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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价经纪人 作者:江南四时/樱桃/车厘子-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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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的勾当,跟电视上那些穷凶极恶的大坏蛋也没什么两样。放高利贷,收保护费,手下小弟随随便便就卸别人胳膊叫人家家破人亡。有一天我放学回来,看到他把别人的头按在游泳池里,那人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或者已经死了,而他笑得那么高兴猖狂。他看见了我,还挥手叫我过去,问我,老爸帅不帅。”骆飞嗤笑一声,接着,是疲惫痛苦到了极点,却无力嘶吼的声音,“我从没有这样厌烦过一个人——不,我甚至恨他,我恨我自己身上会流着他的血,我怕我自己有这样暴虐的基因,有一天也会变成他那个样子。如果可以,我愿意做一次全身的换血手术或者往自己身体里扔一片消毒片,只要能去掉他的痕迹,怎样都好。”
“到现在也是这样。”他说。
“我想我自己的爸爸。”骆飞换了个姿势,“我放学的时候偷偷跑去看他,他还住在以前我们一起生活的地方,上下班骑着辆二八大自行车。以前我还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就把我放在自行车的横梁上,早晨送我上学,下午接我回来。如果放学时我饿了,他就花五毛钱在道口买个小年糕给我吃。他看起来比以前老了很多,鬓角的头发都花白了,弯腰给自行车上锁后直起身子,还自己给自己捶了捶背。”骆飞说,“他其实一直不是个成功的男人,甚至有点窝囊。一辈子是个勤勤恳恳的小职员,邻居拿话挤兑他,他也只是笑。他这辈子唯一成功的,就是娶了镇上出了名的漂亮女人,那女人还给他生了个儿子。可是到头来,女人在利用他,儿子,也不是他的。”
“妈妈曾经跟我说过,她带我走时,给了他一大笔钱,够他用到下辈子,算是补偿他帮别人养儿子养了十年。她给了爸爸这笔钱,就毫无内疚之意,反正她从来就不爱他,她跟他吵吵闹闹甚至冷战十年,打从心里瞧不起他。”骆飞说,“我后来偷偷跑回去看了他好多次,他一个人过活,住着老房子骑着老自行车,那么一大笔钱,不知被他用到哪里去。偶然一次,我看到他碰倒了邻居的自行车,扶起来的时候被邻居看到,阴阳怪气地挖苦他,说他身强力壮的时候就手脚不利索,有个儿子养老还是给别人养的,一事无成,活该没人管。他也不反驳,只是那样听着,给人家把车子扶起来。我就知道,这样的挖苦,他肯定已经听过无数次,已经麻木了。”
“我冲过去,说我就是他儿子,我给他养老。邻居被我吼了一顿,骂骂咧咧回去了。他却很吃惊,甚至,有些受宠若惊了吧。他没问我为什么会来,反倒关心我吃没吃饭,然后把我领进门去,像以前那样煮面给我吃。后来我放学的时候就常常过来,甚至有几次晚上也不回去,就住他这里。反正那个男人忙着抢地盘妈妈忙着穿金戴银参加舞会,我饿不饿冷不冷,只有他关心。”
“后来呢?”黎锦问。
“后来就被发现了。”骆飞难看地笑了一下,“那次我得意忘形了,在他家住了足足一个星期,还不打算回去。那个男人终于发现了,骂我是养不熟的狼狗。我十三岁,叛逆期,也不服软,跟他顶嘴,被他两脚踹到墙边,狠狠揍了一顿,逼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见爸爸。我不说,他就关着我,不放我出门。他这人对谁也不会下不去手,说关,就真的关了我一个多月。后来好不容易被放出来,我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爸爸,可是爸爸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了。”
“是你父亲……不,是那个人赶走了你爸爸?”黎锦问。
“他叫人天天去爸爸单位闹事,还威胁爸爸,说再不滚就要他命。爸爸窝囊了一辈子,唯独这次没有妥协,直到他听说,我被关了起来。”骆飞说,“他退步了,他说,孩子这样关着会出事的,你把他放出来,我走。”
“他去哪里了?”黎锦问他。
“不知道,就连这些都是我后来好不容易打听到的。那之后我无处可去,只能留在那个所谓的家里。那个男人以为我收心了,还把我介绍给所谓的叔叔伯伯,说以后他的家业都要我来继承。我想,离家出走的念头,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有的吧。”骆飞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笑道。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让你真正离开了家。
、第七十五章
“后来,我收到了一封信。这么多年了,我没想到还能收到他写来的信,我连他去了哪里都不知道,可他却忽然写信给我。”骆飞咽了口口水,仿佛接下来的话要用很大的力气,“爸爸说,他对不起我,当初抛下我走了。他说他一直都惦记我,问我是不是长了个子,学习怎么样。他说他得了癌症,肺癌,快要死了,放心不下我,有些话一定要对我说。他嘱咐我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闹孩子脾气,他说我是个好孩子,一定会有出息。他还寄了张存单过来,上面存着一大笔钱。他说这是妈妈当年给他的,他一直没用,想给我留着。他说,那个人到底干得不是正经买卖,总有一天要垮台的。这笔钱留着,给我万不得已那天用。用不上最好,用得上,也算他没白当我十年爸爸。”
“当天晚上我就走了。”骆飞说,“我留字条给他们,说不用找我,我也不会再回来。就算爸爸不是死在他们手上,可逼走爸爸,让爸爸孤身一人死在陌生的地方,至死都无法回家的人,是他们。我也许在很久以前就在恨他们,我的亲生父亲,和我的母亲。他们都是一样的麻木不仁,自私自利,他们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他们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甚至想让我也变成这样的人。”
骆飞的语气有些激动,他急促地喘息两声,稍稍平静下来:“我沿着邮戳上的地址来到这个城市,找了一个多月,一无所获。这个城市这么大,我的爸爸就像大海里的一滴水一样,混杂在人群里,不会有人记得他,也不会有人知道他是谁。又过了一个月,我放弃了,我知道他肯定已经死了,他孤单一人,尸体无人认领,也许已经成为这城市许许多多孤魂野鬼中的一个。于是我留了下来,我留在了这里。”
骆飞抬起头,他眼眶通红,溢满了泪水,可他抽着鼻子咬着牙,拼命不让泪水流下来。
“小锦,我骗了你,我有很多事都在骗你。”他说,“我们被解约被强制付解约金的时候,其实我有一大笔钱,足够我们当中的一个赎身。可我想着那是他的钱,我不愿碰,就算我也不知道留在我手里有什么用,可我总觉得,那是他拿命换来的钱,我不能就这么用掉。我也不是你看到的这样,对当明星,对唱歌,可有可无……”
“他是个窝囊的男人,可这辈子,唯一拿手的就是弹吉他。他很得意,说是用吉他征服了我妈妈,从小就教我弹。后来他死前的信里也说过,他没给过我什么,只教会了我弹吉他。他说我很有天分,叫我别丢了吉他。小锦,其实我,非常非常想成为一名歌手,非常非常希望能站在最大的舞台上弹吉他,我比你,比任何人看到的,都更在乎,我是不是能继续唱下去。”骆飞努力张大眼睛,可大颗大颗的泪水仍旧顺着他的眼角,滑落下来,“我想红,想成为最耀眼的那一个,想站在所有人面前,弹奏他送给我的那把吉他。如果他活着,或者他死了,只要他还爱着我,还当我是他儿子,还愿意听我唱歌,那么,他就一定能听到。他会看到,他的儿子很听话,没有放弃,一直在坚持。”
“小锦,你说得对,你把我当朋友,你信任我,可我却骗了你。”眼泪顺着骆飞的眼角一直流淌,苦涩而腥咸地淌进他口中,“对不起,小锦,对不起。”
“没关系,”黎锦抿抿唇,他找不出什么恰当的话,于是只能重复道,“没关系,没关系的骆飞,以后不要骗我就够了,没关系。”
习惯了不去说明也好,下意识掩饰自己的真实心情也好,觉得难以启齿也好,甚至是出于自我保护,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向人透露自己内心的想法都好。
理由什么的,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知道,从今往后,你不会对我再说谎。
你也许从小活在谎言里,你也许在大人的虚情假意里被迫学会了说谎,你也许以为说谎是活着的种种方式之一。
于是你能够一边把我当成最好的朋友,一边对我诸多隐瞒。
你不是不信任我,你只是,缺乏安全感。
你害怕在说出自己的身世与背景后,我会因此厌恶你,就像你曾经如此厌恶无奈的自己。
而将自己粉饰得与世无争,无欲无求,你就可以自欺欺人,说自己不被注意,可以安生度日。
但你毕竟是渴望的。
黎锦闭上眼。
所以每次你拿起吉他的样子,都帅气得让人为你倾倒,仿佛你那压抑得快要爆炸的灵魂,在这一刻得到了完全的解脱一样。
说到底,你只是一个笨拙的,有点小聪明的,十九岁的,孩子而已。
“你的父亲,我是说,你的亲生父亲,来找过你吗?”等骆飞平静了一些,黎锦问。
“他没有来,但派人来找过。”骆飞带着浓浓的鼻音回答,“他不知道我的电话和住址,在电视上看到我之后才知道我在参加选秀。那天很巧,来找我的是一直跟着他的一个小弟,我管那人叫叔叔。他在公司前台打听我,刚巧被我看到,我带他吃饭,告诉他别再来找我,我也不会认那个人,话说得很重。我以为那人会不死心再来,但是没有了,之后他一直没再来过。”
黎锦眉头一皱,想说什么,思考片刻,作罢。
“我知道了。”
他站起身,伸出手,将一直坐在地上的骆飞拉了起来。
“骆飞,这次的事态,很严重。”他斟酌着用词,“所以不管我做出什么决定,用了什么方法,我都希望你理解我,我是……为了我们两个能留下来,一起站到更高的地方去。”
“你要把这件事公开吗?”骆飞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我会尽量不要。”黎锦回答。
“嗯,我明白了。”骆飞点点头,他没有再多要求什么,只是擦擦眼泪,冲黎锦露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小锦,这次……真的很对不起。”
“傻瓜。”黎锦拍拍他的肩,走出门去。
骆飞静静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身子像是僵了一样,许久许久,才放松肩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心头最大最沉的那块石头终于卸了下来,他其实是很不习惯对别人撒谎的人,所以在对黎锦说了假话后,常常心中惴惴,梦里也在担惊受怕。
可现在终于好了,他想,说出来,终于好了。
他扶着椅子扶手,如释重负般坐了下来,刚刚被打过的地方仿佛直到此时才恢复了痛感,张牙舞爪地疼了起来。
说起来小锦他……还真是没留情啊。
他止不住唇角挂上了笑,伸手去碰脸颊火辣辣的地方,一碰,忍不住痛哼出声。
“嗯……”
忽然,门被轻轻地推开了。
一个探头探脑的娇小身影从门外闪了进来,大大的眼睛里噙着刚刚擦去不久的泪珠,见到他,那嫣红的唇一扁一扁,仿佛又要哭出来一样。
“骆飞……”
骆飞的心跳顿时漏了三拍,佝偻下去的腰顿时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样挺直了。
“苏苏……”他的声音蕴着腻死人的宠溺温柔,“别哭,我没事。你过来,到我这里来。”
然后他对着她,张开了怀抱。
、第七十六章
走廊的顶灯坏了一个星期,虽然报修过,但修理工消极怠工,一直没来。
于是全公司走到这里都加倍提起小心,唯恐暗沉沉的走廊里一个不巧,跟谁撞上。
今天阴天,走廊里更加阴暗,即便不是伸手不见五指,能见度也高不到哪里去。
但这是去电梯的必经之路。
黎锦停下了脚步。
黑沉沉的前方,一个身影斜倚着墙,黑暗里一星红光,空气中传来烟草的淡淡香气。
“去看看他吧。”无须看清这人的脸,黎锦就知道他是谁,“我刚刚打了他两拳,一拳……打在脸上。接下来一个礼拜他还要见人,脸上有伤不好。”
“知道他不能带伤,就别往他脸上招呼啊。”齐亦辰哼了一声,手中的烟燃尽,被他随意扔在地上,碾熄,“而且,不用我,萧苏苏刚刚进去了。”
“萧苏苏?”黎锦眉头一蹙,下一刻,已经了悟,“什么时候的事?”
“谁知道。”齐亦辰冷笑。
黎锦一哂。
黑暗里,齐亦辰似乎被看透什么心事,欲盖弥彰地别过头去。黎锦便更加了然,轻描淡写,仿佛在问天气饮食般问他:“亦辰,你想拿冠军吗?”
齐亦辰那边的空气瞬间冷凝下来。
这个问题非常简单,又非常难,黑暗中,黎锦只听到他陡然升高的呼吸声仿佛擂鼓般回荡在空气中。他思考了很久,久到黎锦以为他不会再回答,他才忽然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仿佛种种情绪都湮没在这一笑里。
“谁不想拿冠军?”齐亦辰道,“参加这比赛,谁不是奔着冠军来的?就算一开始能保持理智,可到了这个时候,有谁敢问心无愧地说一句,自己不想当冠军?”
黎锦无声微笑,却不接话。
而齐亦辰停了一停,紧接着便自嘲地笑了起来:“不过我知道,这个冠军注定不会是我的。”
“哦?”黎锦十分意外,“为什么?”
“我唱摇滚,曲风太窄,受众有限,让我当冠军,不能服众。”齐亦辰说。
黎锦憋不住笑了。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他抬脚,经过齐亦辰身边时,忍俊不禁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径直走到电梯前去。
直到电梯载着人,静静地下降后许久,齐亦辰才恍然大悟,狠狠地,一拳砸向墙面。
“该死,我告诉你这个,又不是为了拿冠军!”
但是究竟为什么呢?
这是连齐亦辰自己也搞不清楚的问题。
上头比想象中好搞定,该照顾的照顾到,上面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表示现在是市场经济,大众有自己的信息选择权,只要别太过火,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
于是黎锦专攻各路媒体。
媒体可不好说话,这次新闻爆点大花边多,等闲明星绯闻都不如这个好炒。于是各家记者都打了鸡血似的对骆飞围追堵截,连带跟骆飞沾边的人都免不得饱经拷问。黎锦手边两个手机,竟然一天换三个电池都打到没电。
圈子里对这种丑闻大多有一套系统的运作方式,这方面如陆啸云自己所说,他是个行家。不用黎锦开口,他已经将骆飞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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