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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夏祭-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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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取风给他的任务是扫荡隐藏在树林里的敌人么。
“休息一下吧。”
经过一条小溪时他终于停下脚步说。
我蹲在溪边洗了把脸,看着水面上的倒影才发现脖子上沾了一小块血迹,袖口上也有几道血痕,应该是刚才打斗的时候从敌人身上溅过来的。
眼前蓦地浮现出他们死时狰狞的面孔,被折断的四肢和流着血的眼睛。
然后后知后觉地醒悟——啊,那是我杀的人啊。
虽然是夏子的手,夏子的身体,却真真实实是我自己的意志。
不再迟疑踌躇不再心慈手软,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想着的——死吧,凡是阻碍着的敌人都给我消失吧。
明明以前连一只鸡鸭都不敢杀,明明以前每次从屠宰场外路过都会捂住耳朵不敢听里面被宰杀的家禽的惨叫。
才过了多久,居然可以睁着眼睛杀人,居然可以在杀完人后若无其事地走开。
以后我还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会不会有朝一日在不知不觉间连曾经的自己都毫不留恋地抛弃了呢。
突然之间我非常害怕和厌恶这样的自己。
右手被一股不轻不重的力道拉开,我低头一看,左手的手腕上竟红肿了一圈,瘀血和五个指印均清晰可见。
拉开我右手的是一只男人的大手,手指修长而骨骼分明,是不知什么时候也蹲在旁边的旗木朔茂。
“这个习惯可不好。”
他说。
“忍者最应该避免受伤的就是一双手了。”
水中夏子的脸庞苍白得出奇,我抿着唇,如何也压抑不住心底排山倒海般涌上的恐惧。
刚才不是还若无其事么,原来现在才知道后怕。
原来杀了人并不是毫无感觉的呐。这是不是可以说明,无论观念和意志被沦陷到什么程度,至少心还没有麻木到对死亡无动于衷。
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啊,主所赐予我的多出来的未来,却要用来夺走别人鲜活的生命。
而最不幸的是,即使知道是罪过,也要闭着眼睛走下去。
对于我来说,夏子的家人和同伴的确是比其他人更为重要。
“夏子。”
旁边的男人松开了手,眼神里颇有几分犹豫的意味,却还是继续说了:
“你用的那个术,我后来记起了。”
“是禁术吧,对施术者身体的负荷可是无法控制的呐。”
我知道。
那个禁术最终的奥义就是用自己的寿命去换取对方的生命。
所以我才怕被阿断看见,他打心底里一直珍视着、无微不至照顾着的妹妹,不应该做出这种会令兄长伤心的事情。
夏子估计不会像我这样任性。
上世曾经听人家开玩笑说,死过一次的人重生后会活得比以前更肆意潇洒,无拘无束。
看来终究也只是一个玩笑。
在这个世界有意识有知觉以来,我从不曾有一日过得不拘谨。
“朔茂前辈就请当做不知道吧,拜托了。”我说。
他和信一的关系令我不无顾虑,信一也是夏子的兄长呐。
他别过头,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沉默地看着潺潺流淌着的溪水。
过了好一会儿,才仿佛叹息着说:
“好自为之吧,夏子。”
又过了半晌,他的目光落在我左手的手腕上,轻声说道:
“你刚才的样子,很像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
我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
而后又想到,他们这些从小就接受苛刻的忍者训练的人,也会因为第一次杀人而感到害怕和不安吗。
这样想着,就听见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地说了一句:
“我杀的第一个人,是当时同在一个小队里的同伴。”
十几年前他从忍者学校毕业的时候,第一次忍界大战还没有结束。
和现在一样,年纪轻轻的忍者被送上战场,在硝烟和杀戮间以自己的躯体为盾,守护着身后的家人和村子。
一次任务中他的队友被敌人控制了心智,手握苦无对着自己的同伴。他也只能被迫与之对峙着,即使是战斗也要注意着不能下重手。但是这样一来,任务就没有办法继续执行了。
后来那孩子凭借自己的毅力夺回了片刻的清醒,却是异常诚恳地殷殷请求他说:
“杀了我吧,朔茂。木叶的情报绝对不能从我口中落到敌人手里啊。”
“杀了我之后继续去执行任务,村子里的大家都在等着呢!”
“如果你真的重视我这个同伴,就不要让我成为木叶的罪人。”
……
……
“所以你最后还是杀了他?”
我问道。
其实答案他刚才已经说过了,可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再次确认。
一直以来从别人口中听到的都是旗木朔茂如何如何重视和照顾同伴,没想到这背后还有这么一段被亮丽衣裳遮盖着的伤疤。
就像他后背上那道真实的触目惊心的长长伤疤一样吧,只要不暴露于人前,在大家的眼中他依然是无往不胜的超级天才忍者。
“是啊,他握着我的手,把刀插。进自己的心脏。”
“虽然事后我也一直在想,也许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呢,可是逝去的同伴却再也回不来了。”
我不知道那时年少的他到底经历过怎样的挣扎,才一边痛苦着一边眼睁睁地看着同伴死在自己的刀下。
他说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尽管已经刻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犹如轻描淡写,但若是看向他的眼睛,便可不费力地察觉出他的心中其实并不如语气中那样的释怀。
应该说非但没有释怀,反而是仍旧耿耿于怀。
“所以啊,自那之后我对着慰灵碑上他的名字发过誓,以后一定不会再让同伴死在我面前。”
我看见他的眼睛里有着某种坚定得即使地崩山摧也不会倒塌的东西,宛如最虔诚的教徒心里永不湮灭的信仰,比日月还要光芒万丈。
不是说那种照耀到大自然万物上的光,而是只需看着,就会觉得自己也被感染着,充满着希翼和坚定,直达人心底里并情不自禁地为之动容的某种奇妙的东西。
我也实在说不清那到底是什么。
“和你说了这么多无关的事情真是抱歉了。”
“可能慎也和春奈已经到达大部队了,我们也走吧。”
我跟着他站起身来,正要继续赶路,却见他脚步一迈,走到我前面,右手抬起握着背后的刀柄,沉声说道:
“小心,有敌人。”
这般如临大敌的样子与刚才遇见那批敌人时截然不同,看来这次会是很厉害的敌人呐。
树林里有东西一步一步走了出来,为数不少,那种奇怪而阴森的感觉不像是人类。
等到完全暴露于日光之下,才看清楚那些东西的模样——像人一样有四肢躯体脑袋和五官,但也确确实实不是人类。
VIP最新章节 21第21章
从树林里走出来的人形傀儡面容相貌不一,粗算之下大概有二三十个,踏着机械而有序的步伐绕着我们围成一个圆圈。
整套动作整齐划一毫无一丝纰漏,即使比起受过正规训练的军队,也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傀儡的嘴一张一合,发出“嗒嗒嗒嗒”的响声,诡异的面容似笑非笑,阴阴森森的令人毛骨悚然。
是了,我记得砂忍有个很厉害的傀儡师。
旗木朔茂拔。出刀,身形一转背对着我,背脊绷得笔直笔直的,曾经见过的冷冰冰的杀气从他身上一寸一寸蔓延出来,却只专注于前方的傀儡。
他的背后几乎不设防备。
要是敌人突然从背后攻击,就算他再敏锐也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这般松懈,连非正宗忍者的我都觉得难以理解。
我盯着他的背膀轻声说:
“忍者心得第七十九条,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易把后背暴露给别人。”
当初从云隐村回来后,我可是把一百多条的忍者心得反反复复抄写直到能够倒背如流。
而此时此刻他这番举动,比我更不像忍者。
他却不以为然地偏头笑道:
“同伴可不是别人。”
在战斗中把后背交给同伴代表着绝对的信任。
我知道“同伴”这个词在他心中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甚至是可以托付生命的对象。
但他这样也太乱来了,如果我实力不济或贪生怕死呢,说不定就顾不上他防守最薄弱的背后了。
再者,他又如何确定我这个“同伴”一定会为他守住后方呢。
都说旗木朔茂沉稳可靠,这一刻我却觉得其实他比任何人都胆大妄为。
忽然间地上的砂石被一阵劲风卷着在半空翻腾,果然有傀儡朝着他的后背如离弦的箭直冲过来。
想想也是,这么明显的攻击机会,稍微有些战斗经验的敌人都不会放过吧。
我尽自己所能做到的最快速度移动过去,与他背靠背站着,十指结印。
藤枝从地下破土而出,张牙舞爪地缠上飞冲过来的傀儡,将它的身体犹如五马分尸一样扯裂。
我侧着脸,不满地低声说了一句:
“您太乱来了。”
虽然用的是敬语,但我此时可没有敬佩他的意思。
万一我迟钝一秒半秒,恐怕他后背上如同蜈蚣般可怖的伤痕就要成双了。
他却还有心情轻笑出声来,语气中透露着一丝赞许说:
“夏子你这不是做得很好嘛。”
这种笃定的意料之中的口吻让我不禁一阵无奈,叹了叹气后决定不再分神说话。
大敌当前,还是一心一意将注意力集中在敌人身上才好。
傀儡人的攻击看似杂乱无章,实质上一招一式皆瞄准我们之间的薄弱点。
明明是没有生命的物体,我却有一种被紧紧追逼着的感觉,它们的攻击无论从角度、速度还是力度方面都远远胜过刚才遇见的砂忍,甚至要比他们狡猾灵活得多。
看来隐藏在暗处的傀儡师真是一个不得了的人物。
我正和右侧的傀儡纠缠着的时候,左侧蓦地有傀儡龇牙咧嘴地紧贴过来。
来不及做出充足的防御,只好本能地抬起手臂想要暂时抵挡它的攻击。也已经做好骨折的准备,却见白光一闪,旗木朔茂挥刀将它重重打飞了出去,脑袋和四肢哗啦啦散落一地。
短刀在半空中划过一条半圆长的弧线,泛着白色查克拉的刀刃杀气逼人,即使是离刀刃还有几公分的傀儡也被这股气势震落得支离破碎。
“不要直接触碰这些傀儡,有剧毒。”
经他这一提醒我才发现,每一个傀儡纵然外形不同,但它们身上均时隐时现着相同的紫黑色光泽,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白日光线的反射所致。
我竟然忘记了令阿断生命垂危的就是那个傀儡师的毒。
半晌,所有的傀儡都被肢解得七零八落,完全看不出最初的模样。
树林里又有脚步声渐行渐近,一只大手拨开横生的枝桠,始作俑者终于大大方方地出来了。
和玖辛奈一样鲜艳的红发,眉目极其清秀,从那双褐色的眼眸里甚至可以看见浅浅淡淡的笑意,连嘴角都是弯着的。
没想到赫赫有名的傀儡师居然是个看上去斯文无害的俊秀青年。
果然人不可貌相。
就像若是单看旗木朔茂的相貌,也不会觉得他是自小便从战场上磨练出来,经历过千百次杀戮的人。
傀儡师身后的枝桠动了动,一名深棕色长发的年轻女子走到他身旁,脸上的笑容和他的一模一样,声音很温柔地说:
“遇到对手了吧,阿娜达。”
“是啊。”
傀儡师笑着应道,目光却不曾从旗木朔茂身上移开。
“木叶白牙,真是久仰了。”
旗木朔茂也笑着说:
“彼此彼此。”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英雄惺惺相惜么。
明明是想要夺取对方性命的敌人,明明连杀气都不屑于掩饰,竟然可以笑得如此真诚,如同相知相交了很多年的挚友。
我突然想起忍者心得的第八十一条,任何时候都不要将自己的真实想法暴露在敌人面前。
喂,你们都违反了忍者规则了呐。
“以彼此的性命为赌注决斗吧。”
傀儡师说。
“一对一,就我们两人。”
说着,他的指尖上出现很多条细细长长的查克拉线,将地上散落的傀儡残骸聚集起来重新拼凑,顷刻间傀儡便恢复如初。
旗木朔茂执刀横于身前,应了一声:
“好。”
这场战争最后谁胜谁负都好,他们能够和自己认同的对手一决高下也不枉此行了。
就算死在对方手里也不觉遗憾和怨恨。
现在的他们两人就是给我这样的感觉,令我不禁疑惑起来,忍者不是应该不择手段任务至上的吗,他们怎么会渴望和对方进行一场堂堂正正公公平平的决斗呢。
我抄写忍者心得时可没有发现有这么一项。
“真好呢,阿娜达终于如愿以偿了。”
女子笑得眉目弯弯,目光一转落到我脸上说:
“男人之间的决斗我们就不参与了吧。”
“我们也有自己的事情哦。”
说话间,她的指尖也出现了和傀儡师一样的查克拉线,操纵着重新拼凑起来的傀儡。
我看向旗木朔茂,后者微微笑着朝我点了点头。
潺潺的溪水波光粼粼,倒映着一个灿烂的大圆盘。太阳不知什么时候居然悄无声息地出来了。
我跟着女子走到小溪的另一边。
***
大概打了三十分钟?四十分钟?或者是更多。
在我们依然相持不下,无论如何也不能从对方手里占据优势的时候,女子突然脚步一乱,惊呼了一声“阿娜达”,慌张急切地三两步跃过小溪,连手臂被我的苦无划破都无暇理会。
我转头望过去,原来那边的决斗已经结束了。
旗木朔茂握着刀的右手垂在身侧,刀刃上的血迹正一滴一滴滑落到地上,渗入砂石和泥土里。
傀儡师在他前方几米处,单膝着地,捂着胸口的手被血染红,指缝间源源涌出的鲜血沿着小臂流至手肘,最后滴落到脚下。
周围是零零散散死气沉沉仿佛再也无法拼凑的傀儡碎片。
这场决斗,旗木朔茂赢了。
我也跃过小溪,站在他身旁,等他的下一步指示。
女子蹲下。身揽着傀儡师,眼睛里噙满泪水,一声一声喊着“阿娜达”“阿娜达”,温柔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悲怆凄切。
傀儡师艰难地抬起头,望着旗木朔茂,清秀的脸庞上满是痛苦的神色,却愣是生生扯出了一个笑容,说:
“我输了呐。”
那个笑容,怎么说呢,意外的真挚和诚恳,不因落败而卑微,不因死亡而恐惧。
旗木朔茂没有说话,曲着手臂,把刀举过头顶。
我曾在书籍中看过,在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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