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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徊-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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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云楼一事后,她总觉得几个姐妹对自己散漫随意了不少,就像刚才,二当家居然门都不敲一下就进来,而且还随手拿自己的东西luàn看,虽然她隐忍着当时没有说话,但是心底里是很不爽的。
其实贺红巾没有发觉,真正变得异常的是她自己。她虽然在普通会众的面前一向是冷厉的形象,和几个结义姐妹相处时,大家一向是这样不拘礼节的,她自己疑神疑鬼,反以为姐妹们行为反常。
二姐虽然一向是红巾会的智囊,但是却没有留意到贺红巾的这些心理变化,可能是双方实在太熟的缘故。
“嘻——其实这个姓杨的小子也不错嘛,武功不弱,还有文才,不如我们红巾会把他招来做女婿吧,九妹就可以——啊不行,九妹性子太硬,恐怕降服不了这个滑头,要不大姐你亲自出马?正好你也一直没有成亲。”
“你胡说八道什么!出去——”
不料一句平常的玩笑话,让贺红巾嗔目大怒,竟然对着一向尊敬的二当家怒喝起来。
房门在被赶出去的二当家身后砰的一声关上。她有点mō不着头脑,这是发的哪门子邪火?怪事了,她摇摇头,转身去找其他几个姐妹去了。
第87章天下至圣
威严雄壮的金銮宝殿,六百名新科贡士正襟危坐,对着眼前薄薄的一张纸,有的闭目沉思,有的奋笔疾书。
纸的上面四个大字,天下至圣,是这次殿试的题目。
殿试答题的关键,从来不是学问和文采,而是揣摩圣意,这里面可有很多的讲究。和皇帝老爷的意思对着干,当然没有好下场,但是过于附和,可能又会让上位者觉得没有主见,是个应声虫,也不会得到多少好评。而且有时附和上意,却会得罪清流士子,被人抨击成马屁精,以后的官不好当。
最好的结果当然是既搔到了上面的痒处,表lù了自己的才学,又能自发机抒,让看卷子的人眼前一亮,最后还不得罪人。
这火候要拿捏地恰到好处才行。不过——这一次的考题,到底是什么意思?大陈的皇帝李歧源是想标榜自己圣明,让底下好好吹捧一番?不少心思少的贡士已经按照这个思路动笔了,当然能考中贡士的都不是傻子,这恭维的话要说,但也不能说得过火,如何吹捧的皇帝舒服,又不失自己的清高,这可是颇有难度的一件事情,有些人苦思地都想咬笔杆子一口。
其他人的心思深些,在那里绞尽脑汁思索当下朝堂的局面、天下的大势,试图搜刮出一点能和考题沾上边的东西。哪怕就算猜测错了,也可以表lù出自己的为政才能和见识嘛。
殿试只有一个时辰,当计时用的香烧到一半的时候,绝大部分人正在奋笔疾书,而杨云此时已经写完了,放下笔,将试卷端正地放好后,看似身子坐得笔直,目不斜视,其实大部分心思已经到了识海之中。
体悟了一会儿经纶堂中新增的书籍,时间一晃眼就过去,香已烧尽,所有人都按照次序退出大殿。
李歧源坐了一个多时辰,看上去仍然神采奕奕,一点疲惫的样子都没有。
“将会试前十名的卷子拿上来吧。”大陈皇帝在高高的宝座上发话,须臾之后十张卷子收了上来。
自然有其他大臣负责评阅剩下的试卷,如果六百张卷子全让李歧源看,他非得累死不可。
李歧源将十张卷子分开铺到yù案上,目光在各张试卷上来回扫视。这种做法是他本人的习惯,可以一次性把十张卷子都看到眼里。
首先吸引他注意的就是杨云的那一张,因为字写得实在太漂亮了,一笔一划如同金钩铁马,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顺着字迹一行行看下去,李歧源的脸上lù出了欣赏之sè,这个杨云确实有才,不但写得一笔好字,而且文理分明、用典准确、辞藻精彩,光看这个卷子,实在是有状元之才。
李歧源看了一眼在下方阅卷的礼部尚书,他是会试的主考,心里暗忖,看来杨云的第七名,是因为他是吴国人,所以被压了一下,否则以这个文才,取中会元也不意外。
其实李歧源对礼部尚书的做法有点不以为然,吴国人怎么了,如果自己的治下,出了一个从属国千里迢迢赶来应考,最后得中状元的人,不也是一段可以史书留名的佳话吗。至于本国读书人的面子问题,作为皇帝其实不用顾虑太多。
可是随着往下看,李歧源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这说的都是些什么?
“文武之道,一张一弛”这句话还说得过去,“兵者乃凶器,然圣人亦有不得已而用之时”,这就已经曲解了原意,后面还有一大篇有备无患、居安思危之类的话,好像大陈现在不是盛世,反而马上就要大难临头似的。李歧源最讨厌这种故意危言耸听,哗众取宠,坏人兴致的人了,对杨云的印象立刻来了个颠覆。
厌恶地不再看杨云的试卷,但是那一笔字却总是不时跃入眼帘,一个个墨字仿佛是全副武装的士兵,正cào持着兵器呐喊冲杀。
“哗——”李歧源失态地将所有试卷扫到一边。
“陛下——”旁边伺候的太监惊讶地喊了一声。
李歧源及时醒悟过来,掩饰性地将试卷一推,“朕已经看完了,这一张不错,可以为状元。”他随手将原来会试第一名的试卷抽出来说道。
六百名贡士中午被赐了宴,不过除了杨云,没有几个人把碗里的饭菜吃光的。
下午等候了一个多时辰后,众人被重新召入殿中,分别在左右两侧站定。
“传胪吧。”李歧源吩咐道。
“是。”
一名文官展开金卷,高声唱念道。
“丁卯科殿试,湖州江夏府贡士刘贸霖,中一甲第一名,赐进士及第。”
“湖州江夏府贡士刘贸霖,中一甲第一名,赐进士及第。”数十名金殿卫士一起齐声高呼三遍,声震大殿。
“海州会明府贡士苏志全,中一甲第二名,赐进士及第。”同样唱名三遍。
“吴国凤鸣府贡士杨云,中一甲第三名,赐进士及第。”
杨云的名字终于被提起,响彻金銮大殿。
此时此刻,杨云却没有一点兴奋喜悦之情,大陈皇帝李歧源的想法,他可不敢用神通去窥探,金銮殿看似平和的表面下,其实戒备森严,金殿武士中不乏先天期的高手,更重要的是,杨云刚一进金殿,就感受到了筑基期以上的高人神念扫描。
不过不通过神通感应,他从大陈皇帝的脸sè,和自己的名次之中也能知道,自己的一番心血白费了,尽管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杨云还是感到一丝丝的失望和遗憾。
这天下的大势,哪里是自己区区一篇文章就能扭转的?被盛世繁华屏蔽的双眼,也不是轻轻的几句警世之言所能打动。
杨云在偷看李歧源的脸sè,李歧源却也同样在打量杨云。
这个吴国来的年青人有股硬气,竟然敢和自己对视了一眼,尽管他很快就低下了头,但是眼中一瞬间lù出的锐气却给李歧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李歧源最初的想法是把杨云扫到第十名去,可是转念一想,这会试和殿试的文章是要刊行全天下的,杨云的文章做得确实漂亮,会试的名次已经被压低了,如果殿试再没有一个好名次的话,恐怕天下的读书人会诟病自己和大陈没有容人之量,看不起异邦小国的人。
于是李歧源还是压着火气,给杨云定了个第三名。
不过此时杨云表现出来的荣辱不惊,落落大方的气概,倒是让李歧源对他的观感稍微好了一点。
唱名的声音继续在殿中回响。
“平州华岩府贡士王萧天,中二甲第二十三名,赐进士出身。”前三名之后,二甲的名字只唱名两遍,王萧天脸上lù出得意之sè,这个名次比他预想的好一些。可是看见他侧前方的杨云,一股嫉妒的邪火顿时冒了出来。
一甲第三啊,要是得到这个名次的人是自己该有多好?凭什么这个吴国来的小子能窃得如此高位?
三甲的人名只唱一遍,而且是赐同进士出身。
接下来就是让众位新科进士期待不已的骑马游街了。人人换上进士新衣,披红挂彩,骑在高头大马上,在天宁城的繁华大街上巡游。
道路两旁人山人海,都在争睹新科进士的风采。不少人带着年幼的学童,指着队伍前列的三人,叮嘱自家儿郎好好进学,他日也能同样如此风光荣耀。
一甲三人服sè相同,唯一的区别就是状元头上的簪huā多了一支。杨云稍稍落后前两名半个马位,刚才在金殿上因为进言不被采纳的失落,已经dàng然无存。
人生得意须尽欢,为什么要让不如意的事情,浮云一样遮盖自己的心情呢。高中进士,骑马游街,曾经是上一世杨云少年时的梦想,今日得以实现,即使已经时过境迁,即使杨云已经不是那个杨云,但是梦想却还是那个梦想,并不因为过去千万年而有所改变。
何况庄周梦蝶,是耶非耶,谁又能知道前世的记忆是不是一场mí离的梦境,其实根本就没有发生?现在的杨云毕竟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而已,金榜题名,跨马游街,不正是他十几年来一直期盼不已的事情?现在不但梦想实现了,而且是在比吴国大了十几倍的大陈实现的。
嗯,一向听说天宁城出美女,此言不虚啊,路上经过的人家,一扇扇半开半掩的门后,lù出张张含羞带怯的俏脸,真是让人赏心悦目。杨云向着两旁不停地招手,招惹的一张张俏脸发红地缩回门后,却又很快lù出半张脸来继续张望。
三甲里面,杨云是最年轻的一个,而且举止也张扬,倒是赢得了人群不少的鼓掌和喝彩声。
夸街的马队奉有圣旨,经过时无论什么达官贵人的车马都要避让到一旁。此时在路边停着一辆马车,等待游街的队伍过去。
车帘被掀开了一下,里面的人正好看见杨云频频挥手的模样。
“哼——穷得瑟什么。”愤愤的语气,表明马车主人此时相当不爽。
游街马队终于过去,车夫询问道:“大当家,现在上路吗?”
“走。”
车夫挥舞起鞭子,马车辚辚地走动起来,朝着和游街马队相反的方向行去。
第88章岁月催人
骑在马上的杨云连打了两个喷嚏,不过这种小事一点都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
游街马队沿着府天大街走了一截,然后转入金台路,最后又绕回了皇宫。此时天sè近晚,众位新科进士即将一起参加皇宫中举行的琼林宴。
琼林宴设在皇宫外围的衡芳阁,这里是一处独立的huā园庭院,天sè黑了下来,各种巧夺天工的huā灯将四周照得一片通明,这些灯都做成各式huā朵的样子,掩映在团团簇簇的真正鲜huā之中,妙趣横生。
月明星稀,暗香浮动,新科进士们放开心怀,纵声谈笑,不过因为顾忌等会皇帝会来,所以无人敢饮酒,顶多是就着杯子小酌一口。
当然这些人中不包括杨云,人生得意的时候怎么能无酒呢,何况又是这难得遇到的皇宫佳酿?
一杯一杯的碧绿sè的酒液灌下肚中,旁边的宫女不停地弯腰给空了的酒杯斟满,累得腰都酸了,两道哀怨的目光不住地扫向杨云,他本人却没什么自觉,反而有乐此不疲的样子。
“圣上驾到——”有太监扯着嗓子喊。
进士们纷纷起立恭候,人未至,先看到高出树梢移动着的黄sè华盖,过不多久,大陈皇帝李歧源带着两位皇子到了,身后还跟着长长的太监、宫女、shì卫人等。
李歧源只是略微逗留了一会儿,敬了一杯酒,勉励几句就走了,倒是两位皇子留了下来。
二皇子年方弱冠,看上去倒有几分英气,三皇子才刚刚十二岁,瘦小的身躯裹在绣龙袍里,看上去好像一个面娃娃似的。
众所周知,大陈皇帝的子嗣不算旺盛,一共只有三个儿子,不过年近三十的大皇子才华出sè,被朝野上下视为储君的人选,倒不用担心后继无人。
二皇子倒是长袖善舞,很快和新进士们打成一片,但却对杨云有点冷淡,估计是知道了点什么,杨云也不在意,自从殿试时写了那篇策论以后,他就已经有了被大陈官场打入冷宫的心理准备。
在盛世的时候说些危言来惊世骇俗的人,多半没有什么好下场,即使他们的预言日后被证明是正确的。岂不闻,焦头烂额座上客,曲突柴薪无恩泽?
也不耐烦加入那个围着二皇子的圈子,有点同情地看了看同样被冷落一旁的三皇子,杨云niào遁了。
并不是真的着急上厕所,练了这么些时候的功法,控制这个还是没有问题的。而是杨云想起了从书上读来的一个典故。
大陈立国已经超过四百年,开国之初有一位如huā似yù的公主,却总是找不到合适的意中人,于是她的母亲,当时的皇后给她出了一个主意,装扮成普通宫女,hún在琼林宴shì侯的人群里进行偷窥。
还别说,这么一看还真看出一段美满姻缘来,巧合的是,当时公主青眼有加的那个人,正是那一科的探huā郎。
皇帝离开带走了不少人,但是留着伺候两位皇子的宫女仍有数十人,宴席不用她们伺候,都站立在一旁的huā草树木之中等候。
这里面不会也有一个公主,效法以前的那位先辈吧?杨云嘿嘿地笑着想道,话说上次被红巾会那个女人陷害,自己还看了一场公主入浴来着,就是不知道里面哪个是公主。
打着上厕所的幌子,杨云从等候的人群旁边经过,偷眼打量一番,似乎没有上次见过的人,稍微有点失望。突然看见一棵huā树的后面lù出一角鹅黄sè的衣衫。
杨云心中一动,偷偷绕到huā树后面。
树后人吓一跳,差点喊出来,被杨云一把捂住了嘴。
“又是你——小宫女。”
杨云笑yínyín地把手放开,换来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你——你怎么如此大胆,不怕我喊人来抓你?”小宫女愕然了一会儿后,醒悟似的说道。
“为什么要抓我?”
“上次你擅闯公主寝宫,还劫持我!”
“呵呵,那你上次怎么不上报啊?到时候你怎么解释?何况我现在好歹是个探huā郎,又没有被捉贼当场,就算你揭发出来,我也可以狡辩一二的。”
“你——你赖皮!”小宫女没有想到杨云如此惫赖,气得一张小脸通红。这个登徒子,居然在琼林宴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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