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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木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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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包,我就知道那是少数民族送情郎的东西,还是别去招惹的好。不过,我也不好直接说不要打击人家,於是避重就轻,我给他说打毛衣就是把毛线用几根长签子织成衣服,而,毛线是把羊身上的毛剪下来纺的。
裴公子听了,说:“直接用毛皮做了裘衣多好,哪来那麽麻烦的。”
“可是毛衣有伸有缩弹性好,体积小,容易洗……”总之说了一堆好处,裴公子只一句就把我打回原形:“但肯定没有皮毛大裘好看。”
我不理他继续观察去了。
临窗的地方摆了个书桌,除了一个最抢眼的琉璃镶的双凤双面绣,我估摸著是琉璃,古代好像还没玻璃吧?笔墨纸砚也样样不缺,砚台里还有没用完的墨。老子突然想起一个事,那天阎王爷说什麽来著?好像是有什麽问题给他去个电话,不是,是去封信!
老子跑过去抓起毛笔,在上好的宣纸上写了一通。正文如下:
“阎王爷,秦怀南到底是不是因为搞同性恋, 就是你们这里的玩男宠,遭天谴死的?速回!”
老子点了蜡烛把纸烧了,裴公子伸长了脖子问:“主子写的什麽?”
老子当然不会照实交待:“没什麽,没什麽。裴旻你先休息吧,我回去了。”走到门口,正想问要怎麽回去,不防一张纸飘飘悠悠的飘了过来,不差不移,正落到我手上。
这纸来得诡异,我一看,果然是阎王爷的回信。
头一句话就把老子骂了个狗血淋头:“你小子就不能把字写好点?!跟鸡爪子抓过的稻草似的,叫老子怎麽看!幸好小马说你那比狂草还好点,有他给翻译才看懂,不然你想老子给你回!……”
我跳过这一排往下看:“秦怀南怎麽死的,原因不是给你在投生过程中看了麽?老子什麽时候说过他是搞同性恋死的?虽然他确实是有那麽点变态,但是那是他的男宠都心甘情愿的情况下变态的,人家两相情愿的在床上要怎麽著,老子也没兴趣管。”这阎王什麽都好,就是废话多了点。我再往下看:“你别叫了,老子叫小马给你复制了一份资料,自己好好看去吧。”
我大惊!难道他听到我现在心里想的什麽?
裴公子见我拿著来历不明的纸条看得脸上瞬间万变的样子,已经很是沈不住了。我刚要把纸条烧了毁尸灭迹,又一张纸条飘了过来,我连忙去接。
一不小心,等回过神来原来那张纸条已经落到裴公子手上。
这事情有点出乎老子意料,老子傻了。
裴公子瞟了两眼,像没事人一样又看了我一眼。
老子一抖,正想要怎麽交待,又想到这人我吃也吃了,他现在知道老子是个歪货会不会直接阉了我。
裴公子却嘻嘻一笑,说:“这倒有趣,把你手上那张也拿来看看。”
这是个陈述句,不是疑问句,也就是说裴公子就没打算放过老子。
我战战兢兢了,抖著手递给他看了。小马哥说了,瞒不过就得讨好他。
裴公子开始念了;声音还挺好听:“秦怀南,大安天朝宰相麽子,年二十有三,父兄为官,姊妹有大富贵命,母仪天下。其人面若冠玉,生性跋扈,善经商,性好男宠,不喜女色,府中圈养多人,一生无後,是大不孝。隐:秦怀南,大安天朝开国皇帝第十三子,因犯天命,折福寿,寄养宰相为子,过二十五而可回籍重入皇家…………”
裴公子脸色没变,我试著说了一句:“怪不得死了,高人少算了一年。”
裴公子抬眼瞟了我一眼,还和刚才那两眼差不多,没增加多少阶级仇恨。老子心一下子放下来了。
“你继续,继续!”
“没了。”裴公子波澜不惊的说。
“就没了?以後呢?”
“你自己看。”
老子接过一看,最後一句是:“命格已变,天机不可泄漏。小夥子加油!”
我吐血!
转回去问裴公子:“裴公子,这事,您看怎麽办?”我很有自知之明的在你字下面加了个心。
裴公子眉毛一挑,看来不是很高兴:“主子怎麽又这麽叫了?”
老子欢呼一声扑了过去抱住他,拍著背说:“裴公子,不!裴旻!好人!”
裴公子吃痛,懒懒的说:“主子,裴旻还疼著呐~”
老子一把抱起他,轻轻儿放到床上,又拉了被子给他拥著,说:“抱歉抱歉,幸苦你了。”幸苦你跑下来拆穿我……
裴公子明显是会错了意,假心假意的说:“伺候主子是我们该做的。”
“你别叫我主子了,听著别扭。这个,以後,我不会再……嗯,那个你了。”
“不叫主子叫什麽?”
“我原本名字是谢小军,你叫我小军小谢都可以。”
“你这人笨!合著想被人看穿麽?大公子帮你做了多少掩饰,你倒要自己跳出去!”
老子蒙了,敢情大公子和裴公子早就知道了?
老子还没蒙醒,裴公子又说了一句:“昨天才吃了今天就想抹净?想都别想,没门!”
十一×××××××××××××××××××××××××××××××××××××××××××××
裴公子话说得好,是我混蛋!他既然早知道老子是个假的还这样对我,我居然还说什麽像这种“妹妹我们就玩一夜情”的话。
他生气,他该生!要是我还生得更厉害!
从裴公子屋里出来,我琢磨著要去找黄管家给他安排个人照顾饮食起居,毕竟人家也算是小少爷的伴,怎麽这样刻薄呢?顺便给另外四个也找了。
可我忘了我找不到路的事实,东摸西撞的就到了一间房间外面。我之所以要特意停在这间房外面,是因为它里头正发出奇怪的声音。而且那声音好像在哪儿听过,脆生生的。
老子做贼似的轻轻推开一条门缝看进去,我的妈呀!那床上躺的不正是桐君吗?
本来嘛,桐君趴在他自己床上没什麽奇怪的,可奇怪的是他是裸著身子,身後还有一个男人正把手伸入他後面。
天哪,难道桐君是在偷人?太好了!
“不是这样的声音,要更柔一点,更媚一点!”
“汪!汪汪!!”老子本来就没有血气上涌震惊过度的,被他这麽一叫,就更加的冷静下来了。
“怎麽还这样?”男人的手指都进去四只了,桐君皱著眉头忍著。
老子注意到这个男人声音里毫无情欲,一点不像在挑逗他。
他们不是在偷情的?难道桐君是被逼的?!
妈的!敢在老子地盘上欺负老子……的人!
我正要一脚踢开门进去,却听桐君说:“你叫我怎麽媚得起来嘛!扯得痛死了!”说著往下看去。
老子顺著他的眼神一看,居然还有个男人,正蹲在床边拿著个小夹子夹桐君腋毛呢。
靠!谁这麽变态啊?
老子真的就踢开门,踱著方步走进去了。
那两个男人识相,一见我就跪了下来。刚才说话那个男的说:“小少爷,过了今天就算成了,还请您再稍等一会。”这语气,没一点做坏事被抓个正著的感觉。
说完两人又继续刚才的事情去了,桐君倒是跟我笑了一笑,不过比哭的还难看。
老子这回只蒙了一下就开窍了,裴公子那时候说的,习什麽臀功的。
老子捡了个凳子坐在那儿,看他们耍得出什麽花样。
桐君被拔得咬牙切齿的,拔一下叫一声,老子听不过去了,过去说:“这麽痛,就不拔了罢?反正还得长出来的。”
拔毛那小子看看我又看看那男人,不晓得是拔还是不拔,我们都没说话,桐君倒给他解了围:“其他公子都没有,桐君也不要它们来惹主子不喜欢。”
咦?裴公子也拔了的?我怎麽没注意到?
那小子拿著像拔猪毛的夹子差不多的东西,又要夹下去,我说:“大家男子汉,还怕几根毛了。没事,别拔了。”他刚挨上去,又不敢拔了。
“可这拔了一边,总得把另一边也拔了啊,不然像个什麽?”老子往他里面那只手臂一看,下面光溜溜的,一下子联想起哈儿师长那被剃掉的半边眉毛,只好让他去拔了。
不过老子还是很仗义的说了句:“好,你们都拔,老子陪你们拔!”原来这男宠走的都不是同性恋的路子,人家走的是耽美!
桐君终於被拔完了毛,後面那个男人也恰好放进去了五根手指,桐君很给面子的叫了一声“汪~”,和裴公子昨天晚上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那男人高兴的抽了手出来,说:“小少爷,成了!少爷请验,这位五公子资质不错,只是之前缺乏训练,经过小人这两个月的调教,已经把臀功的精华都学好了。其中最为得意的乃是一个“活”字……”
男人大有滔滔不绝之意,老子听不懂了,问他:“为什麽他学会狗叫就成了呢?”
“这,这是小少爷您吩咐的……让他们训练成在床上的时候,自然发出……”那男人疑惑的看著我。
我望了望桐君,问:“你喜欢这样?”
桐君很会说话:“少爷喜欢桐君就喜欢。”
“我是在问你,不是我!”
“主子不会打我?”
“不会!”
“那…那桐君就说了?”
“快说啊!”
“桐君没什麽喜欢讨厌的,只是觉得…觉得很奇怪……”
“也就是说你不喜欢了!”老子高兴!“兄弟,我现在不喜欢了,你能不能再给他训练回来?”
“行!只是……请少爷再给我三天时间。”
“三天是吧,三十天都可以!对了,也别老让他趴著了,多累的。”老子好心的过去拉了床被子给他盖上,接著说:“你们这训练能不能不脱衣服啊?这天气虽然不冷,也不太热的。”八九月份老子说不太热,要不是现在是小少爷早被一顿臭骂了。
老子从桐君那里出来,如意算盘打得响溜溜,等把他们都安抚好了,想个法子安排个好人家,要男要女他们自己挑,大家从此各过各的。
不是我要赶他们走,只是他们是小少爷的男宠,又不是我的,我没必要去担这担子啊。况且我现在有了裴公子,就该打个戒子把他套起来,旁边一群以为都是我的人的人,我可怎麽对付?就裴公子那醋,恐怕就得把我淹死。
不过大公子应该可以不用,反正他都知道我是假的,也没意思要揭穿,到时候带过去王府当管家,也是信得过的人。
话说回来,那三个公子要是帮我做事,倒也不是不可以留下,怕只怕他们看不开,非要当人家男宠。
老子在园子里乱窜,居然被我窜到後门去了。耽搁了一上午,眼看著就到午饭时间了,正好出去酒楼上吃一顿。
不是我嫌相府夥食不好,只是我实在吃不惯那些菜。再吃下去老子又要卧床了,一卧床就要继续吃,那可是个恶性循环啊!
小保正在後门边上和那个丫头谈情说爱,小两口子甜甜蜜蜜的样子,还不晓得成不成得了呢。
我叫了小保陪我出去,小保比我细心,还喊了小女朋友通知大公子一声少爷不在家吃午饭。
十二××××××××××××××××××××××××××××××××××××××××××××××××
这次我们没坐马车,逛街,上酒楼,坐马车多没意思!
老子摇著把玉骨扇子,只觉得它怎麽这麽重啊!
昨天直接取道妓院,一路风光都没看见,今天可要好好看看。
路上经过一家珠宝店,我带著小保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看看,这些古代的人多没创意!不是龙就是凤,不是福禄寿就是王母娘娘,干脆我也来开家珠宝店,就整个量身定做就要挤跨他们!
一不小心晃到一对玛瑙戒子,颜色希奇古怪的,又红又黄的 ,样式倒还挺简洁的,不像那一堆,俗气!
老子马上想到在园子里冒出来的那个想法,就是不知道他们这里兴不兴这个。
“主子喜欢这个?”小保察言观色的功夫一流。
“嗯,看起来还不错,挺衬的。”
“您是说裴公子?是挺衬的!”
我拿扇子给他头上敲了一下,当然只是意思意思,这扇子可太重了。
“主子喜欢就买罢,干嘛拿下人出气?”小保装起委屈来也是一流的。
不过他说得对,管他兴不兴,买了再说!
店里的夥计见我一直盯著那对戒子,连忙把老板从後面叫了出来。
後门里出来个肥滚滚的老板,老子抬眼都没抬一下,谁来卖还不是一样?老子正在目测戒子大小和裴公子合不合适呢。
“哟!小少爷今儿怎麽有空到我店里来晃晃?该不是在打开珠宝店的主意吧?”肥老板一见我,脸笑得跟开了花似的,连忙打招呼搬凳子倒茶。
我把扇子一甩,心想这老板莫不是学算命出生的?不然怎麽算得这麽准!而且估计和小少爷有点交情,於是说道:“前段时间不是生病了吗?”
“恭喜小少爷大好了!来,大热天的,喝点茶。”肥老板亲自把茶放到我面前,接著说:“这话是听闻了一点,不过府上裴公子放出话说不过小病,还有精力看账本呢!裴公子实在妙人!”
肥老板意有所指的笑,老子听出点名堂来了,大老板一生病,底下的人就心思各异,幸好有裴公子撑著!
我再甩了甩扇子,说:“不说那些了,你这……”
老板眼睛一亮,说:“说得是,承蒙小少爷抬爱了!”
老子不知道他这话什麽意思,只见他一双眼睛直看著我手中的扇子,难道他想来个以物易物不成?
小保儿见我们两个相对两无言,附嘴过来说了句:“这扇子是从这里买的。”
“哦!瞧我这记性!”我一敲头,对著肥老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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