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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鱼少女-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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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达·雷对这点也有同感。他知道奥拉军队最自豪的就是靠生命魔法战术所取得的压倒性强势,但一开始就打算牺牲前线作战人员的战术,无论多么优秀都令人无法接受。
然而奎里德却比较实际。“我们接受你们的投降,有什么好处?”
男爵回答:“就是情报。我会告诉你们如何破除皇爵在这座森林布下的结界,还有魔法实务局的魔法师布下的结界。”
听到魔法实务局的魔法师,吉尔达·雷立刻问道:“那个魔法师现在在哪里?”
“在稍早的战斗中死了,皇爵杀了他。”
失去了魔法师,让他们也失去了希望,既然如此想投降就可以理解了。连防寒衣物都被剥夺的士兵们凄惨地颤抖着,奎里德说道:“也好,就告诉我们方法吧。”
“那请让我们穿上衣服,让体弱的人先休息。”
巴拿巴男爵看起来松了一口气。尤其是两名受伤较重的人,看起来就像要立刻倒在泥沼上了。潘札与科娜伸出援手带着他们来到草橇。潘札说道:“鞋底板我们接收了。”
吉尔达·雷因此回过头去。奎里德跟他沿着树枝走近巴拿巴。巴拿巴与三名部下爬到树根上,打算要脱掉鞋底板。
“奎里德,停下来!”
吉尔达·雷的大吼声就像引线般,引发了连续的爆炸。
火球从他们脚下窜起,树木也从根部倾倒。身后的草橇裂成两截,被火舌包围。火焰中的伤兵与科娜等人挣扎着。奎里德与吉尔达·雷从几乎要折断的树枝荡到另一根树枝上。
刚刚他们所在的树木,树根整个被刨起来,呈现一片焦黑。被火焰与黑烟缠身的士兵,在燃烧时便沉入沼泽。
“科娜!潘札!修勒!”
奎里德仅靠着双臂在树枝间摆荡,打算回到雪橇。一个很像科娜的身影摇摇晃晃地站起,火焰包围着她全身,头发宛如火炬般。甚至连双眼也被焚烧,已经看不见任何人了。
她伸手想要捉住什么似的叫喊着:“奎……里德……!”
直到最后,那个身影终于在火中消失。
“科娜……!”
吉尔达·雷站在被掀起的树干后方,看见巴拿巴扔出鞋底板。鞋底板上的地雷丢中奎里德捉住的树枝后爆炸,奎里德随着树枝落入火焰中。
巴拿巴男爵毫发无伤,将另一个鞋底板丢向吉尔达·雷悬挂的树枝。吉尔达·雷早一步身体一摆飞落树根旁。接着爆炸强风波及到他,将他摔在树干上之际,巴拿巴从下方捉住他的脚。吉尔达·雷一脚踢开巴拿巴的头部,将他撂倒在树根上。第一次爆炸时他就已经把剑丢弃了,因此巴拿巴男爵与他正打着肉搏战。
“快!杀了他……!”
巴拿巴嘶哑地叫着,另一名士兵嘴里咬着吉尔达·雷的剑攀上树根。这名士兵的腰部以下残缺不全,只靠手臂缓缓爬行。吉尔达·雷在这名士兵眼中,看见切尔克西死前眼中的疯狂。
士兵朝他一剑砍下,吉尔达·雷惊险地避开剑尖,快速地移动身体以巴拿巴为盾牌。长剑顺势刺进巴拿巴的肋骨。吉尔达·雷把握机会一脚踢开士兵夺下长剑,士兵也自树根上滑落。
拔出长剑后,巴拿巴的身体像鱼一样弹起缠住了吉尔达·雷。吉尔达·雷挥剑刺入巴拿巴的耳下,巴拿巴下颚迸裂,血液瞬间喷洒而出。
“奎里德!”
他推开巴拿巴的身体,让他倒向正在燃烧的树木。沼泽已经淹没了奎里德的脖子,只见奎里德不住挣扎。吉尔达·雷解开身上的织纹腰带扔向他,奎里德捉住腰带,靠向树根。
“抱歉……”
奎里德神情僵硬地往上爬。从他的手臂到头上,布满了无数的白树碎片。染满鲜红血液与黑色泥泞的脸上,双眸不住闪着精光。即使当吉尔达·雷为他除去碎片的时候,那双眼也没有看吉尔达·雷,而是专注地看着被烧光的雪橇与熊熊燃烧的烈焰。
潘札、修勒跟科娜,都随着士兵们一起被烧死了。一起涉险,刚刚还活着的同伴,现在只剩下异臭焦黑的尸块。科娜临终前的哀嚎,还在他耳边久久不散,
这趟旅途中,奎里德头一遭疲惫地闭上双眼。
“……我没看出那个男爵是魔法师。”
“不,我不认为他是。”
吉尔达·雷从巴拿巴流下的凝固血液中发现一颗约拇指大小、散发蓝色光芒的石头,虽然与切尔克西身上的石头相似,但随着光芒黯淡下来,刻在上面的象形文字也跟着融化,渗出有黏性的蓝色髓液,跟从这座森林折下来的树枝相同。
“他被这个东西操控了。”
让巴拿巴他们说出自己不是被操纵的人偶,却让他们自己炸了自己。魔法实务局真能容忍这么残忍的魔法吗?
“是圣德基尼皇爵干的吗?”
奎里德的声音中带着阴沉。吉尔达·雷握碎手中已经毁坏的蓝色魔法道具,那是有如半干黏土般的易碎手感。
第二卷 药王树之书 第八章 药王树
1
睁开双眼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到的时候,雪芙儿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讽刺的是,让雪芙儿知道自己没有死的原因,竟是长久以来困扰着她的头痛与恶心。她认为一死就能解脱的痛苦仍旧存在,随着痛楚的出现,她才知道自己的身体正在移动,也一样会晕眩。
雪芙儿动了动身体,感觉像是泥泞的东西黏在皮肤上,想起自己落入沼泽一事。当时骑士抱住雪芙儿,用臂弯护着她,那是雪芙儿最后的记忆。雪芙儿寻找着应该就在她身边的人,旋即一副温暖的胸膛温柔地包容了她。待在这个唯一真实的拥抱中,雪芙儿哭着紧紧捉住对方。
她再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所有的痛苦与悲伤都能远离她,雪芙儿充满了安心的感觉。压迫额头两旁的尖锐痛楚,揪紧咽喉的恶心感,全都被柔和与温暖包围,让她昏昏欲睡。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幸福,雪芙儿睡了一会儿。脑子里还想着就连孩提时代,她都不曾睡得这么安稳过……
但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东西般的悲伤,使她从睡梦中醒来。她为什么还是醒过来了呢?难道是想要让雪芙儿知道无论多么幸福的时光,也不可能持续到永远?
觉得自己太过多愁善感的雪芙儿回过神,发现身上竟然一丝不挂。她感到温暖浓稠如泥泞的肌肤触感,包围着她的手臂与胸膛也是赤裸的,彼此间只相隔了泥土之类的东西。她感到羞耻地扭动身子,那双手臂则安抚似的摸了摸雪芙儿的背。
“安静。你要继续休息。”
说话声仿佛是从洞穴里发出般带着回音。但那并不是骑士的声音,雪芙儿也察觉到紧贴的男子胸膛很单薄。
她吓得想要大叫,却呛到了。泥土塞满她的喉咙,不仅如此,连深处的胸部与腹部,都布满了浓稠的泥泞。雪芙儿感到一阵惊慌,发现拼命挣扎的指尖、头顶也都埋在土里。环住她背脊的手臂用力地抱紧雪芙儿。
“冷静点。慢慢呼吸。”
雪芙儿呛咳着发出呻吟。尽管感觉泥土在喉咙里来回滑动,却依然能够呼吸。她不明白为什么被埋在泥土中还能呼吸。她想说话,却无法出声。舌尖能感觉到些许泥土中所含的盐分。
“知道我是谁吗?”
雪芙儿知道,但没办法回答。
“你用魂源说话,我听得见。”
雪芙儿想起她与寨亚神明奥丹说话时的经验。她在心里说话,奥丹就能够听得见。
“皇爵……阿修拉夫?”
“对。”
“这里……是哪里?”
“奥梅拉伦,‘白色森林’的圣池。千年来我们在挖出药王树的洞穴中,积蓄了森林精链的魔力,用来守护药王树的种子。这座圣池的力量能治愈所有的生命,所以我才会带你来疗伤。因为你把我送你的护符拿给那个骑士戴,瞬间受到森林的魔法与伊斯咒文的冲击,灵魂差点就崩毁了。”
想起当时宛如被雷电劈中的冲击,雪芙儿颤抖了起来。
“雷阁下呢?他怎么样了?”
“不知道。但应该还活着,我能感觉到他在森林里。”
“你扔下他不管?他明明受伤了……”
听到雪芙儿的责备,刚刚的温柔语气瞬间一变。
“你比他还危急。是我把你带进森林的,所以我才会救你。其他人都是入侵者。”
温暖的泥土感应到皇爵的不耐烦而兴起波动,温度似乎也下降了。雪芙儿想起皇爵用了多么残酷无情的生命魔法,不禁瑟缩不安。感受到现在自己正在皇爵魔力的掌控下,又对皇爵那超乎常人的力量感到恐惧。
或许是感受到雪芙儿的害怕,波动安抚似的缓和下来,她也被皇爵拉到胸前。雪芙儿总觉得皇爵一直看着她而想推开皇爵,皇爵便口气轻慢地说道:
“没穿衣服让你那么在意?”
雪芙儿又察觉另一件事而放弃推开皇爵。她发现两人紧贴在一起,反而不会被看得一清二楚。尽管如此,不知自己状况如何的不安还是无法消除。
“你看得见我,我却看不到你,太不公平了。”
“你看得见。奥梅拉伦里充满着与魂源相同的光芒。用你的魂源去看,你的双眼已经睁开了。”
温暖潮湿的泥土同样包覆着雪芙儿的眼球。尽管眼皮沉重,但在她反复地眨眼之后,便发现了闭上双眼就能看见的朦胧蓝色光芒。她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水蒸气般绕着漩涡的淡淡轮廓,便跟手掌下皇爵的温暖合而为一,缓缓地聚集成形。发着蓝光的单薄肩膀,然后聚集出光束的胸口,光线来到颈部后变得更强烈,雪芙儿碰触皇爵发出灿烂光芒的额头,一股令人麻痹的刺激涌入她的指尖。
额头的光线带着绿色一分为二,化成圣德基尼皇爵的双眼。朦胧却看得见的细微光线重叠,取代陶器般的肌肤与金色毛发,形成皇爵纤瘦的身体。两道碧绿光线穿透了雪芙儿的手指,雪芙儿也看得见自己的手了。尽管不若皇爵强烈,但光束的确自手腕一路延伸到手肘。
“魔法师都是这样看着我们的魂源吗?”
“能看到什么样的程度,视每个魔法师的资质而有所不同。”
用魂源所见的姿态,与用双眼所见的姿态完全不同,却也别无二致。若要举例说明,就是眼中所见的姿态就像穿了衣服,而魂源所见则比裸体更接近人的本质。她低头看着胸口,可以看见无数的光线一直延伸到两人的脚尖。
在皇爵眼中,雪芙儿的魂源看起来是什么样子呢?既然彼此已裸裎到这种程度,她总觉得裸体已经不是什么太严重的问题了。聚集在腹侧与下腹部等处的光球似乎就是灵魂。仔细一看,光球四周都各自有其不同的色彩,总共有七种颜色。无论是雪芙儿或皇爵,在同样的位置都发出相同颜色的光芒。尽管如此,两人的魂源色彩仍有些微的差异,雪芙儿的魂源色泽偏黄,皇爵的则带点蓝色。
两人互相碰触的地方,彼此的魂源正在交流并散发出带点绿色的火花,皇爵的波动也随之传来。或许是颜色的关系,皇爵的魂源虽然散发强烈的光芒,却令人感到有些寂寞。
“为什么我看得见呢?是这个地方的关系吗?”
“奥梅拉伦调整过你的魂源了。原本你就拥有能成为魔法师的魂源,却无法善用,才会造成你的头疼跟晕眩。”
当她抚摸白蜥的魂源时,伊斯也曾这么对她说。
“那才不是我原本拥有的。是梅比多尔杜王子给我的,大概吧。”
“就算是如此,现在也是你的力量了。你额头上的力量波动,感觉到了吗?”
雪芙儿发现额头两侧上有着异样的感觉,于是伸手去抚摸。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些过去的疼痛。就像她抚摸皇爵的眼皮时一样,指尖传来冰冷尖锐的刺激。刺刺麻麻的震动触感,就像梳子滑过头发般涌了进来,流入她的发漩。皮肤也变得异常敏感,额头两侧部分好像波浪般地起伏膨胀着。
“你以后应该不会再有头痛的烦恼了。”
皇爵温柔地摸了摸雪芙儿的头。恍惚与安心顿时充满着雪芙儿,让雪芙儿感到茫然。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沉睡的时候,皇爵的臂膀一直搂着她。直到刚刚都还帮助了她,雪芙儿从没想过少年竟能这么温柔。
“谢谢……”
彼此碰触的魂源火花突然转变成近乎哀伤的震动。皇爵眼中的魂源闪烁着原本那种独特的光芒。这时,泥土波动将雪芙儿的身体举起,雪芙儿好像被挤出波动般往上浮,随着沉重的水声,一道冰冷的风吹过她的头顶。泥土滑落脸颊,也随着她的呛咳涌出体外。冷空气灌入喉咙,她终于如待宰鸡只似的发出尖叫。
雪芙儿为了不沉溺下去,于是捉住了眼前的东西。有什么擦去她睫毛上滴下来的泥土,定睛一看,只见拳头大小的金黄色眼球与象牙色的牙齿。
雪芙儿反射性地往后闪避,差点又沉入泥沼。牙齿逼近了她,咬住雪芙儿的手臂。雪芙儿不由得放声尖叫。
“阿修拉夫!”
阿修拉夫的头部在牙齿旁浮起,他捉住了雪芙儿。
“看清楚,是白蜥。别怕。”
雪芙儿拼命地眨着双眼,再度确认她已经看得见了。就像相隔一个月终于从寨亚的洞窟中回到地面一样,眼前的一切是那么鲜明。
皇爵的手,放在盖着闪亮白羽毛的白蜥脸上,并拉过雪芙儿。白蜥从两排牙齿内伸出舌头,舔掉雪芙儿脸上的泥泞。另一头白蜥则靠近水边舔舐皇爵。
两人所浸泡的圣池虽然混浊见不到底部,却不是“盐沼”那种冻土泥泞。而是像溶解了大量碧绿水藻般黏稠混浊的水,两头白蜥则正在舔着那些绿藻。尽管雪芙儿仍惊魂未定,还是慢慢看清了白色巨兽亲近人的动作,还有少年安抚白蜥的样子。
水池呈水滴状,四周包围着白色森林的新生树木。森林的其他树木宛如守护着这些新生树木般,从距离稍远的地方伸出树枝搭起天幕。因此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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