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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时-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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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七想了想,不甚肯定的说:“好像是你们学校的两个女同学,油画专业的。”
“业务扩展得也太快了吧。”十一忍俊不禁。
自那晚罗伊跟兴中华等人举杯共醉后,他们之间的友谊也起到了质的飞越,从敌对关系迅速往战友关系迈进,三七平日不是独自呆在画室里就是被叫回花宅,罗伊一个人闷得慌,便是时不时到学校找十一玩,有时安静的在工作室里看他们作业,有时入校园深处游荡,凭他那天生热情又愣得有些可爱的性子,毫无疑问的,他轻易的勾搭了好些个艺术系的漂亮女同学。(非*凡&txt)
“他自称是安吉罗,上帝的使者,背负着全人类对一切美好的希望。风车不去追风,那么只能让风来追宅了。这是他的追求。”三七边说边勾着十一脖子上楼,进房后捧住他脑袋,羽毛似的在眉间印上纯洁的一吻,如同神父对待他的教民,然后便慢条斯理的把身上的衣物褪尽,裸呈着白皙柔韧的身体步入浴室。
玻璃门关上时,十一才从惊艳中回过神来,丢下背包便兴匆匆跟进去。
热水正源源往浴池里注入,三七屈膝坐在里面,额头抵着膝盖,安静又似疲倦的模样。十一在池边蹲下,抬手抚摩他的脊背,小声问:“七,你不舒服么?”三七没应。
十一有些胆战心惊的暗自猜测他突然变成这样的原由,然而毫无线索,看着腾的热气让室内一片氤氲,物品的棱角逐渐被羽化,三七蜷曲的模样如同还在娘胎里,脆弱且孤寂,他心头一跳,突然醒醐灌顶般的了悟感几乎让他落下眼泪来,伸手把三七搂起来,紧紧的用力的箍住,很久安慰的言语到嘴边,都自动的转换成一声声暗沉的低唤:七。。。。。。七。。。。。。
三七把脸埋在他颈间,心底泛起酸酸的感觉。
谁知道呢,从幼时上岛到一起成长,十一早已融入到他的骨血中,他所做的种种几乎都是为了十一,孤家寡人的他欣喜于自己有了这么个依赖自己且又笨拙的小包袱,更欣喜于自己能背、也乐于背负这个小包袱。他逐渐成长的同时,包袱也逐渐成为了他的支柱,他努力的吸收各种学识,只为有朝一日自己的包袱能像他人一样健康优秀。而如今,他深知包袱已不再是包袱,他已自己悄悄变成了比他人更活力健康的男人,能妥善的安排、处理与已有关的人或事,天性的豁达大度与纯良能便他轻易的获得他人的友谊,能自己调节各类情绪与感情,有没有他在身边似乎都已经不重要了,这样的感知时常陷入这样矛盾重重的说不清与感情,有没有他在身边似乎都已经不重要了,这样的感知时常陷入这样矛盾重重的说不清道不明的负责情绪中,心里时而惶然时而害怕。他天生冷淡,一直以来都是别人主动接近,若哪天那些人厌倦了,纷纷离开,那孑然一身的他又何去何从呢。
“七,你有我啊。”十一在他耳边低语,安抚孩子般揉搓他的后脑勺,“我需要你,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我们还跟以前一样,你明白么?”
三七闷了半晌才屈道:“。。。。。。一直?”
“一直。”十一重重保证,执起他颈上的玉凤吻一下,笑道:“你是最特别的人。”
三七抬起望他,那眼珠如被水洗过的黑曜石般光华流转,唇角弯起一抹春色融融的笑意,脸颊上的红润似在转达主人的小喜悦与少见的赧然,真真活色生春。
十一暗乐,迅速扒下衣服跨进浴池,满心欢喜的面对面坐着,两手一会儿捏他脸颊,一会儿又揉他手上的火凤凰。三七像洋娃娃般乖巧的任他摆布,细声细气问:“小模型完成了么?”
“还没呢。”
“工作室里的那些易拉罐和红铜片还用不用?不用我明天就处理了,中午跟工人约好了明天来安装工作台和其他一些小器械,你的垃圾太多了。”
“别扔,我过几天就用了。”十一松开手,苦恼的呜呼了一通,“那是我的期末作品,很久以前就有个大概构想,具体的现在还没画成形,你要是闲着没事,干脆帮我补充算完全好了。”
“不帮!”三七毫不犹豫就拒绝了,拿起香皂自顾自的揉搓,三两下洗净抹干了,套上衣裤便走出去。待十一找来时,他正在隔壁房间摆弄寝具,头也不抬的说:“这是我的房间,以后我就住这儿。”
“为什么啊——”十一扑上床使劲蹭,语气不满又无赖道:“那我也能睡你的床吧?要不然就把墙打通好了。”
“随便你。”三七爱理不理的把他推到床边,利落的套上枕、被套,抚平后拖他到楼下画室,把几张稿纸递给他:“帮我铸这几样灯具,材料用红铜,规格上面写得很详细,过年前一定要完成。”
十一翻了翻,稿纸是绘的有三国青瓷熊灯、汉朝牛灯及长信宫灯、战国跽坐人灯,还有两个奇形异状的灯不知道名称,另外一张大图上描摹的是西周金文。他讶然问:“你要这些做什么?”
“叶加过几天就回来了,他早前让他朋友帮在商业中心盘了一间酒吧,这些灯是送给他的,他学机械的,要让这些古灯亮起来不是问题;金文是我自己要,材料不限,时间不限。”
十一脑子里加加减减一盘算,不由苦恼的直挠头,鸡零狗碎的事一箩筐,时间却紧得要人命啊!三七勾住他脖子笑:“放心吧,基础工作我尽量先帮你做好,不行你把花雷带出来,让他帮你热粘土。”
“它现在不太爱跟我玩了。”十一语带遗憾,敛下眼望着图纸寻思了片刻,有些小心翼翼的问:“曹悦然知道你回来了吧?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计划赶不上变化,我现在没有具体打算。”顿了顿,他又能淡言补充:“不过上次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喜欢佛罗伦萨甚至整个欧洲,不想放弃那边浓郁的艺术氛围和宽舒的生活环境,你也认为不一定非得把工作定在一个地方,而且‘画’这种东西也不可能只困在一个地方坐井观天、闭门造车,所以我可能会经常过那边呆一段时间。至于曹悦然么,我找个时间跟他碰面。”
“他挺好的。”十一想到那次去桑原时跟曹悦然谈及的话题,便说与他听。
三七不置可否,走到小沙发处坐下,漫道:“其实罗伊的专业水平也不差,有机会让你见见威利教授,那老头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那你带我去佛罗伦萨吧,下学期就毕业了,时间多的是。”十一像小狗一样跟在他脚边眼巴巴的望他,“我想看看你上学、衣食住行和玩乐的地方,想知道你的同学和朋友们是什么样。”
三七抿唇揪起他头发,难掩恶劣的说:“你乖乖的就带你去。”
十一眨眨眼,哼哼唧唧的摇头又点头。三七眼带笑意的把脸凑过去:“亲我一下。”
小狗十一两手环上他的腰,乖乖的、纯洁的在他脸颊印一吻,然后扬起脸笑眯眯的望他,似在讨赏。(fei&凡#txt)
三七眉眼弯弯的微微笑,眼瞳中似突然迸现出一团团斑斓的泡沫,见十一蓦然两眼灼灼若赋予的直盯着自己,眉一挑,猝然伸手往他胯下探去,指下那明显的生理反应藏都藏不住,他似笑非笑的帖过去,故意暧昧的在他耳际吐气,察觉他僵了一下后要躲开,不禁咯咯笑出声来。
“你诱惑我!”十一面色微红的嘟囔,因为情动,也因为淡淡赧然,却不像以前一样直接扑倒他,只如为长成的孩童般无赖的往他身上蹭。
三七一把推开他,交叠起长腿,修长十指互相抚摩,矜持中又透着情色。
“七——”十一脸上满是委屈的表情,大步跨到他跟前蹲下,捉住他的手贴到自己脸上,视线灼热的望着他叫:“七,你摸摸我。。。。。。”
三七乐,起身倒了个位置,两只手如蛇般灵巧的滑进他衣摆,在那光洁细腻的皮肤上滑动,并伏下头狠狠的吻上他的嘴唇。
衣物在动作间逐渐被褪下,两个人如玩游戏般嬉笑着亲吻、抚摸彼此,没人有一定要在“压他”的心理,所有的情动均来源于丰盈的心里——想取悦他,想让他快乐。
三七坐在十一身上,眼睫微垂,面色潮红的轻声呻吟着,忽然张开眼,微喘道:“念首诗。”
虽然这已近是惯性行为了,但被迫从巅狂的情欲中打落下来的十一脑子还有些晕乎,细细抚着他的腰,如风过树林的暗哑声音念:“过去那一片荒野,如今已长满了芳草。在这无人之地,有人突然在我身后问:你认不出我了么?我转过头望他的脸,说,怎么会认不出——“他支起身亲吻他的嘴唇,“你是我的王后啊。”
三七弯起唇角微微笑,凑上前轻咬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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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罗伊回来,在十一房里寻不着人,便找到工作室,见两人赤着上身亲密狎昵的挤在沙发上翻画册,空气中尚存有未褪尽的情味,心下了然,咧开嘴咭咭直笑,此后几日便时常以此事为武器疯狂调侃十一——他忌惮三七。所以十一精神比钢管粗,且从来不认识欲望有罪,更何况是两厢情愿的情事,完全与他人无干,因此对各种玩笑从不以为意,依然我行我素。
时间安排得很紧凑,十一白天跟项目或到学校忙作业,晚上回来又得帮三七铸铜灯。
仿制古物艺术品最普遍的方法是用失蜡铸造法,但那几件灯具并非是在原始造型上翻制模型,而且比例、尺寸均有所改动,因而只能先制泥型,再在泥型上翻制模型及制作蜡模等数十来个步骤,一件成品才算完成。三七虽然不做雕塑已经有五年时间,然从十三四岁到十七岁这段时日里所学未因此而遗忘,基本的泥塑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几件灯具的泥塑皆是出自他的巧手,丝毫不比专业的差。(非凡^txt)
彷佛回到了还在岛上的轻松时光,两人无需言语便能默契配合,枯燥的工作也变得趣意盎然。罗伊来兴了,会拿着摄像机在旁边拍,见十一时不时笑嘻嘻的在三千颊上亲一口,便也跟着起哄,叫床似的拉长声调嗯啊大叫,并只针对十一发出疯子般的狂笑声。
十一学着三七的面无表情睨他:我有什么好笑的?
罗伊掏耳朵,疑惑:奇怪,最近我的中文退步了,有些人说话我听不懂。
十一凑到他耳边一字一顿:Roy; am I being funny?
罗伊面色一整,机械步往门口挪,口中呐喃:太久没喝新鲜的血液了,很多语言开始听不懂了——
习惯了两人斗气的三七轻笑,去把门锁了,回来继续帮十一打下手,专做修整蜡型、焊接浇铸等不太费力的工作,中途休息的时候把手洗净,涂上专门的保健油脂让十一给他按摩指关节,那两只手在长期的悉心保养下,细润如羊脂白玉,连女子见了都要自叹不如。
十一弄完后,低头亲一下那手背上的凤凰,眉目飞扬的笑道:“阿姨说你跟大宅门的少爷一样金贵,她舍不得让你这手沾阳春水了。”
三七宁他脸颊:“那行啊,我伺候了你十几年,以后换你来伺候我了。”
“我非常乐意,亲爱的三七。”十一绅士的弯腰行了个宫廷礼,旋即坐到桌前,拿起一支炭笔在指尖旋转,思量了片刻后说:“今天中午四哥去学校找我吃饭,说了叫你去公司上班的事,他主要的是想让你了解我们家具体是做什么的。我知道你对朝九晚五的工作不敢兴趣,而我对商业一窍不通也没那个智慧,但他说我们俩之间总得有一个人懂,所以。。。。。。”
语末带着久未听到的蛮意,三七挑眉笑了笑:“他这么快就跟你说了,我还想拖一段时间呢。”
“那是去了?”十一欣喜万分的扑到他脚边,“去了?”
“总不能让你去啊,笨蛋。这也是爷爷的意思,懂得经营管理总是没有坏处的。艺术可以纯洁清高,但艺术家可不能,他们都须要衣食住行呢,才能与商业结合才能真正让他们名利双收。像我们,画画或雕塑已经成为自身侵入骨髓的生存技能和才能,现在可以学习另一项技能,而且哥哥们又肯亲自教导,我当然不会拒绝,这两者之间并没有冲突,我能处理好的,以后你只管做自己想做的东西就行了,其他的你不用管。”
十一挺直了腰杆,正色道:“七,我说过了,你以后不用再为我委屈自己,你的生活由你决定,刚才我只是跟你闹着玩的,不是非逼着你去上班不可。”
“我知道,我自己想去的。”三七轻描淡写的说。任何东西在他眼中都不及十一重要,很多年以前,老爷子就曾未雨绸缪的跟他说过且他自己也想过,单纯的以画画或雕塑为爱好却不懂得经营,并不能保证未来的生活能够富足无忧,只有真正掺入花家的经营当中、成为其中的一分子,他才能让从不受花家人关注的十一过上真正平稳的生活。虽说现在以他们的能力来说,自食其力并不是难事,但因缘让他们生长在花家,且亲人们都待他们不薄,这样的生活状态正是他所希翼的,所以他不觉得委屈,事实上,自他上次回来后,就已经有这个心理准备了。
“七。。。。。。”十一揽过他的脑袋,嘴唇贴上去软软的亲吻,没有情欲,只有脉脉流动的浓郁的感情,在每一次理所当然的付出背后,如同屡屡微风悄然的拂过皮肤发丝,不着痕迹,却让人不自觉的为这份清爽而舒眉。过了片刻,十一松开手,正儿八经的谆谆告诫:“你去公司可不能像往常一样对人爱理不理的,明白么?那是群居的地方,不管你是谁,太特立独行了总会遭人暗中排挤。”
三七有些讶异的望他,下一瞬便点头笑了。其实很多道理与生存规则不仅他懂,十一也同样懂,只是他不说出来而已。
之后数日,三七一直关在画室了修葺他的作品,完成后便交给罗伊做后期处理,他和花四去车行开了辆凌志的跑车回来,从此开始脚不着家的生活。
罗伊对他上班的事不知情,只以为是花家人找他忙活,又见十一对这情况也没什么表示,和以前一样一天到晚呆在工作室里,连晚饭也索性在学校解决,于是便理所当然的放松了行程,权当一次小小的休息。当有一天傍晚,站在庭院里吹冷风醒脑的他见到一身都市雅痞装的三七拎着笔记本包且手上还拿了几只大文件夹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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