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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公子(古穿今) 作者:满地梨花雪-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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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还果真如此,制作人本以为宫熠不适合那种深沉的中国风,但今天一听,还不错啊,悲凉苍茫的意味出来了,值得仔细雕琢雕琢。
艾琳站在棚外,抬手抹了把额上的冷汗。
事情也就是这么不凑巧,宫熠正忙的时候岑舒砚那头得空休息了,电话打过来询问有什么事。
“是岑少吧,我是艾琳……”她自觉接这个电话有些冒失,但一想到宫熠如今的状态,还是把事情原委详细的告诉给了岑舒砚。
岑舒砚也是一惊,无奈自己也抽不出身,只得嘱咐她:“麻烦你了,帮我好好看着他,生死由命,他必须自己想开。”
宫熠出棚后听到艾琳转述,淡笑着摇了摇头,本以为舒砚会极力安慰他,可没想到……实际上安慰又能有什么用,他失落过后转瞬明白过来,自己已经是成年人了,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舒砚要他自己想开,不是淡漠,而是在教导自己要敢于承受痛苦。
可是,哪里又是这样容易放下的。
喀拉一声,他捏扁了手里的纸杯,抛进了垃圾篓里。
紧跟着的几天,宫熠保持着家、录音棚、医院的活动轨迹,除了晚上与岑舒砚在床上有短暂的交谈,两人再没有其他交汇,电话短信都大幅度减少。他知道岑舒砚拍这部电影很辛苦,尽管每天半夜收工清早又得出门,他还是尽量回家睡觉,不在剧组休息。每当看见他疲累的脸色,宫熠想开口要他陪自己去医院一趟的话,就吞进了肚子里。
其实,岑舒砚与殷酉鹤半点关系也没有,自己又有什么要求他帮忙的道理。
就这样三个星期过去了,屠福带着几位友人来看过了,待了三天才离开。临走塞了一个金卡在他手里,还留了一盒含量足足有百分之六十加里曼丹沉香粉的线香,说只要病房能焚香,就燃给他闻吧。这盒香是他好多年前存下的,当初从殷酉鹤嘴边上抢走的。
于是,宫熠就把他转到了普通单人病房,每天一支香,让殷酉鹤闻个痛快。
不过即使医生尽了力,宫熠还是眼见着殷酉鹤的病情越来越重,身体越来越瘦,心里就越来越慌的厉害,一个人守在病床边盯着那冰冷的点滴时,还止不住的浑身发抖,觉得从脚底渗出一股寒意,侵蚀着他的四肢百骸。
犹犹豫豫看着手机上岑舒砚几天前发给自己的短信,这种无助与恍然无措的感觉就更加猛烈,使得他坐立难安。
宫熠常常害怕,自己一个眨眼,殷酉鹤就停止了呼吸……听说肝癌晚期病人死的死状会有些吓人,有的甚至会七窍中有几窍流血,虽说是因为体内压力造成的血液外溢,但他光是想象,就觉得钝痛不已,不敢去看师父的脸。
这天,殷酉鹤的精神头意外好转,拉着他说了好长时间的话,“混小子,我柜子里有个樟木箱子,挺重,里头搁着一盒紫檀香老料,也是好东西……本来打算留给自己做个骨灰盒的,但现在又有点舍不得了……还是留给你,想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用来盛我这个老家伙从此不见天日也太浪费了。”
“浪费什么啊浪费,我就乐意给你浪费!”不知道为什么,宫熠听从他口述手写遗嘱时都没有哭过,现在却忍不住鼻子一酸,从眼眶里滴滴答答不停地落下泪来,嘴上还倔强着不肯听话,“我告诉你殷老头,少来这一套,干什么都留给我呀,我要你这么些东西干什么啊?不怕贼惦记么,你跟我听好了,小爷才不管那么多,哪天……哪天我一个不高兴,就把你那块压箱底的奇楠给刨了,磨成粉末合着你骨灰一起撒了!”
“哎哟我的心肝脾肺肾诶……”殷酉鹤攥紧拳头锤起床沿,“你这小没良心的,死了还不让我安心……”
见他这么固执,宫熠只好边抹眼珠边软了声:“好好好,我都记住了,总之……师父留给我的东西,我一样也不会糟蹋的。”
殷酉鹤的脸上这才展露出清淡如风的一缕笑意,没了牵挂。
嗓子呜咽着接近嘶哑了,宫熠才想起来自己明天还要录最难的主打歌,一下子心情愈加沉郁了,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望着窗外的浮云,默默发起了呆。
肩头忽的一沉,贴着背传来了一阵熟悉的暖意。
手指往上摸了摸,果然触碰到一串质地清润的沉香珠子……宫熠连忙抬起头,对上意外出现的岑舒砚,勉强挤出了一弯笑。
“怎么今天有空了?”宫熠半仰着脸,努力想要表现的更坦然些,但沁凉的脸颊刚被岑舒砚温暖的手掌抚摸上,这些天一点点在心里埋藏起来不安、恐惧、无措都一瞬间全部爆发了出来,倾盆而下。
岑舒砚紧紧扣住宫熠滑下的身体,让他把头埋在自己的胸前,轻叹着将手指交叠着轻抚在他的背脊,慢慢说道:“我求孟导提前拍完了我的戏,从今天起……有我一直陪着你。”
58、一语成谶一辈子,呔!
还没等宫熠的新专辑录制完毕,殷酉鹤在这天午间驾鹤西去。
这天的日头升的似乎比往常要高的多,但宫熠扬起脑袋看流云拂动时,心里头比谁都明白,其实每天的太阳都有这样高,只不过有时候,人们不能看见它。
但它一直都在那里,无论阴雨风沙陪伴着自己,从来不曾离开过。
遵循殷酉鹤的遗愿,宫熠没有把他心爱的那块紫檀香原料做了骨灰盒,而是在他堆放了许多杂物的置物室翻了个底朝天,找出他所说的一个老红木盒子,是师父年轻时用来盛放自己制作的线香的……用来盛放骨灰刚刚好,一点也不浪费,简直像是量身定做似的。
“师父,这下可好了,你对自己也这么小气……装骨灰的盒子都舍不得挑一个大一些的。”宫熠从火葬场出来,戴着墨镜,把这盒子抱在怀里,直到上了山到了陵墓,才肯歇息一会,放在膝盖上静静的看了又看。
岑舒砚一直没有怎么说话,只认真听着宫熠一路上絮絮叨叨,讲殷酉鹤的脾气如何古怪,说自己如何不听管教……一边听一边微微点头,手指时不时掠过他的耳朵帮他把垂下的发丝拨弄至耳后。
“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常常想……殷老头真不能跟我爷爷比,要是我爷爷还在,哪里用得着听这个老头子没完没了的唠叨。但现在,我真的还想一听一声,他追在后面骂我兔崽子……”宫熠低着头,抚摸着盒子上平滑的红木纹路,又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嘟哝,仿佛只要一停下来闭上嘴,眼睛里蓄满的那片海就要坠落下来,淹没了心口。
要不是碍于有其他人在,岑舒砚这时已经把他搂在怀里,让他痛快的大哭一场了,也比这样强忍着好受。
别看宫熠平时总是笑得没心没肺,对于许多事都不往心里去,但岑舒砚明白,他是个比谁都看重感情的人。尽管他自从爷爷去世就不再因为想念而流泪,但不意味着他当真没有思念,只不过从不在别人面前表露罢了……这次,殷酉鹤也去的突然,没留下多少时间给他缓冲,心里的悲恸可想而知。
下葬的过程是极其简单的,宫熠不希望有多余的人打扰,与岑舒砚撑着一把黑伞,抱着骨灰盒就到了墓碑前。只一块长方小墓碑,简简单单,什么繁复的雕饰都没有。因为殷酉鹤喜欢青松,就在两侧种了两颗矮青松,与陵园所种的树区分开来。
安放下骨灰盒,封上大理石盖,烧纸钱香烛这种事也免了,宫熠恭恭敬敬的点燃了一支自己做的线香……插在自带的香插上,待这支香燃毕,起身拍拍膝盖上沾染上的尘土,与岑舒砚一起慢步离开。
回头遥望墓碑,他暗暗下定决心,下次再来祭奠时,定要让爷爷与师父都闻到宫氏重新挂牌后,制造的第一批线香。
一回到车上,等了他们半个小多小时的段雷把手机递过来给宫熠,用口型告诉他:“端老大!”
“长话短说……有人拍到了你和岑少一起在医院出现的照片,我打算将你师父去世的事情报导出去,否则遮掩不过去!不管你愿不愿意,现在只能这样做,你们俩最近注意点,不要在公众场合太过亲密,我不是每次都乐意帮你们善后的。”语速极快的说完,端玉不给宫熠吭一声的机会就挂断了。
宫熠无语的看着手机,半天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对岑舒砚轻叹道:“这下好了,师父在九泉之下要继续骂我不孝了,死了都不让他安宁……”
第二天,岑舒砚与宫熠在医院紧密拥抱的照片被数十家报刊转载,网络上也广为流传这章有爱照片……虽然乍一看这个镜头确实挺暧昧的,但经过端玉的巧妙操作,在KFV官方网站上发表了一篇“宫熠因师父突然离世深受打击”的帖子,所有报导都变成了正面导向,称赞宫熠尊师重道的举动,对岑舒砚义气安慰同门师弟的行为也大加褒奖。
不过嘛,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令端玉想不到的是,就是这张看似给公司惹来了许多麻烦的照片,也为宫熠与岑舒砚吸引了一大批腐女支持者,他一度控制不住这种言论。正当他头痛的时候,陆田野把一份“H国明星造势惯有策略研究报告”放在他桌子上,成功消除了他的烦扰。
“反正,甭管粉丝们怀揣着哪种看法迷上了我们的艺人,只要愿意为他们的专辑、电影买单掏钱……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这种舆论毕竟是属于小众兴趣,并不是主流,我们只要引导得当,就能像H国的经纪公司那样,利用这种CP暧昧帮助他们博得更多粉丝……等他们在娱乐圈的地位真正稳定了,粉丝群体就更容易接受导向,你说呢?”陆天野递给他一杯葡萄酒,脸上神态格外轻松,看来他是成功搞定了董事会几个那些难缠的老家伙。
端玉将信将疑的看了看这份文件,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对他点了下头:“好吧,看来确实有值得借鉴的地方,但这可不是什么长久之计……眼下就这样处理是可行的,等过了这段时期,还是得从塑造两人健康阳光的形象为主。”他瞥了陆田野一眼,看着他高高翘起的二郎腿,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三天前,陆天野的QQ签名改成了“结婚这件事离我究竟有多远”。
端玉一口饮下杯中的葡萄酒,眼神忽的向上漂游起来,“那么……我们是不是,呃……也可以借鉴一下?”
“啊?”陆天野举起酒杯的手瞬时定住。
端玉甩了甩头,略有些气闷的白他一眼:“我想……我肯定是这几天忙昏了头……你当我什么也没说吧。”说完,把最近有些闲的发慌的陆总给赶出了门。
陆天野无奈的盯着自己手中的酒杯,伸腿挡住路过的宫熠,问:“你说,我把端玉绑架去M国一个星期然后悄无声息回来公司运作不会出问题的几率有多大?”
宫熠不明所以的挠了挠鬓角,眼下他正被自己的新造型折腾的不堪忍受,迟疑片刻,从荷包里抽出一片口香糖给他:“陆总,不要紧,端总监又把你赶出没什么大不了的……至少,这证明他还没到更年期。”
转身要走,又补充了一句:“所以……某些事,您还是趁早……”
陆天野细细咂摸着他随口说的这句话,深深蹙起眉头,伸出手指勾住他的领子,“三个月内录制完你的新专辑,高质量高水平高人品……否则,岑舒砚那档子事我不负责处理。”
“舒砚那边怎么了?”宫熠知道他刚完成了那部特种兵题材电影《极限出击》,现在手头上却没接到新片约,心里也觉得有些奇怪,现在距离《极限出击》的宣传造势并上映至少要有一年时间,照道理,端玉不会让他有时间休息才对。
陆天野的眸子里闪过一道精光,凝视了宫熠良久,把他拽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果断关上门,沉声问道:“说老实话,我和端玉对你们俩个怎么样?”
“很,很好呀!”宫熠心里咚咚响,心说这是怎么了,感觉自己现在好像是被审问的犯人。
“那你们为什么要合起来欺骗我们……”陆天野逼问式的口吻宛如一瞬间翻起的巨浪,呼啸着冲向宫熠,“岑舒砚的身份证上记录的信息都是假的,对于他的过去我什么也查不到……你倒是给我解释看看,这不是欺骗是什么?他,究竟是什么人?”
宫熠脑袋里霎时风起云涌,弹出一个大牌子“gameover”。解释?他该怎么解释,这压根没有办法解释啊……难道要说真话,告诉他和端玉,说舒砚是从天翔朝穿越来的古代人?靠,他们傻了才会相信这种穿越剧的戏码……
可是,不能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宫熠只好硬着头皮编造起来:“其实,我遇到他时他就失去了过去所有的记忆,除了名字什么也不记得,可是要工作没有身份证不行啊……我只好帮他找人……弄了个虚假身份,本想着等找回他记忆就能恢复真实身份,可是这大半年不是忙的够呛嘛,所以就耽误了……”
“OK,那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我可不想遇上被人挖出来自家艺人来历不明这种事情……”陆天野靠在椅背上,有的是耐性听他胡诌,但他揉了揉太阳穴,自己也是有底线的。
宫熠磕磕绊绊继续说:“真实身份……他还没想起来啊!所以,陆总您看这种情况也不好办,不如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计较他没有个人档案,出生证明,学历、工作经历……这些问题吧。”
“那如果他曾经是个逃犯,杀人犯……恐怖分子,精神病怎么办?”陆天野自认为已经对艺人非常宽容,就算他曾经是个瘾君子,只要他才华横溢,听从管束,能给公司带来利益,他并不介意多花些钱给他洗白“过去”。
但他不能忍受这种被艺人蒙在鼓里的事情!
宫熠听出来他真的生气了,但也无计可施,只得破罐子破摔的告诉他:“好吧我告诉你真相,岑舒砚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人……他掉在我家花园被我爷爷捡到的!”
陆天野哭笑不得的望着他,摆摆手,“我说,这是我听过最没有创意的谎话了……既然你不愿意说,我只有找岑舒砚当面谈谈了。”
“好!你找他,他也只能这样告诉你!”宫熠烦躁的撂下这句话,不知道这件事会引发出什么后果,对于这一切,他感觉到了彻底的无能为力……但是,等等,自己一开始不也不相信舒砚是穿越而来的吗?
如果,如果能让陆天野和端玉相信……宫熠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陆总,要是我能证明我说的是真的呢?”
“这不可能!如果岑舒砚是穿越来的,我这位置让给你坐!”陆天野耸耸肩膀,示意他不想再听,请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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