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盟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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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人看的一阵心怡，手上动作不觉间竟也停下了。

然而，他绝美的脸容却噙着一丝邪笑，眸中闪着冷然的光芒。。。。。。

劫匪们自迷惑中回神，看到五个弟兄倒地不起，赶紧退至五人身边，扶起他们问：〃你们怎么样了？〃

〃不过是断了两三根肋骨，震伤了内腑，双臂脱臼而已，死不了的。〃玉如虹代为回答，悦耳的声音轻柔且飘忽，却又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似阴风吹在耳边，引人竖起浑身的鸡皮疙瘩。

实在看不出，这个貌似女子看似无害的少年，不但武功高强，而且出手狠辣，不过半刻钟就重伤了他们五个兄弟。

〃盟主，你的武功好高啊！〃现场唯有的两名少女再也忍不住发起花痴来，一左一右夹着玉如虹，娇声道：〃我们打了那么长时间都无胜算，盟主却三两下就打倒了他们！能不能教我们几招？〃然后在教学中增进感情也不是没可能。

戒嗔看着被两个少女所围的少年，英俊的脸上终于浮现一抹宽心的笑意。男女阴阳，顺乎天道，或许玉如虹在与这二位姑娘相处后便会明白，他之前所做的都是错误的；而他亦将得到解脱，重归少林寺。

与此同时，西门对两个姑娘一阵好笑：〃盟主的武功自然高了，否则你们以为他这武林盟主是拣来当的吗？〃要犯花痴也不要说这么可笑的废话嘛！

〃武、武林盟主？！〃众劫匪无不睁大眼，这个跟女孩似的少年就是武林盟主？这年头真是无奇不有！连个小毛孩也能当武林盟主？

〃西门，抓到抢劫犯之后该送往哪里？〃玉如虹弯起柳眉笑问。

〃一般而言，该送官严惩。。。。。。〃

玉如虹打了个响指，一个转身背对众人，端的潇洒无比，声音冷冽道：〃那就送往官府！〃

一听此话，劫匪们顿时大骂：〃你这娘娘腔！竟然与官府勾结！算什么狗屁武林盟主！我们打不过你，可也不怕死！有种杀了大爷们，大爷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此等谩骂，玉如虹听的眉头直挑，他本来就是皇亲，能说是勾结官府吗？不过，竟敢骂他娘娘腔。。。。。。这该如何回报他们呢？玉如虹抬手摸着下巴思索着，是将他们分筋错骨好呢？还是让他们先痒上七天再用黄蜂蜇好呢？不不不，似乎先割他个几刀再在伤口上醮卤水也不错哦？

他的静默在他人眼里可能不觉有何不对，只有西门和北冥知道，他定是在想些什么法子让这帮抢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盟主，我所说的送官府那是一般而言，对江湖中人来说，大都不会这么做。〃西门有点同情这些尚不知情的抢匪，所以好心地将未说完的话补充说明。

玉如虹回过身，美眸一瞪：〃怎么不早说！你说说江湖中人都会怎么做？〃

〃这个。。。。。。〃他只听别人这么说过，本人还是第一次碰上这种状况，西门被难到了，求救似地看向北冥，北冥给他一个难得的，很小很小几乎看不出的笑容，却一句话也不说！西门气的直翻白眼，这会儿他倒当起哑巴来了！脑筋直转，西门说：〃江湖中人不拘小节，并无规定非要怎么做，只是视情况而定罢了。此事就由盟主定夺，在下绝无二言。〃

〃既然如此。。。。。。〃玉如虹邪笑连连，瞅着劫匪们的目光不怀好意，正欲说出决定，长空鹰唳，泥地上投现庞然黑影，引得众人引颈观望

蓝天，明媚的阳光下，一只大鸟从天而降，停于戒嗔肩头。毫无杂色的黑羽在阳光下光芒闪烁，圆圆的眸子乌黑清澈，不容一丝杂尘。就如它所停伫的肩膀的主人，一双黑眸如黑曜石般深遂，闪耀着令人想要摧垮的坚定的光芒。。。。。。

当下，玉如虹改变主意，说：〃史有佛祖割肉喂鹰，今日你们剁下自己的右手喂鹰，以示悔过。〃

一席话说的在场诸人脸色巨变，剁手喂鹰，他们岂不成了残废？

正奇怪黑鹰怎会飞回的戒嗔亦是吓到，闪身至玉如虹身边阻止他，〃你只要让他们悔过自新、从此不做坏事既可，何必要他们自残呢？〃

〃哼，你这不男不女的人妖！有种就杀了我们！〃抢匪老二呼的让起身，横刀怒对玉如虹。

〃一刀杀了岂不便宜你们了？〃敢骂他是人妖？玉如虹目光冷凝，手指微动，两指指尖夹着薄如蝉翼、温润如玉的剑，仅食指宽长的出云剑，斜瞅着劫匪，冷道：〃不如在你们身上划几道伤口，再洒上我特制的辣椒盐水，惩治一番后再杀岂不有趣！〃

戒嗔心头直跳，他真的会做！于是挡在他身前，急道：〃如虹，不可！〃

这一声叫的玉如虹一愣，嘴角弯起，冷凝的眸中浮上一层温暖笑意，〃戒嗔，你总算肯主动叫我的名了！〃

此时戒嗔才知道自己情急之下竟叫了他名字，只是不明白，不过是叫他名字而已，他为何如此高兴？

劫匪老二颇为烦躁，与老三发牢骚，〃横也是死，竖也是死！早知道就呆在老窝算了，管他什么双魔淫魔的，与其被这个不男不女的小子折腾死，还不如他妈的一夜风流快活而死！〃

还敢说？！玉如虹甩手就是一剑，温润中带着冷芒的薄锋闪过，老二俊朗的脸上添了一条细伤，血缓缓流下。冷芒敛去，薄刃坠地。

〃别杀人！〃戒嗔眼见他飞剑出手，苦于自已不及阻挡，幸好只是伤了皮肉未出人命，这才松了口气，道：〃人性本善，他们会走上这条路可能有不得已的苦衷，我等应给他们改过的机会。〃

〃武林双魔。。。。。。〃难得出声的北冥开口提醒，免得玉如虹真杀光他们断了线索。

玉如虹挑眉，踱步弯身捡回他的出云剑，目光锁在剑身上审视有无损坏，确定无碍后才笑着纳入怀中。

武林双魔么？如不是听到这几字，他定会一剑夺他狗命，而非轻伤他那么简单。

朝西门使个眼色，西门会意，走向劫匪，和颜悦色地问：〃各位方才所说的双魔可是欢喜双魔？〃

〃除了他们还有谁！竟然趁大伙儿工作时占了我们的老窝！害大家只能离乡背井到这儿来营生！〃

〃就是嘛！占了我们的窝也不付房租费！害我们冻了好几天！〃

众劫匪似找到知音，大倒苦水。

西门怜悯地望着他们，这年头连劫匪都不好当啊！〃你们的老窝是哪里？〃

〃你们不是也想强占吧？〃抢匪老大猛然警惕起来。

金龙帮诸弟子扑嗤笑出声：〃武林盟主强占土匪窝？这恐怕是今年的笑话头榜吧？〃

劫匪们被说的答不出话，愣愣看着大家，那模样还真是可怜又憨态十足。

戒嗔上前安慰道：〃大家不要怕，我等此行就是为了铲除双魔，你们只需告知确切的地点，盟主是不会为难你们的。〃

一旁玉如虹并不说话，面无表情地立着，仿佛未听到戒嗔擅自替他做了决定。

劫匪们面面相觑，交流了一下后，觉得是死是活在此一举。况且那小子是武林盟主，不至于说话不算话。于是，老大高声道：〃大丈夫一言九鼎，我们信你这回。我们兄弟是自昱岭过来的，那是安徽到浙江的要道，来往之人众多，十日前双魔占了我们的地盘，如今还在不在那里我们可不知道。〃

〃多谢指教！〃戒嗔稽了一礼，劝告：〃各位都是健壮青年，做些正当生意糊口应非难事，倘若再做这些伤天害理之事，迟早会遭报应，还望慎思。〃

〃知道了，我们会改正的！〃老大慎重点头。

〃大哥，你不是真要洗手不干了吧？〃众兄弟惊疑地望着他。

老大点点头，凶脸此刻依然凶恶，神情却是柔和的，〃自从被迫来到这里后，我一直在想，兄弟们每天过着刀口浪尖的日子，如今唯一的容身之所又被夺走，我们再努力也是居无定所。为了将来，我们是该好好合计了。〃

西门将他们仔细打量一番，眉目间并无奸险之相，反倒有几分正气，相信决非阴险大恶之徒。眼珠一转，已有了计较：〃在下相信你们是真心改过，也给你们想到了一条出路，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是何出路？〃

〃你们到淮南找西门世家，就说是西门燕行介绍来的，到时自会有人告诉你们。如果你们认为太辛苦的话可以不做，这一点是没人可以勉强你们的。〃

西门说的真诚，劫匪们也就应下了，随后西门又给了他们一包银子，〃此去淮南快马加鞭也要一天的路程，等你们到了淮南后，如觉得我推荐的出路不合心意，可用这些银子做点小本生意营生。〃

〃多谢西门大侠！〃接过银子后，众劫匪感动莫名，真是遇到了好人啊！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戒嗔双手合十，终于放下心来。

如此这般，事情出人意料的解决了。

被晾在一旁许久的玉如虹却并不吭声，似乎并没有怪罪戒嗔与西门的越俎代庖，只是嘴角弯起奇怪的弧度。

然后，一行人跨上马鞍，朝着平坦的泥路前进。

11
草长莺飞，柳垂柔波。
薄雾散去，晨曦透过屋檐投射在鹅卵石路上，商贩与农人穿梭往来，质朴的泥土气息迎面而来。
这是小镇平凡的一天的开始。　

　


这是到淮南的必经之地，所以，镇虽小人口却很密集，且流动性大，倒也显得较为繁荣。
玉如虹等人已于次日来到淮南境地，只是离淮南城尚需半天路程。
十几人牵马而行的队伍在小镇里显得较为壮观，一来便挤去了半条街；加上都是俊男美女之流，竟引得人们驻足观看，成为小镇流动的景点。
有人脸皮厚，又是素来习惯让人盯着看，也就昂首阔步不见丝毫难为情。
甘于平凡的戒嗔缓下步子，与玉如虹拉开一段距离，不愿跟在他身边〃沾光〃。
偏偏玉如虹忽然懂得体贴起人来，见戒嗔慢下他也慢下，直到与戒嗔并肩而行。他一慢，以他马首是瞻的人也慢下来，于是一行人就如七八十岁走不动的老人，于是被人观赏的也更彻底！
戒嗔可没料到会引发这种意外，不由啼笑皆非。
玉如虹朝他挑了挑眉，甚是得意。
无奈之下，戒嗔唯有与之并肩，低头而行。
由于众人未吃早饭，刚巧前方转角处有一酒楼，一行人吃过早点继续赶路。
此镇不大，弄堂却多，七转八弯的路长了起来。终于看到前方山脚有空旷草地，想必已出小镇中心，来到郊区。
几声马嘶与一股异味传来，众人眼前一亮。空旷的草地上打了上百个木桩，半数以上拴了骏马，马贩们或蹲在地上抽旱烟，或倚木桩上靠着，或给马儿梳毛。。。。。。
想到自己连日来与如虹共骑一坐多有不便，戒嗔欲买马独骑。
也不知玉如虹是否吃错药，竟一口答应，解囊买得一匹枣红骏马给他。
西门走至北冥身边，背心已冒起冷汗，低语：〃小王爷。。。。。。没事吧？〃
昨日他与戒嗔自作主张放了那些抢匪，对他来说已是冒犯到他的威仪，本已做好心里准备，却始终不见他整自己，害他昨晚彻夜难眠。现在小王爷竟会答应让戒嗔独骑，若非他吃错药就是绝对有阴谋！
北冥亦觉玉如虹有异，却没西门那么担心，甚至瞟了他一眼，轻声道：〃小王爷没事。。。。。。有事的是你。〃
明知玉如虹不可捉摸的性格，还胆敢捋虎须！戒嗔没有自觉，且是玉如虹喜欢之人，自不会有事。而西门在他眼中只是一名手下罢了，惹他无异于自寻死路。西门啊西门，你何时被南宫感染，变得如此热血了？
西门正欲问个明白，上空鹰唳，一团黑影扑向戒嗔，其势如电，及近则缓，收翅停于戒嗔肩上。
昨日它飞回后便跟着自己，大家说是黑鹰懂得报恩，要追随于他。一早又不见它，以为这回许是回巢不再出现，哪知它又回来了。
黑鹰乌圆的眸子凝视着戒嗔，随后歪着脑袋拱他鬓发，厮磨着叽咕低鸣，这情形颇如小情人在撒娇。
金龙帮弟子便开玩笑了
〃戒嗔大师，这只黑鹰为你所救，怕是要以身相许呢！〃
此本玩笑，哪知黑鹰正在此时点着头，唳鸣一声，倒似赞同此话。诸人一阵哄笑，戒嗔亦忍俊不禁，连连轻抚鹰羽。
唯玉如虹绷着美颜，目似淬毒射向黑鹰，〃真是阴魂不散的扁毛畜牲！〃戒嗔可从未如此温柔地对待过他，反倒让它得了便宜。敢夺他之爱？早知当初就该射死它！
然众人的注意力均为山脚纵掠而来的绿纱身影吸引，是以未听到玉如虹的嘀咕。
不久，一着绿衣轻纱的秀致少妇至跟前，不远山脚尚有一青衣人掠来。少妇美目一扫，停在戒嗔身上，柔婉问道：〃师父，这只鹰可是你眷养的？还是在场诸位所养？〃
众人均摇首否认：〃不是。〃
闻言，少妇一反之前温婉之态，盯着黑鹰冷笑：〃既是无主之物当是野生，我便杀之即可。〃
此话听的诸人一吓，尤其戒嗔，已抱鹰护于胸前，疑道：〃不知女施主为何杀它？〃
〃为何？〃少妇怒视戒嗔，叱道：〃它偷猎我圈养的野兔与山鸡！如此也罢，竟又啄死我丈夫送我的一对画眉鸟，且毁我精心栽培数年的药圃，不杀它难以泄愤！〃
戒嗔睁大了眼，愕视手中黑鹰，却见它以无辜圆眸相对，似不知自己已惹来杀身之祸。如此灵黠可爱的生灵，戒嗔又怎忍看它送死，是劝女子道：〃女施主，你便杀它，野兔与山鸡不会回来，画眉不会复活，药圃亦不会如初。既杀之无用倒不如放过它当是积德。。。。。。〃
〃少废话！言下之意是不肯交出这畜牲了？〃少妇更气，粉颊染上桃红，不失艳丽，然则神态愤慨。片刻少妇冷静下来，嗤声冷道：〃出家人不欲杀生，却有多少生灵因你们而亡！尔今放此畜牲，谓之积德，他日此厮猎杀弱肉，尚不知有多少生灵葬彼之口！此亦积德耶？〃
一番抢白令戒嗔怔立。
玉如虹绽开迷人笑靥，击掌道：〃言之有理。〃如水双眸停在黑鹰身上，似已见其身首异处，唇角不由泛起冷然笑意。
金龙帮弟子颇支持此理，附合玉如虹频频称颌。
西门与北冥啼笑皆非，好一个大醋桶！不过一只扁毛畜牲，竟亦与之争风吃醋，欲置之死地，当真可怕矣！
少妇往戒嗔走近，〃大师既已无话可说，可将此畜牲交与我处置？〃
那份气势竟也咄咄逼人，令戒嗔往后退了一步。而罪魁祸首呆在戒嗔怀里转着一对乌溜溜的圆眸。
身形闪处，白衣美少年挡于戒嗔身前，而少妇亦被一青衣书生拉住
〃薇薇，不可无礼。〃
〃夫君〃少妇被丈夫按住肩头不得前行，扭动身子不依道：〃是这和尚太欺人，竟然包庇凶手！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