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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生丸x卓东来] 妖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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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东来这种人当然不会这么好心，一个活着的妖怪比一个死去的哪一个价值更大他怎么会不清楚。和卓东来相处几个月他怎么能不了解这个男人的本性，他想要的远远比他所给出的多得多，贪婪，欲望，卓东来都不缺。。。。。。。。
尽管杀生丸心里明白，但一瞬间听到到卓东来的话时还是忍不住心里颤了颤。
听到杀生丸的话，卓东来诧异的挑眉，道：
“难道不该？”
该，怎么不该，他做的每一件是都有目的，而且比奈落那只卑贱的半妖要高明得多。
杀生丸敛下眼：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诡计都是虚妄。”
“你说得对。。。。。但在你恢复绝对的实力之前还是得听我的。”卓东来浅笑，其实心里不然，他这辈子或许都没机会见识能让所有诡计都失去效用的实力，他善谋，更善谋人心。。。。。。。。没有人心的妖怪，杀生丸，你是吗？
卓东来唇角笑意加深。。。。。。。。。
杀生丸不置可否。只是他还不知道，卓东来就算对全天下都狠心，但还是有那么几分真心和柔软是给他在意的人留着的，是给了司马超群。。。。。。现在或许还要加上怀里这只他觉得很投缘的小白狗。
可惜两人现在对这一点都还没有察觉。。。。。。。。。。。
卓东来捻起檀木盒中最后一颗白子，眯起眼满意的打量着他刚刚布下的山河格局，悠悠问道：
“你说，最后这一子放哪？”
杀生丸把视线挪到黑白交错的棋网上，瞪了半晌，脸一黑，不说话。他只看得出黑子势单，满盘都是白子的天下，但要如何落棋。。。。。。。。。他怎么会知道！而且他为何就一定要搭理他卓东来了？杀生丸郁闷。
卓东来也不在意他没回答，他本就不奢望他能有什么答案，因为他心里早有了答案。冰白的棋子在卓东来指尖翻转，“嗒！”一声脆响，黑子生路尽绝。。。。。。。。。
卓东来悠然的一颗一颗拾起满盘的黑子，就像割麦人正在收割自己的金穗，只是他眼里的光芒比起为收获而喜悦的老农要幽暗诡谲的多。。。。。。。。。这眼神，让杀生丸眼底金色微沉，这时候男人不像个人 ，他是个魔物。。。。。。。。
“雄狮堂。。。。。呵。。。。。只剩它了。。。。。。”看着满盘唯一的一枚伶仃的白子，卓东来笑叹道。他说他心情不错，一点也没掺假。。。。。。。
“杀生丸，你知道吗，整个江湖很快就是大镖局的了。”在他看来雄狮堂的破灭是早晚的事情，现在他唯一还需要做的就是为司马超群找一把配得上他的神兵，一把全天下独一无二，最强的兵器。
看着卓东来眼里流转的暗光，杀生丸微微怔愣，随即又回过神来。。。。。。。。争权夺势，相互厮杀，人类喜欢，妖怪也喜欢，只是他不屑前者，而且。。。。。。。。。
“是大镖局的，那是你的吗？”他问。
“是司马的。”卓东来愣了一下，补充道。
司马！杀生丸烦躁的喷了口气，是司马的关他什么事？
“你不喜欢司马？”卓东来挑眉，然后有理所当然道：
“也罢，我也不指望你能和我以外的人和睦相处。”
杀生丸瞥他，他没觉得自己和他“和睦相处”了，却懒得反驳，又道：
“你收服了整个江湖，然后呢？”
没有什么是长久的，何况人类这种不长情的动物，他几次到人类城池，城还是那座城，坐这个王邦的却不是本来的那人了，所以卓东来，你就算收服了全天下，又如何呢？
然后？卓东来一愣，然后自然会有新的事情来做，不过现在他的思绪被一封白鸽带来的书信打断了。
一直带着的清浅的笑意渐渐收敛，他合起手里的信纸，站起身欲走，他知道杀生丸会自己回去的，不用他多操心。可杀生丸叫住了他：
“卓东来。”
见他面色变了，杀生丸知道出事了，可是想也没想竟先叫住了他。
卓东来停住脚步，身子微侧看他：怎么了？
“。。。。。。你刚刚弹的曲子，叫什么？”
卓东来一顿，还是答道：
“高山流水。”
说罢，又阔步向外走去，期间没有丝毫停留。
杀生丸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问这个问题，他明明不感兴趣的。
只是他虽然不喜欢卓东来算计时候的神情，但他刚刚发现自己好像更看不惯他计划出差错时候的表情。他或许本来想问他出什么事了，但又马上意识到。。。。。这本没有必要。。。。。。。。。
爱憎贪嗔皆由心，喜怒忧乐都从情，他自认无心无情，所以没有必要。。。。。。。
————
卓东来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进门就看见卧趴在窗栏上的杀生丸，忽然升起一股荒谬的错觉，他是在等他。尽管自认为是错觉，却让他阴沉了大半天的心微微转暖，于是放轻了脚步，不想吵到那只看上去正在熟睡而且脾气不那么很好的妖怪。
杀生丸没有睡，他躺在月光下，感受着妖力随着夜风每一丝轻拂而波澜。但在卓东来踏进小院的那一刻，他还是睁开了眼睛，和着晚上的凉风，一丝浅淡的腥甜气味飘进鼻腔，那味道来自卓东来。
见杀生丸睁眼起身，卓东来淡淡道：
“吵醒你了？”
杀生丸没理这个问题，他正努力压下心里那股来的莫名其妙的杀念和躁意，他是嗜血的妖怪，血腥味怎么可能对他有什么旁的刺激，可事实就是如此，他敏感的觉得危险。
“你受伤了？”他声音很沉，比他以往磁性微沉的声音还要低沉，似乎含了一丝森然多了一分冷怒。
卓东来眸光微闪，淡淡道：
“小伤而已。”
杀生丸眼底闪过一道红光，这是承认了。
“谁？”他冷冷道。
卓东来真的有些诧异了，嘴角却不自觉勾起一个弧度，道：
“不过付出了一个小小的代价去换我想要的东西，没什么大不了的。”
代价？他觉得没有什么代价是需要流血支付的，心底戾气一闪，他都没有伤到过这男人一根头发，谁允许别人抢在他前面了？
卓东来抱起窗栏上的杀生丸，心想，或许以后应该对着小家伙更好一点。。。。。。。。毕竟，他是除了司马以外第一个这样关心他的人，或者妖怪？
雄狮堂的细作来报，蝶舞那边似乎出了点问题。尽管蝶舞是他捧在掌心养了好多年的工具，可他心里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如果。。。。。。。。。。他目光微微沉了下来。。。。。。。。
进屋后，杀生丸看到了卓东来的伤口，伤在手臂上，尽管上了药，纱布也裹了好几层，却还是有红色染出来，看起来伤口很深。
杀生丸眼球微刺，他以为是烛光晃了眼，可当他看着卓东来坐下，面无表情的拆开纱布换药，下手利落干脆，没有一点颤抖，似乎那根本不是他的身体，他觉得眼球的刺痛不是幻觉了。。。。。。。。
他随即避开眼。不应该，一点也不应该，不就一道刀口么，更惨烈的伤他也见过不少，难道身体缩水了连心性也松动了？
他目光幽微，抬眼看着窗外一轮皎皎，天高地广，恍惚觉得他在这地方呆的太久了，妖力恢复其实可以再快一些。。。。。。。。
“杀生丸。。。。”另一边卓东来已经换好了药，叫了一声看着屋外不知在想什么的妖怪，杀生丸转过头，卓东来问道：
“你有人形吗？”
“。。。。。。。。有。”杀生丸道。
“那到时候化形给我看看？”卓东来挑眉，满眼的兴趣不加遮掩。
杀生丸看着他微亮的眼睛，半晌转过身，一个腾跃，回到他铺满软垫的小榻上。
这妖怪又耍什么脾气。。。。。。。卓东来忍不住黑脸，不过也不想说他什么，作为大镖局唯一一只妖怪，也是他见过的唯一一只妖怪，这点特权就算了。。。。。。。
他不指望这家伙能给他回答了，于是起身欲走到内室，耳边竟忽然传来一个轻微的声音，却像叹息一般，稍重一些就要散在空气里：
“好。。。。。”
他回过身看卧在榻上没有一丝挪动的杀生丸，静默半晌，原本冷厉的唇角霎时软了弧线，眼里似乎也浸入了窗外的月光。。。。。。。。。。
作者有话要说：卓爷：听说妖怪长得都很美艳。。。。。。。不过（挑眼看杀生丸），好像说的是狐狸精。。。。。。。
杀生丸：谁说的。。。。我比狐狸精长得好。。。。。（想起以前见过的狐狸妖怪。。。。卓东来绝对是在侮辱他。。。。。。）
、化形
“卓爷，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孙通恭敬的站在卓东来身侧报手躬身。
卓东来点点头，面朝向屋里，随意挥挥手示意属下先下去，道：
“我要出去一趟，大约一个月才能回来，你要和我同去吗？”
屋内，杀生丸立起身，看着门口站着的紫衣男人，逆着光的眼微微眯起来。
“不了。”他更宁愿堂而皇之走出去，而不是以一个宠物的身份被带着。
这几日他感觉妖力隐有突破，还是呆着的好，或许等卓东来回来他可以以另一副姿态面对他也不一定。
卓东来收回视线，没有很意外，他养的这只妖怪平常连紫气东来的大门都很难踏出。他看得出这家伙万分讨厌人多的地方，若不是紫气东来没什么闲人，他恐怕连这里都不会呆着。
他这次出去名义上是押镖，实际上有两个目的，一是为司马超群寻找一把配得上他的兵器，二来，也到了收拾雄狮堂的时候了。至于他为何会问杀生丸是否愿意同往，他自己都说不清楚，难道他们已经相熟到可以一起要约游玩的地步了？
卓东来眼里闪过一丝莫名，不过问都问了，倒是和没问没什么区别。
——————
司马超群在屋里喝闷酒，喝酒就喝酒，为何说是喝闷酒？
因为他每往肚里灌一杯冷酒，他胸口鼓胀的闷气就越发实质，但他若是停下来不喝，那股几乎可以实质化的郁气就会冲破胸腔喷薄而出。
尽管这样难受，他面上却没显露出一丝一毫，还是人前的那样威严那样英武，这就像一个刻在面骨上的面具，而给他刻上这幅面具的人——卓东来，他这辈子最好的朋友正要出去为他寻一把全天下最厉害的武器。
他难道不该开心？只是四下无人，他却突然扯出一抹讽笑，但一闪而逝。他最好的兄弟说他们的梦想很快就要实现了，眼下只剩雄狮堂，他很快就是全江湖唯一一个大英雄了。可司马超群不知道何时开始有这种迷茫，这是他们的梦想还是卓东来的梦想，为何他什么时候起心里竟升起一股厌烦，这股厌烦让他看到卓东来的时候莫名愧疚，又莫名讨厌。所以他喜欢刺伤他，用他掌握的一切尖刻的言语，然而他又觉得这没什么效果，他发现他这个朋友似乎无坚不摧。。。。。。。。
他无所不能的朋友外出替他找武器了，所以他就只能无所事事在大镖局里喝着酒等他回来。他为什么不和他一起出去，和他一起搭上压垮雄狮堂的最后一根稻草？司马总镖头表示，卓东来说他不需要做这些事，他也理所当然的觉得那就不用了吧。。。。。。。反正卓东来喜欢。。。。。他又笑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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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大镖局就收到了消息，卓东来在刀石谷大败雄狮堂，并且要带回一个人，那个人将成为大镖局总镖头的开山弟子，那个人叫杨坚。
杨坚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他和江湖上每个镖师一样，普通的名字，普通的相貌，还算不错的武功。唯一有点不一样的就是，他是雄狮堂放下狠话必会诛杀的叛徒。
卓东来当然不会让杨坚被杀，不只不会，他还得让他活得好好的，还得在全江湖面前让他活得好好的，他说到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杀生丸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正站在屋顶，可以览瞰大半个大镖局的布景，耳边是局里的人兴奋的讨论，话题只有一个，那就是卓东来。这也是杀生丸可以勉力容忍满眼乱晃的人类还有他们身上可以传出好几里的臭味的原因。
然后他看到了司马超群，他也笑着，只是那笑容看的杀生丸心里直膈应，连开心地笑和不开心的笑都弄不清楚的人，真是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虚伪。杀生丸眯起眼，司马超群眼底不满和抵触全落在他眼里，只是不知道为何他竟一言不发。
轻哼一声，司马超群在想什么又关他什么事呢，不过一个人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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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东来在回镖局的路上脱离了队伍，他一个人骑着马，戴着他的紫色软帽，穿着他的紫色貂裘，到了一个荒凉的集镇。青天白日里这竟像一座鬼城，除了萧风凄凉的呜咽，就是镇子门口一块孤零零的石碑：红花集。
红花集可以说是普通人的噩梦，因为里面住的通通是些恶贯满盈的人，但对于卓东来来说，这实在是个再好不过的地方，因为他在这得到了他要的消息。
一柄剑，一柄叫泪痕的剑。
在小李探花仙逝后，小李飞刀已成绝响。而天底下在小李飞刀后又有什么兵器可以称得上最可怕的武器？
那个瞎眼的老头告诉卓东来，那是一口箱子，呵！可是一个英雄怎么可以用一口箱子做武器？当然不行，所以老头又告诉了他一个消息。。。。。。。
一柄绝世的神兵，一柄叫泪痕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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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旷世神兵出现为何铸剑师却对着它流泪？谁知道，谁也不知道，就是卓东来也一样。但卓东来知道，这柄叫泪痕的剑就是他要找的东西，这就够了。
红花集确实是个再好不过的地方，卓东来碰见一个少年，他已经很久没有在江湖上见过这样鲜活野性的生命了，所以他临走之前对他发出邀请：到长安，到长安找司马超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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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时候才初显寒意，这时却已是踏着风雪而归了。
漫天潇潇落落的白雪，屋里烧着火盆，杀生丸却仍习惯卧在窗栏上，就对着前门，所以当莹白的雪地里印入一抹华贵的紫色时，杀生丸第一眼就发现了。
抬起头，卓东来肩上还落着零星的白雪，他大步走来，在雪地上留下一排距离深浅都一模一样的脚印。他身上的紫檀香都带着冰凉的味道，杀生丸不禁眯了眯眼。
“我回来了。”卓东来冲他露出一抹浅笑。
杀生丸一怔，随即点点头，道：
“嗯。”然后便没了声息。
卓东来也不在意他的冷淡，他只是鬼使神差的回来没先去见司马超群，而是绕回紫气东来看看这个小家伙。
“你恢复的怎么样？”卓东来淡淡问道。他知道他来这以后最努力干的事情其实就是恢复力量，也不知是何缘故让他禁锢于这种形态，现在不知情况怎么样了。
杀生丸身形微微一顿，抬眸看着问得一脸理所当然的卓东来，于是也道：
“三四成左右，过段时间应该勉强可以化形。”他倒也没有隐瞒，因为或许没有比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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