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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庶子有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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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想开些。”
贾环想不到她一个姑娘能想到这一层,也想不到她能这般开导自己,再一想金贵如宝玉将来也得为了家族牺牲爱情娶一个自己不想娶的女人,也觉得自己这样生气没有用处,可叹这些侯门公子和小姐,其实都是身不由己的棋子。
贾环又觉心中荡起一股无所发泄的烦闷,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家呆下去,又跑到护国寺去,跟着和尚信徒们礼佛。
眼望我佛,跪,叩,起,再叩,起。
高居莲台的三世佛法相庄严,半睁佛眼,似看透人生世情,悲悯地看着脚下拜伏的卑微信徒。
诵经念佛声像是在唱悠长平稳的安魂曲,置身其间,涤荡一切杂念,灵台归于清明。
贾环默坐一边自省,心气开始平和安静,也难怪宝玉惜春最终选择皈依佛门,佛教之义,确实是使人了断红尘,逃避现实。可是,他却不甘心这么逃避,在佛门寻求心灵的宁静,只是暂时休憩,过后还要鼓起百倍心劲面对残酷现实。
现实又是如此残酷,他的力量又是如此弱小,只能靠忍耐保护自己,寻找机会,“忍”字心头一把刀,如同一把钝刀一下下割着心头,不见血却痛入骨。
回到家里,贾环已经恢复了平静,焚香默坐一会儿,从箱子里盒出那盒珍珠,左思右想,还是叹了口气,拿出几颗圆净的,其余的拿到外面,交给钱槐。
钱槐虽然在大宅门里伺候,可是也没见过这么好的珠子,一时间看直了眼,问:“我的爷,您这里哪里得来的?”
“是淳王殿下赏的。”提起萧景,贾环心里还是隐隐作痛。
“你要是退回给他?还是收下?”
贾环反问一句:“你说呢?”
钱槐想了想,说:“我跟着爷也有两三年了,爷的心思我也明白,您先前和淳王好,可是他为了宝二爷那样对你,换上谁也寒心,肯定是要和他断交的。所以,你是不是想退还给他?”
贾环一笑:“都拿到家里了,还说什么退还?拒绝上赏是不敬之罪,我怎敢得罪贵人?”
钱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说:“这不象你以前的为人。”
“怎么?你觉得我变得挺没骨气的,是吧?”
钱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却没说什么,算是不否认。
贾环心里有股悲凉,叹道:“果然这世人不能理解我,就连你也不例外。”
“爷这是怎么说,让人心里怪难受的。”钱槐赶紧劝他。
贾环轻抚手里的装珍珠的盒子,缓缓说道:“我读书是为了做官,做官是为做事,然而在这世上要实现抱负,做几样青史留名的好事,只凭一腔热血满腹经纶是不成的,最终落个孤军奋战,遭人攻讦,含恨而终。要想做事,重要的是要明白一点,就是妥协。”
“什么意思?”钱槐不懂了。
“要想实现自己的理想,就要学会向现实妥协。妥协不是背叛自己的信念,而是为了更好的做事,所以,知道如何妥协的能人志士,成就会比那些只有热血才干却不知妥协的人更大,为国家做的事也更多。”
钱槐眼珠一转,说:“是啊,听说有个清官儿叫程朝东的,是个有名的青天,没收过半文脏钱,铮铮傲骨,不畏权贵,从来不向坏人妥协,结果他多少年了只是一个小县令,如果他能略略妥协,可以升到更高的位子,岂不是能做更多的事,造福更多的百姓。那个汪有道名声虽不好,却做了不少好事,修海塘除海寇励农桑,整个浙江境内被他治得是富饶安宁一派和平,有人间天堂之称。
我一个下人不懂什么百年声名是个什么东西,只知道象汪大人那样的官比程大人的用处更大,造福的百姓也更多。”
“你说的虽俗,却是很通透,果然不愧跟了我几年。”贾环感慨,想到徐文璧所说的浙江巡抚汪有道为了能实现理想,不得不违心巴结奸相胡有恒,办了不少实事,百姓也感念,可是在那些清流眼里名声算是坏掉了,弹劾他的折子从来没断过,只靠胡相压了下去。
贾环唏嘘不止,自己只怕也要走这条路了。
“所以爷收下淳王的珍珠,打算与他和好,也是不得不妥协,毕竟爷以后无论做官做事,淳王是个好助力,不管他再怎么不好,也不能得罪,而且你也得罪不起。”
“没错。”贾环又郁闷起来。这一步踏出去,以后只怕是违心的事越做越多,到头来连自己的初衷都会忘了,说不定沦为贾雨村一流。
钱槐知他心意,劝道:“爷不必觉得委屈,想在这浊世上出人头地,一味清高是不行的。那么多官们都巴结奸相胡有恒,甚至给太监当干儿子,你攀附淳王也不算什么,这淳王比起姓胡的可好多了。”
“你又没见过他两个,知道什么?”
“听说淳王风雅俊俏,又礼贤下士,且又身份高贵,和他玩,你一点不吃亏啊。还委屈什么?何况他送这个来,也有赔礼的意思,谁还能不犯个错,人家都放低身段赔礼了,爷难道要揪住一辈子不放,把他以前待你的好都扔一边了?”
“你说的是。”贾环被他逗笑,把珍珠交给他,说:“你把这东西找个可靠的店出手换现了吧,你父母在库上管账,问问他们城里有哪家珠宝店好,这事要做得隐秘。连你父母都不要告诉。”
“爷可是要买房置产?”
“没错,我现在也看透了,将来我是要接了姨娘另过的,这个家不大可能分给我多少财产,而且我要当官也不能当贪官授人把柄。所以,我要趁现在置些产业,以备将来。”
“好啊。”钱槐兴奋起来,“在京城附近,或是江南富足之地买几块好庄子。”
“不。”贾环却摇头,“要在山西,直隶这一带买。”
“那一带的土地不如江南那边能一年三熟,还临近鞑子,不大好。”钱槐被他搞糊涂了。
贾环又敲了他脑袋一下,道:“我要你多关心朝廷政策,你丢后脑勺啦?”
钱槐抱脑袋嘟囔:“置产业买庄子和朝政有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想断交保持尊严,但是人家有权有势,让过来还不得乖乖过来。
陪读书机带双敲
贾环也没法告诉他,无论炒股还是投资什么的,都要注意国家经济政策。跟他讲这些他也不懂,只得拣容易理解的解释:“鞑子常年进犯,朝廷屯重兵于边关,粮草是个大问题,为了鼓励运粮,去年朝廷下了令,凡是运粮去边关的,可以用粮食换盐引,你知道卖盐是稳赚不赔的,所以,我想在那里买庄子,就地产粮就地运,节省运输费,换来盐引再买盐外销。”
钱槐呆了一会儿,才消化了这些东西,只得佩服少爷想得远,更加相信这位爷就是那“跟着他,有肉吃”的领导,更死心蹋地跟他混了。
这里钱槐把一盒珍珠出手,贾环找了卫嬷嬷的大儿子,要他去山西一带看田地,地点要在离边关较近,但是离战区要远,灌溉方便的好庄子,卫老大在京里也没什么好差使,以后就当那里的庄头,负责督促耕种运粮之事,也算有了出路。
等把这些安排完回到家里,王夫人已经命人给他做了两套新衣裳,比先前的华贵多了,但是比起宝玉的来仍差了些,已经让赵姨娘很开心了。晚上,探春又过来,悄悄给他塞了一个荷包,说:“去宫里不比其它地方,少不得打点的,你不要小气。”
贾环看那荷包里约有二十两的碎银子,想必是探春平日里攒下的,心头一紧,一个爷们家不能疼护姐妹,还得要姐妹接济挺让人伤心的,幸好他已经在外面偷偷置了产业,收入还不错,否则就真的很悲哀了。只是探春向来和王夫人亲近,没敢告诉她这事,以后自己出息了,一定要把母亲姐姐照顾好才是。
贾环把荷包小心收到箱子里,准备好明日进宫伴读的应用衣物才歇下,躺在床上想起萧景的风雅有趣,又想到他的薄情狠心,心里百般泛起滋味,数了几十只羊才睡着。
到了正式进宫的那天,贾政亲自领着贾环进宫把儿子交给殿下。
萧景客气两句,命首领太监把他送走,贾政临走又少了板着脸教训几句,什么“要勤慎肃恭以侍上,庶不负眷顾隆恩也。”之类官冕堂皇的话。
萧景等他走了对贾环嘻嘻一笑:“你这老爹还真是个老古板,难为你成天被他训。”
又略有遗憾地说:“可惜宝玉不能来。”
贾环心想:原来你要我当伴读,是为了把宝玉捎带上,所以拿我当陪衬,你这么爱宝玉,赶紧表白去吧。
嘴上却很恭敬地说:“他身子弱,这么热的天,出去一趟就中暑。”
其实他想反了,是萧景想要他做伴读,才把宝玉捎上才对。只是他没表露出来,萧景也不知道他心里所想,只是为不能见到宝玉有些遗憾,说:“他什么时候有空,我约他来城郊赐园玩,那里凉快。”
“他绰号富贵闲人,又名无事忙,成天没事,除了十五那天北静王约他去府里玩没有空外,其它什么时候都行。”
“那我也约他十五日那天来园子玩。”
贾环纳闷了:“我刚说了,十五那天北静王那边已经约好了。你改在十六吧。”
“我偏要约在十五那天,我倒要看看我在他心里有没有水溶的份量重。”萧景象个赌气的孩子。
贾环没想到他是安这么个心思,非要和北静王争一争不可,难道宝玉就这么人见人爱?
“我把话带给他,他怎么选择是他的事,我不管。”
萧景听了也不在意,一会儿就撂一边,为他引见师父。
淳王的举业师父有四位,分别讲、史、文、艺之类。
首席师父是国子监祭酒李琰。
接下来是光禄寺卿乔世宁,礼部郎中周开阳,翰林院侍读学士纪显。全是点过翰林的进士,都是挤过独木桥的饱学之士。
李琰先讲了一通规矩,宫里的规矩比家学里的严多了,礼仪也不可忽略,贾环一一记下,然后乔世宁大人讲史。
果然是饱读诗书点过翰林的,学问不一般,旁征博引,妙语如珠,还发人深省。贾环听得很认真。乔大人讲完也考了他一考,发现他居然熟读经史,见解也有独到之处,并不因循旧文,却也不是特别标新立异,比起那宝贝殿下还要高一层,更别说学习态度更端正。
乔大人用哀怨的眼光朝萧景瞪了一眼,意思是:瞧,这位比你小三岁的孩子都懂那么多,你好意思不好好学吗?
萧景收到师父眼神传来的信息,做专心读书状,心里嘀咕,没想到这小子学问居然这么好,以前真是小瞧了他,如果被他比下去也太没面子了。
乔世宁见淳王殿下终于能在书本前坐得住了,也能看得进书了,感动得老泪横流,果然找个好伴很重要啊。
讲过一段再提问尊贵的淳王殿下,却结结巴巴说不上来。乔世宁生气了。
老师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乔老师拿起戒尺。
天潢贵胄可不比市井小民,金枝玉叶之体,哪里能打得,所以老师都是教训伴读,来使尊贵的主子有所畏惧,以期达到教育目的。
贾环见乔世宁要打自己,可不答应了,凭什么?
“殿下答不了问题,你打我做什么?”
“还敢顶撞。”乔世宁更生气,眼睛瞪得更圆,“殿下答不上来,当然是做伴读的受罚,这是规矩。”
贾环瞪了萧景一眼,心道:我说你怎么想着要我做伴读,原来是不安好心。
再毫不畏惧回瞪乔师父的圆眼,说:“敢问乔师父,做师父的难道只教殿下学知识,却不教殿下做人吗?”
“你这是什么话?教书和育人本来就是一体的。”
“这就是了。”贾环在前世里就特别反感在应试教育体制下,老师只顾分数不管学生做人,所以义正辞严教训起老师来,“他犯了错,师父却处罚不相干的人,就是告诉他,他可以不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是不是?做人最基本的一点,就是要对自己做的事负责,所谓有担当就是,可是师父却教自己的学生做下事情责任推给别人,那么他以后不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反正有别人替他受罚,为他善后。难道师父育人不教人负责任吗?”
乔世宁没见过敢这么顶撞老师的学生,一时愣住,贾环又继续侃侃而谈:“比如,他在街上撞了人,不想着承担责任救治伤者,反而把人家捅几刀……”
萧景骇了一跳:“你胡说,我撞了人给他几个钱就是了,怎么可能去捅人,我哪有这么坏。不信你问跟我的人。”
“我只是举例。”
“你不要瞎举例好不好?”
“都闭嘴。”乔世宁敲敲桌子,转向萧景说:“殿下答不出问题,请站着听讲,什么时候答上来了再坐下。”
再转向贾环:“至于你,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在书房学生是不能顶撞老师的,你犯了规矩,也要为你的行为负责。”
萧景看着师父手里的大戒尺,赶紧说:“师父打他也不是育人的好法子,不如罚他写字,写不上时再打,也让他心服口服。”
乔世宁不满地斜他一眼,说:“好吧。”又对贾环说:“罚你写一万字,明天交给我看,若是完不成……哼。”
然后接着上课,萧景猛翻书,希望赶紧找出答案停止罚站,又不时看向贾环,贾环收到求助目光,装做没看见。
外间的几位已经听到里面的争执,周开阳微笑捻须,悄悄对李琰说:“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很不一般的小子?果然心气高,嘴皮子也厉害。”
“连王爷也被他挤得说不出话呢。”李琰说。
纪显带着惋惜说:“可惜是庶出,再能干也继承不了荣国府。”
李琰不以为然:“你糊涂了,又不是女孩子,看什么嫡庶,你看史书上那些青史留名的人,都是记载其籍贯和功业,哪里见写着某某某,嫡出或庶出……之类的字眼。”
“这倒也是。”
师父们在外间窃窃私语,贾环毫不受干扰,只管低头看书,萧景还苦着脸罚站。
乔师父讲完是李琰讲《中庸》,李琰说话慢条斯理,总是很温和,不知怎么,贾环却怕他怕的比贾政更厉害,好象那双眼睛可以看透到他的骨头里。
贾环把脑袋埋在书里,李琰偏偏叫他起来回答问题:“说说第三十页第一句的意思。”
贾环一看,这题也不算难,当即答道:“在上位,不凌下;在下位,不援上;正己而不求于人。则无怨上不怨天,下不尤人。这句话的意思是,居于上位,不欺凌位低者,居于下位,不攀附上位者,端正自己的作为而不苛求别人,这样就不会心生怨恨。”
李琰盯着他看,意味深长地说:“说的好,居下位者,不攀援上位,端正自己,才可以保持品性正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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