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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公子(古穿今) 作者:满地梨花雪-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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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熠捧着下颚,眼睛盯得有些发直。
这一场是童子端与童子青一起骑马出门的场景,很简单的衔接戏,没有台词,但两人目光中的对持与疏离,已经是很明显了,因为这个时候的兄弟俩已然分家了,童子青自立门户竖起了自己的香铺字号,这次回京办货,是顺便来看看兄长,并看看他刚出世的小侄子。
童子端因为这一回的斗香大会输给了弟弟,心怀不忿,两人之间的嫌隙自然也越来越大。
但因为大哥的角色才是男主,于是在几年之后,他韬光养晦再次战胜了童子青,两兄弟坐在一起把酒畅谈,又冰释前嫌了。
这部剧,之所以是正剧,不仅因为遵从基本的史实,制香上讲的很专业,还因为主旨鲜明,旗帜拉的很高,最后还是个美满的大团圆结局。
骑马对于岑舒砚那是小意思,上马的姿势不仅标准,而且帅气!反观主角聂臣彬就稍逊一筹了,每次上马前要迟疑半秒,扶着马鞍上马那一瞬有点儿笨拙,段惜碧对比着岑舒砚,再看他,就格外不满意了……一连喊了三次“cut”。
聂臣彬也不知怎么了,重拍的次数越多,他似乎更是没办法得心应手,每次要抬脚上马镫时,马镫就忽然一歪,让他踩了个空!
三番两次,到第七次也是如此,他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见鬼了!
岑舒砚的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一派悠然的模样,也极有耐心的陪着他继续重拍,没有表露出丝毫的不耐烦。
段惜碧额上青筋直爆,脸色黑的又要骂人,忍了三次,终于忍不住了,“聂臣彬你犯了马上风怎么的!这脚就不能对准一点嘛?你眼睛是斗鸡眼么!”
哈哈哈,宫熠捂着嘴巴暗笑不已,要说段导才是真正的毒舌啊,骂起人来还口无遮拦的,什么都敢说。也就是他们名气大,又是得奖专业户,不然还真没几个明星受得了他这脾气。
但他偷笑的这么欢快,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在场边换了几个位置,发现每次聂臣彬踩不上马镫时,岑舒砚的右手都会轻微抖动一下。
别人可能以为他在撩衣摆而已,但宫熠对他这个动作很熟悉,尽管幅度很小,但他肯定是在放暗器不错。
宫熠摸摸自己荷包里的薄荷糖,果然不见了。
这包薄荷糖是白色的,豆粒大小,岑舒砚捏在手上从雪白的袖子里打出,确实不容易被人发现。加上大家的注意力在不停NG的聂臣彬身上,自然不会想到,是有人在动手脚。
况且,岑舒砚的动作就在那一瞬,除非是对准马镫放慢镜头,不然是不会看见一颗白色糖丸飞过去的。
就这么的,聂臣彬被段惜碧骂了五分钟,最后让挥手让他歇一会再来拍。这回,他终于心怀忐忑地顺利地通过了。
宫熠估计,应该岑舒砚手上的糖丸都用光了。
下一场是进宫面圣的戏,演员需要换衣服,岑舒砚回到休息室,袖子翻飞,把手伸到宫熠眼前,微微一笑:“张嘴。”
“啊?”宫熠一张嘴,一颗薄荷糖瞬时掉落在他舌尖上。
“唔……你还留了一颗啊。”这颗的味道真甜哪。
岑舒砚点点头,发现自己指尖还有糖粉,立刻抬起手指,伸出舌尖在上面舔了舔。
轰!宫熠头顶冒起了蒸气,觉得自己陡然之间被人推进了桑拿室,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岑舒砚这个动作,比直接吻住他,更让他心慌意乱。
而且……岑舒砚神色如常,既没有笑也没有媚眼如丝,明明做的毫无色情的意味,为什么,却让他感觉到一种强烈的禁欲之美?
宫熠脑袋一发热,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的嘴唇,喉咙发干,说出了句无可挽回的话:“岑舒砚,你给我吻一口吧。”
作者有话要说:梨花在烦恼,今天几更好呢……
打滚打滚,求花花和炸弹~~~~~~~~~


23、一大点甜蜜。。。 。。。

岑舒砚看着刚刚放出大话,瞬间又被自己吓呆住的宫熠,促狭地挑高了眉梢,稍稍低下头,朝着他靠近了几步。
眼前的宫熠脸色煞是有趣,一半红一半白,一双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才好,不安地扭动着脖子,手也不知道往哪儿放,尴尬地举在半空中。
最有意思的是,他嘴里还含着糖呢,因此刚才那句话说的不算太清楚,但因为确定岑舒砚听见了,显得非常局促不安,一紧张,差点把薄荷糖给咽了下去。
咕咚,他本来想咽口水的,没想到薄荷糖这么容易就化了,果真就咽了下去。
宫熠这下就更加感觉尴尬,他想找点话题打破当下的气氛,但转念一想,自己和岑舒砚已经是突破了朋友关系成为恋人了,怎么就不能说这句话呢?
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也没什么奇怪的,没什么不可以的吧!
如此想来,宫熠放松了很多,扬起脸来盯住他的眼睛,用清亮的声音说:“就是,让你过来……给我吻一口!”
岑舒砚暗自点了下头,不错啊,比表白那次有进步,不会害羞的直接跑掉了,这次还知道在原地等着听答案。
他静静地回望着宫熠,眉梢稍微动了动,张开唇瓣,轻声道:“嗯,好啊。”
嗳?
好,他说好?他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宫熠有点不相信,但是很快反应过来,不就是自己主动地索吻,他同意了么,自己干什么这么激动……这个亲吻,在情侣之间是正常的,最正常不过的了。
可是,他过去和那些美女们玩耍时,何曾如此紧张过啊。果然,还是因为动了情吧?哎,早知道,他过去真不该花天酒地,叛逆那么一把的。要是让岑舒砚知道他以前干的混事,他会不会生气啊?
听说,古代人在某些方面很保守的,像岑舒砚这样的公子肯定对另一半的要求很严格,怎么会看上自己,愿意和自己在一起的呢?
宫熠只要一紧张就爱胡思乱想的毛病又犯了,看着岑舒砚不厚不薄、嫩色柔软的唇瓣,居然有点儿不敢靠近了。
岑舒砚轻叹了一声:“你不准备行动吗?”
宫熠连忙勾住他的脖子,将人拉近了些,捧起他的脸,双眼快速地眨起来,心跳如雷地把自己的脸倾斜过去。
突然,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宫熠难堪地斜睨着自己的荷包,不知道该不该接这个电话。
岑舒砚抿嘴淡笑,伸手点了点他的鼻子,“先接电话吧,待会让你继续。”
宫熠顿时眯着眼傻笑,掏出手机放在耳边,就听见一声怒吼:“宫熠小子,你敢放我老殷头的鸽子么?说好了这个五点半要过来的,你人呢?死哪里去了!”
完蛋了——
宫熠沉着脸看向岑舒砚,呐呐说道:“对不起,我有事要先走了!”说着,拿起背包要往外跑,临出门,又转身回来,紧紧抓住岑舒砚的胳膊说:“那个……你说好了让我继续的,说话算数哦!晚上……晚上等你回来我们继续!”
然后,把红得滴血的脸埋下去,兔子似的跑掉了。
过了许久,岑舒砚坐在镜子面前,回想着刚才宫熠的表情,低下头,环抱着胳膊,嘴角拉开,哈哈哈地笑出了声来。
门外的林让这时拿着两瓶饮料走进来,以为自己幻听,走进走出把门拉得吱呀响,才试探的凑过去问:“岑少,你……你刚才笑了?”
岑舒砚抬起头,轻点了点下巴,“是啊。”
林让跟发现新大陆似的惊叫一声:“啊……我怎么没有录下来!早知道,就在你身上别一个微型收音器的啊……哎呀哎呀,五张红色的毛爷爷没有了啊!”
岑舒砚吊高了眼梢看他,“什么意思。”
“额,呵呵就是有人找我买你的笑声,不过你放心,她们都是我们KFV的工作人员啦,几个小女生,很喜欢你的……跟我打赌说你这段时间肯定会有笑出声的时候,我说不信,她们就说出钱找我买。结果……”林让还详细地解释了一番,最后遗憾地摇摇头:“没想到啊,她们还说的真准。”
“这还真是有趣了,都是哪几个人?”岑舒砚让他把人名报给他,果不其然,是经常围着宫熠乱转的那几个小文员,平常就喜欢神叨叨一些奇怪的东西。
岑舒砚转头问他:“段导今天晚上会拍几场?”
林让看了看手上的本本说:“不多,你的戏份都在前面,怎么……想早点回家?”
“嗯。”岑舒砚点点头。如果他今晚也忙到凌晨,宫熠肯定还是会不小心先睡着吧,呵呵……第二天,他指不定又会沮丧地垂头丧气。
“这样,待会晚上,你用保姆车送我回家。”过去他是很少用保姆车的,宁愿坐出租,因为公司给他派的保姆车是过去不少艺人用过的,他总觉得里面有股怪味道,现在有了宫熠给他的香囊,好歹可以掩盖住一部分难闻的气味。更重要的是,那样回家的速度可以更快。
林让高兴地答应了,“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因为聂臣彬用过它所以嫌弃呢?
岑舒砚无奈地白他一眼。
昏鸦巷里,宫熠气喘吁吁地迈进了殷老头的店门,汗津津地靠在门边哈气,一眼瞧见那只包子脸的暹罗猫蹲在椅子上舔爪子,看见他来了,懒懒地抬起头来,甩了甩尾巴,弓起了身子。
“喂,胖妞你别过来!我上次的狂犬疫苗还没打完呢!”宫熠警惕地看着它,生怕它又攻击自己。
殷老头脚步稳健地走过来,嗤了他一句:“她叫小美,是只母猫,平时最大爱好是勾搭帅哥。我看你长的也还不错,如果要是肯听我的话,她会对你很友好的。”
“切~你确定她的审美观是正常的?”宫熠鄙夷地横过眼,“好啦,我人已经来了,今天要我干什么?”
殷老头给他提出的两个条件,一个是让他带着恋人过来接受香味试验,一个是让他给自己帮工300个小时,约好时间来就好,不一定非要天天来,反正干活的时间以小时计算。
宫熠说话算话,不过这件事他没告诉岑舒砚。
“今天的工作简单了,跟着小美去仓库,看着她,别让她吃撑了就行。还有,帮我打扫干净地板……”殷老头把扫帚递给他,领着他来到后院的一扇门里,往里面一指,“就是这里了!”
说完,把怀里的小美放在地上,宫熠就见小美的蓝眼珠像是咻地一亮,蹭的跑进香料堆里。
宫熠惊奇地打量着这间房,似乎是恒温的,不很干燥也不很潮湿,除了尘土多,没什么杂乱的东西,里头堆放的都是些木头。如果你以为这都是普通的木料那可真是眼拙了,这里随便挑一件,都是沉香或者檀香木的大件,不仅料大,油脂线还很丰盈,也有些碎料,大多是油皮儿或者虫漏的边角,也足够令人叹为观止了。
“喂喂喂,小子!我让你看着小美,你往哪里看!”殷老头跟个监工似的跟在宫熠后面。
宫熠立刻追着小美的身影走过去,赫然发现,小美正蹲在一块沉香木上吃虫子,吃的津津有味。
他弯下腰仔细一看,倒吸一口冷气,果然这是块虫漏啊!里头还有不少的肥硕的软趴趴的虫子,这就是啃噬沉香生长的那种虫子啊,个头也忒大了,怪不得小美吃的这么开心。
宫熠就蹲在边上看,对殷老头啧啧了一句:“这里头虫子好多啊,吃着沉香居然可以长这么肥,你说如果我把它们也扔进香炉里烧,是不是也能烧出沉香的香气啊?这些都是沉香虫么……”
“哈哈哈,你小子真是会想。不过我已经试过了,它们只能被烧成一堆黑乎乎的东西……那味道,有些臭,一点也不香!”殷老头摇晃着脑袋说。
宫熠无语地翻了下白眼,他不过想想而已,没想到这老头还真的做过了。
“呵呵,既然你这儿有虫漏,那肯定也有土沉、水沉和浮水的吧?”宫熠默默计算着小美吃掉了多少只虫子,边眯缝着眼问殷老头,目光忍不住地往四周扫。
殷老头得意地负手而立,清了清喉咙说:“我看,你是想看水沉吧……我这儿好些年没给外人看过了,你要看可以,不过么……你先告诉我水沉和沉水有什么区别啊?”
宫熠知道他有心想考察自己的学识,就想了想说:“水沉和沉水完全是两种概念,前者说的是沉香形成过程的性质,后者说的是他的品质。如果沉香是因为遭遇自然灾害,如雷劈,泥石流,塌方等,导致了树木折断,然后被沼泽给淹没了,这种就叫做‘水沉’。
很多人以为水沉就是沉水的,那是错误的理解!
实际上,很多‘水沉’沉香不一定是沉水的,因为它在形成之初可能是被自然界其他的作用力牵引至水底的,而开采下来之后,它沉水的作用力已经失去了,所以可能是浮于水。而我们现在所说的一件沉香,无论是原材还是成品,只要它见水即沉,那就可以被叫做沉水沉香……不过仅凭沉水这点,是不能评断这件沉香是不是真正的沉香的,因为除了沉香,其他有些木材本身也是沉水的!”
听他不紧不慢地说完,殷老头摸了摸胡子,笑道:“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我再问你,知道怎么分辨真假沉香么?还有,一件沉香的香味可以保持多久,又跟什么有关哪?”
这两个问题,就是从业余转向专业的提问了。
宫熠皱了皱眉头,老实地摇摇头:“这我还真不知道。”爷爷的笔记他才刚看个开头呢,可就算只是个开头,他也反复看了很久,记牢并理解这些东西并不容易,他还要找很多资料来验证一下。
另外,他如果始终没有机会见识到这些原料,那就只能是纸上谈兵。爷爷过去的制香厂里做的是手工线香,认识的那位老师傅也就是工厂所有学徒的师父,教授他们做传统线香,因为没有现代工艺,成本下不来,做成品又慢,所以经营起来才那么困难。
但最大的问题,宫熠觉得是爷爷的经营理念跟不上潮流,如今什么都讲究包装和推销,传统的东西再好,没人知晓,无人欣赏,也那只能放在那里成为废品。
殷老头见他略有深思,笑了笑说:“我这里有星洲沉香和惠安沉香,你想不想看?”
“真的?你这里有!想看啊,当然想看了!”宫熠眼睛霎时放光,一把将小美给抱起来,“小美吃了三十二个了,不能再吃了吧。”
小美也确实是吃饱了,懒洋洋地任由他抱着,看起来乖多了,没有对他龇牙亮爪子。
殷老头故作高深道:“想看可以,本门门规,只有本门传人才可以一睹这些原料的风采。”
“不是吧?殷老头你也太小气了……不过是看一眼罢了,你用得着摆谱么。”宫熠心里愤愤然,挠着小美毛茸茸的脖子说:“我只看看,又不会拿走一块。”
殷老头对他摆摆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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