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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时-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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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地方,现在也正暗中排查呢,也不知道是可靠消息还是危言耸听。”
“管他呢,反正不关普通老百姓的事,再说了,即使窝藏在这又怎么着,哪次要抓谁谁谁时不时让人早早闻风而逃了,最后顶多抓住几个小虾米,严刑逼供连屁都闷不出来一个,大头目躲个三五月换个身份又光明正大的粉墨登场,比胡汉三回归还牛气。”花四淡嘲,见服务员端菜过来了,忙把桌上的小物件挪到一旁。
叶加给十一盛了饭,又每盘夹了菜给他。
十一把饭和汤汁搅拌在一起,吃了几口,又道:“叶加,你回家多呆几天吧,等这里平静了再回来。要是觉得无聊,你干脆趁机去外地玩几天,你不是一直想去旅行么。”
花四笑:“去吧,叫咱们夕夕陪你,吃喝玩乐他最在行了,保证你乐不思蜀的同时还能趁机嗯嗯嗯。”
瞧他意有所指的挤眉弄眼,叶加波澜不惊的吃自己的饭,脑子不自觉的思索这提议的可行性,要知道单令夕是个百分百的混蛋,他常常明目张胆的做一些让人难受却不自知的举动,或者没心没肺的说一些过于直白的话,这恶习 从少年时期便一直保持到现在,而施与的对象似乎却只有他叶加:因为那些不自知,他时常在抱着希望的时候突然又绝望,高兴的时候突然又难过,喜幸的时候突然又悲哀。可谁叫他犯贱喜欢他呢,谁叫他这么死心眼的只认他呢,十几年的感情如果可以断,早就断了。
周围的朋友们早都看出他的心思了,偏偏那混蛋一直装聋作哑,还老气他。多可怜。
“要是放假了就好了,我可以陪你去。”十一兴致盎然道:“我除了洛水和石城,还从没去过别的地方呢,听我爷爷说平南地区有很多手艺出众的泥人师傅,我很想去看看。”
叶加道:“放暑假我跟七一一起去。”他开始期待。
“还早着呢,呆会儿回去先打电话给爷爷,以后别一生气就关机玩失踪,他找不到你会很焦急,会胡思乱想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明白么?要体谅老人家,有什么矛盾要耐心解释,爷爷不是不讲理的人,他很疼你的。”花四谆谆告诫。
“知道了。”十一耷拉着脑袋应。
act 42
十一的小孩儿脾性有时很让人头疼,但有时却极容易化解人的不郁,尤其是对老爷子来说。
花四送他回校的路上,他便打电话给老爷子。小野小蛮的撒娇道歉过后,老爷子心软得一塌糊涂,再听他说四哥已答应当找房子,当下便也佯装不甘的应允了——其实经过这两天仔细的思量,又跟罗叔细聊了一番,他已觉得买个房子备着没有坏处,小孩儿不是已经答应毕业前一定住老宅了么。
挂了电话,十一喜上眉梢的趴上椅背道:“四哥,爷爷答应了。”
叶加把他拉回位上,狠狠的搓他头发,哼哼冷笑:“你爷爷不答应才怪,他现在巴不得给你最好的呢。”
花四闻言弯起嘴角。可不是,老爷子虽把小孙儿打发到北面眼不见为净,可心里最记挂的不也是他么,如今这孙儿不仅才华出众,脾性又变得可爱温顺,随便说句话都能让他心花怒放了。
到校门口时,十一下车,目送两人离去后转进路边的面包店,买了两条粗粮冰棍、牛角面包和一些酥脆的零食,到收银台付款时随口问了句:“隔壁那小馆子今天开了吧?”
女孩儿愣了愣,笑道:“开了。下午没人的时候我还见蒙阿姨在门口闲坐呢。你今天没去那儿吃饭么?” (非#凡^txt)
“没,我同学担心白跑一趟,去食堂吃了。”十一收了零,拎起袋子朝她挥手道别,快步穿过马路往校门口去,欲跨进校门时忽然听见有人叫他,忙转过头四下张望,果然,身后不远处的人行道上停着辆车,一张面熟的脸从窗口探出,正朝他示意。他走过去打招呼:“真巧,你经过这里?”
“我特地来找你的。”海维下车,气定神闲的立在十一面前,颀长的身躯被一身黑色衣物包裹出强烈的存在感,他取了根烟夹在两指间,手势极其美妙且男人味,却没有要点燃的意思,只是眯着眼漫不经心道:“小孩子的爱情往往缺乏理性,过于浓烈又盲目,总以为少了那个谁自己就不能活了,可事实上呢,那个谁并没有多重要,分开的时间长了,别说爱情,他可能连他姓甚名谁都忘记了。当然,在感情正浓时,他永远不会承认自己会忘掉他,并且还能保证自己会爱他一辈子。”
“你是在说海霖?”十一疑惑。
“我弟弟极度迷恋三七,你知道吧?他之前跟我说,如果三七再不去看他,他就割脉自杀。”
一听就知道是海霖会说的话,疯狂又狠心。十一心里有淡淡的不快,谁喜欢三七是谁的自由,他不会恶意阻拦,可唯独不喜欢海霖那种带着强烈逼迫性的喜欢,会造成别人的困扰的。
海维觑他一眼,转口道:“能帮我叫三七出来一下么?”
“我说过了,不能。”十一毫不迟疑便拒绝:“他现在可能在跟老师在画室忙,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最好不要打扰他,他会生气的。”
“我有重要的事,我恳请他能去医院安抚我弟弟,要不然他真会割脉的。”海维无奈道。海霖那偏激的性子他最清楚了,他威胁人从来都不当假的,就如同当年他到处惹是生非后被关在家里,他说不放他出去他就烧了那房子,家里人都以为他看玩笑,结果半夜时,他的房间里浓烟滚滚火舌四蹿,好不容易扑灭了火势把他救出来,他满身脏污的嘻嘻笑:以后你们再关我,我就把这里全部烧光。
“三七又不是木头,他想要也得看别人同不同意。”十一愈加不快,感觉三七被人想强行染指了似的。
海维垂下眼帘,拱手点燃烟,深吸了几口后又语调平平的问:“你跟三七是小情人?”
十一皱眉,不喜欢这个说法:“我跟他一起长大的,感情比任何人都好。”
“喔——”意味莫名的拖了个助音,海维敛起特地示好的柔和线条,表情变得冷峻而深沉,声音也跟着变冷:“十一,不管你是以什么心态来拒绝我,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一下,如果三七不想再搭理海霖,那么让他亲自去医院跟他说清楚,以后我绝不再来找你们。”
“现在不行,改天吧。”十一说完立即转身就跑,脚步不停的一直跑到宿舍楼底,才拍拍胸脯猛喘粗气,歇了几分钟又跑回宿舍,把袋子扔到桌上,人直挺挺的往床上扑倒。
“干什么啊你,被狗追了?”正坐在书桌前白描图案的兴中华头也不抬的挪揄。
“我们学校有狗么?”十一很认真的问。
“怎么可能没有,护校队养了一群狼狗,夜里巡逻的时候都带狗去。”兴中华搁下美工笔,把纸递到他面前,难掩得意的问:“怎么样?古典白描如来佛,我今晚的成果。”
十一凑近细看,摸摸他脑袋:“不错。框架饱满,线条细腻流畅,鬼斧神工。”
兴中华得意的笑,鼓着脸颊使劲吹纸上未干的墨迹,随后又用双面胶把画贴在创侧墙上,远近观望了几次,满意了,手也不洗便从袋子里拿出绿豆饼吃。十一嘴馋的抢了两块,吃完便拿衣物去洗澡,顺便把昨天丢在盥洗室边的脏衣服洗干净。
“想吃蛋挞。”兴中华得陇望蜀的哀叫。
十一不为所动的继续做自己的事,晾衣服、整理乱七八糟的衣柜和书桌,到预备熄灯铃响起时,他总算把东西弄整齐了,洗了手爬上三七的床,趴着跟兴中华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十五分钟后灯灭了,他忽然想起蓝回没回来,便问。
“可能是不回了吧,今天一整天都没见他。”兴中华正盘坐在床边窸窸窣窣的啃着冰棍,不甚在意这种小问题。
十一应了声,闭上眼想睡觉,不料眼皮一直频频颤动,有些心神不宁的怪异感觉,便又没话找话:“果果,你交过女朋友么?”
“没。”兴中华不甘不愿的回答,忿忿咬了口面包,自暴糗事:“上高中时我是美术特长一班的,二班有个女孩儿长得特别可爱,脸是鹅蛋型的,皮肤白白的,刘海黑黑的整整齐齐的,性格脾气也好,男同学私底下都叫她公主。我很喜欢他,有一次上集体写生课时,我画了张素描偷偷送给她,不幸被她们班的女同学见到了,嘲笑我是白雪公主的毒苹果,气死人。”
十一无声的笑:“苹果有什么关系啊,以后你找个比她更漂亮的作女朋友,气死她。”
“人家都不在意,气不气又有什么意思。”兴中华意兴阑珊,把剩下的冰棍放回袋里,顺便把袋子挂到墙上,以免惹来老鼠滋生蟑螂。拧着小手电去洗漱罢,他回到床上饶有兴趣的问:“十一,你以后要找女朋友还是一直跟三七一起?”
女朋友这个词一直很陌生,十一从未清楚的认识过,只是有些好奇:“找女朋友了就不能跟他在一起了?”
“笨蛋,你要跟你女朋友亲吻上床了,三七还能忍么!”
“要是不跟她亲吻上床呢?”
“那你要她来干什么,摆着好看的啊?糟蹋人也不是这么个糟蹋法,除非你专门捡人家不要的。”
“那我还是跟七一起吧,他一消失我就觉得生活很混乱,东西全都是乱七八糟的……”十一说着便把头转过来,不想对上搁在床沿的一张发光的圆脸,吓一跳,差点一掌拍过去了,看清是兴中华拿手机亮光吓人之后,心有余悸的狠狠拧他脸颊:“下次后果自负!”
兴中华咭咭笑了两声,把手机丢到床上,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十一,你要抓紧三七啊,他那么俊,很多女同学都喜欢他呢。”
“我长得不好么?”十一很疑惑,着实摸不准什么模样才是女性心目中公认的“俊”。
“你等等,你要仔细评估后才能下结论。”似乎从未细观过相貌的兴中华兴奋的从抽屉里拿出小电筒,猛然往他脸上射去。十一被那亮光刺得目盲了几秒,忙闭上眼。兴中华拨开垂落在脸颊上的乱发,一寸不漏的审视他的脸,浓黑的剑眉、眼尾上挑的眼睛、挺直的鼻子、红润的嘴唇和削尖的下巴,这其实是一张俊秀的脸,只是平时被那头随意扎起的乱发和如泉水般清凉的眼眸模糊了。
“看清楚了?”十一睁开眼问。
“清楚了。你也长得好。”
十一笑:“我们家的人都长得不错,你见过我四哥吧,他也很帅。还有我亲哥哥,他非常的漂亮,等五月份从石城回来,我让你见见他。”
兴中华正欲应好,忽闻几声若隐若现的电子琴传来,忙侧耳细听,可下一瞬又什么都听不见了。他搓搓耳朵,把手电放回抽屉里,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又跟十一闲扯了几句,睡意涌上来了。
半夜睡得正浓时,一阵嘹亮的警笛如炸雷般在耳边回荡,两人几乎同时惊醒,听闻走廊上喧闹声不止,忙下床跑出来看。
宿舍楼在校园四角落,离北面的校门很远,且前面还隔着高大的梧桐和另外两栋宿舍楼,他们只能从校门方向上空的红光和滚滚浓烟中猜测是某个建筑物着火了。周围看热闹的同学议论纷纷,试图从空间透视角度分析着火点,十一听他们瞎扯了一通,打个呵欠把兴中华拉回宿舍,锁上门继续睡觉。
“十一,你猜是为什么着火了?”这么久以来头一次碰到大事件的兴中华此时脑细胞极度活跃,用福尔摩斯的推理分析:“估计是谁夜里在床脚点蚊香,蚊香又不小心燃及挂在床边的衣物,衣物又引上床单……”
“你当那人是死的啊,那点火早该被扑灭了。”十一闷闷回应:“睡觉。”
兴中华抬脚踹床板:“别啊,聊聊……”
act 43
清晨醒来,空气里似乎还遗留着淡淡的焦烟味,起晚了的十一和兴中华梳洗罢,抓了面包便匆匆往画室跑。
这天的课依然是男裸写生,徐浦请别的老师代课。中午放学,十一想出去吃饭,兴中华懒骨头的不想走,于是两人回宿舍打电话叫了两份外卖,饥肠辘辘的等了近半小时后,外卖终于姗姗来迟。
门口有人在议论昨夜的失火,室内两人充耳不闻的埋头吃饭。兴中华狼吞虎咽吃完,丢下饭盒便往外跑,一会儿又拿了份早报回来,摊在桌上高调的念:“特大灾情!美院苍山校区斜对面三合巷的一排住房昨夜凌晨失火,一人死亡,三人受伤。据消防队长称,着火点位于巷内一户黄户主的厨房。三合巷两旁都是私人住房,黄某的房子已有三十余年历史,屋内杂物堆陈,电路老旧,黄某凌晨两点二十八分下夜班回家,本想烧点开水泡茶,插了电水壶后便到沙发上休息,不料却睡着了,电水壶……”
“谁死了?”十一插话。
“等我看看。”兴中华一目十行的迅速浏览了全文,目瞪口呆的啊了一声,不敢置信:“十一,李长顺死了。”
“不可能!”十一抢过报纸一看,末尾确实刊登了李长顺的身份证头照,乌灰窄小的脸,表情有些呆滞,旁边几排字体说明事因:黄某的隔壁邻居是个五十二岁独居男人,叫何某,近一年前李长顺在此租住,并在美院对面开了间小馆子,何某称其前几日因事外出,昨晚八点多钟才赶回来,正逢何某与朋友在家喝酒,便邀他一起。三人喝到十二点多,都醉了,李长顺行李丢在客厅,稀里糊涂的上二楼的房间睡觉,半夜起火时,何某和朋友正在沙发上酣睡,被连续急切的撞门声震醒,忽然发觉室内满是烟雾和火光,立即着跌跌撞撞开门奔出去,被消防队员带离到安全区域,等到想起屋里还有个李长顺时,已经是十几二十分钟以后的事。
“那巷子的房子又老又旧,路又只有巴掌大,消防车根本进不去,一着火准完蛋。”兴中华对李长顺的感情也仅维持在食客与老板之间,对他的死亡并无多少悲伤,但看十一很难过的模样,又笨拙的安慰:“生死由命,这不是人为能控制的,以后换个地方吃饭吧。”
十一垂首不语,手上拿着电话,只存了家人和身边亲近朋友号码的通讯录里并没有李长顺的,而李长顺却存着他的,心里愈加的感伤。
“要不,出去看看?”兴中华小心翼翼问。
“人都没了,有什么好看的。”十一落落寡欢的上床躺着,打电话给三七,几次后那头依然没有接起。他把手机丢到床脚,翻过身,脑子里想的尽是些悲观的生老病死,起床铃响时,又爬起来去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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