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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木花-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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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旻瘪著嘴点了点头,随後问起我那棵佛手柑来,老子极有气势的一挥手,说:“挖了!”
“种回去!”
“干嘛?种回去你又好走啊?!”刚点了头直爽点,怎麽搞的又要打哑谜了!
裴旻一挑眉:“你不种是不?小爷我自己种!”说罢就要掀被子。
老子连忙按住他:“种,种回去还不成麽?不过你不许再说要走。”
“我干嘛要走?我就不能喜欢它麽,这佛手可是从岭南移植过来的!”
“嘿嘿~”老子干笑,叫了小保小李子他们去把不晓得丢後园哪个角里的佛手柑树弄回去,种就种,可死活就不关我事罗。
等人走了,老子想起一个严肃的问题,忧心忡忡的问:“难道每次都这麽痛的?”
裴旻道:“怎麽会?你那是不习惯。”
老子捡了个好话头,赶紧说:“说得好,对对对!还是你们习惯了的好!以後还照原来那样啊?!”
裴旻挑著眼睛一笑,没说什麽。
老子满脸堆笑,给他拉了拉被子:“我去看看虎骨弄得如何了啊?你好好捂著别受凉。”然後赶紧逃离现场。其实裴旻真的是个大大的好人!虽然嘴巴上吼得凶,实际上坏事一件都没做出来……等等,那箱银票除外!
老子找到柳如清的时候,大吃了一惊。
本来跑了一趟他那个啥临水居,结果说一早就去了厨房。老子转到厨房一看,他正在厨房的小後院里站著,看著一个小厮拉著老子买的那头牛推磨,还站得两袖清风的。老子就只在语文课本上见过这东西……果然气度就是气度,课本上写的都是,某某衣衫褴褛的,蓬头垢面的,艰难的,痛苦的……推著石磨……
“柳如清,你这是干嘛呢?”
“主子?……”柳如清转过来一怔,似笑非笑的望了我一眼,道:“磨虎骨。”
切!老子就晓得他知道了,反正你不说我也不提,大家都当不知道好了。
“叫人磨好就是了呗,何必亲自来啊?”
“自己看著才知分寸。”
“嘿嘿,说得也是啊。有什麽要帮忙的,尽管说!反正今天也没事。”裴旻也快好了,趁机,发展发展感情嘛~
柳如清但笑不语,老子当他默认了。
厨房里飘出来一股不得了的香气,从来没闻过,引得老子馋虫大动。
柳如清说:“厨房里正在炖虎肉,晚上一起摆到主子房里,给公子们补个节,如何?”
老子有反对的余地麽?太好了!虎肉啊~~国家保护动物呢~嘿嘿嘿嘿~~~
虎骨麝香翠蛇干磨碎了加上松香蜂窝和不晓得是啥的一大堆草药,在柳如清後院里拿了口大铜锅熬成膏药,熬了半下午,一会又要滴水成珠,一会又要下丹了,麻烦得要命。黑乎乎一大锅子,不晓得要用多久才用得完,一时又觉得香一时又觉得臭。
我们从厨房後院转战到柳如清後院,是因为他说这边器物齐全,也不会把厨房熏上药味。反正我看到那头没了奶的母牛也烦。老子就喝了一次,人家小牛都长了一圈儿了!
期间千绿过来了,好像早说好了来帮忙的,那小子呆到膏药熬好,就说告辞了。不过确实跑这跑那的帮了不少忙就是了。
柳如清像是要留,又没留出口,只说了叫晚上一起到谢公子那边去补过冬至节。老子懒得管他们搞的什麽哑谜。
膏药皮子拿的鹿皮,虎皮被老哥剥去当褥子了。这可是国家保护动物啊……老子明天就去弄张熊皮的给裴旻,哼~
老子坐在柳如清旁边,一边把粘呼呼的药往皮子上抹,一边问:“昨天,小侯爷都跟你讲了些什麽?”
柳如清头也没抬:“也没什麽。”
“到底是些什麽嘛?”
“也就是跟你说的差不多,不过就是来表表功,小孩似的。你担心什麽?”
“嘿嘿……”老子松了口气,看反应小侯爷是听懂了的:“我还能担心什麽,不就担心你又看上他麽~”
柳如清轻哼一声,没说话。
柳如清就只要做他高风亮节清雅无双的柳如清就好,其中龌龊不必知道。
膏药还没搞定,陈伯急冲冲的跑来跟老子说,外头有两个人找我。
老子问是谁,他说:“不晓得哪来的乞丐!硬说是桐君公子的亲人,闹得不得了,非要见您和桐君公子才罢休。”
“是吗?”老子望了眼柳如清:“去看看?”找你的时候不出来,现在好,自己送上门来了!就是听起来不好应付呐~也不晓得是真是假~
柳如清放下手里的东西,说:“也好。陈伯,把人带到大厅来罢。桐君公子那边通知了麽?”
“已经叫人去了。主子,柳公子,这边请。”
大厅上,一对中年夫妇小心翼翼的到处打量著,一见我们便显出惊慌之色,陈伯又吼得凶,两人赶紧扑通跪了下来,操著一口方言腔,直把老子夸到了天上去了。搞得我都想笑。
落了座,两口子显得极为局促不安。
柳如清捉刀试探,说边说著话边等桐君过来罢,两人唯唯诺诺直点头称是,又巴结了柳如清几句。
问他们籍贯什麽的,河南虞城人,好像也对得起。又问了些桐君小时候的脾性,两口子悔恨了一阵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说得也跟桐君现在差不离。不过小孩子都是那个样儿的。
老子仔细观察了一下,衣服呢,是破了点,好歹还挺干净的,怎麽也不算是乞丐嘛~好像还有点眼熟?不过一时也想不起来。
这边摆了好一阵了,柳如清说得茶都换了一杯,那两个人脸上也要挂不住了,桐君还没动静。
老子正要问陈伯,小李子跑进来在老子耳朵边嘀咕:“小的是嘴皮子都说破了,桐君公子说什麽也不来。”
老子也低声问他:“为什麽?”
“桐君公子说,他没爹娘。”
老子想了想,有点明白他意思了。不过怎麽说逃避都是没用的,这一点老子就是开在前头那辆车……
“去给他说,是我叫他来的。”
小李子!!!的又跑出去,老子跟斜对面那两个笑了笑:“继续,继续啊~”
没多久,桐君来了,脸色阴沈。
那两口子站起来想亲热亲热,桐君装作没看见,异常规矩的给老子和柳如清行了礼,坐到他们对面的座位上去了。
老子咳了一声,给他使了个眼色说:“桐君,怎麽这麽没礼貌?没看见你父母在那边吗?”
桐君嘴抽动一下,没好气的回道:“是不是真的还不知道呢!”
小子,就是心里不爽也别这麽冲啊!好歹是爹娘嘛~
老子还没开腔,对面那个女人突然哭号起来:“你这个死鬼啊,看看你做的好事!俺说俺就是吃泥巴也不卖吧,非要卖!儿子现在都不认我们了~~天地良心,娘哪天心里没吊著你这个小冤孽啊~”
这极具爆发力的声音也隐隐觉得熟悉……
八十八××××××××××××××××××××××××××××××××××××××××××××
老子隐隐晦晦的一打听,居然正是在出京的时候遇到那家子撞车的。
那句话谁说的来著,老婆多了哪都遇到岳父……幸好他还不是~~
当然,他们惊讶得比我们大得多了,一口一个恩人,直说老两口子也打心底觉得老子面善,可不敢问!要不是遇到我们,铁定还没到这京城就饿死在路上了。不过现在家里也又差不多了,几个娃饿得皮包骨头。
叙完旧,张大叔张大娘跟桐君痛诉革命家史,并且都可以做为他们就是桐君爹娘的证据。说到动情处,声俱泪下痛哭流涕。譬如说:
“俺们家姓张,你小名叫狗剩子,你爷爷说名字贱好养活;没想到……”
“你小时候捣蛋,最去招惹那些蛇崽子,是爹背你去东城的刘大夫那里上药换药……”
“有一次去抓猫耳童,被那死鸟把额头都给啄破了,血流得满脸的都是,看看这发际上,还有个印儿……”
“你五岁的时候……唉~~手臂都抓道翻口的血路子,让娘看看啊~~”
其实没人怀疑他们是真的,问题在桐君不想认。
桐君平时冲是冲,心还是挺软的。就今天难得的硬,刚开始神色还有点动摇,到後头不管他们怎麽说,不认就是不认。张大娘靠过来,他就往後退,一边退一边说:
“我还那麽小,哪里记得到?是不是都随你说的。不过如今我在王府,也只是个不得势的男宠,帮衬不了你们什麽!反正你们卖我的时候,也不见得想到还指望我罢!”
此话一出全场尴尬。桐君今天穿的今年新做的鹅黄|色长袖厚锦袍,镶的白毛大边,怎麽看也不像不得势的男宠。
其实他爹娘来的目的,大概也就是这个了,大家心知肚明不去挑开,只是桐君他自己没看开,受不了。这小子,该说他冷漠呢,还是太有性格?
冷了一下场,这圆场有点难打,老子正想要用什麽姿态来圆,严肃点?还是打哈哈?柳如清轻咳了一声,道:”桐君公子还小,不懂事,有什麽得罪之处,你们要多包涵。”说得比桐君他爹娘还爹娘。这句话就是他妈的一个大讽刺!
“得罪?!我根本就不想见什麽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爹娘!哼!”
“桐君!你这是什麽态度?!”老子站起来,终於决定还是用严肃的态度:”哪里有儿子不认父母的道理?还不快给爸妈道歉?!”
桐君怔怔的望著我,顿了大概十来秒,嘴唇动了动只说出个:”你……谢……”然後突然转身往外跑了!
老子与柳如清兵分两路,一路对付桐君,一路对付桐君他爹娘。
其实老子就没想通,十多年没爹要没娘疼的,现在突然有了,哪点不好?!要是老子…要是我,老子怎麽著都认!
桐君没跑出多远,老子稍微一晃就找到了,正躲在一丛还长著叶子的矮树底下的假山石头边,哭得稀哩哗啦的。小子哭得极为投入,连我走到跟前了还没发觉。
“桐君?这不是好事麽,怎麽哭了呢?”
桐君抬起头来,一张脸又糊成了花猫儿,望著我说:”他们不是我爹娘。我恨他们!”
老子听得一股无名火起,心情有点失控,语言有点激动:“你以为这就不得了了?你晓不晓得,你这有多运气!千绿他这一辈子,恐怕都找不到自己的爹娘。多少人等著爹娘来找都等不到?你爹娘是为了钱,那也是摆明了事情,人家还来找你,至少说明他们还记挂著你!你娘说的那些,你以为是能现编的?”
“说得好听,运气!我不稀罕!难不成我还该对他们感恩戴德?他们怎麽不把那些小东西卖了再找他们去?拿卖了我的钱养那些小鬼还不够,还有脸再来找我?既然卖了就别当我还是他们家的儿子!也只有青袖才那麽傻!被人卖了还巴巴的送钱去!就算他家爹娘没再遇到青袖,不照样过得高高兴兴的?”
桐君一边闹眼泪又一边流,流得没个止似的,老子心里矛盾,不晓得到底是我对还是他对。或许桐君做的,也是应该。眼前这个小东西,真是叫人不知道怎麽办。
脑子里转了半天,突然记起以前常用的伎俩,哭得稀哩哗啦的小东西,这招绝对有效!老子摸了摸桐君硬撑著望著老子的脑袋,说:“别哭了,这事让柳如清去办,怎麽做对怎麽做错,我们都不管了,成不?好啦,别哭了,哥背你回去。”
小子果然怔住了,过了好一会,才问:“真背?”
老子转过身,下蹲,摆出架势:“当然了!上来呗!”
等了好一会,後面没有反应,老子转过去,正看到桐君颇为潇洒的甩了袖子走开,传来一声:“不喜欢就别对人这麽好!”
走著,又停了一下,鹅黄|色的长袖锦袍子站在些落光了的树当中:“谢小军,我原本以为你会懂我们,看来也走眼了……青袖,他是第一天就被救了的,千绿都还是清白身子,就只有我是脏的!要不是他们把我卖进那种地方,也不会整天被饿被打还要接客!也不会,落得今天……”
八十九××××××××××××××××××××××××××××××××××××××××××××
老子自然没能再跟去。
柳如清那边处理得比老子好,马连还没好全,从外头雇了辆马车把人送回去了。封了二百两银子,让他们把现下租著的一个小院子买下来,子女该上学堂的送去上学,该学手艺的送去学手艺,剩下的还能做点小本生意。
据说他爹娘走的时候是颇为高兴的。留有余地,这就好。
白天闹腾了一天,晚上府里的冬至节依旧要过。这小半年时间,几个公子都没好生高兴热闹过。
天擦黑,一切就绪就等其他人过来。
裴旻非要下床来坐,老子敌不过又怕他再受寒,结果把老子大衣脱给他搭腿上了。反正这屋暖和,不穿也没个什麽。
虎肉汤装在一个大红花瓷汤盆里摆上了桌,公子们也到齐整了,一个个进门的时候都裹得严严实实的还缩著脖子,一进门就开始脱外衣挂架子了。外头有那麽冷麽~
一桌子人围著一大盆子汤,没人敢先动筷子,磨了半天还是老子先上。
一口汤下肚暖融融的,咬了口肉,估计是嚼太厉害了有点发汗,老子总结说:“有点酸,还不错。”然後站起来拿了把勺子,从裴旻开始一个个把碗给装满,又把烫好的小酒倒上:“今天咱们补过冬至节,瞧你们冷得,快吃呗,吃了一冬都暖和!”
几个人小心拿筷子挟上一小块尝,裴旻撇了撇嘴,吞了,极不情愿的。青袖倒是吃得开心,一脸笑咪咪的,极易满足的家夥。柳如清与千绿神情如出一辙,眼睛珠一个由上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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