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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怨情仇剑-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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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浪一怔,这个问题他可没想过。
他生性轻浮无束,为人随随便便,行走江湖又是躲躲藏藏,神神秘秘,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是什么英雄大侠好汉豪士,再加之名字中又有个“浪”字,便以浪子自居。至于浪子是好是坏,是褒是贬,他可从来没有去认真想过。一听得素梅问起,不由得瞠目结舌,半晌答不上来。
素梅摇了摇头,道:“你要救你家性命,那自然是好意,可为什么又要自居仙长,还要吓得人家心惊肉跳,你方才高兴呢?”
郭浪咄咄道:“他。。。。。。他既然认定我是仙人,我也只好顺水推舟,当仁不让了。这也没什么吧?”
素梅正色道:“难道你定要人家对你大叩大拜,大称你为仙长,你才会赐解药相救吗?”
郭浪道:“那也不会,我只不过。。。。。。”他本想说:“只不过想逗你一笑罢了!”但看见素梅一脸正色,知道这句话若说出了口,必定会招来她一顿义正词严的训斥。
素梅和杜千金虽是年龄一般大小,相交又好,但性子却极不相同。杜千金生性好事,行事依性而为,和郭浪差不多。因此,在来锦绣门的途中,才会有同捆明楚和尚和洁雨尼姑于同一马上之事。倘若这溪边坐得不是素梅而是杜千金,那这戏弄柴夫一幕,便会更加热闹了。
但素梅性子温和,处处为别人着想,和杜千金和行事方式背道而驰,自是觉得他冒充仙长,骇吓柴夫是极为不该了。
郭浪呆了一呆,又道:“我只不过想换个水壶而以。”话一出口,便知道又说的不妥。
果然听素梅道:“你若要以解药换水壶,跟那柴夫明说便可,那柴夫必然会满心欢喜来换。为何你却要吓得人家胆战心惊,大叩大拜呢?难道人家越是怕你,你便越高兴吗?”
郭浪忙道:“那也不是!偌若这世上人人都怕我,那又有什么味道。我只不过。。。。。。只不过是想逗一下那柴夫,其实并无恶意!”
素梅正色道:“我自然知道你并无恶意。可那柴夫呢?他心里又知道吗?你只顾自己做戏做乐,却又何曾看见人家的担心和害怕?你只顾自己得意洋洋,却又何曾看到人家的惶惶不安?你这种想法,和寻些只顾自己不知为人的自私小人又有什么两样?你自己想想罢!”
她重伤在身,说话语气虽轻,却仍是疾言厉色,便如一个严厉的长辈在教训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一般。
郭浪心头一震,不由怔住了。
素梅轻轻的几句话,便如几个数千斤重的大铁锤般,重重地敲在郭浪的脑袋上。
这番义正词严的话,那是从来都没有人对他说过的。
以前在山上时,师父只给了他一本毒经,让他刻苦钻研,一年中也难得有一两次见到师欠,他师父自然也从来没对他说过以后要做什么样的人,更没有说要他做好人还是坏人。哑叔虽然疼他,常替他求情,但大多数时间都是沉默不语,也从来没跟他告诉他做人的原则和道理。虽然有时候哑叔对师父的命令也有些不满,但也只是隐藏在眼里,化作了一丝丝的无奈,而在这无奈之下,自然也无法去教他什么叫为人、什么叫为已。
后来行走江湖,他也只知道按师父的指示去办,按师父的命令去做,在他心里,早就认定了只要是师父说的,便是对的。师父交待下来的,自己必需去做,并一定要做好。从来没人告诉他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他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是对还是错,更没想过什么事是为人,什么是为已?
后来师父避走,再没下什么命令,他与杜千金千里奔波,两人一个刚出家门,年少无知,一个是非曲直不分,两人更是依性而为。一路上象这样戏弄别人的事情数不胜数。两人都是嘻嘻哈哈,不当一回事,何时又去想过是对是错,是为人还是为已。
因此,郭浪也渐渐的以为了,只要是依自己的性子去作的事,那便是不会错的了,至少自己心感欣慰。
好在人心本善,他和杜千金还未入岐途,依两人的性子也只是做些恶作剧而已。否则以这种想法,两人若是觉得杀手放火也是心感欣慰的话,那两人早就入魔道了。
世人入世,一般都有人父母师长教导。什么忠孝仁义信,廉洁荣耻谦,大多在少时皆已深入人心。虽有些人成魔成邪者,但其少时心地绝不坏。多是由后天的一些经历所至,
但郭浪少时滇淳流漓,后又无人教导,依自己的性子行走江湖,大多数是神神秘秘,认识的人少之又少,更是见不到什么人来教导他。他也渐渐的对自己的行为不足为异,还以浪子之性深以自居。没想到自己所至认的人生道理竟然被素梅指为“与那些只知为人,不知为已的自私小人没什么两样”,教他如何能不惊?
郭浪为素梅的几句话一震,又沉思了下去。“你只顾自己高兴。。。。。。”“你只顾自己得意洋洋”只觉得素梅这几句话字字在耳边回荡,突然之间,也确实觉得自己的这种想法有些不对了,也确实觉得自己做的有些事有些过分了。第一次对自己所认为的人生道理产生了动摇,一时之间,惶惶无主,脑子里杂乱无章,思绪纷至沓来,回忆象额头上涔涔而下的汗水,一滴一滴地从眼前滴过。
他忆起了小时候滇流时看到一个汪洋大盗临死时的干嚎:“我没有错,我没错!我抢来的东西就是我的,谁叫他们没本事呢。。。。。。”
他忆起了郭家村中人人痛恨的那些土匪们抢到东西时的哈哈大笑:“你们的生死与我何干?老子们发财要紧。。。。。。”
他忆起了那用长枪指着郭奶奶逼她交税时的狂状:“什么叫王法?军爷说的话就是王法。。。。。。”
他忆起了儿时的惨状,儿时的憎恨,儿时的咬牙切齿。。。。。。
儿时的经历在这一刻突然间全都被记了起来,想到郭奶奶由于交税而无钱治病以至于病发身亡之状,泪水一下子狂涌而出。
他连忙闭上眼睛,不让泪水再流下。脑海中模模糊糊、朦朦胧胧的那些江洋大盗、土匪、贼军官们的脸忽然融成了一片,一张张脸在脑海里不停的融合,最后渐渐的合成了一张脸,那张脸越来越清晰,渐斩地看清楚了,那张脸竟然是自己的。自己骑着高头大马,身前跪着两个柴夫,一个是大牛,两人不住的磕头衰求,自己却是不住嘻笑。。。。。。
素梅见他闭上了眼睛,汗水淋漓,只道是自己刚才的话太重,令他难堪不已,便又道:“郭公子,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只是行事的方式有些。。。。。。有些不够侠义,还带了一些邪气,不过那不要紧,只要你以后记着多为别人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便不会。。。。。。不会这样了!”她见郭浪脸色越来越迷茫,便想温言开导他。
哪知郭浪听到这句“只要你以后记着多为别人设身处地的想一想”的话时,脑海中仿佛有个声音在不住的大叫:“你为别人想过吗?你为别人想过吗?”一时之下,思绪又如潮水般涌将上来,铺天盖地,都快要将他彻底淹没了。。。。。。
郭浪忽的一声大吼,双手按住了脑袋,不住摇晃,象是头痛欲裂,又象是想想拼命忘掉些什么。。。。。。
素梅见他忽发狂态,大是惶恐,忙叫道:“郭公子,你。。。。。。我,啊,我的伤处好痛!”
她开始只是想让郭浪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哪知他想来候去,竟似要走火入魔一般,她知郭浪甚是关心自己,便假装伤处疼痛,好让他暂时收敛一下心神。
郭浪在杂乱无章的思绪中听得素梅这么一叫,关心之心立起,旁的念头已经少了好多。他急忙跳入溪中,以冷水冲了下头,这才渐渐清醒了过来。见素梅在溪边,眼里尽是关切,便道:“素梅姑娘,你没事吧?”
素梅摇了摇头,温言道:“你先别想那么多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再想也是没用,先休息一个吧!”她猜到郭浪定是记起了以前的一些错事,才会如此狂难自禁。
郭浪点了点头,又用力甩了一下头,才慢慢走上岸来。
忽听背后一个声音道:“阿弥陀佛!庆幸,庆幸!这位施主,你可知道,你刚才差一点就入了魔道!”
(关于这一章,我写了好久,都不怎么满意。主角的起初身份是浪子,再是杀手,后面再慢转换。但转换的因素不能只是一下子,这需要许多因素。我一直在强求这些因素。加上最近又忙,因此更新的更慢了。今天一下子写了两章,另一本书《风侠之杀手与保镖》正在修改中,暂不上传。)
第八章:正邪之分4心灯
两人一惊,同时回头看去,见溪边不知何时已经来了一位黄衣僧人,又见他身后正奔来几位灰衣僧人,看样子是他的徒弟。这老僧相貌庄严慈祥,一双眼睛正关切地盯着郭浪。
郭浪大是奇怪,便道:“不知大师有何见教?”
那老僧一双眼睛向他看了许久,才缓声道:“这位施主,你可知道,你刚才差点就入了魔道!”
郭浪听得老僧语气庄严沉重,又想起刚才的念头,脸上又不禁冷汗直冒。
那老僧又道:“魔由心生,亦由心灭!幸好施主的自制力甚强,这才能勉强克制下来,但心中戾气未除,魔性随时都会复起。”
郭浪听得这老僧语含禅机,知他定是一位有道高僧,便问道:“请问大师法号?”
那老僧微一额首,道:“老纳少林默意。”
这默意二字一出口,郭浪与素梅都是一声惊呼。
郭浪忙施礼道:“原来是少林高僧默意大师,晚辈有眼不识,还望恕罪。”他江湖阅历甚是丰富,自然知道这当今少林三大神僧之一的默意大师。而其余二僧则是当今少林方丈默心和达摩堂首座默然。
默意微微一笑,道:“小施主,老纳有几句良言相劝,不知施主可愿意听?”
郭浪道:“大师金口禅言,晚辈自当洗耳恭听。正巧晚辈心中还有些心结,希望大师能给我解上一解。大师,请坐!”
默意点点头,手一挥,与四名弟子在溪边石上坐下。
郭浪道:“大师刚才想必已经见过晚辈的狂状了吧?”
默意道:“不错!老纳适才经过此地,忽见施主大发狂性,正欲前来解救,幸喜施主已自行克制住了。”
郭浪道:“适才晚辈忽然间产生了一些念头,一时难以自禁。。。。。。”
默意接口道:“施主,这不只是一时!倘若施主你心中心结越结越紧,戾气便会越来越盛,那进便会狂性大发,入魔成狂了。”
郭浪沉默了一阵,点头道:“大师所言极是,晚辈适才思绪杂乱,念头纷飞,一时又有忏悔觉悟之念,一时又有自暴自弃之念,一时又有偏向虎山之念,一时又有逃避掩饰之念,唉,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默意眼盯着郭浪,忽然道:“施主,恕老纳直言,你以前做过不少错事罢?”
郭浪见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紧盯着自已,犹如两盏神灯般,似乎已经看穿了自己所有的心事,忙道:“不瞒大师,晚辈曾奉命做过一些事,不。。。。。。不过现在还不知是对是错?还请大师指点!”
默意哦了一声,道:“原来施主不是不分对错,而是不明对错。嗯,不好,不好!嗯,万幸,万幸!”
素梅忍不住问道:“大师,怎么又是不好,又是万幸?”
默意道:“不分是非对错,乃是魔性已生。而不明呢,则是佛魔道狂隐孕,正邪黑白暗藏!”见郭浪与素梅皆尽迷茫,又道:“打个比方,若让一张黑纸变成红纸,那是比较难的。但若是一张白纸,那就容易多了,但也危险多了。白纸可以变成红纸,同样也可以变成比黑纸更黑的墨纸。所以,这张白纸能变成什么颜色的纸,那得看这张纸自己要染上什么样的颜色。”
素梅看了看郭浪,点了点头,仿佛有了些领悟。
默意道:“白纸可乱七色,心灯却只燃灭!敢问施主,你心灯如何?”
郭浪心道:“我只听说过心结、心障,可没听说过什么心灯?”知他必大有禅意,忙道:“还请大师明示!”
默意道:“世间芸芸众生,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世界,有的人心里一片光明,那是因为心灯齐耀;有人心中一片黑暗,那是心灯齐灭;有的人心中忽明忽暗,那是因为心灯摇摇摆摆,闪烁不定。。。。。。”
郭浪心念一动,道:“大师,这心灯不止一盏吗?”
默意道:“不止,不止!有的人点了一辈子还没点完,有的人却在一瞬间熄完了。这心灯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说多便多,说少便少!”说完,看了郭浪一眼,问道:“不知施主心灯亮了多少,熄了多少?”
郭浪沉呤了半晌,还是茫茫然摇了摇头,道:“这个。。。。。。大师,这个晚辈也不知晓,因为晚辈也不知道自己以前做过的事是对是错?也不知道自己以前是在亮心灯还是在灭心灯?所以。。。。。。”
默意微微一笑,道:“不明黑白,焉分墨雪?老纳倒是糊涂了。这样,咱们先从正邪黑白说起。请问施主,你可知何为正?何为邪?两者之间又有何区别?”他看出郭浪江湖阅历不差,便想以江湖上的正邪分别来解说。
哪知郭浪行走江湖虽已经六年了,但一直都是神神秘秘,极少与人交往。他性格虽洒脱,但无人教过他什么是非对错,就算偶尔听到个什么好人坏人,也是转眼即忘,又何曾去想过那人好在哪里,坏在何处?而对自己奉师命所做过的事,由于没人对他说过是对是错,虽然有些时候会心软同情,但大多也是把自己的行为归划为浪子就该如此,是以也从没怀疑过自己的行为是错的。先前被素梅的一番话所谅醒,觉得自己所信的浪子行为已经不对,但究竟错到了什么程度,他还是茫茫然不知。这时听得默意大师发问,不由怔住了,缓缓摇了摇头。这才喃喃地道:“何为正,何为邪?。。。。。。”
素梅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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