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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仙途-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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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牵扯,要不是难得阴散人求她,她才不会放下疗伤的事,在这儿照应着。
李珣能猜出她的心思,也不在意,只问道:“她刚刚被你摄进来了吧,人呢?”水蝶兰随口道:“回房里去做功课了。阴重华说她性情太过柔媚,所以要开杀戒以培育刚强之气,每次杀人回来,都借着胸口那点唳气,行功数遍,锤炼心性,最是要紧不过。”
“那……阴重华呢?”
“闭关。好像是在整理一门心诀,她想让婴宁在入门时便以《阴符经》为根基,以之驾驭天魔舞,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她还是真是上心。”李珣嘟嘴一声,依稀记得,他已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了。
不过,提及阴散人,李珣越发好奇她是如何调教弟子的。
李珣还记得那个倒霉蛋“自动赴死”的那一幕,此人差不多就是自己往冰魄针上撞,看似巧合,却无不透出精心设计的味道。可见婴宁心境的冷静、灵动,非但远超同侪,甚至高出了他所认识的大部分人。
此外,之前的闪避、穿插,以及虚实相生的手段,己不仅仅是思路清晰,而是将各个环节都做得尽善尽美,方能显出游刃有余的味道来。这又怎么会是一个刚开始修炼的小姑娘的手笔?
“莫非这世上真有生而知之者?”或许,他将亲眼看到一个了不起的天才崛起。
此时的李珣的功力虽说己可傲视天下修士,可面对如此奇迹,心中也难免有些泛酸,连水蝶性在旁边叫他,都没听到。
“姓李的!”二度开口的水蝶兰加重了语气,李珣猛醒过来:“什么事?”
“我问你呢!”水蝶兰白他一眼,“不用瞒了,你绝对有事。说吧,爽快点!”李珣来不及为自己的信誉哀悼,只有苦笑摊开手:“好吧,是有件事,需要借助你的智慧。”也许还有阴散人的,后面这句话李珣藏在心里没说。听他把“智慧”两字咬得很重,水蝶兰有些狐疑地瞧他两眼,语气也不再大大咧咧的,只问道:“关于……”
“关于钟隐。”这一刻,李珣表现得无比坦然。
在水蝶兰小吃一惊的表情下,他大略介绍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关于幽魂噬影宗的事件,只是一笔带过。
从他回到坐忘峰,在竹楼之前心神失守时开始,一直到青吟夺剑、隔空剑气、四日追杀等事,都说得无比详细。
纵然李珣口齿清楚,也花了小半个时辰才交代清楚,末了,他方说出自己的担忧。
“我身上带着钟隐烙印的东西太多了。尤其是骨络通心之术,差不多是自家修为的根墓,万一钟隐在上面动了手脚,恐怕到头来,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水蝶兰秀眉颦蹙,并没有嘲笑李珣的谨慎,而是伸出手来,探察他周身气机变化,半晌方道:“我和钟隐不熟,只听传言,感觉他不是会在暗地里下绊子的人物。当然,谨慎些也好。上回在这里,我便觉得你那骨络通心之术有些大魔万相的味道。这种艰深的法门,要说是为你量身订做……尤其是短时间里弄出来的,也有点说不过去。
“这样吧。叫上阴重华,且把你那幽一也放出来,我们三个合力,从头到脚,检测你的周身气机,用这种笨法子,比什么都稳妥。”这也是李珣的打算,他自然同意。两人当下起身,走出轩外,并肩朝阴散人闭关之处走出一边走,水蝶兰也向他解释另一件事:“至于你心神失守或者心志被夺的问题,如果从幻术层而上看,应该是被钟隐种下了‘种子’一类,平日没问题。但特定情况下,会诱发其中的效果。只是,若你的道心稳固,没有可趁之隙,就算钟隐有天大的本事,也拿你没法。”
“道心稳固,谈何容易。”李珣频频摇头水蝶兰也是见识过李珣心魔失控时的场面的,她深知李珣心神的裂隙不在别处,就在钟隐身上,闻言只是一笑。
此时,二人已经来到阴散人闭关的小屋前,水蝶兰要去推门。忽又想起了什么,突地伸手,揪住李珣的衣襟,硬把他上身扯得前倾过来。两人面面相对。鼻尖儿乎都要碰在一起。
水蝶兰编贝似的玉齿轻挫,森然道:“阴重华这几日净传授你那徒弟古里古怪的玩意。我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旁的我管不着,可在我眼皮子底下,你若还敢做出什么丑事,我要你好看!”这么一折腾,两人路上积蓄起来的凝重气氛。登时烟消云散。
李珣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水蝶兰的用心,他先是苦笑。旋又伸手,握住女子皓腕,慢慢移开,嘴里回应却是斩钉截铁“好!”话音落下,李珣随手推开房门,屋内,阴散人盘膝坐在榻上,妙目睁开,微笑看来。
第十五集 曲径通幽 第一章 遗体
暖洋洋的光线透过窗棂洒进室内,带着午后独有的懒散随意。小巧的书案之后,水蝶兰靠着椅背,单手支颐,眼帘似闭非闭,似是小睡过去;侧方的睡榻上,阴散人依然盘膝坐定,微垂螓首,若有所思。
而李珣则在房间正中央站定,闭眼抬脸,呼吸若有若无,可是随着气息继续不断的出入,屋内的空气也随之起伏摆荡,完全融入了他由内而外扩张出来的领域中。
三个人姿态各异,分别看来还好,但合在一起,便显得十分古怪。如果此时有人站在屋外,必定会被屋里交错纵横的气机大网吓呆。
狭小的空间内,庞大气机分成三个源头,每一息的时间里,都有成千上万的气机相应变化,但其整体趋势,却是朝着融会贯通的方向发展。
这一趋势中,李珣只是沉下心思,将自身所修习之法门,从最基础之法开始缓缓递进。
先是以正宗玄门真息行周天搬运,上下重楼,至功德圆满之际,倏乎间质性大变,幽冥阴火自膻中无底冥环中徐徐推开,贯通筋络,冲涨窍穴毛孔。
如是涨缩九遍,无底冥环之最深处,一点微隙撑开,其后无穷广大的九幽之域送来一滴极致精纯的九幽地气,与幽冥阴火相合,如火浇油,勃然而起。阴火烧至极处,李珣心窍内又是重重一跳。
一点魔血蓬声点燃,与之同时,他心脏猛然收缩,直至成为一颗细若微尘的血核。
而其周身骨肉亦在此瞬间化形改质,五脏六腑化销干净,生成炽热之精气,与法门原发的暴戾杀意合而为一,凶横霸道,将前两种法门蕴育培养的元气一古脑地吞噬干净。
这也是李珣血影妖身虽少以杀戮集戾气怨灵,仍得以大成的重要原因。
处在血影妖身的状态下,李珣便对周边生机元气有近乎本能的渴求,从皮肤中外烁出来的血光毒火,像一头饥饿的凶兽,躁动着要去吞噬屋内另外二人精纯盈满的元气。
李珣便是凶兽的主人,放任其跳动咆哮,却稳稳揪着缰绳,显得游刃有余。
在此种状态下,水蝶兰和阴散人周身辐射的气机仍丝毫不乱,反而与李珣的气息更加契合。
此种局面持续了一段时间,在日影稍稍偏西的时候,水蝶兰长吁一口气,缓缓睁开了眼睛,道了声:“好了!”
李珣收拢气息,却没有有立刻睁眼开口,近段时间以来,他也是首次如此清晰地梳理自家诸多法门,心中颇有所得,故而需要再缓冲一段时间。
水蝶兰的姿势并未改变,仍是懒散的靠在椅子上,眼神则斜睨到另一边:“喂,觉得怎样?”
阴散人抬起头,阳光与窗棂形成的阴影投射在她半脸边上,稍减容光,却是出奇的沉静安祥。
她似乎没感觉到水蝶兰言语中的敌意,微微笑道:“只有三派法诀,不见所谓的骨络通心之术,偏能在种种气息转化中浮现脉络,这以有法入无法的手段极为高明。想来主子也很清楚,所以只显其脉络,而故意略去有形之应用法门。”
水蝶兰神色不变,只是在那声“主子”入耳时,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等阴散人说完,她才嗯声道:“我和钟隐没有来往,也弄不清他的心思。这里面的关节,还是要你这个熟人猜一猜。”
阴散人看出水蝶兰在故意摆架子,却仅是莞尔一笑:“纯以手法论,其天然生发几已融进本能和血脉里,如此,无需刻意用力,使其间脉络通达,自然而然地将三派法诀合而为一,无分彼此,显然是有益无害。只是……”
她稍稍一顿,语气转折:“只是,以法御人,不若以人御法。龙乘云、虎生风,因龙虎而致风云,乃为天理,可若是因风云而有龙虎,那便……不美了吧?”
说着,她向水蝶兰以目致意,姿态放得极低。
水蝶兰瞥她一眼,明眸转动,也回之以微笑:“阴道友说得极是,此术的印记太过深刻,又与血肉心意交融,便是不想使用,亦不可得。若我所猜不错,当日钟隐传授此术的时候,用的应该是‘心感体悟’的手段吧?”
李珣睁开眼睛,在二女身上一扫,觉得屋里的气氛有点怪,不过他很快便为水蝶兰精准的判断所慑服:“不错,当时钟隐以剑气将我锁定,每日里逼着我在剑压下体悟此术的精要。”
“说也奇怪,当时他也传授了我几百字的法诀,让我熟记,可这些年来,法诀渐渐都淡忘了,此术的应用却一日比一日娴熟,最终动念即起,诸般变化,无不如意。”
“现在想来,虽是进展极速,却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正是人法相应,主次不分的模样。”
水蝶兰挑眉看他:“问题找的差不多了,你想怎样?”
这些事情,李珣在来时的路上已经想过一遍,故而已有心理准备。
“钟隐搭了个高高的台子送我上去,台子从地基到骨架,都是他一手操持,若他是好心,自然最好,可若真的在算计,说不定哪天就垮了。我现在便是想如何能换个落脚的地方,至不济,能从台子上顺顺利利下来也成。”
“你倒看得开。”
水蝶兰横他一眼,又转脸看向阴散人:“这骨络通心之术在通玄界从无记载,应该是钟隐所创。不过不管什么创意,总要有个源头在,如此方能抽丝剥茧,逐步化解。你有什么发现?”
阴散人缓缓摇头,反问道:“水仙子呢?”
水蝶兰正起身子,支颐的手放平,在案上一敲:“我总觉得这里面有‘天魔万相’的影子,因此才能与同属天魔之道的《血神子》如此契合。而这无上天魔神通,却不是特定法门才能修到的,其分枝太多,想找到一个确切的源头,还是难了些。”
论见识,阴散人已是此界最广博的人物之一,但相较于水蝶兰数万载的经历,还是有一段距离,至少,她所知道的天魔诸法,绝对比不上水蝶兰所知的数量,不过她此时倒有了个计较。
看着水蝶兰皱眉苦思,她轻声道:“主子真正兼修三门,是在人间界的嵩京,那时钟隐虽已见过他,却顶多知道他暗修了《幽冥录》的功夫。”
“如水仙子所言,骨络通心之术中,隐有天魔万相之脉络,如此方能将玄门心诀同血影妖身这等天魔法门完美相融,而《幽冥录》虽是邪气,却是旁门内修之上品,纯正圆融,与天魔诸法无涉。”
“如此,骨络通心之术就算是钟隐为主子量身订做,也一定是在主子回山,被钟隐看破修炼‘不动邪心’之后,那么,顶多月余长短。钟隐虽是天纵之资,但若说是能在月余内,创出如此奇功绝学,也太过无稽……”
她话尾断去,可其未尽之意,已是清晰无比。
一语惊醒梦中人,水蝶兰立时醒悟过来,她重重一拍桌案,叫道:“有理!况且以他当时的身分,似乎也没资格让钟隐如此上心……那么这骨络通心之术就不是为他量身订作,而应该更早一些,且别有目标才对。”
说到这里,水蝶兰又问阴散人道:“你和钟隐交过手,可察觉出他修习过什么魔功么?”
阴散人摇了摇头:“钟隐修为圆通明彻,全无瑕疵,若兼修旁门,必定达不到那种地步,这点儿眼力,我还是有的。”
二女都不奇怪钟隐竟会以正道第一人的地位,参考天魔诸法的行径,相反,以此人绝代宗师的身分,若不触类旁通才叫怪事,不过阴散人断语一下,事情又有些变化。
“既然他不修魔功,费力劳力地鼓捣出这法门给谁用?青吟吗?”
水蝶兰忽发现李珣出奇的沉默,趁着话头,斜睨过去:“喂,你那个青吟师叔,修的是什么心法?”
“嗯?哦,你说什么?”
李珣明显地走神了,而且相当严重。
看他那魂不守舍的姿态,水蝶兰没好气地道:“我们在这儿帮你的忙,你却神游太虚。想什么呢!”
“心里有些感应,一时又查不清楚。”李珣松开皱紧的眉头,笑了一笑,“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关于你那个青吟美人的事情,我记得你之前说过,那女人修的法门是……”
“太虚元化神光。是宗门四法三诀中,与灵犀诀并立为最少人修炼的法门。”
李珣随口响应,神情还有些定不下来。
水蝶兰看他表情,倒真有点吃惊了,面色也凝重起来:“感应那么强烈么?是不是来了什么劫数?”
到李珣这个层次,由于灵觉过于敏锐,所以,一切的虚实感都不可轻忽,便如他在坐忘峰上,因斩空神剑而不安一样,指不定这就是一个劫难临头,又或者是做出极大突破的契机。
然而,感应一项,实是虚无缥缈到了极致,人人都说感通天心,趋吉避凶,说来容易,可整个通玄界,又有几人能做到?
水蝶兰见他被纷乱的线头搅得很惨,便试探性的提示:“是骨络通心的问题?”
“不,不是。”
李珣低下头,努力集中精神,“应该是更早一些,不是突然出现的,应该是在整理派法门的时候现出端倪,只是当时过于专注,给过滤掉了。或者还要早一些?”
他既然这么说,便证明已经抓到了一些头绪,水蝶兰立时闭上口,为他腾出一个安静的环境。
李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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