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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大丫环-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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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婆此时却惊呼到:“哎呀,孩子快出来了,都到当口了。柱子媳妇,你快用力啊,你不用力孩子卡在当口,会闷坏的。”

可是柱子媳妇仅能从喉间轻哼几声,连大力呼痛的力道也没有,看来确实是没有了气力,这样下去是很危险的。

菲儿急忙自怀里取出针盒,在其河谷,人中分别施针而下。细长的银针扎在柱子媳妇手上的河谷穴,为防止她无意识的乱动碰了银针,菲儿侧坐在床榻旁,左手抓着那娇弱无力的柔荑,右手轻捻针头上下轻微的着力施针。

左手与之触碰之间,感觉手里冰凉一片,看来气血是极度虚弱的,立即转身对柱子娘言道:“快去熬碗红糖水端来,补充一下面力。”

言毕,心里暗道:这种情况要是换在以前的薜府里,恐怕喝的就是参片汤了,哪里会将这低劣的红糖水派上用场。看来贫富悬殊在各个朝代都是很严重的社会现象。

柱子娘急忙应了一声,急步走出房去。

与此同时,许是银针发挥了功效,菲儿感到手里,原本展开的柔荑突然紧握成拳,柱子媳妇喉间终于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啊”

一听柱子媳妇发出一声高呼,稳婆大喜过望:“醒了,终于醒了。快,快用力”

菲儿也迅速的拔下两个穴位上的银针,翻身上床跪在一侧,抓过柱子媳妇的双手,让其紧握住自己的双手,同时拇指在河谷穴上大力的掐了下去,提高声调对柱子媳妇喊道:“深吸一口气,逼住屏息用力,快不要喊了,屏息用力挣”

见菲儿如此老练的教柱子媳妇调息之法,稳婆有些意外的望向菲儿,怎么看怎么也只是个十五六岁不昀世事的小姑娘嘛,怎么会懂这么多女人家生孩子的知识。

稳婆又怎会知道,菲儿没有生过孩子,但是前世却出身医学世家,对于这些基本的生产知识更是耳濡目染,如今运用起来自然是轻车熟路。

柱子媳妇被菲儿不停的激刺穴位,终于也清醒过来。睁开眼睛,跃入眼帘的便是菲儿严肃专注的神情,耳边更是传来菲儿不停的高呼声:“屏息用力”

下腹猛力的阵痛伴随着强烈的宫缩,再次令她几近昏厥过去,然而两手河谷穴不停传来强烈的穴位刺激,让柱子媳妇意识到,必须听从眼前这个陌生女子的口令,否则真的就小命不保了。

柱子媳妇暗吸一口气,大力的着力收宫,将坠在小腹的胎儿向外挤压着,两手更是使劲的紧抓着菲儿的双手,力道太大指甲深陷入肉,疼的菲儿倒吸口凉气。但是此时却是关键时候,万万不能打断产妇发力。

终于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柱子媳妇只感下腹一空,胎儿顺着下面混合着着羊水,滑溜溜的顺出体外。腹部原本的宫缩与阵痛骤然停止,浑身顿时轻快了不少。

稳婆迅速的剪断脐带,一手托起婴儿的头部,一手抓着小小粉嬾的脚丫,高兴的喊道:“出来了,出来了!是个大胖小子”不料高兴劲还没过,却没听见孩子的哭叫,细看之下小小的脸蛋还微微发紫。想来定是在腹中逼闷的时间过长,有些窒息。

稳婆急忙一手将婴儿倒提,一手老熟的用力击打婴儿的脚心。照常理来说,这样动作以后,孩子就会缓过气,哭出声就好了。可是此时婴儿却很不给稳婆面子,仍旧没有动静,小脸蛋原本淡淡的紫色更深了许多。

菲儿暗叫不好,如此看来这孩子肺里一定呛了羊水,这里没有专用吸取的仪器,这可如何是好。

见孩子顺利出生,却没有动静。刚端了糖水入屋的柱子娘也慌了神,颤抖着声调惊恐的问道:“孩子怎么了,孩子怎么了?”由于激动,碗里的糖水也随着手部的轻抖,溢了出来撒落一地。

稳婆急的满头大汗,却无计可施。

“唔。。。唔。。。我的孩子怎么了。快给我看看。。。。。。”此时床上也传来柱子媳妇虚弱的哭泣声。

外房的柱子,想来也是听见屋里的动静了。情急之中,不停的拍着房门急声喊道:“小青,小青,我们的儿子怎么了?”

“唔、唔。。。。。”听着房外柱子的急呼,柱子媳妇哭声更盛,刚刚生产本就力歇,再一着急哭的更是凄惨。

见大家全都慌了神,稳婆虽急的变了脸色,也仅是机械的击打着婴儿的脚掌心,没有其他施救方法。

菲儿心里一急:豁出去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现在也顾不得脏不脏了,救命要紧

只见菲儿从稳婆手里接过婴儿,平放床头快手快脚的用早准备好的小棉被裹好。深吸口气,不顾刚出生的婴儿脸上,仍残存着未干的羊水与血渍。俯首在其娇嬾的鼻腔,吮吸着鼻腔里的秽液。

顿时腥稠的液体被吸出,菲儿微皱着眉头,强忍着胃里翻腾的不适,吐出嘴里秽物。再次俯首而下,重复着吮吸的动作。

众人见菲儿的举动,顿时静逸无声,就连柱子媳妇也停止了抽泣,泪眼朦胧的看着菲儿,一脸的不可思议。

要知道,在众人眼里,产妇的秽物是最为不洁的。既使生产完毕,未足四十天的妇女也是不能去别家窜门。更有盛者传言,初产的妇人,连自己田地里的瓜果也是不能亲自摘取,否则其果树来年是不会再结果实的。

可见这个古老的社会体制,对于产妇是异常岐视,而自产道里流出的羊水血渍等,更是被视为极端污秽之物。

可是菲儿竟然用口去吸这污秽之物,如此举动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就连原本对菲儿不屑一顾的稳婆,也神情肃然眸露敬偑之色。

约摸半盏茶功夫,经过菲儿如此反复的吮吸。屋子里终于响起“哇哇哇”如天籁般的婴儿哭声。菲儿抬手轻拭着额头细密的汗珠,见大哭的婴儿小脸由青紫转为红润,双颊露出欣慰的笑容,适才的辛劳付出,在此时看来都是值得的。

柱子媳妇听见孩子哭泣,急忙抱起孩子喜极而泣的念叨着:“我的儿子没事了,我的儿子没事了。”

柱子娘更是激动的扑通一声跪将在地,对着菲儿高喊道:“姑娘真是活菩萨啊”布满皱纹的眼眶里涌起浓浓的雾气,刚才那一阵惊吓可把她吓坏了。

菲儿急步上前一把拉起柱子娘急声道:“大娘言重了,菲儿只是略尽绵力。”

屋外此时也听到了婴儿的哭声,柱子急切的声音隐隐传来:“听见了吗,爹您孙子没事了。快,娘,快抱出来让我看看,快抱出来让我看看啊”

柱子娘听着初为人父的儿子这般着急,眼角虽泪意盈然,却又忍不住裂开嘴角轻笑起来,反手拭去眼角的泪意,对菲儿言道:“让姑娘见笑了,我这就抱孩子给他们看看。今天这一番折腾可把大家都吓坏了。”说话间,将糖水端至床头,自儿媳妇手里接过孩子,轻轻整理了一下包裙,笑吟吟的抱了出去。

屋外院落里,静候多时的左右邻居,听见屋子里终于传出婴儿的哭声,气氛也一下子轻快起来。

“哎呀,母子平安啊可真是神了”

“是啊听说全是刚才进去那姑娘的功劳。”

“是吗?那是谁家姑娘啊?”

“是绢子娘家里的客人,哎呀,模样也好,心地又手,还有一手好医术。真是仙女下凡啊”

寒冬时分的傍晚寒意渐盛,但是此时的院落里却暖意融融,纯朴善良的乡邻,都在替柱子媳妇躲过一劫家中喜添新丁而高兴。

院落里婆子媳妇们,纷纷叽叽叽喳喳的低声摆谈着,时不时的探头向屋内看去,希望能一睹仙女般菲儿的风彩。

片刻过后,终于见正门前一个倩丽的身影晃动,在柱子与老李一左一右的恭送下,菲儿一脸疲惫面带浅笑的迈出房门。

绢子娘见菲儿出来,急步上前很是崇敬的对菲儿言道:“菲儿姑娘,没想到啊,你小小年纪医术如些精湛。果真不愧是江公子的朋友,非比寻常啊”看来忠叔一家对江逸恒的敬重之情非同一般,言谈举止间总是不忘捎带上江逸恒的名字。

其他的婆子媳妇也呼啦啦的围了上来,目光里满是尊崇,七嘴八舌的对菲儿言道:“神医啊,我家母亲有腰疾,服食了好些药都不见好。请神医去诊治诊治啊”

“神医啊,前几天我公公不知吃了什么,肠胃不利索。这几天一直没有胃口,神医请帮忙看看啊”

“神医啊,我家小孩。。。。。。”

好一番攻势,菲儿有些招势不住了,看着眼前人头攒动,不禁有些发晕起来,步伐也有点些踉跄了。这连日来的奔波,刚到安都城未作歇息,便马不停蹄的随忠叔来到老李家里,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是受不了的。

“哎,菲儿姑娘你怎么了?”绢子娘见菲儿步伐踉跄,几欲跌倒,立即上前搀扶着。原本跟在身后的柱子和柱子爹也吓了一跳,急忙上前齐呼道:“菲儿姑娘你怎么了?”

菲儿站稳步伐,揉揉有些隐痛的太阳穴,微眯了眯双眸,轻声道:“无妨,只是有些累了。歇息一下就好了。”说话间,抬头看看天色,心里也担心子墨等人在店里不知情况怎样了,继续言道:“我得趁着天未黑尽,赶回去。家人一定还担心着呢。”

身后的老李一听,知道菲儿担心子墨等人,立即对柱子言道:“快去准备马车,送菲儿姑娘回安都城。”

“好,我这就去。”柱子应声道,转身备车去了。

也不能怪老李不请菲儿在家歇息,有产妇的家里在他们看来,是有晦气不能留宿的。如若在这种情况留客人歇息,反而是对客人的不敬。故而老李也不作挽留,急忙命柱子送菲儿回家以表内心感激。

柱子准备好马车,菲儿也不客气,与众人礼节性的道别,上了马车踏上回安都城的道路。

院落里的婆子媳妇久久的看着远去的马车,很是遗憾的轻叹一声,零碎的自言自语道:“赶明儿一定进城请神医诊病。。。。。。”

“对对,王家嫂,咱俩一块去。。。。”

“我也去,我也去。。。。。。”

卷二创业乐陶陶第六十九章稚子初长成

第六十九章稚子初长成

马车奔驰在回安都城的道路上,车篷内,菲儿以一个极其舒服的姿势,斜倚在靠壁上闭目养神。

路上异常安静,蜀国气候虽然较北方温暖,但腊冬月份的傍晚,依旧寒气袭人。此时城外的官道上,早己没有过往的车马行人,唯有柱子所驾的马车在道上急驰而行。

菲儿虽然双眼紧闭,但却睡意全无。脑子里如走马灯似的回放着在安山村的情节,轻拍了拍怀里的银针盒,眼上浮起一丝庆幸的浅笑。

至从有幸得到银针与《子喻杂记》以后,自己闲时便时常翻看,杂记上所记录的各种针法套路。久而久之惊喜的发现,一些在常人眼里极为繁杂罕见的疾患,用杂记里的特殊的针法再结合手法,竟然只是小菜一碟。

惊喜之余,不禁暗暗感叹记录此杂记的主人,定是一位博学多才德高望重,且有丰富临床经验的医者。只是不知为何拥有如此精妙医术的医者,会孤身一个飘零在外,最终落得个客死异乡的下场。

伴随着马车的震荡,菲儿的思绪异常跳跃,脑子里没有片刻的歇息:不知子墨他们现在情况怎样了,店铺整理出来了吗,今晚大家怎么歇息,当时店面顶的匆忙,也不知后房里有没有多余的床铺、等等很多琐碎的事情涌了出来。

越想脑子里越是乱糟糟的,不消多时,菲儿终因过于疲劳而昏昏入睡。。。。。。

“菲儿,菲儿”不知睡了多久,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正睡的香甜的菲儿,努力睁开双眼搜寻着声音的来源,一个少年圆润的脸颊跃入眼帘:“菲儿醒醒,咱们回家睡去。”

进入车篷的子墨,吃力的扶起菲儿,撩开帘子将头探出车篷,对站在马车下的红玉说道:“快去准备热水给菲儿暖暖手脚,她累坏了。”

被子墨从梦中唤醒的菲儿,双手向外平推,毫无形象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抬头作仰天状,打出一个大大的哈欠,随之双眸也涌起一阵泪意。一翻动作下来,人也清醒了不少,反手用手背拭去眼眶里,因哈欠而出的泪意,揉揉惺忪的睡眼,对着子墨展顔笑开了:“子墨啊,我好高兴,两条人命吔,我救了两条人命吔”

子墨见菲儿己经清醒,率先跳下马车,回身向菲儿伸手作搀扶状,嘴里却不满的嘀咕道:“你还笑,都不知道人家心里有多着急。你还笑的出来”

子墨的不满并未引起菲儿的注意,她仍旧在沉浸在助人之后的快乐情绪里,继续言道:“常言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今天我救了两条人命,那就是胜造十四级浮屠。哇好高兴”

原本正很是不满,轻声嘀咕的子墨,忽闻菲儿发出这样的谬论,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你胡说些什么啊,什么十四级浮屠啊?怎么能这样说法。”子墨一面笑言,一面搀住从马车上跳下的菲儿,并且很是礼貌的含笑对柱子点了点头。

柱子也不多话,他现在心心念念的可是家里的宝贝儿子,和刚刚生产的妻子。当然他一个庄稼汉子,对于什么‘浮屠’的说法更是不懂,也就急急与子墨点头示意,并再次道谢菲儿,扬鞭策马而去。

“不对吗,这种说法不对吗?”菲儿调头挥别柱子,见子墨笑话自己,扭头看向子墨很是‘好学’的问道。

“不是不对,是不妥。你这种比喻不妥。”此时天色己完全暗了下来,集坊里大多数的店铺都己关门歇业,周边也清静了少。子墨与菲儿并肩而行,从己经关了的店面一侧的小门里走了进去,直穿后房。

后房里己被打理的井井有条,房屋中间一张红漆方桌摆在正中,几把木凳围在边上,方桌上放着一盏油灯,火光在灯蕊上跳跃扭动。红玉端上一盆热水,轻掂起面巾微一绞拧递给菲儿笑问道:“你们在说什么‘说法不妥’?”

菲儿接过面巾擦拭着脸庞,热气腾腾的敷在脸上,整个身子也显的暖和多了,擦了几把递还给红玉方才笑着回应道:“李叔儿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亏得我去的及时,否则还真有危险。刚刚我对子墨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今儿个救了两条人命,算得上‘胜造十四级浮屠’。可是子墨却笑话我,说我的比喻不妥当。”

红玉接过面巾放入盆内:“照说是应该这么个算法,呵呵”

子墨拿起桌上的茶盏倒杯热茶,递给菲儿,一听红玉也这么个说法顿时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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