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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天下(第二部)九星+番外 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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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对于这许久不闻的幼时称谓,一直冷然不语的男人只是挑了挑眉,面上露出一丝讥讽。
萧太后见了他的脸色,燃起的希望又回复到一片颓败之色,“不能吗?报复到我这里还不能让你的仇恨消失吗,呵呵,姐姐死了,当初你那么喜欢的单宁也死了,那么爱你的如凤也被你当玩物送给了宁朝皇帝。而我,也在这深宫内院提心吊胆过了这么多年,一个女人撑着这个朝廷早已疲惫不堪,如今也是该休息的时候了。”
一直未曾出声的男人冷笑一声,“你姐姐是自己作孽过多天也难容她,倒让她死得轻松了,至于单宁那个贱婢的下场嘛……”语声到这里特意停了停,接下来却带着几许捉摸不透的和煦,“你知道我是怎么对待她的吗?”
太后的眼中带上一抹难以抹灭的恐惧。单宁,她姐姐的贴身侍婢,曾是当年年少的燕王最亲近的人,却在昔日的燕王、今日的大将军重回朝廷的三月之后不着形迹地失踪,她曾暗中派多人查访,却一直无任何消息,那样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她眼皮底下完全消失了。当年的恐惧又如潮水般涌了回来。
“因为她那张灵巧的嘴不停地喊着小云原谅我,我把她舌头割了下来,那双眼睛总是带着求恳之色我便剜了她的双眼,她手脚总是不能安分弄脏了我的衣服我只好剁了她的四肢,然后,她平素最喜欢素色芙蓉,我便着人雕了朵大大的玉芙蓉,让她躺在里面,你说我这样对她好不好?”
太后的唇不由自主地颤动起来,目光在四周转动,最后停在搁在一旁矮几正中的酒杯上。混乱的神色忽然静了下来,端起酒杯,惨然一笑,“谢谢你对我如此仁慈。”
说罢一饮而尽,静静地躺回睡榻之上。
“不用谢,你执掌朝政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沐云神色漠然。榻上之人似乎已进入弥留之际,丝毫没有回应。他看了一眼,转身离去。
“不要走……最后再陪哀家一会儿。”榻上的女人睁开眼祈求着,抓住那正要离去的衣袖,挣扎着离了睡塌,拼命朝沐云身上靠过去。贴着男人坚实的胸膛,她脸上露出了类似满足的笑意。“将军……哀家还是第一次离你这么近……”
她努力地抬头,伸手,想要触摸上方那张冷峻的面容。沐云一动也未动,甚至连眉眼都不曾眨,漠然看着那伸到中途的手突然泄了力随着主人瞬间失却生命气息的身体垂下去。
没有再看一眼脚下的女子,正要离去,却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皇上,您别去慈宁殿,太后吩咐过。”
“母后,母后?”还未变声的童音由远至近,很快到了殿中,穿着黄袍的十岁不到的孩子甩开身后太监的拉扯,迅速奔进殿中。猛看见殿中的沐云脸上露出怯色,却在看清殿中情形时飞扑过来。
“母后?!你怎么了?母后,醒醒啊。”
追来的太监在看到殿中的人时慌忙施了一礼退了出去。
小男孩哭了片刻,才慢慢抬头看着面前一直凝望他的人。沐云也立足静静地看着这一脸泪痕的应该算是他弟弟的孩子,一时有些恍惚,仿佛数年前,也曾有一个孩子同样满面泪痕悔恨不已地扑在自己母亲的身上哭叫着母妃。
数年前的一幕今日又在宫中重演,今日的一切只是昨日的重现。
沐云忽然觉得这殿中有些烦闷,他上前抱起还在抽泣的孩子。本在哭泣的孩子突然被吓住了声,却不敢抬头望抱着自己的人。
“你母后死了。”
小男孩不出声。
“是我杀的。”
怀中的手臂微微地在抖。
“你恨我吗?”
出乎意料的,小男孩摇了摇头。沐云停了住了往宫外的脚步,低头看着怀中的孩子。
“你母后对你说了些什么?”
孩子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看了看他,又瞬间低下,“母后叫我不要恨你。她说她也害死了你的母妃。还害得你无家可归,如果有一天她死了,也是……也是她罪有应得……”
“你母后还告诉过你什么?”
“母后还说……”孩子飞快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地垂下头去,“其实,你是我的七哥。因为当年被人迫害,才被逐出宗谱。”
沐云在心底笑了笑,萧太后终究还是个聪明的女子,这一招以退为进,不仅保住了自己儿子的命,还提醒了自己和她儿子的联系。
沐云走出宫门,看着怀中始终惴惴不安的小家伙,再问,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有些疑惑地看向上方的男人。记忆中,清晰忆起第一次见到他时母后那紧张到发白的脸色,嘱咐自己在他面前要谨慎自己的言行。但,实际上,他发现这个从母亲口中得知而让他极为害怕的人并不是那样的让他恐惧。甚至有时比不上母后的严厉。他不常入宫,但偶尔时他也会教自己骑马射箭练功,甚至看到自己偷偷捉蛐蛐也不会责怒。孩子思索着,尽管迷惑他问这样的问题,但还是非常慎重地答了,就像他第一次告诉这个人他的名字时一样。
“我叫那荣耶诺。沐琦。”
沐云抬头看着头顶的星空,缓缓道,“我叫那容耶诺。沐云。”
宁朝昭和十年初夏,邻国燕鹄朝中百官以今上年幼为由上奏,拥立原来的七皇子、前太子沐云即位。一月后,新帝即位,年号永丰。大赦天下,举国欢庆。燕鹄一朝两派分裂争执不断的政局至此终于划归为一。
马车中的人合上刚送来的文书,慵懒地躺倒在车厢内宽敞舒适的软榻上,轻轻叩了叩车门。
“请问狄大侠,我们今晚在哪歇脚?”
“禀江公子,掌灯时分大概能赶到前面的边陲小镇。”
不知为何,车门外那声“江公子”的“江”字咬得特别重。车内的人听闻满意的笑了。“嗯,这次倒没叫错,有进步。不过下次要把那江字也去掉才行。”
这次车外的狄大侠完全没了回音。
而车内的人似乎聊兴正浓。
“狄大侠,你可听过‘一着走错,满盘皆输’这句话?”
“禀公子,属下只是略有耳闻,还请公子解惑。”车外的狄大侠用一种极为诚恳的语气答道。
车内的人哈哈笑了,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下属。“既然你略有耳闻,那你说说看”
“意思是错综复杂的布局中,有时一步走差了,便又可能导致之后惨败的收场。”
“嗯,说得对。”
“其实,属下有不同的认为。”
“说说看。”
“一着之错,虽然有可能导致巨大的损失,但并非一定就会影响最终的结局。”
“哦?你为何会如此认为?”
“这是属下常观公子下棋得出的结论。”
车中之人轻应了声,“哦,是吗。”
“布局之人,虚虚实实,面对势力难测的敌手,有时为了最终的胜利,那招让自己损失巨大的败棋有时也是必要的,只是……”车外之人语声渐低,仿佛在自己喃喃自语,“能有勇气和胆量让自己承受这种巨大损失的人,这世上又有几个……”
车中之人听着车外人的唠叨,不再出声,仿佛是睡着了。
车外之人也不再言语,勒着马辔静静随车前行。
新帝即位,年号永丰……车内的人嘴里呢喃着什么,翻了个身,将睡未睡间,耳中传进初夏细细的虫鸣鸟叫。一切过往都如此真实的再现脑中。看来,下次见面时得改称呼了。
初夏夕阳的余晖,带着神秘莫测的绚丽,渐渐暗淡在天之尽头。当此时,一辆马车正在无人的古道上驰向那未可预知的天际。
第二部九星完
王者天下人物补遗随王江远篇
宁朝天盛十五年,鄞州地界大旱,朝廷方面开仓济粮,却因官府衙门层层官文递交拖沓或怠误时间或级级克扣最终不过是杯水车薪。大半年间饥饿加疾病饿死病死灾民累达数万之众。此事震怒圣听,下旨彻查了当时与赈灾有关的官府衙门,查办了与此事有所关连的大小官员一百五十多人,上至一品二品大员,下至府尹衙役,甚至其中还有牵连到一两个王爷,俱是杀头的杀头,发配的发配,一时朝堂之上腥风血雨人人自危。在朝廷重拨灾粮之后,为息龙颜之怒安抚黎民,满朝文武更是自解私囊纷纷捐资赈灾,一时倒也在民间小为传颂。更有有心人集聚了不少文人才子做出了些歌功颂德之词流传于坊间,传至当今圣上耳中,龙颜大悦,这一番被誉为“官难”的朝廷巨震才算过去。
鄞州的冬天很怪,没有雨没有雪,只有干嗖嗖的冷风从早到晚的刮,像是要刮进人骨子里去。在经历大灾之后这个小城如一个久病恹起的人,那场由它而起的如远在天边的朝廷动荡没有对它产生丝毫的影响。这里,阴冷的干风下,萧瑟的街道,稀落的店铺,蔫蔫的酒旗,一切都还是从前的模样。
只是清冷得让人沉闷。
在生意还算兴旺的酒楼前,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瑟瑟索索地蹲在人流必经处的小角落,他面前放了一块破旧的草席,草席上摆着五六件毛裘制品,有男子带的暖帽,也有女子戴的围脖,看那毛色,大概是自家猎的野兔毛皮什么的,毛色杂乱一看便知是劣等,但好在这劣等的毛裘却经过巧手的缝制,加了各色精致的花纹衬里,还有精心编制的丝绦及各式模样讨喜的彩蕙,整体上看来倒也不比那大店铺上买来的差几分。
并不御寒的袍子已经很旧了还打了不少补丁,但洗得异常干净。小男孩裹了裹单薄的外袍朝着手心呵了呵气,扭头朝酒香菜香热气腾腾的酒楼内望了眼,又转过头来注视着面前的过客和街上来往的行人专注地等待着买主。
他并不像远处的小摊贩总在大声地吆喝,只是察觉有过客有意走近时,会灵动地出声招呼。一对似外地的年轻男女走近,小男孩马上挺直了瑟缩的身体用一抹清脆的童稚嗓音不高不低地招呼,“客官,想买顶暖帽吗,只要十文钱,戴上暖和又气派。”
年轻的男女挑了几眼,各要了顶暖帽和围脖。小男孩小心翼翼地把二十文钱放进袍内贴身的口袋,满足地笑了,今天卖得很快,照这样预计晚饭前就能收摊回家了。还能给娘亲带一个这全聚楼里的蟹花葱卷。一阵干涩的风吹呼呼吹过,单薄的袍子在风中摆动,小男孩忙用生满冻疮的红肿的手压住被风掀起的袍角,两片干裂得厉害的唇不自主地发着抖,小巧的脸上由于生满了冻疮红肿得厉害,早已看不出原本的相貌,只有那对眼睛,犹如寒风呼啸中颤动的墨色琉璃,倔强的闪烁着不为人知的奇光异彩。
晚饭时分,小男孩卖完了最后一顶暖帽,卷好草席,又到全聚楼里买了个蟹花葱卷用随身的绢子包好藏在贴身保暖处,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奔回家。
他的家在城西头,按寻常人的速度要用上一个时辰左右,但他只要半个时辰便到。在无人的巷里用自己练得纯熟的轻功飞奔这是他的乐趣。
在经过一条熟悉的巷子口时,飞奔的小小身影停了一下,迟疑着,终于还是停在了那颗低垂的苍白头颅前。
头发花白的老人抖动地抬起肩膀看着他笑了笑,“远哥儿,是你啊。”老人的居处与小男孩的隔了好几条巷子,家里只有一个不到六岁的孙女,祖孙俩相依为命,靠着老人每天在巷子口卖豆浆的几文钱糊口。天气暖和些时还总卖得出几碗,待到如此寒冷天气,此处行人稀少,从早到晚怕是也卖不了几碗。
小男孩一直看着一旁木桶里用半燃的木炭温着的大半桶豆浆。老人以为他想喝便拿了碗和勺替他舀。
“齐爷爷,不用舀了,这豆浆我全都要了。”
老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小男孩重复道,“爷爷,上次喝过豆浆的前面胡同里的孩子们今天也托我给他们买回去,所以这些豆浆我都要了。”
老人张大嘴,喜出望外,颤巍巍地道,“好,好,这就好,远哥儿真是我的福星,老朽从早上到晚上都没卖出几碗,每次远哥儿一来就全卖光了,太好了……”
小男孩腼腆地笑着从怀里拿出揣得温热的钱,一枚一枚地数了三十文放进老人手中。“齐爷爷,把钱收好,得赶紧回家给小孙女做饭了,不然小家伙肯定得饿哭了。豆浆桶我明早给您送过去。”
“这……远哥儿,太多了……”老人迟疑着。这三十文钱加上上次的那些可供他们祖孙俩过活好几月了。小男孩将钱塞进老人手中,笑嘻嘻地道,“齐爷爷不用担心,这是那些小孩子说您做的豆浆好喝特意多给的,您就安心收下吧。”说完抱起半桶豆浆飞一般地奔往巷尾去了。
老人怔怔站在原地,望着很快消失在巷尾的小小身影,摸着手中满满的铜钱,渐渐哽咽起来。“好孩子……真是个好心肠的孩子……”纵使他老朽昏庸,他也知道,这个孩子每次来总会买光他的豆浆。
老旧的屋子上空炊烟袅袅,他的娘亲正在做饭。小男孩微笑着进门,“娘,我回来了。”
里间的厨房里走出一个妇人,虽然身姿婀娜,却是面色蜡黄眉眼惨淡得乍看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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