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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十九妹-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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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哩嘿……”樊老头子脸上透着一阵子不自在:“你这几句话可真比骂我还厉害!”
面色一整,他冷冷接道:“你刚才说你曾经跟随冷琴居士,学习过春秋正气之功,哼!这就令我觉得很奇怪!”
尹剑平躬身道:“前辈何所置疑?请直说当面!”
樊钟秀两条白眉皱了一下:“不怕你见笑,你刚才用以破阵的手法,称得上巧夺天机,出手之妙,为我生平所仅见,断非冷琴‘春秋正气’功中之一种,只怕就是冷琴居士本人,进入到我这个‘四象阵’内,要想平安出来,也势必大费周章,断断不如你这般轻松,这手法也太奇妙,出自异想,浑然天成,绝不像循自前人遗迹,更不像师承何人……倒是真叫我想象不透了!”
尹剑平聆听之下,不禁暗暗佩服,深深一揖道:“前辈夸奖了!”
樊钟秀忽然赫赫一笑,面上又现出开朗神色,点头道:“我刚才既然已经说过,自然说话算话,你不是说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谈吗,来,我们进去谈吧。”
说罢陡然伸出一只手,向着尹剑平手腕子上抓去,这只手几乎握着他的肌肤,却为他巧妙地闪开。
樊钟秀神色一凝,紧跟着足下一滑,捷若飘风般地已来到他面前,嘴里一笑道:“好身法!”
一双大袖霍地向两下里一分,猛然向尹剑平两肋之间挤了过来。尹剑平立刻感觉出对方两臂之上功力疾劲,这一夹之势端的有断树摧石之感。樊钟秀决心要伸量一下对方的身子,并找回刚才的面子不可,这一招看似无意,其实却是蓄势已久。
他决计要在这一招里,讨回失去的威信,是以一经出手,立刻就使得尹剑平觉出了有异一般。随着他递出的双手,两只脚步霍地向左右同时跨出。休看他这等不显眼,又似寻常的动作,事实上却是极具威胁功力。顿时尹剑平就感觉到左右两方面的退路已被其封住。
高手对招,毕竟不同于一般。
尹剑平只觉得对方所迈出的一双脚步,不啻具有“踩宫挂门”胁迫之势。随着樊钟秀前进的势力,整个地涌进来一团劲道,在这团劲道里,尹剑平感觉到压力十足,前后左右不论你想向哪一方面前进,都较往常大感困迫!最好的应对方法,也就是尹剑平目前所采取的以不变而应万变。事实上以眼前之势,他即使想变也是慢了一步。
四只膀臂接触的那一刹,双方身子都为之大大地震撼了一下,尹剑平的两只手是向外张,樊钟秀的一双手是向里面挤,在一阵子内外拉锯之后,尹剑平的两只手开始慢慢向里面收缩起来。
樊钟秀的脸,泛出一片血红,两臂之上何止千斤之力,在这股巨大的力道之下,尹剑平确是感觉到难以抗拒。
忽然,他脑子里又亮起了一个鲜明的信号来!
不啻又是一招得自草堂壁画所暗示的奇妙构想!如果他陡然松开双膀,侧身而进,于此同时,猝出右手直探对方双目,如猫扑鼠,那么红衣老人樊钟秀这双眸子可就难以保全了,而自己却可在一招得手的同时,以猫翻之势闪躲对方那双夹击而来的铁腕。
一念之兴,使尹剑平心中大为震动一下,他实在不明白这些吴老夫人苦思而不得活用的灵思构想,为什么却在他身上常常显出作用。
他并且相信,如果他果真这么出手,对方这个名重一方的武林名宿,很可能就此瞎了双眼。这却是他不愿意为的。是以,他脑子里虽然一再显示给他这般出手的频频暗示,他却是迟迟不肯出手。他心存忠厚,终于使得他现出了不支。
事实上对方樊钟秀强大的劲力,兀自有增无已。他的强大动力,不禁使得尹剑平大为惊异,从而使他认识到这位老前辈果然盛名不虚!
渐渐地,他脸上涌现出一片汗珠!
樊钟秀的两只铁膀仍然在节节进逼。
尹剑平的败象,即使一个不懂得武功的人也看得很清楚。然而当他的腕退到了一个位置之后,也就是在即将接近两肋寸许之间处,忽然定住了,遂即呈现出一种胶着状态。
樊钟秀自然不会真的要伤害对方,也就不必再施展全力非要攻破对方后防线不可。
忽然他双腕一撤,哈哈一笑,退身一旁。
尹剑平抹了一下脸上的汗珠:“老前辈神功盖世,弟子万万不敌,如果再坚持下去,弟子可就更大大出丑了!”
樊钟秀脸色果然开朗多了。
哈哈笑了几声,他赞扬地道:“你确是多年以来,我所见过最为杰出的一个年轻朋友,我知道你心里还留有几分厚道,并未施展出全力可是?”
尹剑平愕了一下,暗惊他何以看出了自己的含蓄待发画心中一惊,却又不擅说谎,一时简直无以致答。
樊钟秀一笑道:“你用不着骗我,刚才你与我手下弟子动手对搏时,我已看出你还擅施一门绝功‘金刚铁腕’,但是这一次你却并没有对我运用出来。”
“哦!”尹剑平不禁哑然失笑了一下!他确是忘记了施展这门功夫。
樊钟秀轻轻在他肩上拍了一下:“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也对你略有保留、那‘金刚铁腕’之功。乃是我拜弟双鹤堂主的生平绝功,你既然懂得施展,我焉有不懂之理?如果你贸然施展出来,可就必然要吃大亏。好吧,我们以武相会就到此为止吧!”
尹剑平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当下也不再谈这件事,遂即同着他走进石楼。
在一间为宽敞的大厅内,双方分宾主坐定。樊老爷子拿起一支小小木槌,在一个设计得十分精巧的小小悬鼎上敲了一下,即见由内侧门步出一个长身青衣少年,手捧茶盘,向二人献茶之后,遂即退下。
尹剑平却好奇地注意到这间敞厅内的一些奇怪摆设。只见沿着大厅两墙,并排一共站立着八具着有金甲的木人,妙在这八个木人雕琢得一般大小高矮,即使连面部形象也是一模一样,所不同处,在于每个木头人手上所执用的兵刃不一,有的是矛,有的是剑,也有的是鞭铜钩锤,八个人八种不同的兵刃,衬以闪烁的盔甲,看起来却是轩昂魁梧,不知主人是否仅仅用以点缀装饰,或是另有作用,可就不得而知。
樊钟秀一笑道:“怎么,你看着这八个金甲武士有些奇怪吗?”
尹剑平点头道:“的确有点奇怪,莫非这些金甲武士还有另外作用不成?”
“当然!”樊钟秀笑道:“你我现在已罢武修文,自是用它们不着,否则的话,我这八名金甲武士一经发动,其威力却较方才的四象阵更要厉害得多!”
尹剑平听他这么一说,才知道原来这八具木制的金甲武士其中还设有厉害的机关,看起来他这清风堡上当真是处处设有危机,在某一方面,尤其是现今这个阶段来说、这些设计未尝不是好事一件。
“说吧!”樊钟秀打量着他道:“看来你此行找我,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你就直话直说吧。”
尹剑平点头道:“弟子遵命!”
说罢从新站起,再行拜见之礼。
樊钟秀宏声笑道:“小伙子你的确是太客气了,礼下必有所求,你有什么要求也只管说吧!看在你这一身好功夫的份上,我也必然尽力帮忙就是。”
尹剑平摇摇头,苦笑道:“弟子并无求于前辈,千里迢迢此来,只为转告你老人家一个重要的消息!”
樊钟秀先是一怔,遂即含笑道:“一个消息?”
尹剑平脸上情不自禁地显现出一片黯然:“这个消息,且是弟子克遵先师遗命前来通知你老人家的。”
樊钟秀一笑,说道:“你是说令师冷琴居士?”
“不!”尹剑平正色道:“冷琴居士与双鹤堂主虽然传授过弟子武功,但我却非他们门下的弟子。”
“那你真正的师门是……”
樊钟秀脸上闪现出了一种奇异的表情,一双深遂的眸子,不停地在对方脸上转着。
“弟子真正从身的门派乃是地处洞庭的岳阳门!”
说出了这几个字,他脸上实在难以掩饰住心里的悲枪,情不自禁地垂下了头。
“岳阳门?”樊钟秀面色陡地一喜,霍然自位子站了起来,“这你是说你是岳阳门下弟子?那么!我拜弟冼冰也就是你的师尊了?”
尹剑平苦笑了一下道:“弟子从身岳阳门时,冼老宗师已退隐坐塔,掌门人是年轻有为的‘无双剑’李铁心!”
“是了!嗯!李铁心!我记得他。”樊钟秀脸上现出一些对故人的依恋:“他们都还好吧?”
尹剑平忍不住叹息一声,苦笑着摇了一下头。
樊钟秀愕了一下,缓缓坐下来:“莫非岳阳门出了什么意外?你怎么不说话?”
“老前辈!”尹剑平叹息一声,说道:“洗老宗师与掌门师尊……都已遭了大劫……岳阳门。如今满门俱死,只弟子一人,逃得活命而已。”
一阵悲怆,深深地侵袭着他,无限往事齐翻心头,顿时使得他显现出难以遏止的沉痛与悲哀!
樊钟秀登时脸上一阵木然,过了一会儿,他端起茶碗来凑近嘴前,只听得碗碟互相碰击,发出了一阵叮叮之声。两行泪水,陡地由眶子里滑落而出。
放下了手上的茶碗,他木讷地说道:“是什么人下的毒手?这件事,我居然会不知道……”
尹剑平遂即将那口玉龙剑取出,双手奉上道:“这就是掌门师尊故世前所施用的兵刃,老前辈一看即知。”
樊钟秀伸手接过来,松开布套,略为迟疑了一下遂即取出,看了一眼,点点头,道:“不错,这是我拜弟所施用仗以成名的那口玉龙剑。”
尹剑平痛心地道:“老前辈请抽剑出鞘,即可知仇家是谁。”
樊钟秀微微一怔,遂即抽剑出鞘。一片乌黑光华,扑面迎上来。
“嗯……”樊钟秀顿时向外吹了一口气:“毒……好厉害的毒气!”
把这口剑反复地看了一遍,顿时他那张脸,有如石刻木塑一般地冻住了。
尹剑平冷冷地道:“老前辈可曾看出些什么?”
“七步断肠……红!”樊钟秀嘴里喃喃地说着,“噗”一声合剑入鞘:“我知道了。”
在说这些话时,他那双瞳子里现出了一种恐惧,却又似有一种不可抗衡的刚毅。
冷笑了一声,他把眼光移向尹剑平,“莫非水红芍那个女人……又出现了?”
尹剑平点点头:“老前辈见解不差,但却并非水红芍亲手所为。”
樊钟秀一怔道:“这话怎么说?”
尹剑平道:“因为杀害冼老宗师以及岳阳门满门上下的,并不是水红芍本人,而是她手下最得意的一个弟子:甘十九妹!”
“甘……十九妹,甘十九妹?”
樊钟秀嘴里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嗯”了一声,点点头,道:“我好像是听……小儿银江提起过这个名字。
尹剑平一惊道:“令郎莫非见过这个甘十九妹?”
“没有……”樊钟秀摇摇头:说道:“详细情形,我却是不知道……我只是听见他提到过当今江湖,出了这么一个厉害的年轻姑娘……想不到,她居然会是丹风轩……水红芍的门下弟子……”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又抽出那口玉龙剑,一时屏住呼吸,一双眸子再次地落到剑身上。
尹剑平在一旁提醒道:“老前辈可曾留意到那剑刃上的指纹?”
樊钟秀陡然间身子震动了一下,忽然把眼睛凑近了。
“呛!”一声,他再次合上了剑。
“不错!”他喃喃道:“看来的确是水红芍独门指力秘功‘五指灯’,以力淬毒,削铁如泥。这姑娘好厉害的功夫!”
顿了一下,他冷冷一笑,目光逼向尹剑平道:“如果真是这个姑娘所为,那么这个甘十九妹的功力,似乎更驾乎当年水红芍之上了。贤侄,你可知她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尹剑平黯然道:“冼老宗师临去世前,曾把当年‘武林七修’与水红芍结仇经过略曾道及,是以弟子得知一二!”
樊钟秀脸色微微一变,却狞笑道:“这就是了,这么看起来,只怕双鹤堂堂主米如烟也……”
尹剑平苦笑道:“米恩师于岳阳门满门遭劫数日之后,也已遇难身死,杀死他老人家的,正是同一个人。”
“啊!”樊钟秀身子缓缓地靠向椅背:“也是甘……甘十九妹?”
尹剑平黯然点了一下头,心里悲怆不禁!
樊钟秀一声冷笑:“他们太糊涂了,既然自知敌不过,就该来到我这清风堡共商大计才是。”
“老前辈!”尹剑平痛声道:“事情哪有你老人家想象的这般从容,对方的出手捷若电闪,迅雷不及掩耳!弟子这条命能够死中求活,真是托天之幸!”
于是,他乃将岳阳门与双鹤堂先后遇难之事,原原本本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直说到积翠溪逃生,巧遇吴氏母子,得以绝处逢生为止。
这是一段极为沉痛又复惊险的回忆,任何人聆听之下,也会情不自禁地一掬同情之泪!
樊钟秀那么刚强性格,亦忍不住热泪滂沦而下,一颗颗晶亮的泪珠,垂挂在他雪白的胡子上,那张沉痛的脸,交织着悲痛与恨恶,却是一言不发。
尹剑平这一段倒叙,除了对吴老夫人所关照“双照草堂秘功”不得示人之外,其他各节称得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听者动容,言者亦不无深慨。然而他的心,早已在一次又一次的残酷打击之下,变得麻木不堪了。他沉重地发出了一声叹息,结束了这一段谈话:“樊老前辈,千万不可失之大意,弟子此来的心意也就尽到了。”
樊钟秀忽然发出一阵子冷笑:“很好,老贤侄。谢谢你给我的这番报告,要不然我还真被蒙在鼓里,姓甘的丫头既然已经来到了淮上,我别无抉择,只有先接着她的了!”
说到这里,他眸子里陡地射出了厉光:“我这清风堡虽然当不上龙潭虎穴,却也不是他们随便可以迸出,况且小儿银江,也已尽得我一身传授,一身武功敢说和贤侄你不相上下,他如今苦心筹设的‘银心殿’,己粗具规模,两方面加起来。实力大是可观,这回我倒要看看这个甘明珠有些什么能耐,胆敢来此轻捋我樊某的虎须!”紧接着,他忽然发出了一声狂笑:“来吧,随则随刻。我等。着她就是了。”
话声方住,即见厅前人影一闪,现出了三条人影:一少二老,三个人大步向厅内步入。樊钟秀看了三人一眼道:“来得好!说曹操曹操就到。”
回过头向尹剑平道。“小儿樊银江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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