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也中弹-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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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遗最近一直都在烦恼这个，可是又不好意思和杭燃说，于是只有找自己唯一的朋友兼兄弟的韩小晶。
来韩小晶家的次数也逐渐增加，齐遗觉得自己在不停的给韩小晶添麻烦，怕韩小晶有一天会嫌弃齐遗。
面对这样的猜想齐遗是毫无办法，齐遗觉得自己只有默默的等待这个结局的来临，不过事情却有了一个转机，那就是自己要陪同杭燃一起前往边疆办案。
在齐遗看来这给韩小晶和自己有了一个缓和期，齐遗也不用担心韩小晶会在近期被自己逼疯……
“恩？不会，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我最重要的人。”韩小晶觉得眼前的就是一棵铁树，那也开花了，就只有齐遗这个白痴才会无动于衷。
“那就好……对了我后天就要去边疆了，这是一个大案子……这可是我第一次离开国都出远门呢！”齐遗口沫横飞的对着韩小晶大讲特讲，完全无视了那脸色越来越黑的韩小晶。
韩小晶一开始看到齐遗往自己家里走是非常高兴的，并且对于齐遗只有自己这么一个朋友的状态也是相当的满足，可是韩小晶完全没有想到有一天齐遗会离开自己的视线，如果说是齐遗独自去外地办案是不可能的，而且就韩小晶所知杭燃是不会主动离开国都的，因为杭燃还没有找到他的弟弟……
“为什么？”韩小晶有些失控的声音打断了齐遗那天马行空的畅想，这同样让齐遗大吃一惊，在齐遗的印象里韩小晶一直都是那种文文弱弱的文雅公子，而且在寺庙里生活那么些年的他，更是变得非常出尘，有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隔离感……
“什么为什么？”齐遗想要用手去摸一下韩小晶的脑门，可是这样愤怒的韩小晶却让齐遗怯步了，在齐遗的记忆里还从来没有见过情绪激动的韩小晶。
“啊……是这样的，我就是想要问问，你具体是要去什么地方，什么时候能回来……”韩小晶看到齐遗一脸小心的看着自己，立即收起了自己的情绪，笑颜逐开的柔声问道。
“其实也不是要去什么危险的地方，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而且去多长时间这个还真的无法确定，只是这个案子很受重视，所以一定是等到案子结了才有可能返程。”齐遗看着已经恢复正常的韩小晶，选择遗忘了那很不一样的韩小晶，并且连带着刚刚还弥漫在自己心间的恐惧一起给打包送走了。
“这样啊……”韩小晶也知道齐遗是不会隐瞒自己的，可是真的很不甘心啊，好不容易让齐遗只停留在自己编织的牢笼当中，完全的和别人交流的渠道都给隔绝了，可是现在却成为了枉然。
韩小舒端着已经做好的饭菜走进了里屋，立刻就看到了自己的弟弟一脸的严肃，其实自己弟弟的心思韩小舒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对于杭燃竟然放任韩小晶去做看起来完全是在控制齐遗的行为，这让韩小舒很是不解，不过并没有担心，在韩小舒看来杭燃是不会做他无法控制的决定。
“来来吃饭了，你们又在闹别扭了？”韩小舒很高兴自己的弟弟不再是一颗木头，可是现在的韩小晶让韩小舒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韩小舒总是摸不清韩小晶到底想要做什么，可以随意控制自己情绪的韩小晶让韩小舒很不习惯。
“恩恩，小舒姐，你做的菜真的是有了很大的进步啊，是不是老大指点了你啊！”上扬的声线可以看出在齐遗的心里杭燃的存在是毋庸置疑的，并且齐遗的心情也和前几天很不一样，这让韩小舒有些不解的看了看自己的弟弟韩小晶。
“他们后天就要去边疆了，今天是来告别的……”韩小晶有些不情愿的说出了齐遗此行的目的，不过齐遗并没有听出韩小晶话中的酸味，还是大大咧咧的在那里吃着桌子上的可口饭菜。
韩小舒在听到韩小晶的话后并没有表现的有多么的吃惊，原因是韩小舒已经知道边关发生了一件非常严重的事，只不过这还仅限于小范围的人知道，不过韩小舒奇怪的是为什么离墨明明知道那里的情况并不像上报的一样，可是并没有阻止杭燃的决定……
这件事还没有见到杭燃或者是离墨之前韩小舒决定还是先静观其变的好，要不然到时候坏事就坏在自己这里，韩小舒可是担待不起的。
一顿饭其实很快就吃完了，齐遗决定还是提前辞行的好，虽然自己有和杭燃说过今晚也许会晚点回家，不过齐遗打算顺路去一趟刑部，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传来，也许有助于到边关办案。
“我送你吧，你这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了。”韩小晶有些哀怨的说话声，让齐遗有些心软，其实齐遗也发现了韩小晶似乎很喜欢和自己撒娇，并且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无法拒绝韩小晶所提出的任何要求，虽然不解，不过并没有对自己造成困扰。
“恩，好的。”齐遗拿了自己的东西之后，就和韩小晶一同出门了，一路上气氛远没有在家里的那样和谐，有着淡淡的哀愁。
“小晶，你是有话要和我说吗？”齐遗虽然知道韩小晶其实不是一个外向的人，并且会时不时的处于静止的状态，这样的韩小晶才是齐遗记忆中的，在齐遗看来韩小晶就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可是现在的韩小晶不高兴，这点齐遗还是分辨得出来。
“我以为你是不打算在这路上和我说话了……”韩小晶说了一句让齐遗摸不到头脑的话，不说话？为什么……并且要求送自己不就是韩小晶自己吗？搞得好像有第三者强迫一样。
“没有啊！我只是不知道要说点什么……也许是离开你家那温馨的气氛，所以有些失落吧，对了我都没有好好的和你说一下呢……你在我离开之后要好好的照顾你自己，你也知道你有呆坐在一处的……习惯，要注意保暖，快要进入秋天了，天气变化还是很明显的，不要生病了……还有你要多帮你姐姐处理家里的事情，你也知道你姐姐这些年真的很辛苦……我会在边关买点那里的特产的……”齐遗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不过在韩小晶听来没有一句话是自己想听的。
“既然你这么不放心，你为什么不留下来，让别人代替你去？”韩小晶打断了齐遗那如大妈一般的唠叨。
“恩？那是因为这对我而言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我可以出去开阔眼界，我可以学着独立……也许你会说我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可是我真的希望我有一天也能像老大那样保护身边所有我在乎的人。”说完之后，齐遗转过了身正视着比自己矮的韩小晶，齐遗真的很怕自己有一天无法捍卫自己身边的人，以前自己还没有真正接触过传说中的白澜，还觉得杭燃已经很强了，也许他不是皇帝，没有掌控别人的生杀大权，可是他可以捍卫他身边的人……
见过白澜后，听到了很多的传言……原来杭燃当时已经是倾尽全力，同样没有让白澜免受痛苦，就连自己崇拜的杭燃都没有做到，那么有一天自己身边的人真的出事了，那么自己应该去寻求谁的帮助？
只有一种解决方法，那就是自己变强，这样才有可能守护。
“恩。”虽然这不是韩小晶想听到的答复，不过这也同样让韩小晶感到了开心，这是第一次齐遗口头上承认自己是他在乎的重要的人。
虽然齐遗不知道为什么韩小晶一下子就振奋了，不过只要韩小晶是高兴的那就行……




、44。边关　（3340字）

（四十四）边关
一路上闻着泥土的“香味”，终于是来到了传说中的边关，齐遗觉得自己的屁股已经是平的了，“老大，我觉得我应该下去把我的屁股给揉一揉，使其恢复弹性……好吧，我很快就回来。”齐遗赶快下了马车去不远处小解，其实杭燃也觉得自己的骨头快要散架了，没有一处是不痛的……
而且这段时间风餐露宿的，自己的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虽然心里知道自己必须以最好的状态去现场，可是……真他妈的太难了。
“老大我回来了。”齐遗小跑着回来的时候，看到了在车子旁活动筋骨的杭燃，立刻就向前汇报先前听到的信息。
“是这样的，我听前面的人说，我们已经到了边关了，好像他们决定先在城池里过一夜，然后我们又到军营里去报个到。”齐遗在听到这个决定的时候，可以说是举双手赞同，不过这个决定在杭燃眼里应该会被否决吧……
“恩？是他们私底下谈论还是已经决定了的？”杭燃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决定，可是最好的决定不代表这就是最合适的决定。
“恩，是裴统领在和他的属下说的时候，我刚好也在周围……”齐遗真的很怕杭燃去和裴统领理论，这样的话今天就可以去见阎王了。
“我知道了。”杭燃看着快要哭出来的齐遗，也知道如果真的去和裴统领说，那就真的太没人性了。
“恩？”齐遗根本就没有想到杭燃竟然妥协了，今天就能睡一个安稳觉了，这让齐遗的精神一下子就振奋了，一路上叽叽喳喳的，似乎时间也不像之前那么难熬……
终于是来到了城中唯一的客栈，看着周边黄土飞扬以及破败不堪的客栈，杭燃和齐遗才真正的感受到了眼前的局势是如何的严峻……
“裴统领，我们是不是明天就前往军营？”杭燃还是要再确认一下，在自己看来一路上这个裴统领对自己都有着不寻常的愧疚，这让杭燃觉得莫名其妙，不过这也表明了这边关之行应该是有隐瞒的。
“是的，今晚我们就在这里过夜，我会派人去军营里接洽一下的，明日我们就进入军营。”裴统领铿锵有力的声音震耳欲聋，刚毅的的脸颊有着军人独特的威严，让人无法对他的话产生质疑。
“好的，那么其他的事就麻烦你了，今晚我想在这个城中走一走，不知道裴统领是否可以陪同？”杭燃知道如果自己要在这个城中游走，必须要请示眼前之人，与其被尾随，还不如直接邀请，这样还能知道这个裴统领到底对这里的事知道多少。
“恩……好的。”裴统领也没有想到杭燃居然那么直接的说出了自己要求。
裴统领的确预料到杭燃等人是不可能耐得住性子在这里等待指令的，本身他们就不是军人，可是杭燃的邀请让裴统领还是比较意外的，按理说杭燃应该是对自己有防备的，在杭燃所做的这个决定里，要么杭燃是一个迟钝的白痴，这一路上没有发现自己对他的态度有所不同；要不就是杭燃太自信了，他以为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当中。
“晚上的时候，我会来你房间叫你的。”杭燃拿着自己和齐遗随身的东西就直接上了楼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关好门后，和杭燃同住的齐遗立刻就躺在了床上，就像是划水一般的扑腾，“你别弄了，乱了的话，你负责整理好。”杭燃也清楚为什么齐遗会有那样幼稚的表现，可是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好好的休息，等到傍晚的时候，杭燃还要出门。
“不是吧，今天那么累，还要出去？”齐遗一听到杭燃的安排之后，一下子就蔫了，不过后来杭燃表示这次出去只是杭燃自己和裴统领，并没有让齐遗跟着，齐遗要做的就是在客栈养好精神明天去军营里还有很多事要由齐遗去跑腿……
“好吧，你注意安全啊！”结束对话之后，杭燃和齐遗没有清洗就直接躺在床上睡着了。
其实到了最后杭燃是被裴统领给叫醒的，“真的很抱歉，我睡过头了。”杭燃很抱歉的向一脸严肃的裴统领道歉，很快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和清洗了一下脸就和裴统领一同走出了客栈。
一路无语，而杭燃也不在乎这尴尬的气氛是不是别扭，杭燃只是专注于要在这个城池中收集的信息而已。
在杭燃看来这个地方真的很奇怪，不是因为战争所带来的那种萧条，而是一种近乎于死寂的荒无人烟，仿佛经历过一场气势恢宏的瘟疫。
物资急缺这点证明了为什么朝廷对于前来调查的官员表现得那样严苛，可是无论怎么说死者的身份也只是一个小吏，并不用如此的兴师动众的，想到这里杭燃抬头看了看走在身边的裴统领。
本来还想在路上能不能遇到个百姓，问问最近这段时间这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让他们印象深刻的事情……可是杭燃看着凄凉的街道，想来这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既然已经出来了，那么不如好好的走一走这大街小巷，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应该是因为这里时常发生战争，所以大部分的房屋看起来有些破败，没有什么装饰，大部分看起来很朴素，不远的郊区没有人进行耕种，有的院子里也是黄土飞扬，树木看起来也是异常沧桑……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裴统领站在杭燃的身边看着杭燃在刨树根，他们是来到了一个非常穷困的地方，可是并不代表已经惨到要通过吃树根才能活命的地步。
“很快。”杭燃敷衍着裴统领，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直到杭燃挖的差不多了才停止。
什么也没有挖到，这让杭燃觉得很伤心，不是因为自己辛苦那么久都没有任何的收获，而是原本住在这里的人已经不打算再回到这里居住了。
在战争多发地区，很多的难民都会打算把身上值钱的东西埋在自己家附近可以识别的地方，这样做远比把这些东西带在身上被匪徒抢去的强，只要战争结束或者是停止，他们总是会回到自己的家园……
杭燃挖的这家是这个城中看起来最好的一家了，如果是自己应该是会回来的，可是他们却没有，所以杭燃可以这样推断这里已经是死城。
“好了，我们回去吧。”杭燃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无言的走了，其实杭燃那难过的情绪裴统领是感受到了，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只是挖泥土也能让一个大老爷们伤心，真是太可笑了。
杭燃并不是没有看到裴统领脸上的不屑，只是觉得向他解释没有任何的必要，况且杭燃还没有弄明白裴统领在这个“生物圈”中到底是扮演一个怎样的角色。
一夜无梦，杭燃既然已经知道这里是一个怎样的人间烈狱那么就不会退缩，一定要把案子给结了！
第二天，裴统领带着杭燃他们一群人来到了警戒严格的军营，这里没有了城中的萧条之感，更多了一份萧肃，杭燃和齐遗在这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只是认真的听着在裴统领身边的那个副将介绍着这里的规矩和各个方位的帐篷所具备的功能。
“谢谢，我们有什么需要会及时和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