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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鼎-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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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知府,这时初降,说不定些亡命趁机掠夺,你率官员安抚,我给你一营兵,临时组成巡城队,纠检不法,敢有乘机私掠烧奸淫,斩立决!”这其实是非常正常的入城规矩。
“同时,二万大军住宿,你也配合安排一下。”
裴成炎怔了一下,面上闪过喜色,深深看了王弘毅一眼,躬身应命。
之后,大军云集,不断入城,直到五千人进去了,这时王弘毅才举兵入城。
第一时间,原本的太守府,被清洗,原本人员被迅速赶出去,士兵和随军人员密密麻麻,涌入府邸。
太守府规模很大,王弘毅习惯性到了书房,推开窗口,就能看见不远处的大厅,还有着结满了黯红色苔藓的城墙。
这时,王弘毅早就脱了盔甲,坐了凳儿,又有人端了洗脚水,亲兵跪在地下撩着热水洗脚,这一洗,就舒服了。
张玉温伴随着,他官职卑微,这时才上前贺喜:“贺喜主公,阳乐郡不战而降,主公又得了一郡,东益州就只有成都没有下来了。”
顿了一顿,又说着:“成都虽是固城大城,可是臣以为,魏存东已死,魏贤虽然已经继位,却威信权威都无,下面文武谁能真正听从号令?”
“孤城不可守,阳乐郡不战而降,对成都打击甚大,我看主公只要兵围成都,城中豪门大户,甚至文武都要想着办法投降了。”
“你这话,就说的透彻了,这威望这事真是不可思议。”王弘毅带着冷冷的微笑,幽幽的说着:“若是魏存东活着,虽然身体不行,但是就是能镇的住局面,断无投靠这理。”
说着,王弘毅穿上袜子,又套到了二齿木屐上,起身在地上散步,觉得身体一松,又叹的说:“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说的真是,但是真依我的看法,还是人心呐!”
张玉温听了这话在思量,连忙说着:“是,‘智者不惑,勇者不惧,适者有寿,仁者无敌’,这话说的实在,孟子也说,‘仁者无敌,王请勿疑’,主公就是施仁,所以才有出降这事,这都是主公的德行啊!”
听了这话,知道是奉承,也是这人心里所想,王弘毅眉头一舒,心头大为快意,哈哈一笑,不过,他说的本意不是这个。
人道之事,在于集人,首先自然是强弱。
王弘毅杀陈翔、斩吕济、诛李家、灭柳镇,降杜恭真,败魏存东,数年之间一连串大胜,足可见器量,现在拥有四郡,实力已经远远凌驾于上,这实力对比,表现在外,就是王弘毅威严和气数越来越盛,因此阳乐郡不战而降。
其次就是有没有核心的骨干,历史上,虽然不利,但是战到最后一息的人,多的是,王弘毅相信,魏存东没有死的话,说不定就是数万军围困数月还是克之不下,而不是现在成都人人惶恐,思图出路。
想到这里,暗暗凝视着顶上气运,只见自入城后,就有一大团白气涌入,震动着鼎都在嗡嗡作响。
不过到底容纳得下,才过了一个时辰,就渐渐平息,只见鼎里已经有五分之四,白气在翻滚着,渐渐同化成淡青色。
余下的白气,还在不断渗过来,速度就慢了。
这时,王弘毅悠悠踱着,脸上泛出微笑:“现在大军休息三日,先去成都散布阳乐郡已降的消息,使其发酵,三日后举兵前去,才可顺利获得果实……你现在是秘书处的人,这里的事你要多操心,有什么消息,立刻通知我!”
王弘毅说一句,张玉温便躬身答应一声“是”,未了说着:“这时差不多要摆好宴会了,主公是不是可以过去了?”
王弘毅说着:“这就过去吧!”
这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伸欠着筋骨,在亲兵带领下,前去大厅,这处甚是精美,中间池水假山,横穿一条小溪,活水绕廊穿房而去。
这时,大厅里,已经摆了数十席,上面已经盛放着各色菜肴,还有着各种各样的酒,这宴既是庆功,也是安抚,实在是少不得,王弘毅只得前来。
到了里面,等候的降官降将,以及原本带的众将,多身着官服,见了,都磕头:“臣等拜见定远将军。”
“起来吧,不必多礼。”王弘毅扫看了一眼,吩咐的说着:“都入座吧!”
王弘毅先入座,各人都入座,这是古席,一般身份高的,都是一人一座,稍低些的二人一席。
当众官众将纷纷落座后,就有仆人上酒,众人纷纷起身高声说着:“臣等举杯祝主公万胜,愿主公开得太平。”
“此志还需众位共勉!”王弘毅的酒几次检过当然无毒,这时也笑着举杯,一口饮尽,放下了酒杯,扫了眼众人,只见裴成炎放下酒杯,眸子清明,风度翩然,心中突然有着明悟。
《陋室铭》: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
自己再进一步,就是蜀侯,这不是“谈笑有鸿儒,来往无白丁”,是“谈笑多将相,来往皆命才”。
裴成炎这等都是命世之才,怀有气数的人,以后就是满目都是了。
想到这里,看过明堂高柱,远处巡兵密麻,灯华交错,再远处,星空之上,无数星光一片灿烂。
一时间,胸中开阔,似将这星空都容下。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献城(上)
成都府
魏家别宅内,魏谨正在房间内躺着,在身旁,几个少女捶腿的捶腿,揉肩的揉肩。
魏谨的心情显然很是不好,闭目过了一会,猛地睁开眼睛,一脚踢开了右脚边正给他捶腿的少女,冷声说着:“用这么大力气,你想捶死我吗?”
“二公子,奴婢错了,奴婢错了,请二公子息怒!”这个侍女吓的连忙伏在地上,连声求饶。
魏谨本想命人将她直接拖下去,多年来隐忍功夫,到底让他慢慢平复下心情,挥挥手,魏谨不耐烦的说着:“罢了罢了,你下去吧,换秋兰进来。”
“是,二公子!”侍女见二公子并未惩罚自己,很是感激的应声说着。
她出去后,不一会,一个姿色更佳的少女,从外面步进来,打扮的很是低调,钗环裙袄,却显是符合这位二公子喜好。
“秋兰见过二公子。”盈盈下拜着,少女垂首轻声说着。
“你们几个且先下去,这里留下秋兰服侍便好。若非本公子传唤,闲杂人等,谁敢在这段时日饶了本公子兴致,后果你们是知晓的……”后面的话,魏谨未说,在场的人自是明白。
要说,魏存东这两位公子,在笼络人心方面,自是有些手段,虽权威不够,至少,在日常起居方面,风评尚可,不至于臭名昭著。
即便魏谨这样平日里以风流儒雅自居者,对下人有着生杀大权,若是惹到了他头上,虽然不至于死,但是家法的鞭子也是让人心惊胆战。
并且这个时代,奴仆死上几个,不会对名声有太大的影响。
因只订过一门亲事,还尚未完婚,在魏家次子府邸,只是些通房暖床侍女,妾室尚无一房,因此谁能得到魏谨宠爱,便很可能会有出人头第的一日。
因此对这新来很是得宠的秋兰,原本服侍魏谨的众女,自是极为排斥,可架不住人家得宠。
见其打扮的楚楚可怜,一现身便得到公子关注,众女目光若是能杀人,此时,秋兰此时早死去上百次了。
“诺。”虽有些不甘愿,既然主上吩咐下来,只得照办,诸少女出去时,都嫉妒愤恨的瞥一眼面前这少女,秋兰嘴角含笑,却只是低头不去理会,令那些女子只得愤愤离去,不出所料的话,今夜定会有不少人难以入眠。
“过来。”待侍女走出去,魏谨朝对少女勾勾手指,秋兰立刻走过来,蜷缩进他怀里。
“公子,您都有一个月未见秋兰了,莫非是把人家忘了?”秋兰很是轻柔的问着。
“呵,怎么会呢。”魏谨笑了笑,说着:“还不是那边盯的紧,前段时日是在为父亲守孝嘛,自然要做个好孝子了。怎么,一个月不见,便想本公子了?”
“公子您竟然笑话人家……”秋兰还想说什么,可这时候,却有人,从里间步进来。
“嘘!在那边呆好,不该看的莫看,不该听的莫听……”魏谨的笑脸却在这时,瞬间消失,换之的是淡淡的冷笑。
“秋兰明白了。”见此情形,秋兰很是识相的从魏谨怀里下来,恭敬回答的说着,再无适才媚态。
“这就好,你在这里守着,莫要让人进来……”
“请公子放心,秋兰定会办好公子吩咐之事。”秋兰连忙回答的说着。
见此,魏谨重新露出微笑,眼见着魏谨与里间的人,向里面步去,秋兰只得在外间守起夜来。
“此女可信?我没有记错的话,她之前是老帅身边侍女吧?”走到内间,方虚有些不放心,低声问着。
“自己房中,未必便可靠,她这样反倒可以左右。”魏谨淡淡的说着:“我房中的侍女,有些是别人手中的棋子,现在反是父亲身边常用的人,来的背景清白……先生便请放心吧,这事我也有数!”
“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前次主公说要见一见道长看相,我这就引见了。”二人说着话,从密道,向宅外行去。
这宅,魏谨只买的现房,其中密道,自是前主人所建,而买此宅,就是这方先生出的主意。
对此,魏谨不是不曾怀疑过,曾经派人仔细调查过。
不过,事情并没有疑点,这方虚是本城的一个中等家世的子弟,在成都生活了几代,来历清白,不是外面来的人,和自己接触,也是自己碰上去。
这宅子原本是成都的一个官员所有,生性谨慎,这个密道是便于逃亡之用。
魏谨这放下一半疑心,这等人,在成都府是有,并不罕见。
密道出口,位于离住宅三百米处一小院中,从密道一出来,这就先见到了自己府邸的护卫,魏谨就是心中一定。
“主公,是不是要请道长进来?”方虚问着。
“请吧!”魏谨一弹袍角,笑的说着。
片刻,一个道士沿着石子甬道闲步进来,魏谨看着这道士,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一身青色道服,宽大飘逸,步履健捷,手里摇着一把羽毛扇,的确有些仙风道骨,魏谨上下打量着,不由暗暗喝彩。
“成鹤道长!”方虚一见此人,立刻施了一礼。
“贫道成鹤,见过魏公子。”在魏谨打量对方时,成鹤打量了魏谨一番,只是片刻,就收回了目光,微笑着上前行一礼。
“久闻道长大名,魏谨此来,是来看相求吉凶。”对面前这道有了不错的观感,魏谨说话还是相对客气。
方虚在一旁见了,心下一松。
三人就进了屋,分了主宾坐了,喝了几口茶,成鹤默默注视魏谨良久,心中一叹,口中却说着:“公子面相不错,山根气正,土星明亮,原本是大有福气的相,只是……”
魏谨一皱眉,问着:“只是怎么样?”
成鹤泰然自若,再注视了一眼,突然叹的说着:“只是面相是个人,而天地发杀机,却是大势,我观公子本来神形都在,本是富贵中人,但是却被这血光一冲,只怕立刻有着大祸。”
魏谨心中一惊,问着:“何祸之有?”
“这我就看不出了,但是我观就在七日之内,公子祖德隆厚,也许有着转机。”成鹤叹的说着。
“转机何在?”魏谨皱眉问着。
“改换门径!”
魏谨先是一惊,猛的勃然变色,“砰”地一声重重击案:“说,你究竟是谁派来的?竟然说此蛊惑人心之语,不怕我杀了你吗?”
一时,厅中静得针落地都听得见,成鹤却是不惊,微笑着再喝一口水。
见此情况,魏谨霍地起身,格格一笑,说着:“看这样子,你是谁的说客?改换门径?看来不是我的大哥——是王弘毅的人?”
说着,手已经抽到了长剑上,只听“钪”的一声,长剑已经出来三寸,露出了丝丝的寒光:“好妖道,敢在这里蛊惑人心,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头硬,还是我的剑利。”
成鹤也不躲闪,笑的说着:“自然是公子的剑利,不过,公子一剑下来,我固是身首二处,只怕公子也讨不了好。”
说着,成鹤又淡然一笑:“魏公子,贫道是方外人,又岂会在这等事上欺瞒于你?只怕你尚被蒙在鼓里,昨日,王镇军大军到了阳乐郡,裴成炎和薛刚,出城投降,已不费一兵一卒,将阳乐郡收于囊中,成都府已然成一孤城了!”
“什么?这不可能,城里没有丝毫消息,而且裴成炎和薛刚久受我父大恩,怎么会这样就叛了?”这消息落下,顿时魏谨脸白苍白,他是聪明人,这阳乐郡一降的意义,他岂不明白。
但是转念,又猛站起身,冷冷看着道士,喝问说着:“这种情况,你从何处知晓?”
成鹤摇头说着:“贫道早便与公子说了,莫要问贫道是谁,重要的是,贫道将这消息说与公子你说了,而城中,得到此情报,有十数人,又有谁告知给公子?”
“天命无亲,惟德是辅,这本是气数,你想想,这阳乐郡也算是城高墙厚,这裴成炎和薛刚也算是久受老帅大恩,可是大军一到,立刻降了。”
“现在王镇军卷四郡之兵,攻来成都,又有着巨石机,再加上你兄长才登位,权威不足,你想想,能抵御不?”
“你父杀宋家满门,城破后,岂不复仇?你兄必死无疑,魏公子若再不思退路,改换门径,只怕真有性命之忧……”
魏谨听到这里,醒过神来,冷笑的看了看成鹤和方虚,说着:“好一个道长,好一个方先生。”
这二人的用意以及来历,他已猜到了。
不过此时,虽然咬牙切齿,魏谨心中已是一团乱麻,杀机浮现出来,又渐渐消退下去,这时杀了这二人,无疑是彻底得罪了背后。
魏谨怔了片刻,翕动一下嘴唇,起身出来,说着:“方先生,你和道长认识,可以多聊些,我先回去了。”
说着,就又进了密道离开,随从也自离开。
见了离开,方虚叹的说着:“道长,这人疑心很重,我表面受到尊重,实际上一直不得信任,现在更是疑心了。”
“这等贵家公子,用人都要数年十数年,哪能轻易信任?不过无妨,这本是顺应大势,是阳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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