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也中弹-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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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燃在尽了全力之后，依旧一无所获，杭燃在国都的人缘本来就不是很好，所以在杭燃开始酗酒，夜不归宿的时候，很多弹劾他的文书一本一本向林泽雁递，这都被林泽雁给截了下来，可是这并不是长远之计，很快皇帝也收到了有关于杭燃有伤风化的折子，这是那些看不顺杭燃的人恶意中伤，这点皇帝也知道，可是杭燃的颓废和堕落是事实，杭燃必须离开刑部，除非林泽雁能够让杭燃恢复原来那样，要不皇帝也不会出面保他。
这就是政治权利，当有一天你没有任何用的时候，没有人会记得你是不是有为这个国家贡献过什么，他们只是知道目前不需要你了。
“我知道，可是他的工作总是要有一个交代吧，如果他不想在刑部工作了，我们可以帮他调换……好吧，只要他到刑部一趟就好。”林泽雁看着齐遗那无辜的眼神之后，妥协了，的确林泽雁这是在为难齐遗，齐遗的事情也许杭燃不会拒绝，可是齐遗的话杭燃不一定会听。
天都快要亮了的时候，杭燃才回到了家，杭燃一走进里屋就看到趴在桌上睡着了的齐遗，杭燃叹了口气走了过去拍醒了熟睡的齐遗。
“醒醒，小遗，进去睡，这里会着凉的。”杭燃带着一身的酒味，不过杭燃的意识并不像是喝了那么多酒的人。
“啊？老大你回来了，泽雁哥让你去一趟刑部交代一下工作上的事情，无论你是不是还要那份工作……”齐遗也知道让杭燃回刑部简直就是让杭燃去受刑，而且最重要的是杭燃会在那里见到林泽雁。
“好的，我洗漱一下就去，进去睡吧，你昨晚应该没有睡好。”杭燃拍了拍齐遗的肩膀，示意今天杭燃一定会把事情给处理好的。
“恩。”本来齐遗是打算让杭燃去休息一下，下午再去的，不过杭燃的决定是没有办法改变的，特别是从边关回来之后，杭燃更加的武断了。
整理好自己之后，杭燃出门踏上自己走了五年多的路，一路上的风景并没有变，依旧是那些个小贩的叫卖声，依旧是那些个摆摊人，可是此时杭燃的心情已经截然不同了……




、50。离开（第二卷完）　（2043字）

（五十）离开
杭燃在林泽雁和李飞等人的目光下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杭燃不打算继续这里的工作了。
“杭燃，不能再考虑一下吗？和你共事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李飞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把杭燃留下来，于是只有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企图打动杭燃。
“我也是。”一笔带过般的敷衍，以前的杭燃不是这样的，李飞觉得自己的眼泪都要飙出来了。
也是这个时候，林泽雁和李飞才真正意识到现在的杭燃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现在的杭燃变得疾世愤俗，毫无人情味，别人的真情在他看来就是一个笑话，他不再相信任何人，哪怕是和他患过难的林泽雁也不再得到他的尊重和信赖。
杭燃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之后，就那样大步的离开了，没有和任何人说一句话，仿佛在他面前的所有人都是陌生的，可是这样的他才是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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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呵呵……那是你没有尽力去找！你根本就不希望他回来……”杭燃歇斯底里的朝林泽雁喊道。
“怎么可能，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林泽雁无力的辩解着，愤怒的杭燃他见过，可是现在的杭燃应该算是悲伤吧。
“朋友……朋友也是可以在需要的时候去死的！在你们的眼里朋友最大的作用不就是被抛弃，做垫背！”杭燃疯狂的指责全都指向的林泽雁，在杭燃看来林泽雁并不希望离墨回来，至于原因两人心知肚明。
“……”林泽雁本来就不善于和杭燃辩解，更何况现在的杭燃心里只认一个死理，自己是蓄意不寻找离墨的，甚至自己想要离墨去死……
————————————————————————————————（回忆结束）
看着远去的杭燃，林泽雁第一次感觉自己的无能为力，这感觉是那样的沉重，重到他无法负担，呼吸变得那样的困难……“林尚书！林尚书……快来人，赶快找大夫，快！”在林泽雁一旁的李飞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昏倒的林泽雁，就在人群混乱的时候，杭燃远去的身影依旧坚定，这里的慌乱并没有阻止杭燃离开的脚步。
杭燃安置好了从刑部带回来的东西后，就开始收拾随身的衣服和用具……
在门外看着杭燃的齐遗一下子就惊到了，赶快跑了进来把杭燃整理好的衣物全都抱起来放回了衣箱，“你不要去，好不好……我求你了！”已经很久没有流过泪的齐遗，此时哭泣得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我只是想要出去走走……在这里我终有一天会被逼疯了的，抱歉……真的很抱歉。”杭燃无法对齐遗说出残忍的话。
可是在国都呼吸着曾经和离墨一起呼吸过空气让杭燃无比想念离墨，那些幸福快乐的日子……杭燃以为在上一世的经历之后，自己已经学会了珍惜，可是事实是他自己还是不懂，他和离墨错过了太多。
“可是，那里是那样的危险，你……”你等不到他的，也许他已经死了。这句话一直回荡在齐遗的嗓子眼，可是说不出来。
“抱歉。”杭燃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放开了齐遗，直接去厨房准备食物了，这也许就是杭燃在家的最后一顿晚餐，所以杭燃破天荒的邀请了客人——韩小晶。
杭燃在在晚餐上没有说任何有关离开的话题，不过在齐遗和韩小晶的心里，杭燃的离开是一定的，没有人能够阻止，哪怕韩小舒还活着也不可能改变什么。
“那么最后一杯酒，杭大哥，一路顺风！”韩小晶举杯豪迈的向杭燃敬了最后一杯酒。
齐遗很不情愿的站了起来一同喝下这最后一杯酒……
第二天一早，齐遗一醒来就立刻跑到杭燃的屋子，可是里面空空如也……齐遗那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引来了韩小晶。
“别这样，你还有我……”韩小晶抱住了齐遗那颤抖不已的身体，顺着门檐滑坐在了地上。
杭燃拿着简单的行李走出了城门，本来是打算回家乡的，可是盘缠似乎不是很充足……杭燃就那样不明方向的站在了分叉的官道上。
“不知老衲可否给施主一个建议……”那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是杭燃近一年来听到唯一能让自己感到救赎的声音。
“不知主持怎么会在这里？”杭燃转身后，印入眼前的是许久不见的圆通，圆通依旧神智清明，他的双眼就像是海中的明灯，也许能够给杭燃一个“回家”的方向……
“等你。”圆通没有想到有一天，杭燃也会有那么茫然的神情，而自己和杭燃交谈的方式却变得如此疏远。
“好啊，不知大师会把我引向什么地方？会不会是那开满彼岸花的‘圣地’？”杭燃调笑着看着一脸严肃的圆通。
“不知道是不是你所期待的地方，不过我知道你会在那里找回你自己……”圆通对于杭燃那嬉皮笑脸的嘲讽并没有生气，圆通不是一个连嘲讽和调侃都分辨不出来的人，可是面对着杭燃，圆通没有办法不去在意……那苦涩第一次出现在了圆通的心里。
看着眼前的杭燃，圆通觉得前所未有的痛心，杭燃这个人总是能够让人痛彻心扉……
就这样杭燃跟着圆通上山去了。
第二卷完（未完待续……）




、1。悠然花开　（3166字）

（一）　悠然花开
一年前，一个残破的庭院，暗夜的微风肆意的搜刮着这仅有的活气，一个黑衣人恭敬的跪在了一个华服青年的身后……
“这件事很难在明面上摆平。”黑男子恭敬的回答着青年的问题，这段时间以来黑衣男子一直都在边境处理那突如其来的曝光事件，一开始还不是特别的麻烦，可是后来牵涉的人越来越多，而且如果不及时的灭口，等待他们的就是灭顶之灾。
“既然他那么希望他们死，那就如他的愿吧……”青年带着魅惑之音的独特嗓音犹如一曲催眠的笛音，蛊惑着所有人的心扉，仿佛只要是从他口中说出的话，那怕十恶不赦也是如此的美妙……
“是。”得到命令之后，黑衣男子立刻离开了原地，如果不是有那微风的见证，也许一开始就只有这穿着华丽的青年在这里赏月。
“不知道，我们见面时第一句话，我应该说什么……”没有观众的感慨，毫无意义。
这就是青年在说出这发自肺腑的话后，最深的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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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春天里来那个百花香……大概就是指这个情形，杭燃赤着膀子，拿着锄头一个人在自己门前的田地里努力的耕种着。
这时圆通来到了杭燃的跟前，“你种菜的技术是越来越高了，很好吃。”其实圆通也不知道现在的杭燃到底还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在官道上见到的杭燃让人觉得他愤世嫉俗，偏执得让人无法靠近，可是一年前回来之后的杭燃，仿佛回到了初见时的他。
“恩？其实也没有什么技术在里面，只是把废料发酵之后再施肥，这样的话土地也不会固化……蔬菜也就长得比较好了，而且你看看我的分层种植，是不是增加了品种？”杭燃在听到圆通的表扬之后，有些飘飘然的炫耀道。
“的确是这样，我看你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生活，好像很开心啊！要不要回一趟城？”圆通最后还是说出了一年以来每次见面都要说的话，圆通不明白杭燃明明已经恢复了心智，不再是那样的愤怒，可是他依旧不愿意回到他原来的生活里。
“你都说我在这里很开心了，那么我为什么要回城里去，那里有太多的纷扰……你不喜欢，我同样厌烦。”杭燃无奈的表情让圆通有些想笑，是啊！圆通从来就没有强迫过任何人，而杭燃总是圆通人生中的意外。
“我知道了，我不再逼你了，不过我觉得你无论如何还是应该回去看一看，让那些担心你的人知道你现在很好……”圆通原以为在韩小舒离世之后，来找自己寻求慰藉的应该是韩小晶，可是意外的是竟然是齐遗。
记得那天韩小晶拖着烂醉如泥的齐遗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圆通不知道该怎么办，理智告诉自己一定要隐瞒杭燃在寺庙的消息，要不然杭燃也许会因为自己的背叛而坠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可是看着眼前颓废不堪的齐遗，又觉得很心痛。
“师傅，他这两个月都是这样过的，老板的产业我必须照看……都是我的错！我应该好好的陪在他的身边，我以为姐姐的离世……求求您了，师傅！我只有他了。”韩小晶匍匐着向圆通祈求着，韩小舒的离世对于韩小晶来说并不是没有影响，而是在那件事之后，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本以为杭燃会在身边帮助他们度过难关，可是……
“我知道，他这样……还是先安排你们安顿下来吧，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你这段时间应该也很辛苦，一切都在明天再说吧。”圆通只有先安排两人休息了，才能好好的考虑要如何处理这件事。
“恩，弟子明白。”韩小晶最后在小沙尼的帮助之下抬着齐遗离开了庭院。
三天之后，齐遗和韩小晶还是下山了，其实圆通所能做的就是好好的安慰一下他们，然后给他们讲讲佛法，其他的圆通无能为力。
“……再过一段时间吧，我已经离开很久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对于我的背叛，是否能够原谅。再给我一点时间吧，圆通。”杭燃其实也想在回来的那天晚上就进城里去见韩小晶和齐遗的，可是在城门口的时候，杭燃犹豫了。
自己在所有人最艰难的时候离开了，这对于齐遗他们而言是一种最严重的背叛，而现如今又以什么资格回到他们的身边，若无其事的生活。
不得已的杭燃最终还是来到了原本生活了近一年的小院子，不知道当年的不告而别圆通会不会记仇……
让杭燃意外的是院子似乎一直都有人在打扫，自己今晚就能够直接入住，杭燃看着整洁的床铺，会心的笑了……“圆通这家伙。”
第二天早上杭燃在院子里就遇到了和自己熟识的那个小沙尼，“哟！昨夜起了一阵狂风……总算是把某个没良心的家伙给送回来了，我一定要告诉主持，好好教训一下你这妖怪！”这小沙尼法号慧通，是圆通身边年纪最小的一个，也是最受圆通真传的一个，两人就像是父子一般的邪气。
“别别……慧通大师，你就看在我风餐露宿那么久了，行行好给点吃的吧。”杭燃好没良心的祈求，让慧通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不过还是去帮杭燃端饭去了，并且小沙尼还要去一趟师傅那里好好的报告一下那个“失踪人口”的到来。
听闻消息的圆通，火急火燎的跑到了杭燃的住所，“你回来了。”圆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听慧通描述的时候圆通就觉得也许以前自己熟悉的杭燃回来了，可是真正亲眼看到，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杭燃真的在这。
“不来个深情的拥抱吗？你也太冷淡了。”杭燃有些抱怨的向呆愣着的圆通走去，用力的抱住了圆通。
在杭燃的心里，也许此时此刻只有圆通不会带着以前的怨恨对待自己，圆通这里是杭燃现如今的唯一港湾。
“我冷淡？三年前是谁动不动就对我冷嘲热讽的？你也真会颠倒黑白啊！”圆通在一开始的感动之后回想起了那三年前的杭燃，就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恨，自己长这么大以来还没有人敢那样顶着自己干，也只有杭燃这家伙了。
“不是吧……这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你还记着？你不会是用小本本记着吧……”杭燃在仔细的会想了一下圆通的性格，觉得这种可能是最真实的。
“是啊！你不是很了解我的吗？我一定要你好好的还，从明天开始你就在这里好好的给我种菜，我们可就指着你了，不要让我们饿肚子啊！出家人可是很穷的……”说到最后的时候，圆通还很无辜，很暧昧的看了杭燃一眼，就是这一眼让杭燃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坚定的矗立起来了。
时间飞逝而过，一开始的暂时回避让现在的杭燃失去了面对的勇气，本在心里是打算暂时不相见，可是现在已经是不敢去见了。
“杭燃，不是我逼你，而是白澜回来了……她昨天来寺庙找你，她知道你在这里……不过她没有告诉齐遗和韩小晶，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