,甚至只要有一丝丝水中的震颤都能锐利地捕捉到。
这些神奇的本领,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一会儿,他来到了海底的一座山上,惊奇的发现,与河上村后面的大山十分相似。
当他沿着山又往下凫游了一段距离后,不禁惊呆了。
天,哪里只是十分相似,这分明就是河上村那座后山,山上开垦的荒地,虽被大水浸淹,但还是保持着原貌,一块地一块地看得分明。
天来的脑中不由轰地一响,至此,他才敢彻底弄明白河上村已被海水淹了。
当然,这一刹那他也想到了村里的人,想到了自己的爹娘,惊叫一声,拼命的向村里游去。
随着距离的接近,村里的一切都清晰起来。
所有的土屋全倒光了,只剩下些些断垣。至于那些木屋,全被水冲走了。
村里几千口人,一个影子看不见,连尸体都找不着一具。
天来下到水底,拼命地游到自家门前,只见房屋、酒棚全没了,独剩偌大一片空屋坪和两尊墙角石。
鱼群于屋坪内穿游,还有些花花的小鱼古怪的喷着水泡。
天来只觉得脑中又是轰地一声大响,象被炸雷炸过,一片空白,差点昏倒在地。
他呆呆地望着昨天晚上还睡过的家,泪水不觉已朦胧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惊醒过来,他忽然发疯地穿进去,叫着喊着,到处寻找着,还巴望着能找到爹娘。
结果自然是找不着的。
那么大的水,连屋都冲走了,哪里还能剩下人?
天来哭了,忍不住在这个无人的角落里放声大哭,但他的哭声在水里发出来只是一串串奇怪的异响。
哭了一阵,强忍着内心巨大的悲痛,仍然去找。
他还不死心,幻想着爹娘会到什么地方躲起来,因此又找到了后园,找到了想想家。
想想家的大屋也倒了,人影全无。
他便往其他地方找去,一边找一边喊,压根儿没想到这里是水的世界,纵然有个活人也早被水淹死了。
不知找了多久,将全村都找遍了,别说找到人,连牲口都没找到一只。
很显然,那场扑天盖地的水浪,不仅将全村冲得稀巴烂,还将所有的人畜都冲走了。
可是天来不甘心,仍然漫无边际的找来找去,说来话短,其实他在水底搜寻过全村之后,已经一天过去了。
直到第二天上午,他还在不停地搜索着。
转眼,经过一夜的苦熬,他已是头发纷乱,眼睛血红,声音都快哑了。
也因为他在伤心中,这阵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为什么能在这么深的水底看见东西,而且又能如此轻松自如地象条鱼儿游来游去,甚至仍然能象在干地上一样站着走路。
这阵子他的心里只有撕天扯地的伤心和频临绝望的痛苦。
那种失去亲人的打击,一下子将他小小心灵摧毁了、撕裂了。
经过一整夜的搜索,他已是精疲力竭心力交瘁,困到了极点,好几次差点倒地睡去。
但他仍在死命地坚持,一步一步在水底走着,无神的眼睛呆呆地四面寻找着,简直象个疯子。
脑海里,全是些浑浑沦沦伤心痛苦的什么东西。
不知不觉地,他来到了一座断垣下。
瞅了一眼,无意中,他突然竟发现了土堆里露着一只手。
当然,这是人的手,在水里漂着,几条小鱼绕在那里游来游去。
“娘,娘!”他嘴里又发出那种传出口外只是奇异声响的叫号,狂奔过去,奋力的把上面的土扒开,混水堆里,渐渐地现出一具人尸,是背向着上面的。
天来把他拉出来,翻转身,才发现不是自己的娘,却是自己的婶婶也就是邹想想的娘亲。
他茫然的看着,隔了会儿便去喊。喊了好久见对方没有反应,才恍然意识到她已经是个死人了。
也是因为他终于见到了一个死人的尸体,脑海里才朦朦胧胧地又有了一些人类的意识,想得到人到了水中是会被淹死的了,可是到了现在,他还是没有联想到自己为什么淹不死。
他茫然的转过头,意外地,又在那个拖出尸体的泥坑里发现了另一具小小的尸体,连忙过去把她也拉出来。
天啊,这个小女孩,不就是与自己在河上村里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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