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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引-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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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年听沈烟离说这话的时候不自然地顿了顿,心里有些奇怪。便转了身子偷偷地望了望她,瞧见沈烟离侧着脸,眼圈悄悄的红了一大半,将唇咬紧紧的。
这般复杂的表情配上她那妖娆精致得过分的脸颊,让阮年心里生出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两人究竟在说些甚么。
为甚么念安轻飘飘在她耳畔说下的几句话会让沈烟离几乎要落下泪来。
沈烟离没有察觉到阮年的目光,闭上眼低低呢喃道:“我真是太开心了。”
阮年感觉到沈烟离说这句话时哽咽了嗓子。
她一点也不开心。
念安眸光深深地望了沈烟离一阵,唇边含着淡笑,轻轻点头道:“若是你真能开心,我也便放心了。”
阮年知晓,念安怎会看不出沈烟离此番的心绪。
只是看得出是一回事,会不会点破又是另外一回事。念安这般说,捉摸着也是掐准了沈烟离高傲的性子,她怎么也不会在两人面前落下面子来。
果不其然。
沈烟离啐了一口便转了头,一双桃花眸中尽是含情脉脉的水波,漾着笑意道:“莫要对我说这些矫情的话。甚么叫做我真能开心,我每日每夜都开心快活得很。就算你不同我说,我也绝对不会委屈自己。”
沈烟离笑意盈盈,丝毫不见方才失态的模样。若不是她眼圈还有些泛红,阮年还真以为只是自己看花了眼。
念安淡淡点头后,眸光便向阮年转来。
那目光看得阮年心头一跳。
从未见过念安像今天这般。眉眼精致柔和,就连那墨玉般冷凝的眸中都似绕上了春风,低低柔柔的含着一抹温柔之意。长长的睫毛微颤,继而微垂下眼,隐隐遮住了她眼中流淌的星光。
长长的墨发又顺着她的耳畔滑落。
她抬头,继而几步上前捉住了阮年的手。
阮年身子一僵,神色怔怔间,便发觉自己已被揽入了一个清凉柔软的怀抱之中。
她抱了自己。
鼻尖压着念安的脖颈。
她身上那股馥郁的冷香絮绕在鼻尖,让阮年的心尖止不住的颤抖。
念安的墨发如绸缎般冰凉细滑,与阮年的发丝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在她的怀中靠着,阮年一阵恍惚。
阮年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继而慢慢的,颤抖着,覆上了念安的背。
这是两人第一个正式上的拥抱。
她能感受到念安的平稳有力的心跳,能感受到念安每次呼吸之时,落在颈部那轻柔的气息。还能感受到她肌肤下血液流淌时带来的暖意。
她就在自己面前,离得这般近。
阮年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的味道。
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几乎让阮年丧失了思考的本能。
阮年也甚么都不愿意去想。
阮年心中是欢喜的。
平日里念安清冷完美得犹如天边遥远的神邸,不曾沾染尘世间的喜怒哀乐。
哪怕她在说话,她在蹙眉,亦或者喜悦难受。但仍旧是给人一种遥不可及的感觉。
她像神。
好似同她说话,都是对她的一种亵渎。
太过于美好的事物,都犹如镜花水月。想去触碰,却又不敢触碰。只能远远的望着,直到最后消散于天地。
而现在,阮年能触碰到她,感受到她。
阮年的指尖,悄悄地穿透了她的发丝。
那从指尖滑过的微凉好似毛羽,轻飘飘地抚过阮年的心。
“阿年。”忽然从阮年耳旁响起的声音语调轻柔,虽仍旧含着几分清冷,却染上了几许让人醺醉的暖意。她呼出的气息细细碎碎地洒在颈上,那微微的刺痒让阮年的手心渗出了汗。
念安的声音犹如鼓点,重重击中了阮年的心。
阿年?
明明是念安第一次这样叫她,却好像穿透了长久沉淀的时光落入了阮年的耳中,飘落在她的心中。
是不是甚么时候,念安也像现在这样抱着她,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唤过一句阿年?
“恩。”阮年晃神,嘴中应了声。
“你想去甚么地方。”念安的声音还是低柔的,贴着耳际轻声问道。
阮年头脑昏沉,目光凝在她颈后那刺青之上。
那红色似滴血。
“想去的地方?”阮年有些迷茫地开口说道:“有很多罢。但是最想去的也便是昆仑山,以往在书上看见描写山上奇景。心生向往也便想去那里瞧上一瞧。但是…”
但是,阮年最为想去,最想呆的地方,便是有她在的地方。
念安的胸口顺着她清浅的呼吸低低地起伏着。她的头微微侧了侧,轻轻地将下巴靠在了阮年的肩窝上。
“遇见你之后我便想着。待你将所有之事办完后,我们可以在一处好好的安定下来,然后,你可以教我读书识字,教我做人的道理。我也可以为你洗衣做饭,一直陪伴着你,到我们都死去的那天。”阮年语若梦呓,揽着念安的背部的手略略地紧了紧,“你答应过我可以一直陪伴于你,此时还作得数吗?”
念安的呼吸一窒。抬起头,眼里晃荡着的晕霭缓缓的漾开,含着一层薄薄的水汽,浮浮沉沉就要从眼中溢出。
她将额头轻轻抵住了阮年的额头。
又闭上了眼。
念安睫毛微颤,从她身体内传来的声音好似叹息:“作数。”
她的语声清淡,恍恍惚惚得好像在说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
“啪。”不远处传来清脆的响指声让阮年身体一僵,接着便有些不知所措地抬起头,见着站在一旁的沈烟离神情慵懒,手指合握成一个拳在半空中晃悠。
她面上是笑嘻嘻的如方才没有甚么区别。只是阮年在对上她眼睛的时候,却捕捉到了她隐在眼底的一丝凄楚。
沈烟离在望着她。
看清了她眼底的含义之后,阮年便觉得浑身有些发毛。那种凄凄地眼神,好似在望一个狠心抛弃于她的负心人。
负心人?
阮年一愣,自己同她都是女子,何来负心人一说?
随着这个想法一闪而过,阮年心中朦朦胧胧的生出了些甚么,却又苦恼于不清楚那究竟是甚么。
念安轻轻松开了环着阮年的手。
沈烟离慵懒地笑道:“你们随我来罢,这梨园美景只是一道障眼法。若是不根据我的步伐前行,将会永远的迷失在此地。”
“迷失?”阮年疑惑地问道,“这里看上去只是很普通的梨园,往前走应当能走出去罢?”
念安眸光淡漠,扫过这梨园之时,若有所思的摇头道:“并非你想象的那般简单。姑苏多雨,此处梨园阴虚遍布,且用卦阵布下了*之法。若是闯入未寻到破解之法,将会生生的被困死于此地。不过,阵法一般是无法乱入的,所以也不必担心会有无辜之人死于此处。”
沈离烟走在前头,红衣似火般灼目。黑发及腰,随着她的步伐微晃,偶尔露出的肌肤莹白似雪,听见念安的解释,她轻笑着侧头道:“若是我布下的阵法能被你随意轻易闯破,那我还不如寻根绳子直接吊死罢了。”
难怪先前扫过那片梨树之时竟会有头晕眼花之感。只是,她所说的…
阮年奇怪地问道:“既然无法乱入,那么我是怎么进到此地的?”
“她在你头内种了蛊。”念安目光冰冷,一字一句道:“你到苏氏之际便被她摧动了头内之蛊,因此才会受到蛊惑来到此处。”
这一番话说得阮年头皮发麻,摸了摸头部,惊恐道:“她甚么时候给我下的蛊?我怎么甚么感觉也没有?”
沈烟离捂唇娇笑道:“小家伙,莫要着急。我为你下的蛊对你身体完全无害。我只不过,是想将你请来我这里做客罢了。何况…”沈烟离拉长了音调,将尾音拖得意味深长:“你如此甜美可人,生得也分外水灵,我怎忍心伤你。”
阮年头皮又是一麻,继而强笑着咽下了对她的恐惧,将可怜兮兮的目光投向了念安。
沈烟离不是甚么好惹的角色,能将蛊物说得这般轻巧的,也便只有她了罢。
莫非念安从前所见的那种碎脸之蛊,便是面前这个女人所下?
姑苏…之事,究竟是不是与蛊虫有关?
“你倒也不是没有察觉。”念安淡淡地瞥了一眼阮年的脸色,伸出手轻轻抚了下阮年的头,“那晚你磕在地上之时,蛊虫便顺着你脑后的伤疤钻进了你的头部之中。好在这种蛊虫也促进了伤口的愈合,否则你弄得满头血污。我也不好处理你的伤口。”
阮年便记起了那令人发怵的破裂之声。
原来那不仅仅是头骨破碎之声,还是蛊虫破壳之声。那白日自己所看清的那一小滩液体,便是蛊虫遗留下来的罢?
“那我头中的蛊虫?”
“无事了。”念安冷声回道:“我让你吃下的那颗毒药,便是为了以毒攻毒,它已经融了你脑中大部分蛊虫。而残余的受到了她的影响,将你引到了这边。若是那蛊虫未消融,你绝对不像现在这般清醒…何况这蛊解便在此处。”
“这是我用百虫酒练出的蛊,蛊解便是这满园梨酒味。在你踏入此地看见酒坛的那一瞬,你的蛊便解了。”沈烟离轻轻眯眼,回头看了看阮年,又笑嘻嘻道:“而且这蛊是我早日便藏在了某处,最近一直被你随身携带。到了姑苏受到雨水之潮才将它孵化出来。”
阮年:“。。。”
作者有话要说:应该是还有两章~第一部分就要结束了
长大后的阮年是什么样子呢~哈哈
有虫的话就麻烦大家捉一捉了。手机码字看着都眼花。
第三十七章 烟雨
阮年僵着脸;步伐迈得有些生硬。
沈烟离的话听上去是漫不经心,但阮年细细思索片刻后,便觉得毛骨悚然起来。
沈烟离说她很久之前便将蛊虫放在了身边,而阮年竟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异状。从她放蛊;摧蛊;至今天的用蛊;一切都显得那般的自然。
她的心机和处事的手段;都是让阮年害怕的最主要原因。
假若她放在自己身上的不是无害的蛊虫;而是先前听念安所言的,十分诡怪阴毒的蛊虫呢?
沈烟离见阮年的面色沉得可怕,便忍不住地格格笑了起来;口中问道:“你此时是不是很想知晓我将蛊虫放在了甚么地方?”
阮年见念安神色冷淡,并未有想开口的迹象之时才呐呐地点头道:“我记得我一路之上并未接触甚么奇怪的东西;你说的蛊虫…我实在不知是甚么时候沾染上的。”
沈烟离眼角微弯,唇边的笑容愈来愈盛。乌黑的眸子转了转,语带蛊惑道:“你若是唤我一声烟离姐姐,我便甚么都告诉你。”
阮年嘴角略略抽搐,轻声道:“我才不会唤你姐姐。”
沈烟离对自己会不会唤她姐姐一事异常的执着,好似有意,又好似无意地被她提起。
阮年总能在她的话语间听出微弱的期待。
这份隐隐中含着的期待感,让阮年无所适从。
为甚么?
她会对自己心生期待?
先不提其他,若是自己如了她愿唤了她姐姐,还不知往后会发生些甚么。
“玉。”念安墨色的眸子中压着冰雪自沈烟离脸上滑过,顿了半晌,声音寡淡道:“那块你从斐梨儿手中得到的玉便被她下了蛊。”
也不知是不是方才喝酒的缘故,此时沈烟离眼角眉梢都压着几分似醉非醉的薄醺,眸中熠熠生辉,妖娆而又迷人。她拉长了音调慵懒道:“念安,你还是同以往那般坏心眼。难道让我吊着她的心思你就如此不舍得?”
念安眸光冰冷道:“你往后莫要再如此不识轻重。否则我定让你这一生都无法再施蛊。”
斐梨儿?
阮年念安的话,心中一凉。难道那斐梨儿竟是有意接近于自己?那么当时她那副惨状究竟是怎么回事?
苦肉计?阮年若有所思。若是苦肉计并不需要做到如此地步。
浑身的皮都被扒去的痛楚,奄奄一息时眼中落下的泪,还有咽气之时对生的眷恋以及对斐衣的执念…从脑中浮现的一幕一幕都像鞭子在抽打着阮年的心。
若是这一切都是虚假之象。
正当阮年浑浑噩噩想着之时,便突然感觉到一只手捉住了自己因为结郁而不断捏紧的拳头。
那只手冰冰凉凉,像初冬时落在枝头的一层薄雪。冰冷的触感顺着两人交握的地方,渐渐渗进了阮年的血液之中,带着她掌心冰凉的灼温,迅速融进了阮年因心烦气燥而跳得分外不安定的心脏。
阮年顺着她握着自己的手,将视线一点一点挪进了她的眼中。
念安的眸子深邃乌亮,眼底晕着细碎的光影,好似那被雨云遮住的光芒尽数落在了她的眼中。眸中蕴含的水光正随着她平稳地步伐颤抖着,继而又如晨霭中的水雾般,一圈一圈的荡开了涟漪。
念安的眉眼沉静如画,目光虽是冰冷,阮年却仍在她眼中捕捉到了那被冰雪覆盖,被层层叠叠遮掩住的一抹温柔之意。
阮年焦躁不安的心在她的安静的目光下,竟渐渐的平缓起来。
只是随着阮年内心翻涌着的情绪慢慢平复后。
却又觉得自己被念安紧握着的手,正随着她步伐间的轻颤,被不断摩擦而过的柔软触感而渐渐变得滚烫起来。念安细腻柔软的手好似夹杂着炙热的火焰。顺着两人紧贴的肌肤,一点一点地传到了自己的心间,再攀着心间,沿着骨节,一寸一寸的往全身扩散,继而将阮年浑身的肌肤点燃。
阮年的脸颊被这股炙热烧得通红。
猛地,阮年便挣开了念安的手。
大脑混沌下,阮年浑身僵硬得手脚都不知道往甚么地方摆。
低垂着头,连念安此时是甚么表情都不敢去瞧。指尖还残留着念安手心的温软细腻。
阮年将两只手交叉,轻轻地覆在了一起。
一颗心在胸腔间剧烈鼓动,愈来愈清晰可闻。阮年有些慌乱地深呼吸,想把这种异常的心跳声给掩了去。
念安神色淡淡地望了一眼被挣开的手,继而面无表情地抬眸将阮年此时的神情和动作全部收纳至眼底。
轻轻抿唇,又将视线转到了身前的沈烟离身上。
沈烟离不动声色地冲念安挑眉,继而装作没有望见念安眸底的冷光,移开眼把视线落在了头低得都要钻进地中的阮年身上,笑容妖娆得耀眼:“这天可真热。小家伙你往后切记要少穿点衣裳,省得被这温度灼地满脸通红浑身冒汗。”
这话落入耳中之时,阮年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有些迷糊地开口道:“姑苏一点也不热啊。”
说完此话后,阮年突然便理解了沈烟离话中的深意。耳根子烧得愈来愈红,脸上的炙热臊得阮年将头又低垂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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