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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生丸x卓东来] 妖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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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是时常被人拿在手上把玩,关节处吊着细线,他躺在那,脸上的笑容夸张僵硬,讽刺着,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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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料峭,却有生机来的不凑巧,不过昨日雪晴微暖了一阵,枝缝间竟有新芽探出,杀生丸站在紫气东来院子里一株老树下,抬起眼,便看到那怯生生冒尖的一点嫩绿。他来的时候记得是春末,院子里郁郁葱葱的不见半丝荒凉,原来眨眨眼,都快一年了。
一年的时间够做什么呢,从高山走到平野,从炎夏走到冷冬。
一年时间实在太短,对于杀生丸来说尤甚,只是这一年变故颇多,竟让他觉得分外的短暂,可这一年的每一天大多数又像流水一样静谧划过,本该不留痕迹,但或许真是意外,本该是水一样无味的日子却起了奇异的变化,就像掺了酒,掺了紫色的琼浆,起初浅淡,却在后来越来越浓郁芳醇。。。。。。。。。。。。。。。
杀生丸盯着这满野荒凉里的唯一一抹绿意,伸手探去,指锋先触到脆弱的枝桠,抖落桠杈残留的落雪,指尖传来冰凉,他动作一顿,像是霎时醒来,金眸渐渐冷厉。他收回手,转过身正对着屋门,屋门紧闭,但他知道里面烧着炭火,有融融的暖意。这是他从不需要的温暖,他本该如此,等着沧海桑田,等着日月星移,生命或动或静,他的心波澜不惊。
他深深看了一眼那扇古雅雕花的木门,然后缓缓转过身,一步步向大门外迈去。他的脚步印在地上,没有一点声音,他的表情僵固在脸上,没有一丝颤动,他的步履坚定,一如他来时,一如他的过去。
生命本来就是由各种各样的意外组成,走过这一个,等着下一个,他终究只能是过路的。他遇到卓东来是意外,可他的离开一点也不是。。。。。。。。。。
他踏出院门,面前匆匆迎来一个紫衫青年,原本匆忙的步子猛地停住,动作利索弯下腰冲杀生丸行礼:
“见过公子。”
杀生丸也停住脚步,盯着青年,青年埋着头,看不清眼神也看不清表情,杀生丸知道他,他叫郭青,卓东来收的徒弟。半晌,他低沉的声音打破沉静,他道:
“告诉卓东来。。。。。。。。我走了。”说罢,他抬起脚步。
郭青猛地一愣,却马上应道:
“是!”他没有问他要去哪,这不是他该问的,可他却听得出来,杀生丸这口气是不会回来了,一丝惊喜从眼底掠过。
听他应是,杀生丸却又站住脚步,郭青的心脏猛地提起来。
沉默漫开,郭青额上滑下一滴汗水,冰冷冰冷的,他却不敢去擦拭,可他的表情却没有丝毫改变,从眼睛到嘴巴,每一丝弧度都和开始时一模一样。
杀生丸转过身,目光锁住半弓着腰的青年,眼神一厉却很快又松了下来,抿了抿唇,他拿出一个东西,一串紫檀木佛珠。
他一个妖怪竟然随身携带佛珠,这事讽刺又滑稽,可这么讽刺的事情杀生丸居然做了。
这是在离开正明寺之前他向那帮老秃驴讨要的,他们不敢不给,他挑挑拣拣半天终于找了串合心的,拿着连声谢也没有就走了,和尚们敢怒不敢言,脸色几乎憋青。如来在上,他们居然没用的任一个妖怪在寺里猖狂。其实他们本不用如此,就算杀生丸再厉害,他们倾巢而上再加上地界的特殊,他们也不是没有一拼之力,只是且不说这代价太大,而且之前分明是他们理亏,再加上卓东来这么个瘟神。。。。。。。。猖狂就猖狂吧,左右这两家伙都要走了!
郭青接过那串佛珠,心底纳闷,这两人中谁难道还信这个?
紫檀木珠磨得圆润,上面的木纹精雅圆滑,散发着幽幽的木香,再加上常年供奉佛前,上面沾染着的香火味,拿着确实可以平心。郭青眼神莫名,这佛珠难道还有什么不寻常?
确实是有,随即他听杀生丸道:
“给卓东来,今后他若是有什么事情。。。。。就掐碎其中一颗,我会过来。”
这本该他亲手交给他,他以为他是喜欢这种东西的,那天他盯着那呆和尚的珠子半天,可后来想想,或许是他想多了吧,只是东西已经要来了,他尝试着在里面绘制符箓,也算是现学现用。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希望卓东来呼唤他,不知道卓东来到底会不会唤他,也不知道唤了他以后他是否来的了,不知道的事情太多,索性懒得去管。但他却不是空口许诺,若卓东来真的需要他,他或许会不则一切手段回到他身边。。。。。。。。。杀生丸腾身而起,向东方飞去。
他得回去,就算没什么执念没什么理由他还是想尝试着找找回去的路,找找自己到这里的原因。
他走的太决绝,飞得太高远,他没看见郭青眼底闪过的一丝幽暗,令人心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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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超群的院落仍朝阳,门庭四开,阁楼里轻软的纱幔随风乱舞,拂过内室几具尸体,尸身面色青白,狰狞恐怖。只是外厅没有一丝恐惧的气氛,浓厚到惨烈的哀怆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卓东来定定的盯着司马,心底恍惚,原来他们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他听见自己微哑低沉的声音道:
“我若不走,你是不是一定会杀了我?”
“是,我一定会杀了你。”司马超群也压着声,似乎含了一丝哽咽,更多的却是坚决。
卓东来浑身僵住,双眼微微张大,呼了口气,闭上眼像是明白了什么,他感觉自己点了点头,那日血染红花集,一切或许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脱缰,他道:
“我不会离开。”大镖局是他们共同的梦想,就算司马超群背弃了,他也不会离开。
悲怒已经填满了司马超群的胸腔,是啊,任谁千里迢迢赶回家看到的,不是妻子儿女温暖的笑脸而是他们冰冷恐怖的尸体,谁都会疯狂,更疯狂的是他没办法立刻手刃害死他们的凶手。司马超群眼眶通红,几乎洒出泪水,他瞪着窗边的紫色身影,一字一顿道:
“那么,卓东来,我一定会杀了你。”他似乎在说服他自己,只是每个字吐完,他却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在油锅中煎了一道又一道。
卓东来紧抿的唇线勾出一道弧线,讽刺又凄凉,他再一次点了点头,背过身去不忍再看什么,他闭了闭眼,咽下几乎涌到眼眶的泪意,道:
“那你稍后,等我办完最后一件事。。。。。。。。。。”
他朝屋外走去,阳光下,清风里,他步子稳健,紫色的身影挺拔,恍若神临,深深灼痛司马超群的眼。
。。。。。。。。。。。。。。
郭青倒在卓东来刀下,临死前还挂着一丝诡异的冷笑,卓东来不想理会他笑什么。这个说他是他的神的孩子,终究还是死在他手下,他这辈子手上染的血太多,只是对于郭青,他本不想杀他,若他活着今后或许还可以制衡他,但他如果不幸身死,司马超群绝对控制不住他,他就算死了也不能给司马超群留下任何隐患。
他看着司马超群怒意盎然的脸,忽然丧失了解释的力气,他看着现在的他又想起二十年前的他。年轻,稚嫩,野心勃勃。。。。。。。。他递给他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那时候他身上的伤口似乎一瞬间就不疼了,那天的阳光和这天一样美好,可风却不像现在这样冰冷,他那时也年轻,同样野心勃勃,但早就不稚嫩了,可他却还是用鲜少的,天真的语气说着他这辈子最郑重的承诺:
“你是我的朋友,这辈子最好的朋友。”
好朋友,好兄弟,共患难,生不离,死不弃。。。。。。。。。。。
他几乎又要落出泪来,但也只是几乎。。。。。。。。二十年白驹过隙,他们到底怎么了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什么时候起他看着他的眼神透出恐惧?什么时候起他对他的每一句话都开始挑剔嘲讽?从他装病逃离,或许更早,因为人和人的相遇,就像人和人的分离,那么自然,那么无可奈何,人的一辈子充斥着这样多的无可奈何,只是为何卓东来这一辈子,却几乎像是被无可奈何组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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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安静的吹,郭青的血已经不再淌,他脸上的笑容静谧,眼睛早已合起来,看着似乎心满意足。
司马超群双眼圆睁,他似是不敢信,他瞪着眼前的空气,好像那有什么,可到底还是只有一片空白。颈边冰凉的触感容不得他不信,他听见卓东来空落落的声音: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如果我们俩交手谁更厉害?”
“可我却不想知道,一点也不想。。。。。。。。。”他收回刀,却收不回满身空荡的寂寥。
世事本就如此,越想知道的越不能知道,越不想知道的,越容不得你不知,知道了,又徒留悔恨,何苦来哉。。。。。。。。。。
司马超群维持着举剑的姿势,卓东来的刀背离开了他的脖子,对敌狠绝从来是卓东来的信条,可他却用刀背对付他,或许因此他才苟得一条性命。。。。。。。。。。
大英雄!哈!战无不胜的大英雄!全他妈是卓东来策划的一出好戏!他几乎听见空气中什么东西砰地一声猛响,和那不清不楚的梦一起破碎,那早就不是他的梦了,是他把梦丢了,还是梦把他遗弃了?
这不重要,这一刻,什么都不重要了,对于被主人遗弃的傀儡来说,对于一个挑战主人失败的傀儡来说,又有什么重要呢?
“哈哈哈哈哈。。。。。。”他仰天长笑,跌跌撞撞的走出门。
卓东来盯着他的背影,无色的液体滑下,耳边是司马悲痛讽刺的笑声,他恍惚却听到很久以前他们的话:
“我,司马超群。”
“我,卓东来。”
“今结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此后福祸相依,患难与共,天地作证,山河为盟,如违此诺,天地同诛!”
只是誓言历耳弥新,斯人何在?
卓东来抬起手,面无表情拭去眼角最后一滴泪水,眼底突兀闪过一到白影,耳边依稀:
“我绝不会和司马刀剑相向。”他道。
“是吗?”杀生丸道。
他挑起一抹讽刺的笑容,他突然很想见见杀生丸。。。。。。。。。。
但他注定是见不到的,紫气东来居空落落的。
卓东来一直坐到深夜,杯中的波斯葡萄酿已经寒透,他端起酒盏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滑到胃部,空虚的胃开始抽痛起来,他面色雪白,神情不改,这已经是今夜他喝下的第三十四杯酒,酒坛见底,只剩香醇的酒味,杀生丸还没有回来。
他的门敞着,月辉冰凉,空庭积雪,他看着看着,似乎一瞬间天也老了地也荒了,他恍惚觉得杀生丸或许再也不会回来了。接下来也证明了他的揣测,下属匆匆跑来:
“卓爷,这是郭青尸体上搜出来的,之前并没有记录他买过这个东西。”
卓东来面无表情接过来,这是一串紫檀木珠,香味深沉优雅,就像他身上的气息。这或许是杀生丸的,或许是他最后留下的。他挥退下属,有些疲惫的转身走回内室,他走的很慢,背影似乎沧桑了很多。
他和上门,隔绝在自己小小的世界里,手攒紧珠子,指节发白,似乎下一秒那圆润的木珠就会碎成屑末,但他忽的又放了手,低着头,唇角勾起,笑的薄凉,笑的凄怆:
“司马,为了一个女人背叛我,蝶舞,为了一个男人背叛我,郭青,为了他兄弟背叛我。。。。。。。。。。。。你呢?你又会为了什么。。。。。。。”
他高昂着头,走到万人中央,他振臂一呼,万人景仰,他回首环视,四周空荡。。。。。。。。。但那又如何,他仰起头,眸色清亮,就算全天下都与他为敌那又如何?
“就算只有我一个,我也不会败,就算只有我一个,我也可以走下去。”
他缓缓到床边,卸去他一身紫色的锦袍,将手里的紫檀木珠放进怀里,靠近心口,似乎温热,似乎冰凉。。。。。。。。。。。。
作者有话要说:

、荒店

古老的东方国度向来有许多不能解释奇闻怪谈,它们多来自老林僻道,鲜少人烟之所,这正是杀生丸喜欢走的地方,他从来不爱一堆人闹哄哄的场景。
万迹踪绝,嶙峋的怪石组成的小道,烟云缭绕。杀生丸缓步独行,走着走着,眉头皱了起来,上次一没留神走到和尚窝,这次别又绕到什么奇怪的地方了。尽管他毫无畏惧,但横生的枝节总令人心恼,这片大陆有太多他不了解的东西,从那和尚交给他的一些东西便可窥一二,他也没那么自大觉得自己已经天下无敌了。
扑棱棱三两声,一对黑鸦从头顶掠过,杀生丸神色一凛,手按在刀柄上,双目微眯瞪着一旁。
“呵呵呵呵。。。。。。”一串娇俏的笑声脆如银铃,在空寂的小道上无端生出七分诡异。
杀生丸眼神一寒,冷声道:
“出来。”
话音刚落,一旁灌丛的阴影里跳出一个娇小的身影,绯衣如火,媚如晚阳,似乎把这背阳的山道映亮了三分。
“你别生气,我只是开心,这都好久没人来过了。”她看着不过十五六岁,一双杏眸大而明亮,扑棱棱眨了两三下,黑亮的眼瞳里满是喜意。
杀生丸锁眉,不动声色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沉默。
“呀,好像不是人,我就说嘛,人哪能找来这鬼地方!”她吐了吐舌,似乎为刚才的口误感到抱歉。
“我看看,是什么妖怪。。。。”她嘟囔着凑近了几步,刚说完就猛地停住脚步,有些郁闷委屈的看着面前指着她的剑尖。
一翻白眼,嘁一声:
“小气鬼,又不是故意吓唬你的。”
呼了口气,她天性乐观,不该与这脸色臭烘烘的家伙计较,她又笑起来,道:
“你叫什么名啊,来这干嘛呐?”
杀生丸收起斗鬼神,冷冷道:
“一只兔子?”
小姑娘一瘪嘴,她不喜欢自己那身黑漆漆的皮毛,总着红装,所以大家总误会她的原型,没想到眼前这讨厌鬼居然一眼就看出来了。她指头勾着边角垂下的发丝,嘟囔道:
“你的原型一定不是狗就是狼。”
杀生丸不置可否,道:
“你们这有很多妖怪?”不会全是兔子吧,他微微拧眉,这地方不像兔子窝的样子。
她却不理他的问题,只道:
“喂,白衣服那个,你是被道士追还是被和尚赶呐?跟姐姐过来,姐姐带你找个好地方躲起来,外面那帮老顽固绝对进不来!”她笑眯眯得意。
杀生丸冷哼一声:
“如果你们这都是如你一般的家伙,估计地方再好,也得被别人抄了。”
小丫头鼓起双颊,气道:
“姐姐是这独一无二的兔子,比我厉害的家伙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应付外面那对老家伙绰绰有余,你来这既然不是避难,那么八成是来问路了,走吧,我会带你去的。”
说着,她斜杀生丸一眼,转过身哼道:
“你这家伙,说话这么不客气,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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