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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鼎-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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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叔,我再敬你一杯!”听到这里,青年捕快对刚才事再无半点不满,只有感激,连忙再次敬酒。
食过这顿饭后,二人默契将此事咽到了肚里,扫过了客栈,却只当做不曾有事一样,继续办事去了。
再说胡宗年,被钱老六让进了后面的一个清雅小院暂住了下来。
当天夜里,在这小院的一处房间内,几人坐在一起,小声讨论着事情。
院内有人巡视着,房间内灯光微微闪动着,晃得一张张脸,神色复杂,阴沉莫辨。
“魏越还想着充斥后宫?真是荒淫无道!”听到这边的消息,胡宗年坐在上首位置,冷冷笑着。
其实魏越这次的举动不算过分,宫中老人被他屠杀一空,自然要召了新人入宫。
不过魏越本身就是逼死大燕天子篡的位,各不正言不顺,根本不被天下人承认,他的所作所为,就算是善行也不会被人承认,何况是这事。
胡宗年冷笑两声后,对着钱老六说:“钱掌柜,两位先生,不瞒你们说,胡家已投靠了楚王,楚王仁厚,为人有着明君风范,论实力来,比魏越更强,胡家再不才,也不可能向魏越这逆贼俯首称臣,以后怕是少不得大战。,
“我这次回来,就是联系着以前的人脉,暗作内应,并且你们这些留在吴地的店铺,都要利用起来,做些大事,等待日后楚王大胜,这些事就是大功一件!你们可听清楚了?”
“请东家放心,我们唯东家是命!”在坐三人忙站起身,躬身说着。
胡宗年见了,心中一松,放下心来。(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十五章 缄默(上)
这一日清晨,特特细雨淋漓而下。
乌金巷的街道上,行人稀少,就是有行路的,也是举着油伞快步行走。
到了午后,街道上渐渐热闹起来。
一辆接着一辆的马车,行至赵家大宅前,从正门行了进去。
“少爷,前面就是赵府了。,最后到来的马车,车夫加快了速度,扬起马鞭不断的催促着拉车的马儿快行,马车内的儒生掀起车帘的一角向外望着,暗暗皱眉:“这样阴冷的天气来会文,也不知今日来什么人。,
他口中念叨着,却并没有立刻返回的意思。
请他聚会的是在吴地文坛赫赫有名的赵远经,此人向来不理政事,却是个交往甚广颇有才情和人气,和这样的人多多接触,并无坏处,何况文人聚会,谁去谁不去,这其中讲究可多的很。
这次聚会缺了他,只怕下次再聚会时,想要融进群体里会有些困难了。这种交际上的事情,对他们这样出身不俗的儒生来说,实是重要的很。
“少爷,赵府已到了。,正在想着,马车已是停了下来。
车夫先下来,举起一把油伞,搀扶着少爷下车:“少爷,您慢点,慢点。,
“路上有看到其他人么?”身着儒袍,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这位少爷下得车后,向台阶上走,问着。
“少爷,小的发现有不少车轱辘的痕迹,直通向这边,应是有不少人先到了。,车夫看了看说着。
少爷看看这天色,皱了皱眉:“还是快些上去叫门吧。这雨是越下越大了。,
“诺。,车夫忙走上几步,叩打门扉。
“来了,来了。,不一会,大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走出一个老仆来,上下打量看来人片刻后就认出了来的这位儒生是自家老爷的友人之一,黄茂才黄少爷。
“黄少爷您可算是来了,我家老爷还有提起您了快快进来吧。,
“老人家,那马车……”车夫这时间着。
“马车从侧门行进去,稍等片刻老朽先带着黄少爷入内。,说完,对着黄茂才拱手说着:“黄少爷,走廊这面绕路过去吧这雨是越下越大,地上泥泞,莫要打湿了衣袍。”
“有劳了。,黄茂才朝老者拱手道谢,知道这老人是跟着赵家几十年了,在府中算是半个主人,又是位老人家,自是不愿失礼。
“哎真是折杀老朽了,莫要多礼,黄少爷随老朽走吧。,说着在前面带路。
因走廊便在入门后一拐即到,因此一路上,顺着走廊向里走去,基本不曾淋到雨,黄茂才走在路上望着檐下落下来的雨丝,不禁叹的说着:“这里是建的好处,雪日雨日,都可从这里行走。,
这各走廊绕行了整个府邸,每到院落道路分叉口,都会有豁口令人可以步出去,实是方便之极。
“黄少爷,就是这里了。,老仆带着他一直到了一处小院,二人打着油伞行进院中,离的不远时已听到了里面欢声笑语老仆说:“前面huā厅便是聚会之所了。,
说弄先行几步进去回禀。
黄茂才走到时,已有人迎了出来。
“黄老弟,你可来晚了。”笑容爽朗的赵远径一拱手说着。
“惭愧惭愧,他们都到了?”
“就等你了。,
“一会我一定自罚三杯!”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莫说我欺你……”
二人说说笑笑的,进了huā厅。
老仆出去接车夫进来,往日的时候,有马车停在外面也没什么,可自家老爷吩咐了,可能他们要一直到傍晚才结束,外面雨大,不好停靠马车,门前街道又不宽敞,这不是扰民么?
索性直接开了侧门,让马车行进去,找一院落单独停靠着,而车夫和随从被安排在院落里单独吃喝,也算是一番招待。
黄茂才进了huā厅后,有俏丽侍女服侍着帮他放好已是有些湘湿的外衫,又为他寻来了替换的干爽新靴,黄茂才感慨主家考虑周到的同时,目光扫过厅中的众人,发现今日来的,竟然格外的全。
几乎与赵远经来往颇密的数十人,都聚到了一起。
huā厅极宽敞,分着上下两层,有楼梯一直向上,二层的扶手那里,有人站在那里低声闲谈。
一楼的下面,十几张大桌摆了开来,上面放着茶点和精致小菜,以及一壶壶温酒。
黄茂才被让到了其中广桌,正好这里有着空位子,是特意给他留的,围坐在这桌的几人,都是和黄茂才平日里关系不错,见他过来,纷纷笑着:“刚才还说到了你,以为你今日不会来了。你可是来晚了,到时少不得要多做几篇文章出来才成!”
“正是,正是!今日可不能饶了他!”
黄茂才忙拱手说着:“你们可饶了我吧,少不得一会连干三杯,以示谢罪,如何?”
“你这可是耍赖了,赵先生可是与我们几个说了,你这连干三杯是应了他的,到了我们这里,可就行不通了!”
说闹了一会,几个人开始低声说起话来。
huā厅内参加聚会的人虽然多,可基本都是世家子弟、富户的公子、书香门第出身的人物,说什么结交友人不分阶层,这也只是在他们这个圈子中所指的不拘,出了这个交练圈,真让他们这些人与小民走贩谈文论画,不管是哪一方都不会舒服。
所谓的寒门儒生,在他们这里也有几个,可人家都是些计么人?都是些已传出了名声出去或走出身名门家道中落的那一类,即便穿的普通,可人家出身清贵,与寻常的穷书生大为不同,自然能和这些人谈到一起去。
只是在huā厅里扫了一圈,黄茂才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这些人平时都是有些联系,又有些怨言的人。
他家在吴地也算是有些名望的大户,自是教育出来的孩子见识不俗,只是辨看今日的气氛,就知怕是后面要有什么事了。
“可看见赵先生了?”刚才扫了一圈,发现赵远经不见了人影,黄茂才低声问着。
“是去请一位客人去了,见他去了二楼。,同桌的一人回的说着。
这时,又有别桌的熟人过来打招呼,黄茂才也压下了心底的不安,与他们寒暄起来。
huā厅二楼的一处房间里,刚才还在招呼客人的赵远经此时正在与一人说话,此人正是陈清。
“我已是按了你说的,将他们这些平时有些怨言的,都请了你,你打算如何如何说服他们?明说自是不可,你可有办法?”赵远经问着。
坐在他对面的陈清一笑:“你这人,不是早就备好了几道题目,让他们议论国事?”
“你已看过那些题目了?”
“已看过了,这几道题目一出,只要非是愚钝之人,自能猜出你这宴会之意,我在这里要先谢过你了。,
原来在几日前,赵远经到底是被陈清说动了,以他得到的消息不难看出,楚王根基已稳,且民心所向,辖地之内人人称赞,可反观吴朝的魏越,却是以着高压镇垩压,一时半刻还好,一旦他到了兵败时,势必将会一败涂地。
这样的情况下,赵远经自是不会投奔了魏越,更何况魏越逼死大燕天子,自行篡位称帝,已是被万人唾骂,这样的人,又岂能让他真心服之?
两王之间必定有所一战,早早的投奔了楚王,也好为家族谋划一番。
眼见着好友!直苦口婆心的劝说,赵远经在思索几日之后,终是答应了下来。
下面就是一番计划哼,只靠赵、陈两家,吴地地域辽阔,怕是人手不足,人脉不广。
赵远经这方找了自己这一圈中的友人,在今日设下宴会,试探一下,到底有几人愿意跟随楚王。
见陈清向自己道谢,赵远经忙说着:“不必如此,既我已答应了你追随楚王,就自当竭力才是,外面人已到齐,你可下去一观?”
陈清沉默了一下,摇头:“我不下去了,我不在场,那些不愿追随楚王之人,还能装聋作哑,我露了面,就不好收场了。,
就算是大家都有着装聋作哑的默契,但是也有个底线,至少不能明着出面,这等于是当街喊反,实在太过分了。
“既是如此,那你在这里且等着,我下去张罗一番。”说着,赵远经推门出去了。
“咦?赵先生怎的独自下楼了?”黄茂才一直注意着楼梯口那里,见赵远经从楼上下来,却只是独自一人,不禁有些惊讶。
不过随后赵远经就宣布有几道题目,给在场的文人们出一出,看看谁有才学井将文章做的精彩。
只等了片刻,就有仆人用一根长竿挑起一大副白纸,在上面写着题目,十分的清晰。
“楚祭之赋?”口里念着这题目,黄茂才就是一惊,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再看周围的人也都是面现讶色。
顿时,huā厅内人小声窃窃私语起来。
黄茂才立刻明白了今日为何自己心神不定,还真是如此大胆!
几乎肆无忌惮!(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十五章 缄默(下)
雨已是小了许多,到了接近黄昏,天色却有放暗的意思,一辆辆马车出去,沿着路上而回去,估计天黑前能到家。
“刘兄,张兄,路上小心。,
“赵兄,请回吧。,
“慢走。,
送走最后一拨客人,赵远经重新步上台阶,看了看渐渐远去的几辆马车,俊朗的脸上表情有些复杂。
“老爷?”身旁的仆人见赵远经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上前轻唤了一声。
赵远经转过身,向里走去,同时对着这荆卜人说:“关门吧。,
“诺。,升人应声。
赵远经走进大门后,这个仆人左右一合,将大门从里面关上,同时上了锁。
转过身时,赵远经已走远了。
“老爷今日有些怪怪,这天还下着雨,居然连伞也不拿了。,仆人看见油伞落在一旁,拾起来拿在手中,自言自语的说着。
“啪!”有人重重拍了他肩头一下,将这仆人吓了一跳,转身一看,却见老仆正站在他的身后。
“周伯,您可吓死我了”
老仆人没好气的看着他,i斥:“叫你别背后编排主人,吓你是轻的,下次再让我听见,小心你的皮。,
“周伯,我可再也不敢了。,抚着胸口,仆人讨饶的说着。
周伯把府中的这些仆人都当做是自己晚辈,自是不会真的追究此事,见对方露出悔意,就说着:“现在灶上忙的紧,你还不去那里帮忙去?”
“就去,就去……”
待仆人跑开了,周伯目光投向老爷刚刚行去的方向,暗暗的叹了。气,转身微微有些佝偻着腰,向着后院行去。
自家老爷这几日在忙些什么,他虽不清楚,可人老成精的他也猜到了几分,有心劝说老爷三思,可又觉得老爷做的没错,索性由得老爷去吧,真的出了事,大不了追随老爷一同赴死而已。
再说赵远经,淋着毛毛细雨,快步走进了适才的小huā厅,见厅中正有侍女仆人在收拾着,他并没有多加理会,直接上了楼,去了陈清的房间。
敲过门后,陈清将门打开,让他进来。
“人已全部送走了。,坐在方桌前,赵远经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连喝了两口,润了润喉咙,这才长长吁了口气,叹的说着:“平日里觉得以文会友很是欢乐,今日是头一次感觉紧张了。”
“他们应是都已察觉到了吧?”陈清坐在他的对面,屈指在桌沿敲击了几下,抬头看向赵远经,问着。
赵远经点头,说着:“来的这些,个个都是聪明人,自是猜到了我此番的用意,其中有几人,作的文章,已经有了追随楚王之意,别的人却并未直接表态,东扯西扯了一番了事……”
说到这里也有些理解,毕竟这事做起来颇有些风险,若不是真心投奔,必定难以下的决心。
“这些未曾下定决心之人,他们是否会去报官?”陈清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语气多少有些凝重:“这些人是经由你筛选了请来的,可难免不会有人……”
“不,他们不会。,赵远经摇摇头,十分责定的说着。
陈清挑眉:“何以见得?”
“你不曾下去并不知道,来的这些人,都不是寻常人。这数十人,一是与我交情甚好,至少也是有着几年交情了。二是他们都是吴地世家大户出身,懂得厉害关系,这样的人,你觉得,他们会去报官么?”
顿了一顿,又笑着:“如果走出身清寒,却知人知面不知心了。
陈清思索了一下,顿时恍然:“是这样话,还真是不必担心了。,
二人同样身为世家子弟,自然明白,世家出身,顾忌颇多,不仅要顾及自己的前途,更要顾及家族兴亡,这件事哪怕这些人心中不愿,在此时楚王根基甚稳的情况下,也断不会做出自断后路的举动来,顶多是装聋作哑,假装不知。
但走出身清寒,想搏个出身,就难说了,平时哪怕气节再好,都不保险。
“你等着好消息吧,只要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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