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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眼问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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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么，这么安安静静的哪有点过年的气氛，忒没劲了。”
放下酒杯，顾元志点了根烟，眯着眼睛看着自斟自饮的谢军，忽然问道：
“小子，你对江湖很期待么？江湖这个东西呀，其实就是一大缸脏水，有什么好的？”
谢军咽下嘴里的卤肉，想了想道：“我不是喜欢江湖，可谁又能离开江湖呢？江湖可不止是您说的那个江湖，这里。。。”
谢军手指到处点了点：“这里又何尝不是江湖，我不过是想找一个能赚钱的途径，我现在只想到了这个比较适合我的赚钱方式。”
顾元志大有深意的笑了笑：“哦？适合你的赚钱方式？这么说来你似乎已经有了想法了，能说说么？”
谢军嘿嘿的笑了笑，指了指顾元志手腕上的小饰物：“师傅，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对气场很敏感，而且还会望气术，这个。。。是好东西呀！”
“嘶！你是说。。。你通过望气和对气场的感觉，能，能发现这个法器的作用？”
“我前天去过羊城东华横街，我发现那里的好东西都很贵呀，动辄百万，师傅，如果咱们能。。。”
“如果我会做法器早就发财了，还等着你？这个可是我师傅的师傅传下来的。”
“师傅，你误会了，咱们不会做，咱们可以找呀！捡个漏就够吃十年八年的。我现在是野路子，只能靠瞎猜，如果师傅能传授我系统的奇门知识，加上我的望气术，我有把握利用自己的能力赚钱。”
顾元志点了点头，将烟头在空啤酒罐子里掐灭了：“你是说你能通过望气术，将能影响人体的法器给发掘出来？老实说。。。还真有搞头。也许你不大清楚，奇门之中一直有‘开天眼’的说法，但那基本上都属于传说，我这么多年以来，也从来没有见过一个。所以，法器什么的，即使是制造者，也只能靠着前人的经验和自己的感觉，相当的主观，只能定性很难定量，所以，法器的成品率低得可怕。”
“咦？师傅也懂做法器？”
“屁话，没吃过猪肉我还没见过猪跑？法器制作主要是材料、符纹和开光三个步骤，现在制约法器的主要是材料和开光，材料就跟石油一样越用越少，至于开光，其实就是用神识，哦，就是精神力，用精神力去温养并激活符纹法阵的效力。符纹什么的最简单，按照传下来的图样做就行，都是千百年总结下来的。”
“哦！那咱们长生观也有这些符纹么？制作法器的方法有没有呀？”
“啥叫做‘咱们长生观’呀？我可还没答应收你做徒弟呢。不过话说回来，我长生观可是真正的茅山上清道统，这些东西自然也是有的，可惜我专注于三式推算，对这些没什么研究，至于你。。。”
谢军一脸期待的看去，顾元志眼神有些空泛，没了焦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说实话。”良久，顾元志回过神来，缓缓的说道：“我一个孤老头子，没什么好图谋的，那几本秘籍什么的，等我两腿一蹬眼睛一闭还不是被烧掉的命，罢了，不管你打得什么主意，就算替我长生观找一个传承吧。”
谢军大喜，拿起桌上的酒瓶，给师傅的杯子满满的倒上一杯烈酒，一本正经的跪在顾元志面前，双手举着酒杯，口中说道：“徒儿给师傅敬酒了。”
顾元志笑着接过酒杯，一口喝了下去，呼了口酒气，摆了摆手说道：“起来吧，现在谁还讲究这个？”
谢军恭恭敬敬的给老头磕了头，这才站了起来，顾元志暗暗点了点头，对谢军的心性倒是颇为赞赏。
“算起来，到你这一辈应该是第。。。第十七代弟子了，嗯，对，是咱们长生观的第十七代弟子，咱们的祖师叫清云，师从茅山上清宗的古音道人，后面的沿革等以后有时间你自己去看长生观的志册吧，顺便自己将你的名字写上去。咱们长生观传承的典籍是《上清秘箓》，后又有各位师祖进行补足，现有《六壬》、《奇门遁甲》、《符纹秘要》等等，至于功法。。。你也没必要再改练了。”
“师傅，我练的是《太平经》改进的清心决，导气术是养生气功，应该也是道家一脉的，不会有冲突吧？”
“呵呵，这是两马事，功法与术法没有直接关系的，你以为这是玄幻小说么？术法用的其实就是元神的力量，就是精神力，至于你怎么练来的精神力这一点关系都没有。咱们长生观的功法也未必就能比清心决好，现在网络上的功法都是真的，我这里的功法与那些没什么区别，你还是继续练你自己的就是了。”
“哦，知道了，师傅。”
“我知道你志不在测算，至于你感兴趣的制器之类的术数，师傅也没啥研究，你自己去研究典籍吧，不过按照奇门的规矩，典籍非弟子不传，你不可将这些东西外传，你可以复印一份保管，不准做成电子版保留。”
指了指房间里床下的方向，示意典籍都在那里放着，顾元志看着一脸期冀的谢军笑了笑，接着说道：“制器什么的可是个花钱的行当，东升路横街的店里法器什么价格你也见过了，那不是瞎开的价格，昂贵的材料和极低的成品率造成法器成本极高，卖的价钱自然也低不了。小军你要是准备钻研这个，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谢军点了点头，他倒是没有想过自己制器的可能，现阶段他还只是想学习而已，顺便能捡个漏、换点钱能维持自己学习就可以了，至于以后的事情，等以后再想吧，这么多年来的社会底层生活经历，让谢军很少进行长远的打算。
顾元志自然能看出谢军的心性，很明显，这个小伙子出身低微，不喜欢多做计划，喜欢随遇而安，温饱还没有保障的人，想得太多难免让自己产生心理不平衡，所以往往都是只管今天能否吃饱，至于明天的事情，还是等明天再想，这也是在困苦生活中的一种自我保护。
这种性格很难说是好还是不好，好的一方面自然是乐观坚韧，不好的则是做事缺乏远见，不过，现在谢军这个样子，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确实没必要想得太多。
“对了，小军，现在你在做什么工作？”
谢军想了想，将这段时间许家和张继轩、武枫勤的恩怨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通，最后将前天早上在公园的冲突和猜测也详细讲了一遍。
“师傅，您说我是不是应该辞职，对许大爷的做法我倒是能理解，不过一方面心里始终不舒服，另一方面我也不想搅到他们许家的恩怨里去，您看呢？”
顾元志嘬了口酒，想了想说道：“还是辞职吧，工作又不是找不到，不过你也可以让那个许大爷再给你找一份工作，这样全了你们之间的情分，也可以避开许家的麻烦。”
谢军大赞，双手用力互击了一下，发出‘啪’地一声脆响：“姜还是老的辣呀！师傅高见！”
顾元志得意洋洋的夹了一块卤大肠，嚼得满嘴流油，再喝口酒润了润喉咙：“那是。说起来，你有没有想过拜在龙虎山门下呢？还有，你那个‘家传秘术’能不能让师傅也看看？”
“您不说我也会给您看，我这个家传秘术对您的相术可是大有助益的。至于拜入龙虎山。。。我觉得那个张继轩挺可怕的，像只饿狼似得，要是入了他们门下还不给压榨致死！”
“哈哈。。。你倒是想呢，这些大门派只收小孩子，你就是想拜师也不得其门而入呢！”
谢军愣了一下，随即就明白了这里面的含义，小孩子容易洗脑啊！还好自己没有想张继轩提出拜师的问题，否则可就丢脸了。
第三十二章徒孙都有了
师徒两人正东拉西扯的说得热火朝天，豁然外面传来了零星的爆竹声，扭头看去，不时还有零星的礼花在黑色的夜空中绽放，发出‘砰砰’的闷响，对于政府的禁令，还是有很多人不当一回事。
“又一年了！”顾元志有些感慨的说道。
谢军有些惊讶于这顿年夜饭的超长时间，两人吃着聊着居然从八点吃到了十二点，难怪菜都凉了，看着在夜空中闪烁的烟花，谢军忽然笑了。
“可不是，师傅，新年快乐！徒儿祝您新的一年财源广进、身健力壮、大展宏图，呵呵。。。”
顾元志也笑着点了点头：“师傅也祝你学业进步、事业有成。”
谢军大囧，还好没有快高长大的祝福，自己又不是小孩子。
“今晚时间过的真快，不知不觉就午夜了，往年年夜都早早的就睡了。”
“呵呵，来，陪师傅喝了这杯，咱们的兴也尽了，席也该散了，师傅老喽，没那么多精力了。”
谢军陪着师傅将最后一杯酒喝了，找了个大垃圾袋，将桌子上的剩菜残渣连着下面的纸盘饭盒全部丢了进去，包成一大包，再将酒瓶什么的也包了一包，这才准备跟师傅告辞回家。
“师傅，明天我去平岗给朋友拜年，您还是去广法寺山下开摊么？”
“当然，不开摊吃什么？再说明天年初一，上广法寺烧香的香客多，又是新年，随便说些好话就能赚个大红包，傻子才不去！”
“那行，等我拜完年就去找您，那我走了。”
今天夜里城中村没有往日的热闹，毕竟多数来鹏城淘金的外乡客们都回乡了，偶尔有些没了管束的孩子在路灯下燃放烟花爆竹，看着他们想尽办法将能炸毁的东西里面都赛一个爆竹进去，谢军才发现，原来破坏欲根本就是一种本能。
。。。。。。。。。。。。。。。。。。。。。。
大年初一的早上，天气晴好！
谢军仍然按时早早的起床，公园里运动的人明显少了很多，谢军跑步打太极，然后再练了一会咏春和八极小架，汗水蒸腾的收了势子，才发现庄慎已经等在一边不知道多久了。
“新年好，师傅。”见谢军收了拳，庄慎立刻谄媚的上来打招呼，一边将谢军放在旁边石凳上的外套和汗巾递了上去。
谢军接过汗巾抹了抹汗：“嗯，新年好。看你这个样子是完成了任务了？”
庄慎的眼神躲闪了一下，高兴的说道：“当然，我要没完成哪里还敢来见师傅呢？呵呵。。。”
谢军擦干净汗水，穿上外套，一边缓缓地走着，一边很感兴趣的问道：“说说你都是怎么完成的。”
“一开始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做，只好学着那些等活的叔叔阿姨，结果他么好像不怎么喜欢我。。。”
“能喜欢才怪呢？你可是去抢他们生意的。”
“也是，我爸也这么说，就跟打架似得，我找一个顾客他们就上来抢，其实他们始终还是要做生意的，等他们都揽到生意，自然就不关注我了，不过，第一天做到晚上，也只做了不到一百。”
庄慎扭头看了看没什么表情的谢军，接着说道：“第二天，我开始打同情牌，告诉顾客我是来勤工俭学的，结果效果大好，特别是那些年纪大的顾客，还帮我介绍生意。”
“这是你爸给你出的主意？”
“不是，是我妈！”
“那么，三天下来你一共赚了多少？”
“三，三百六十五。”
“扣掉租车的钱呢？”
“二百，二百一十五”
谢军笑了笑，看着有些紧张庄慎说道：“还行，基本能喂饱自己了。不过，任务失败了吧？”
“可，可是，师傅你当时也没有说要扣除成本呀。”
“狡辩！其实你赚多少钱不重要，我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有决心学武，要知道学武其实是十分的辛苦和枯燥的，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好玩的。”
“师傅，我是真的想学武。”
“哦？为什么？”
“我就是觉得，习武能强身健体，关键的时候还能自保，还能保护自己的亲人，还有。。。学武很帅的。”
“明白了，你怎么不去那些武馆学习班学武，我这可是没门没派的野路子，有什么好学的？不怕学不到东西么？”
“那些武馆才没东西学吧，我以前也去过的，他们教的东西跟网上下载到的没什么区别，师傅你的功夫我亲眼见过，一个字，牛！”
“可我也是从网上学来的，呵呵。”
“呃。。。师傅那是兼收并蓄，师傅，你就收下我吧，我保证好好学。”
谢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块牛皮糖可真难甩掉，眼睛转了转说道：“那行，看在你诚心诚意的份上，我可以教你。”
庄慎高兴的跳了起来，捏着拳头用力的做了一个成功的架势：“yes！，谢谢师傅！”
“别忙着高兴，从明天开始，每天早上来公园沿着最外围的步行道跑一圈，时间不能超过四十分钟，之后到刚才的那片空地上练习基本功，下雨的话就自己在家里练习基本功，照这么练上两年基本功才行。”
庄慎眨了眨眼睛，犹疑的问道：“那啥，师傅，基本功是啥捏？”
“哦，就是站桩扎马，还有挥拳绷劲之类的，怎么？不想学了？”
“学！学！肯定要学的，师傅的要求我保证做到，一点折都不打！那，师傅，咱们现在做什么呢？”
“现在？现在你回家，该干嘛干嘛去，我呢，要去访友拜年。”
“嘿嘿，师傅，要不然你也带我去见见长辈呗，反正我回家也是跟着父母去给人拜年，那些人都挺那啥的，能不去最好。”
“去，去，该干嘛干嘛去，我是你师傅，不是你父母。”
谢军撵苍蝇一样的将庄慎撵走，回去洗漱了一番换了衣服，出发去景龙苑给冯老和许大爷他们拜年，说起来来这个城市几年了，似乎就认识这么两个朋友，挺怪异的。
路上用手机给鹏远医疗器械业务部的同事发了短信拜年，让谢军高兴的是收到了老梁发来的拜年短信，说他现在跟老婆一起种田，日子过的有滋味呢。
谢军带着从老梁留下的货物里找出来的几双竹炭袜子作为礼物，上冯老和许大爷家里分别拜了年，也没有留下吃饭，两家都是一大家子人，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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