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丸x卓东来] 妖惑-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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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傻弟弟，起来吧。”刚刚的一幕就像只是一个兄长教训不听话的弟弟一般，卓东来眼里满是无奈的迁就。
犬夜叉一噎，就像被人用铁块塞住了喉咙，半晌才怒道：
“谁是你弟弟？！”
卓东来摇摇头，一脸拿他没办法的样子，转而一脸打趣的看着杀生丸，他脸色冰冷如常，但卓东来敏锐地看到他眼里浓浓的纠结，不由轻笑一声。
卓东来转过身，自然而然的牵起杀生丸，道：
“走吧。”
“喂！你把话讲清楚！”犬夜叉跟在后面嚷道。
卓东来充耳不闻，只是偏头对杀生丸道：
“说起来我以前也是干强盗出身的。”
杀生丸眼神一颤，没有接腔。卓东来不在意，继续道：
“杀人放火，灭人全家我干过不少。而我第一次杀人时我都快忘了是几岁的事了。”
他们不知不觉停下脚步，卓东来稍前，杀生丸看不清他的表情，可他道：
“八岁。”
“。。。。。。。你知道？”
杀生丸沉默。
犬夜叉一行人惊骇的看着他，珊瑚一脸冷怒：
“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将这种事情挂在嘴边？人命在你眼里是什么？你这种样子和奈落那种滥杀无辜的混蛋有什么两样？”她想起惨死的族人，或许就是因为有这样多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的妖怪存在，他们才会有这样的遭遇。
“喂，珊瑚。”弥勒一脸担忧的拉住她的肩膀，警惕的看着似乎已经动怒了的杀生丸。
“啊，确实没有什么不同，不过。。。。这次败的是他不是么？”卓东来眼眸幽深，是一种可以吞噬一切的幽深。
“你这混蛋，我的家人。。。。。。就是被你这种妖怪害死的。。。。。。。”珊瑚低下头，咬着牙，握着飞来骨的手指捏得发白。
卓东来嗤笑一声，懒得理会她莫名其妙的迁怒。
他这种妖怪，卓东来有些好笑，他还说第一次这样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人类了。
“你给我站住！”珊瑚扒开弥勒的手，一把扯住欲走的卓东来：
“你说清楚！”
杀生丸眼神一寒，下意识一鞭子就甩了过去，犬夜叉连忙提刀挡住，喝道：
“杀生丸，你想干嘛？”
“你该问那女人想干嘛吧？”杀生丸冷冷道。
犬夜叉提防的姿势不变，却严肃地对弥勒道：
“弥勒，快把珊瑚拉开，否则杀生丸真的会杀了她的。”
卓东来狠狠甩开珊瑚扯住自己衣摆的手，一时觉得自己有些失策，本来只是和杀生丸好好的讲话，没想到却惹来个麻烦。
珊瑚仍不放弃，固执的追着，眼眶有些发红，一个个死去的人在她眼前闪过，揪着她的心肺，扯烂她的肝肠。
“父亲、母亲、叔叔。。。。。。。现在连琥珀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声音微微哽咽起来，满眼的执拗，似乎一定要卓东来给个说法。
卓东来脸一黑，难道奈落死了她就把帐算到他头上了？
杀生丸冷哼一声，周身杀气凌冽。
其余人有些不知所措，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戈薇头皮有些发麻，她不要刚刚才和奈落打完又和杀生丸他们动手啊，看杀生丸刚刚解决奈落的那个样子，而且还有远青在，他们动手绝对是找死啊！
对了，远青！戈薇下意识满场寻找那个青色的身影，手上急急扯住珊瑚劝道：
“珊瑚，奈落已经死了，你的仇已经报了。。。。。。”她话还没说完，面前吹过一道轻风，她脸一僵，不自觉放开了手。
远青撩了撩自己的长发，幽幽叹息道：
“好了，像什么样子，居然这时候来动手。”说着，她握住珊瑚拉着卓东来的腕子，偏过头对她道：
“小姑娘，做人不能不讲理，你说是不？”
珊瑚嘴唇颤抖，一脸固执。
远青冷笑一声，只听“咔”的一下，弥勒一脸着急扶住脸色煞白倒下的珊瑚，嘴里惊呼：
“珊瑚，你没事吧？”
远青摇了摇头，眼神幽冷，笑道：
“坐井的蛙，和蓬蒿间蹦跶的野鸟，最喜欢干同一件事，就是拿自己的天空比量所有人的天空。”
卓东来冷冷看着倒在地上的珊瑚，一挥袖，阔步走开，神色清冷，喜怒莫辨。
“走吧，杀生丸，远青。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何必跟他们废话。。。。。”
杀生丸收回刀，扫了一眼面前的众人，没有说话，追着卓东来的步子走了，他宽大的袖袍灌满了风，发出低低的呼鸣，他的脚步利落沉稳，似乎一点也不把犬夜叉他们放在眼里。
犬夜叉嘁了一声，心里还是微微松了口气，他转过身查看珊瑚的情况，这次确实是她太莽撞了。
珊瑚一脸失神，面色惨青黯淡。
弥勒无奈叹息，却说不出话来，卓东来说得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是他们多置喙了。。。。。

是夜，因为白日里下过的雪，整片天干净的近似通透。
月牙如镰，锋利冰冷，卓东来抬眼看了看，然后低下头又看了看杀生丸额上的新月，唇稍微挑，不由探手去碰。
杀生丸下意识要躲，但马上又忍住了，额头传来干燥温暖的触感，他抿了抿嘴，伸手抓住他的手，拿了下来，然后听卓东来染着笑意的声音道：
“以前有位很有名的诗人写了首诗，他说：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我比他幸运，无须登高便可触及星月，就算高声语，也不必思恐惊扰了天人。”
“你如果想摘月，我可以带你飞上去。”杀生丸一脸认真。
卓东来无奈笑笑，果然不该和杀生丸玩什么情趣，他道：
“免了，我不过是叶公好龙罢了，如果真到月亮上去，我怕又会觉得地上更诱人。”
“如果这样，那也很好。”
卓东来低笑一声，白日里吵吵闹闹过了，听邪见一副公鸭嗓子嚷了大半天的吹嘘拍马，他好笑之余又觉得有些烦躁。
此时夜色静谧的令人心安，他打发杀生丸坐好，自己舒服的靠进去，眯着眼吹着夜风，沉吟半晌他突然道：
“你知道我八岁第一次杀人。”
卓东来其实记得，他记性一向很好，因为他一向很清醒，一个向来清醒的人是不会轻易忘记事情的，何况是这样意义重大的事情。
杀生丸脸色一僵，却还是点点头。
卓东来幽幽叹了口气，道：
“你似乎知道很多事情。”
杀生丸沉默。
“远青也知道。”
杀生丸仍旧沉默着。沉默着，却没有否认，他不会欺骗卓东来，就算他不确定卓东来是不是也和他一样不会欺骗他，但他相信，卓东来绝不会对他不利，而如果他被他骗了，也只是因为自己还不够强。
“我有时候甚至会以为你们知道我每一件事，无论大小。”他抬眼看了一下杀生丸，沉默着，突然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腿上，他眼神有些意味不明。
那是一种说不上开心还是不开心的眼神，那眼里的情绪把他一双偏灰的眸子染得深黑，黑的就像干了许久的老墨，滴入一滴清水，却还是粘稠醇厚。
他怔怔的看着那条腿，紧了紧杀生丸的手，声音带了一丝哑意：
“你很早就知道这条腿是有问题的。。。。。。。”就算它现在已经完好，根本看不出曾经的残缺，卓东来继续道：
“甚至我这个人，也是有问题的。”
杀生丸抿了抿唇，顺着卓东来的腿线滑了下去，小腿的肌肉线条流畅优雅，裹在剪裁得体的裤子里，一切都很完美。
杀生丸的手似乎带着火，滑过的地方都像被烧起来一样，卓东来察觉自己每一丝肌肉都在颤抖，叫嚣着躲避，但他面色不变，也没有闪躲。
“你已经给了我很多了，多的有时候我甚至会感觉不真实。”卓东来微微仰起脖子，半闭着眼叹息道。
他曾经也想过如果，如果他没有残疾，如果他没有这样的过去，可后来在他长大以后就再也没有想过了。一个人一辈子，最缺少的就是如果，卓东来不喜欢做梦，梦越是美好，现实就越冷酷，他不信天不信命，想要的只会努力去争取，他连睡眠都吝啬，更何况做梦。
只是来这以后他有时还是会晃神，他会整夜整夜的睁着眼，就算什么也不想，偶尔睡了，睁开眼的第一时间也会下意识去感受那条跟了他几十年的绑腿，发现腿上空落落的，心一瞬间就也空的发慌。
可这他都没有表现出来，一个人习惯把所有情绪深藏在心里，所以才能在最危急的时刻也保持清醒冷静。只是时间久了，或许会连如何表达真实的感情也忘记。。。。。。。。。。
杀生丸环住卓东来，在他耳边低声道：
“不是你的问题，你很好。”
卓东来嗤笑一声，闭上眼，脑海里纷乱的画面不停闪过，他道：
“我后来想过，司马有我这个朋友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听他来这这么久第一次提起司马超群，杀生丸身子微微一僵，头微侧，他鬓间的发丝扫过面颊，他听他又道：
“我其实很卑鄙，我把司马打造成人人敬仰的大英雄，或许是因为我自己没办法成为英雄。”
卓东来闭着眼，眼睑微微颤动。
杀生丸拂过他的鬓角，没有说话。
“我觉得自己没办法站在高处，所以便需要另一个人帮我接受阳光。。。。。。。。一开始其实是你情我愿的，但或许没有人会愿意被另一个人干涉太多。”卓东来自嘲的笑笑，睁开眼认真对杀生丸道：
“如果有一天你觉得我干涉你太多，你一定要告诉我。”他会改，他会学着如何爱一个人。。。。。。。。。
他曾经讽刺杀生丸不懂人类的感情，但其实他也不懂，他或许知道人心的弱点，知道人性的缺陷，也知道爱情的强大。。。。。。。。但也只是知道罢了，他曾以为自己知道什么是兄弟，但好像也只是他以为。。。。。。。。卓东来不懂，司马超群不说，或许司马超群心里是恨卓东来的，憎恨着，所以不择手段逃离着，任由卓东来困死原地徒劳挣扎。。。。。。。。。
杀生丸定定的看着他，缓缓道：
“我不是司马超群。”
卓东来点点头，脸色平静：
“我曾经相信，就算没有司马超群我也一样可以活得好好的。事实上的确如此，但对于你，我却没有足够的自信。”
杀生丸神色微软，微微叹息，手指划过他的发丝，道：
“你很好，真的。以前不是你的错，你没有错。”
卓东来眼里染上笑意，就像夜里点亮的星光，他道：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杀生丸面色不改道：
“都是别人的错，是司马超群的错。”
卓东来微微挑眉。杀生丸又道：
“大镖局扬名江湖是你们两的事，可名利都被他享了，肮脏的危险的事都要你来做，他凭什么？”
卓东来叹道：
“那是我要求他的。。。。。。那些事他也不想知道。”
杀生丸眉眼一冷，道：
“他凭什么不想知道。大镖局能有这样的势力，怎么可能是凭他一身蛮力达成的，他不可能不知道，但这么久他知道却装作不知道，最后居然还有资格来怪你？”
卓东来一愣，笑了：
“以前你可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杀生丸轻哼一声，没有回应。
“你这样说，我很开心。。。。。。。”卓东来轻声道。
“曾经有人说，做一个不忠不义的人是要有资格的，其实世上很多事情都是要有资格才能做，而他说我已经有这资格了。”
卓东来笑了，眼神悠悠：
“我向来做事都不后悔，一个人从不做令自己后悔的事，那也算问心无愧。我这一辈子活的问心无愧，想着就算死后下地狱，碰到因我而死的冤魂厉鬼，也和活着的时候一样不惧。你说这样的我，有没有资格做一个不忠不义的人？”
杀生丸没有直接回答，却是冷笑了一下，一字一字道：
“我在你身边一天，没有人可以伤你一根头发，你有资格做任何一种人。”只有强者才会烦恼自己该做哪一种人，而弱者却只有烦恼自己只能做哪一种人。
卓东来唇角笑意加深，勾起杀生丸的脖子，眼神邪魅，低声道：
“你还记得那个人是谁吗？”他指说他不忠不义的那个人。
杀生丸眼里闪过一丝迷蒙，竟似被蛊惑住，下意识道：
“好像叫郑诚。”他说完，卓东来轻哼一声：
“果然，你们什么都知道。”
杀生丸微微懊恼，有些犹豫的解释：
“东来。。。。。。。我们只是。。。。。。”他皱着眉想措辞，他虽不懊悔曾经离卓东来这样近，但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被人知根知底，尤其是卓东来这样的。
卓东来叹了口气：
“算了。。。。。。。最不该知道的都被知道了。。。。。。。。。”随即他眼珠一转，斜眼瞄他：
“作为交换，你的曾经我会慢慢挖出来的。”
杀生丸唇线一软，浅笑道：
“随你喜欢。”
说着，他浅啄一下面前的唇，眯起眼不知道想了什么，他道：
“远青和我不一样，可不能这么轻易饶了她。”
卓东来一扬眉，心道：这是双重标准么。。。。。。。却还是无奈勾起嘴角笑叹道：
“随你喜欢吧。”
远青远远地打了个喷嚏，美人如月，就是打个喷嚏都这么优雅。。。。。。可她背心却蹿起一股凉意，不由看了看四周，郁闷的拢拢衣领，随后扔了颗石子砸中邪见，问道：
“温泉做好了没？东来他们快回来了。”
“远青大人，马上就好，因为连着挖坑铺石所以有些慢，但很快就好了。”邪见眯着他铜铃大小的眼睛看着面前缓缓注满的池子，热气熏得他有些发昏，但他想到这是为杀生丸大人服务，他浑身就有使不完的力气。
“小青蛙，没想到你还有这个作用，以前是我小看你了。”远青笑眯眯夸奖道。
邪见也顾不上反驳自己不是青蛙，连声谄笑着回道：
“远青大人过奖过奖，只是雕虫小技而已。”
远青百无聊赖点点头，突然耳朵一颤，笑着转过身：
“东来，你们回来了。”
杀生丸有些不怀好意看着远青，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远青眨眨眼，正要说什么就听杀生丸道：
“你还不走？难道要偷看我们洗澡？”
远青眼角抽抽，你给我看我还不乐意呢。。。。。。。。。不过。。。。。。。
“你们要一起？”
卓东来看了看冒着热气的温泉池，不无不可点点头道：
“这池子这么大，一个一个来太浪费了。”
杀生丸顿时面露满意。
远青鼓起双颊，抗议道：
“但是东来，这家伙不怀好意！”她指着杀生丸告状。
杀生丸眼神一眯，危险的看着远青。
卓东来依言看向杀生丸，然后笑道：
“你想多了。。。。。。。”他又看远青，顿了下道：
“其实我也不怀好意。”
远青哑口无言。。。。。。。。
小屋里：
“卓先生和杀生丸在泡温泉呐。。。。好想去。。。。”戈薇托着下巴对七宝说。
“可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