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请给爱情做人工呼吸-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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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曦的头开始有点发晕，阿标又从柜子里拿出一支，“换一支差点的，这只马爹利只有十二年。”并且不容华曦推辞，就打开为大家倒上。吴缨叫道：“标哥，你是想让我喝趴下啊，我现在头就晕了。”
　　阿标笑起来，双眼被肥胖油光的腮肉挤成了一条缝，“不怕不怕，雪儿已经把房间都准备好了，喝醉了可以在这儿睡。”
　　“多难得啊，吴缨，好好玩一晚吧，我们难得这样开心啊，还有帅哥陪着，你不是想他很久了吗？”雪儿这时已经有些醉眼迷离，脸上开始泛起绯红，说着就将半杯酒倒进了嘴里，嘴里不清不楚地说着：“这杯敬你们两人新婚愉快！”
　　吴缨脸色瞬间就红透了，“你胡说什么啊，华曦可是我辛辛苦苦借来的。”
　　雪儿说话已经开始有些含含混混了，“别管是借来的还是抢来的，反正今天开心就好，我和华曦碰一杯，”说着歪歪扭扭地走过来，踮起脚搂着华曦的脖子将刚斟上的半杯酒倒进嘴里。华曦也把酒一饮而尽，但他明显地觉出雪儿身上肆意的味道。雪儿已不再是那个纯纯的小女孩了，在她扑上来搂住华曦的时候，明显地觉出这是一个少妇骚动的身体，是一个肆无忌惮的松弛身体缠绕在自己身上，迷离的眼神里失落了青春的记忆，褪去口红的唇上透支着生命的热情。雪儿松开手，就趴在吴缨的肩头，“我们老朋友喝一杯，让帅哥作陪。”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五章　天凉好个秋（11）
吴缨又饮了几杯酒后，开始有些醉了，双眼朦胧。她觉得房间里越来越热，就解下了脖子上的丝巾，把它缠在华曦的脖子上，痴痴地望着他笑起来，一只手在桌子下搭在华曦的腿上。华曦将身体移过来，从身后揽住吴缨的腰，和阿标对饮了一杯。而这时，吴缨已经完全地倚在了华曦的身上。
　　喝光了这支马爹利，四个人都有些坐不住了。华曦已经觉得有些天旋地转，他很少喝洋酒，没想到后劲如此强烈。在吴缨的提议下，大家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阿标拖出了一箱啤酒，说给大家解解酒，华曦推辞说不能再喝了，雪儿就拎着啤酒瓶子往华曦的嘴巴里灌，于是，四个人又开始打闹着喝起啤酒。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起来了，吊灯也被阿标调得很昏暗，在昏暗之中，吴缨倚进了华曦的怀里。随着缓慢溢出的蓝调音乐，雪儿和阿标拎着酒瓶跳起了慢舞。雪儿攀在阿标的身上，一边挪动着脚步一边将酒倒进嘴里。在昏暗中，雪儿扒掉了短裙的吊带，让裙子滑落到地板上，赤着身子继续慢慢摇动。华曦看到雪儿如此迷醉，也拉起吴缨，开始在拥挤的空间里随着漫不经心的音乐摆动起来。醉意阑珊的吴缨把啤酒瓶塞进华曦的嘴里，嘴角上流出的啤酒沫淋湿了吴缨的衬衣。四个人像幽灵一般在狭窄的空间里游动，体香与酒气混做一团，刺激着大脑的神经。华曦已经深陷在纯粹欲望的包围之中，既迷醉又胆怯，吴缨的头*扰着自己的鼻息，雪儿的赤身摩擦着视觉神经，华曦禁不住捧起吴缨无力的头，将难以忍耐的欲望含进自己的嘴里。
　　在音乐的间歇，吴缨捋着醉意飘洒的头发，歪歪扭扭地进了房间，华曦重坐回沙发上。阿标点着一支自己卷好的烟，猛吸了两口，又递给雪儿。雪儿躺在沙发上，虽然赤着身子，却似乎没有觉出华曦的存在一样，眯着眼享受着烟草的味道。吸了两口，又闭着眼将烟递给华曦，“来，抽几口大麻。”华曦推辞了，但是在这烟气缭绕中，华曦觉得自己的思维已经开始游走，身上也软得像煮熟的面条，于是挣扎着起身走进房间。
　　『6』
　　某些外力可以改变人的忠实想法，就如同在酒精的刺激下，一个懦夫可以挑战强权一样。华曦不能抗拒酒精的化学作用，同时也无法拒绝人为的诱惑，在推开门的一瞬间，他没有意识到，生活从这里开始转向，转向冥冥之中预定的方向。
　　台灯暧昧的光线下，卧在床上的吴缨脸绯红得像一朵美艳的花蕾，华曦在她身边坐下，吴缨睁开眼，“我喝多了，有点喘不过气来。”
　　吴缨转身趴在床上，背手指着砖红色的胸罩，“帮我解开，勒得我胸闷。”
　　华曦战战兢兢地掀起吴缨的透明衬衣，笨手笨脚地解开胸罩，吴缨这才翻过身，双手缓缓地解开衬衣的扣子，拨开胸罩，露出两个如山丘般起伏的饱满胸部，沙哑的语调里既坚定又带着哀求，“你不是说我是个享乐主义者吗？现在就让我彻底地享乐。”说完，就闭上双眼，丰厚的嘴唇微张，期待着华曦的滋润。
　　灯影下，呈现在华曦眼前的是成*人的欲望极至，*的肌肤膨胀着爆裂的欲望，隆起的乳防闪动着迷惑的光泽。这一切在昏暗的灯光下，变得如此合理、变得无法抗拒。
　　吴缨快乐地呻吟着，失魂落魄地寻找终极的快乐。这时，欲望的裸露已经超过身体的裸露，为了梦想的满足，人不再掩盖身上已经退化的原始*，更愿意以动物的表演体会欲望的滋味。无所谓地点，无所谓时间，此时只有欲望的快乐。
第五章　天凉好个秋（12）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坏女人？”精疲力竭的吴缨有气无力地问道，释放完激情的她倚在床上看着翻找衣服的华曦。
　　“为什么要这样说？”华曦一边穿上*，一边反问道。
　　“干完就走，你不想给点小费吗？”
　　华曦愣在床的另一头，脸部肌肉都僵住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习惯光着身子睡觉。”
　　“这还差不多，不过今晚你就要光着睡，我喜欢。”
　　华曦重又回到床上，吴缨闭上双眼卧到华曦的怀里，“我只要这一晚，天亮的时候，你就自由了。”
　　在明白今晚是不可能走出这扇房门之后，华曦再次将吴缨丰美的女性特征品尝了一遍。这一次，吴缨激情的呻吟变成了嚎叫，最后只剩下气若游丝般的喘息，只有尖尖的指甲和牙齿在华曦健壮的肌肉上画上了一道道的暗痕，这才彻底地昏昏睡去。
　　『7』
　　也许是激情释放后的平静，也许是酒精带来的亢奋。
　　华曦守着安静得听不到鼻息的吴缨，大脑里只剩下一团混沌的思维碎片，嘴巴里干得仿佛含着一把炉渣。于是他悄悄地下了床，套上裤子走到客厅里。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一片月光从阳台的落地门上洒进来，将地板照得明晃晃的。在昏暗的角落里，华曦忽然发现一个人影蜷缩在沙发边的地毯上，顿时有些毛骨悚然。打开灯定睛一看，原来是雪儿。
　　雪儿赤着纤瘦的身子坐在地毯上，双手抱头，面颊上全是斑斑泪渍。华曦捡起地上的裙子披在她发抖的身上。雪儿抬起头，呆滞的眼睛没有任何色彩，红肿的眼泡像一对成熟的石榴。雪儿伸手将华曦拉到身边坐下，头无力倚在华曦的肩上，身体在夜晚的凉意中瑟瑟发抖，而目光依旧呆滞地望向阳台外的夜空。虽然华曦的酒意尚未褪去，虽然不知道客厅里发生了什么，但从雪儿的神色中，华曦知道自己此时是无能为力的，于是，华曦只好紧紧地闭着嘴巴，默默地陪着这个夜色中飘荡的游魂。雪儿从地上揉瘪的“万宝路”烟盒中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华曦为她点着，雪儿深深地吸了几口，头动也不动地将烟举到华曦的面前，声音远得像是来自模糊的夜空。
　　“不是大麻。”
　　白色的烟嘴上有着咬湿的痕迹和一点点残存的口红，华曦接过烟，猛地吸了一口，烟嘴上的滋味让他忽略了烟草的味道。雪儿伸过手，从他嘴上夺下烟，抽了两口后，又塞进华曦的嘴里。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享受着同一支烟的燃烧。
　　此时的雪儿不再是华曦印象中的那个纯情活泼的女孩，没有光泽的皮肤在灯光下显得有些阴森森的苍白，散乱的棕色头发遮住了半张毫无表情的脸。华曦从背后揽住雪儿细细的身子。雪儿一动不动，仿佛对华曦的举动没有任何感觉。华曦发觉她的身上是冰冷的，似乎血液已经停止了流动，于是就悄悄将手移开。华曦努力让自己平静地问道：“阿标呢？”
　　“走了。”
　　“怎么不睡？”
　　雪儿咬着嘴唇，愣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说：“睡不着。”
　　“很晚了。”
　　“闭上眼就想哭，没办法睡。”
　　华曦抱住她的头，“别想了，天快亮了。”
　　雪儿抬起头，苍白的沾满泪渍的脸上带着乞求，“抱抱我行吗？”
　　华曦点点头，雪儿爬上了华曦的腿，蜷缩在他怀里，冰凉的脸紧紧地贴在华曦的胸口。在华曦的胸前，雪儿像一片枯枝一样，轻得似乎没有重量，瘦弱的骨架缩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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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天凉好个秋（13）
“抱紧点。”雪儿依旧乞求着，眼泪开始积蓄在眼眶里。华曦用体温温暖着她，双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身体，努力让她平静下来。雪儿的头发散乱地垂在脸前，华曦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感觉得到雪儿的唇在逐渐温暖起来，在华曦的胸前轻轻地咬着，她的身体也渐渐地放松下来，逐渐地有了重量。
　　华曦此时没有任何冲动，这种冷静让自己也很吃惊。怀中这个疲惫的女孩仿佛是一个寒夜里被遗弃的猫，舔着路人的手背乞求着怜爱，华曦心里渐渐地轻松下来，酒精浸泡过的大脑也开始清醒，手在雪儿的身上划过，召不起半点异样的感觉。
　　雪儿渐渐温暖起来，身体不再颤抖。她低低地对华曦说：“陪我出去走一走。”语气里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华曦将裙子套在她的身上，两个人浑身酸软地下了楼，走在已经寂静的大街上。街上的灯火依然不明不暗地亮着，喧闹的城市已经沉睡，只有偶尔跑过的出租车漫无目的地寻找着目标。雪儿挽着华曦的手，歪歪扭扭地挪动着脚步，抬头看看路边漆黑的楼房，低头看看灰暗的柏油路，长叹了一口气，对华曦说：“坐一会儿吧，我累了。”
　　雪儿带头坐在马路边的花坛上，看着清冷的街道，幽幽地说：“今天幸亏你在，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熬过今晚。”
　　“别太难受了，睡一觉就好了。”
　　雪儿转过头，依旧平静地望着华曦，“谢谢你，我的问题是睡不好的。如果你刚才和我*，我不会拒绝你的。”
　　“我不忍心这样做。”华曦顺口就为自己撒了一个谎，而且说的极其极其自然。
　　“吴缨的命真好。”雪儿的语调里充满了羡慕和悲凉。
　　“你完全可以过另外一种生活，干吗要这样糟践自己？”
　　雪儿的眼睛一下湿润了，大颗眼泪砸在水泥地面上，“我没有吴缨那么命好，我不想再过过去的日子，我穷怕了。阿标并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坏人，他花钱养着我，而且对我没什么格外的要求，不是我拒绝他的问题。”
　　“我可能是不懂，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换一种生活，也许你会快乐起来。”
　　雪儿拽起裙角擦了擦眼泪，一种难以名状的表情从嘴角爬到脸上：“和阿标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很快乐。只是，哪里又有十全十美的事情。你知道为什么刚才我不会拒绝你吗？因为，阿标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他爱我，只是并不快乐，只要我能陪陪他，他就很满足了。”
　　华曦理不清雪儿这颠三倒四的表白，就直接问道：“看来你是真心爱他，那又何必哭得这么伤心？”
　　“我不知道为什么哭，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爱他，反正，我吸完大麻就这样，就想哭。”说着，雪儿的手搭在华曦的腿上，“他走了以后，我就呆在客厅里，我不知道是在等你还是在等一个男人，等你抱着我的时候，我才感觉到，我已经等到了。可能是大麻让人胡思乱想，毕竟你是吴缨的朋友，我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不过，当时你如果要我的话，我肯定拒绝不了。我只有在喝醉酒和吸大麻的时候，才觉得阿标是个男人，可惜他当不了，他身边的女人都只是他的宠物，他就这么一点儿爱好。”
　　华曦摇摇头，“但是你不能陷在酒精和大麻里，它会毁了你的。”
　　雪儿幽怨地反问道：“那我能做什么？我刚来深圳的时候，天天在酒店的大堂里值夜班，我见过太多上夜班的女孩，她们做得好辛苦，我可不想像她们一样不停地上床，不停地接客来换点小钱。虽然阿标教会了我吸大麻，这个时候我很快乐，你不知道其中的滋味，那个时候，我就想光着身子跳舞，感觉旁边所有的男人的目光。只是，过了那一瞬间，一切就都变了，变得只想哭，只想找个喜欢的男人靠着。”
第五章　天凉好个秋（14）
在两个人回去的路上，华曦发觉拖着疲惫脚步的雪儿如此的*，是一种不曾见过的残败的*，是满足你随意践踏的*，是生命极至中透支无耻的满足。在雪儿细细的腰上，华曦的手触摸到了孤独的游魂在月黑风高之中的舞蹈，让人心惊又令人神往。开了门，华曦拦住雪儿，“现在你会拒绝我吗？”
　　雪儿的嘴角掠过一丝笑意，“快去睡吧，让吴缨知道了，她能杀了我。”说着就把华曦推进房间。
　　『8』
　　华曦说完这些，脸沉得惊走了湖里的鱼儿。薛坚听完，半天没有作声，之后两个人就都陷入了一阵沉默。停了半天，薛坚向华曦挥挥手，于是两个人起身走出仙湖。一路上，薛坚都没作声，华曦不知道为什么，也懒得追问，回到城里后，天色已经到晚了，两个人径直到了楼下的上海包子店里坐下。这时，薛坚才点上一支烟，神情沉重地对华曦说：“我们两个是从小长大的好朋友了，我要是有些话说得不对，我希望你别往心里去。”
　　华曦点点头。
　　“这么多年来，我是个粗人，你是个秀才，我一直特敬重你。可是，我现在才发现你有问题，刚才我在一路上都在想，该不该对你说出来，也许说出来，我们两个连兄弟都没得做了。不过，我觉得还是得说，要不然你会犯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