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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重生的-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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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俩在村里住了一个星期。
离开前,村里几个相识的年轻人特意歇一天工,进山打些野味。除了野兔野鸡,他们打到了一头狍子。
那天有点阴,中午时天空飘过几片乌云。董洁担心下午有雨,怕影响打猎的村民和他们第二天赶路。村里的老人经验丰富,看过云层,告诉她只是一阵小雨,最多湿层地皮。
到了下半晌,果然是细雨如丝。
连绵的雨丝很细,密密的像织机上的经线,把天地都掩盖起来。
董洁冲大山讨好的笑。
她想在雨中漫步,突然有了这种兴致,但这种行为是哥哥坚决不允许的。凡是有可能生病的因素,客观的都要极力避免,这种属于自己找罪的方式更是不可以。
可是,真想出去啊。没有原因,也许是下雨前的憋闷,也许是无所事事后的无聊,或者就是单纯的想淋淋雨。
她一个人在那儿长吁短叹,一会看看雨,一会瞅瞅他。大山放下手中的书本,看看她,最后一声长叹,终究遂了她的意,牵着她的手走进雨中信步而行,就像多年前,手牵手走进雪中一样。
那天晚上,他们尝到了最鲜美的狍子肉,乡亲们捧出自酿的米酒。米酒飘香,大山尝过国内国外各种美酒,这米酒相形之下,实在不值一提,但此刻偏偏却觉得其味最为醇厚悠长,因为其中有乡思乡情。
为了让他们早些歇息——第二天要赶路,村人早早散去。大山烧得一锅热水,亲自给董洁洗头。
然后在满天星的夜空下,拿出梳子给她梳头。
董洁轻声道——
绾青丝,挽情思,任风雨飘摇,人生不惧。
浮生一梦醉眼看,海如波,心如皓月,雪似天赐。
你自妖娆,我自伴。
永不相弃。
第三百零五章 二去青岛
大山和董洁一行五月底才回到北京。
从山里出来,他们先去了沈阳。
拜会了陈老爷子和丁老爷子、以及陈靖文、周灵等故人,然后视察了沈阳金土地服装厂。
赵杰南下广州——正值涉外宾馆入住旺季。杨翠花走不开,她要上班,又要带儿子。儿子已经是学前班最后一年,等夏天过后,秋天再开学就上一年级了。赵杰和杨翠花有感于自己没赶上好时候,肚里没多少文化,便在儿子身上寄托了很大的希望。
杨善明前年从医院退休,跟着又被返聘,每星期周一、周五和周日上午有个专家门诊。中医是这样子的,对医生从医的年限、经验比较看重,可以说越老越吃香,不像西医,对医疗器械依赖较重,年龄优势不那么明显。
他现在的工作,说清闲也清闲,说忙也忙。清闲呢,每周在医院加起来共十二个小时的班,每个上午四小时,一共三天。可有时候也非常忙,倒不是他自己在家开了私人诊所,只是他从医多年来,有许多经年的老顾客,其中一些人常来常往有些交情,有时不耐烦去医院排队,或是赶巧不舒服时他不坐班,往往找上门来。而且现在许多人有钱有闲,便十分注重平时的保养,常常慕名而来,请他开些中药或是配些补药来吃。
董洁在沈阳生活的那些年,没少劳烦他老人家,一来二去,使得杨善明与陈老爷子、丁老爷子成为交情不错的好朋友。到现在,杨善明基本上充当了两位老爷子的家庭医生。平日里有个头疼脑热、腰酸腿疼,就给开些中药调理。陈老爷子脾气倔,不喜欢吃药,尤其不喜欢喝一碗碗黑乎乎的苦药。但与丁老爷子隔邻而居。便总在他地逼迫下喝下肚去。为此在和大山通电话时,少不得时时抱怨几句。
大山对杨善明有一种无可比拟的超强信心。
这主要来源于当日他妙手回春,把几乎被西平县城的医生判了死刑的董洁从死亡线上拉回来,这种感激之情,直到今天亦不敢忘。
早在老人家退休之前,大山就同他商量,问他可否迁到北京居住?当然,实际问题他来解决。老人家是家传地中医,北京地大医院也发来了特聘地邀请书。
杨善明都拒绝了。人老恋家,故土难离。就像山里的邻居大叔,哪里也不想去,就想在熟悉的一亩三分地上平安终老。
每次见面,大山总要请他给董洁诊脉、针灸,这次也不例外。
董洁属于典型的先天不足,后天的调养俱是药石之功,情况逐渐改善是真。想要如常人般强健终是不能。这好比盖楼,地基没有打好,也没可能推倒重来,上面修的再好,缺憾只能被弱化而已。
前两年她献血,之后便一直有血亏的虚症,虽然只是手脚冰凉的表现。不足以影响正常生活和健康。但大山始终有些不放心。就要结婚了,老实说。他对自己的自制力并无把握,而一想到当着牧师的面、在神坛前许愿结为夫妻这样地画面,心里便是一团火热。
他私下里翻了许多书,然而始终没办法确定:虚岁十七为人妻,这样的行为对董洁的身体有无损害?还有,呃,中医有没有行之有效的避孕手段呢?
多年从商,他已经习惯事先想好一切有可能出现的状况。只是这种方式拿到私生活上,自己一人心里想想便罢,要向第三者请教,一时却是说不出口。
在沈阳时,因为这个原因,大山前后约了杨善明几次,期期艾艾到最后,都是拿话岔开——
这个问题最后由丁老爷子替他解决了。
血缘并不代表一切,陈老爷子和丁老爷子对兄妹俩的关爱,亲爷孙之间也不过如此。所以,结婚的事不能瞒着两位老人家,大山如实上禀。
两位老人家地表现比北京的唐老爷子要好一些。对此事的反应是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董洁小时候就表现的像个小大人,十多年后嫁人,心理上他们可以接受。虽说这实际年龄是小了点,不过这点可以克服,两位老人家在心里安慰自己,满十六周岁勉强也算成年人了,嫁的不是别人,是从出生就在一起,到现在几乎没有分开超过一天的大山,他们有什么不放心的?世界上不可能找出另一个人更合适她、对她更好地男人了。
“结婚后,你可不能欺负小洁!”
丁老爷子忍不住叮嘱大山。他只有丁睿一个孙子,现在人远在西南边陲,真要论起来,就这亲孙子,跟他相处地时间也不会比董洁更长。
男孩子调皮,打小贪玩,脚上长了风火轮似的,自打会走会跑时起,一刻不肯搁家里呆着。上学呢时间给了学校,假日了又与朋友混在一起,然后是赴外地求学,经年难得见上一面。
董洁她一小就在他跟前长大,两个人有那么几年,雷打不动地定期往旧货市场跑,这个怎么瞧怎么与众不同的小姑娘,实在让他打心眼里疼爱。
陈老爷子哇哇叫,“欺负?老丁,你这话说的,忒偏心,哪个叫欺负?大山就差把她供到桌上一天三柱香了。”
“呸呸,你自己享受一天三柱香去,乌鸦嘴!”
丁老爷子白他一眼,一边合计,“不行,我得找老杨问问,你俩婚后生活有没有地方需要注意,是不是开些补药和那个——药。”
他说的含糊,言下之意大山已然领会,脸上有些羞郝,仍然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他。
“哪个药?”陈老爷子一时没有领会。
“你这两天不是有些胃胀,给你开些汤药吃。”
陈老爷子一听喝药就头疼,其实他宁愿吃药片,两口水送下去,利索的紧。无奈老伙计耳提面命,说什么是药三分毒,中药副作用最小,絮絮叨叨到最后,能扯到支持中医就是支持民族传统等大道理上,“我说你这人一天到晚怎么就惦记着我吃药的事……”
董洁连画带说,把个农场描述的天花乱坠,又说大山正派人联系买马,并有意从国外引进几匹名驹,哄得两位老人家大大动心,满口答应秋天时一定去农场长住。
离开沈阳,他们没有直接回北京,趁着此次出行,索性视察一番各处的分厂。
青岛前后呆了三天多,算上到达的那天下午,足有四天。
大山人在沈阳时,就提前打电话给张昊,着他将近些日子积下需要他亲自处理的文件归笼一下,送到青岛。
此行他们住的是自家的酒店,座落在海边的酒店,打建成起算,兄妹俩这还是第一次来入住。
五月中旬,海边游人多,其中有不少外国人间杂其中,酒店房间的入住率不错,刘晨提前打过招呼,给他们留了一间最好的看得到海景的房间。
张昊已经等着了。晚饭前,大山挑几件着急处理的先看过做了批示,其余收起来,留待明天处理。
晚饭就在酒店用的,刘晨带来了正在谈的女朋友——一位高挑靓丽的北方姑娘。
“哥,咱不跟刘哥客气,他满口说为我们接风洗尘。”
董洁下午小睡一会儿,人显得精神许多,重新踏上青岛的地界,她心情极好,“哪,刘哥,不能空口说白话哦,人无信不立,这顿饭你要请,一会儿记得把帐给结了。”
刘晨两杯酒下肚,好朋友和女友都在身边,喝着啤酒吃着海鲜,这小日子过的——只觉得心满意足。他好玩的抗议道:“我是说为你们接风洗尘没错,你们来青岛我做东也应该,可是小洁,这家酒楼是你们自己的,这就好比是我到你们家吃饭,临了还得把自己连你们的饭钱一起给包了,咱们都这么熟了,这么做显得多生份啊?这不是钱不钱的事,钱财事小,主要是伤感情,伤感情的事不能做,这是原则问题。”
“照你这么说,咱们大老远过来,还得请你吃饭?刘哥可真好意思啊,这位——姐姐,男人长的怎么样不重要,关键是人品,做人这么小气的男人,姐姐可要好好考虑啦。”
刘晨赶紧一把揽过女友,“小洁,不带这样的啊,一见面就挑拨离间,我追她已经够辛苦了,你还给我帮倒忙……”
桌上的菜,大半都是各种新鲜的海产品。大山笑着听他们有来有往的斗嘴,一边习惯性的把虾蟹去壳挟给董洁吃。
只是,他发现董洁心情好归好,东西吃的却很少。他每道菜一一尝过,酒店厨师的手艺极好,饭菜味道做的很是鲜美。那就不是口味不适合的原因了,她笑容里偶尔会闪过一丝怔忡,好像正为什么事情烦恼似的。
第三百零六章 姐妹不和(一)
饭后刘晨没有多停留,惦记大山等人旅途辛苦,只略坐一会儿,喝杯茶就走了。
大山看看时间还早,便拿出张昊送来的文件接着处理。
四五月事情较多,房地产那块不但需要源源不断的投入,而且时时有新的问题产生。小到工地的纠纷、大到楼盘的销售策略,公司这块业务的管理班子成立时间比较短,处理问题的经验不足,仍处于磨合期。
张昊所在的筹划部划到房地产公司,大部分人员都调了过来,他们负责上下协调的工作。张昊开始挑大梁,立刻觉得肩上的担子变重了。
关于房地产开发这块,大山私下里与董洁闲聊时,基本定下了近两年的发展路线:最近两年只做住宅用的楼盘,而且做的是毛坯房。
与毛坯房不同的是精装修房,董洁并不知道后来做的风生水起的精装修楼盘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只知道潘石屹因此大出风头。她把精装修的概念讲给大山听,两个人商量后,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具体什么时间推向市场比较合适,这有赖于现在正在建设中的楼盘峻工后,资金回拢,然后根据市场现况再做决定。
但,市政建设这块还是要做的,而且要争取做一些标志性建筑,以打响公司在业内的名气。
服装方面近期进帐较多,总体来说。公司并无资金上地压力。
大山满意的合上卷宗,习惯性的伸手去拿茶杯,是空地。
奇怪。平日里他办公时,董洁虽然不会打扰,但一定会注意给他添茶递水,若是时间较晚,还会切些水果或弄些宵夜给他吃。今晚倒是安静,睡了么?
“小洁,在思考什么样的重要问题,来。说给我听听。”
董洁靠在床头,怀里抱着枕头在发呆。就这么安静的坐了大半天,连他走到身边都没有察觉。
“哥,你忙完了?”她轻轻吐出口气,“没想什么。要睡了么?”
“再等等,这会儿还不觉得困。”大山坐到她身边,“女孩子是不是都这么奇怪呀?”
“啊?”
“忽然间就情绪低落。觉得很不开心。”
董洁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在说我?没有啦——”
这话说的有些言不由衷。
不知道是不是一直以来压抑在心底的情感,因为踏上熟悉的土地,而得到释放的契机,心情起伏格外明显。她想爸爸妈妈了,很想,很想很想!
亲情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割舍的。别说只有十六年地时间,就是二十六年、三十六年,那牵挂也不会少去一分。爸爸妈妈是真心疼她的,记忆没有办法骗人,虽然如今只有她一个人记得。可那些都是活生生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事实,她就是没有办法忘记父母亲恩。尤其是想到,现在这个位置离父母很近,董洁就越发有股强烈的冲动,很想出门叫个车,去想了念了无数遍的地方看看。
以前听说过,从小被送养的孩子。成年以后甚至三四十岁了。忽然知道身世,大部分人会很想念自己的亲生父母。想要寻亲。并不是因为不爱养父母或是忽然觉得自己被错待而有所不满,有时候这两种感情并不冲突,都是因为爱。
“还说没有?”
大山伸手摸摸她地头,让她更靠近自己一些,轻声道:“刘晨吃饭时还抱怨,说女孩子的心事难猜,他怎么都弄不明白。我那时候还庆幸呢,以为我不会有那种烦恼,咱们一起长大,你所有的情绪我都明白。现在看来,我也就是能看出来,原因却未必都能知道。”
董洁反手抱紧他。
她至目前为止,最大的遗憾,就是没办法跟哥哥坦白,说出自己对父母的依恋和牵挂。这般心事藏在心底,没办法说给第二个人听,天长日久积累下来,不是一种愉快的感觉。
有时候很想做个任性的孩子,痛痛快快在他跟前哭一场,诉说对父母地想念。可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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