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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重生的-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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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群和姜红叶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聊各种各样的话题。而更多的话题,是回忆过去。黑暗实在是个适合回忆过去的地方,慢慢地去回忆、去发掘那些被忽略的喜悦,被遗忘的哀伤,和刻骨铭心的往事。
  陈群说起老山前线和著名的猫耳洞。
  “……我们一个班,都是年轻人,班长是秦老伯的儿子,他年纪最大,也不过才二十五岁。那时候秦老伯的老伴病重,班长得到连队的批准回家探亲……他本来有机会可以避开那场战争,可是,他在我们出发前归队了。他说,我们是他带出来的战士,节骨眼上,祖国需要我们的时候,他不能临阵退缩……还有指导员,已经说好了要转业,接收单位都联系好了,也上了战场……”
  那是永不能忘怀的记忆,只要活着,就不可能忘记。
  “军前誓师动员会上,指导员只说了一句话:我是军人,只要还没有脱下军装,我就有尽军人天职的义务……现在很多人看来,也许是很傻的做法,可在当时,我们只觉得义不容辞……后来接到进敌后区摸清情况的任务,战友们一个个牺牲……班长也受了伤,药物都用完了,他最后选择掩护我们辙退,拉响手榴蛋,和敌人、同归于尽……”
  那样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匆匆离开,他是唯一活下来的战士。“我们战前有过约定,不管是谁,只要能活着下战场,就一定要把其他人的父母当成自己的亲爹亲妈,为他们养老送终……”


第三百一十六章 伤逝

  大山和董洁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姜红叶身边。
  电话里,陈群的母亲断断续续只说是儿子出事,媳妇昏迷。大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他没想到,实际情况比他预期中的更糟糕。
  白色的病床上,姜红叶双目紧闭,仍然处于昏迷状态。
  “这位姑娘很幸运,除了右胳膊骨折,其余都是一些擦伤。”
  她的主治医生跟大山介绍道:“她受伤后,没有得到及时救治,伤口有些感染,也失了比较多的血——最迟这一两天就会醒,醒来后慢慢调养身体就好。”
  董洁轻轻伸出一只手,手指几乎碰到姜红叶额边裹着的白纱,又急忙缩手。
  “哦,她额头被硬物磕了一下,没有大碍。”医生看了看姜红叶那张昏迷中仍然美的惊人的脸庞,补充道:“伤口愈合后,可能留下一点痕迹,应该不是很明显。”不仔细看不会留意到,而且平时头发也可稍加遮掩,不会有损她的美丽。
  大山点点头。病房里只有姜红叶一个人,这家医院是从陈妈妈那里问来的,刚刚他和董洁直接奔着医院来。陈妈妈不在,病房里只有一个中年妇女坐在姜红叶床边,似乎是陪床。她倒是想跟他们说明情况,可是一嘴地道的方言,听不明白,还不够让人着急的。他于是直接喊来医生。
  “和她一起的病人呢?跟她一起出事的,还有位姓陈的男人”
  医生摇了摇头,“是有位姓陈的男人被送进来,不过,他已经过世了。”
  “什么?”
  大山和董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山看看病床上的姜红叶,这当口顾不得礼貌,直接把医生拉出病房。董洁急忙跟过去。
  “去世了?怎么可能、原因呢?什么原因,他——”
  “那个男人伤地太重,送到医院前人就去了。他的亲人昨天雇车拉回家,处理后事……”
  大山很快弄清楚所有的事实真相——陈群和姜红叶遇到了山体滑坡。
  离秦大伯家不远的一座山头,有一家小的采石场。乡下地方的采石场,向来存在安全隐患,乱采乱挖现象严重。山体被掏空了一部分。而去年冬天和今年年初发生地雨雪冰冻等灾害,对岩石结构产生了一定影响,也加剧了危岩崩塌。
  入夏后,这里连降数场大雨,近期更是一边几天阴雨连绵,最终造成山体滑坡的意外。陈群和姜红叶当晚所住的房屋,正好处于山体滑坡的范围内。虽然不是中心地带。仍然被滚落下来的石块压迫导致房屋坍塌。
  姜红叶很幸运。房屋的大梁为她撑起了一方安全的小空间,而陈群在意外发生地时候,双腿就被压到了石头下面。等救援人员把他们从废墟里救出来时,他已经因为失血过多去世。
  医生说:他创造了生命存活地奇迹。
  陈群地双腿一直在流血,可他忍着剧痛,坚持陪女友讲话,给她打气,并坚持到她得救。
  当救援人员发现他们的时候,他已经说不出话,很艰难的拉着医生的手。医生从他眼睛里看出他的牵挂,告诉他姜红叶没有生命危险,一定会得救,他才放心的闭上眼睛。随后做的检查中医生发现,陈群全身的血液几乎都已流尽,难以想像是怎样的执着和毅力,支持他直到确定女友平安后才放心离开……
  这次村里有好几户人家受灾。除了陈群。还有两人也在意外中丧生。
  倒是秦老伯因为人在村子的卫生所,没有受到波及。事发后老人家痛不欲生。一再哭诉自己对不起陈群:人家跟他无亲无故,多年来一直义务承担赡养责任,平时嘘寒问暖,逢年过节送钱送物,如今更为了他一把老骨头把命都搭上了,他反正是土埋脖颈活不了几天地人,老天爷为什么不收了他去?他又为什么不早些死,活生生拖累了两个年轻人……
  乡亲们无言以对,只得拿话劝慰他:黄泉路上无老少,这事摊上了有什么办法?
  陈妈妈接到消息,那简直用晴天霹雳都不足以形容。
  她活蹦乱跳的儿子,跟儿媳两个人两天前还在她跟前欢欢喜喜计划未来的生活,转眼间一死一伤,阴阳永隔,老人家当时就昏了过去。
  陈家的亲友一边陪着安抚她,一边分出人雇了车去医院接人回乡安葬。两地相隔甚远,陈家人无意在伤心地久留,姜红叶在昏迷中不好移动和惊醒,只得留下一个人照料,其余人载着故去的亲人匆匆返乡。
  两天后,姜红叶醒了。
  一睁开眼睛,她就找陈群。
  陈群去世的消息,董洁想尽办法,也只瞒了她半天时间——这事哪里瞒得住?而姜红叶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接受爱人永远离开的事实。
  有人说,真正刻骨铭心地东西无须记住。因为他在地时候,他就是一切。他不在的时候,一切都是他。
  或许是。
  姜红叶已经习惯了生活中有陈群地存在,俩个人因为工作关系,也不是常常腻在一起,有时十天半月甚至更长时间没办法见面。但彼此心中都觉得有个牵挂,想起来就觉得安稳。他给了姜红叶“家”的感觉。
  打记事起,姜红叶一直想要有个家。可以遮风挡雨的自己的小家,不需要很大,可是她一定得是家里的主人。在这个家里,没有人看着她摇头长吁短叹,不需要为了一口吃的察言观色、一天到晚忙里忙外仍得伏低做小活的小心翼翼;在这个家里,没有人欺负没有冷言冷语的嫌弃,纵是唠叨也因为关爱。
  他们也谈起未来。
  成家以后,生活稳定些,两个人更多一些时间在一起,首先要生一个孩子。他说想要一个像她一样的女儿,那么他将是一个骄傲的老爸,以后可以好好考验想追女儿的男孩子,然后他会像个孩子一样烦恼,如果宝贝女儿像妈妈那样漂亮,该有多少人喜欢呀?他担心女儿会在幼儿园屁股后就粘一堆小男孩。而她想要一个男孩,像爸爸一样稳重有责任心又有正义感。
  可是这一切,都来不及实现,永远都不会实现了。
  姜红叶怔怔发呆。
  是,她已经独立,可以把自己照顾的很好,以前自己一个人的日子一样安排的不错。可那,只是活着,有了他,才叫生活。生命不怕贫瘠,沙漠中也有生命存在,怕的是,拥有了,然后失去。当这份拥有因为长久的渴望和融洽相处后,成为生活的重心时,这份失去,便格外刻骨铭心让人没有办法接受。怎么能接受呢?到现在姜红叶仍然觉得自己像是在做一场梦,一场怎么样都没办法醒过来的噩梦。
  那个男人,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仍然关心着她在黑暗中陪她说话,安慰她不要怕要相信自己终会得救,他说她会有美好的前程,知道这个前程中不会有他,他仍然笑着也坚定着说,是在祝福吗?是这样吧?喜欢一个人便希望她能够幸福,哪怕这份幸福来自另一个人的给予……
  大山看看董洁,示意董洁好好安慰她。
  “姐,你哭吧,哭出来心里会好受些。”
  董洁抱住姜红叶。将心比心,她不知道自己这一刻该说些什么,在死亡面前,所有的话都显的苍白无力。
  姜红叶眼中失去了所有的活力。董洁忽然有种感觉,姜红叶对陈群的感情,真的是一种深到了骨子里的眷恋。
  也许这种眷恋,比她愿意承认的、还要多。纤细敏感的人,往往有一种深入灵魂的寂寞和骄傲,不动心便罢,一旦动心,往往会比常人、更加执著吧?
  姜红叶眼光几乎是有些迟钝的看过来,她慢慢道:“我不想,做那个永远被留下的人。爸爸是这样,妈妈是这样,陈群——也是这样,永远是我被留下。”世界上最残酷的词,叫做曾经拥有。心里的悲哀,一波接着一波,重重压过来,压的她喘不过气,就连呼吸都要费很大力气,可她哭不出来,眼睛干涩的又酸又疼,她还是哭不出来。
  心里的悲哀和呼吸几乎耗去她所有的精力,只有一个念头越来越清晰——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对,我在做梦呢。这个梦不好玩,一点都不好——”
  她手抓紧被子躺下身子,闭上眼睛,“我要快点睡,这样才能快点醒陈群说我不能睡,睡着了有危险,是我不好,没听他的话,不知不觉睡着了,才做这样的噩梦……”


第三百一十七章 情深

  时值盛夏,温度高,故去的人没办法在家中久留。
  可是数度昏厥的陈妈妈无论如何不肯答应把儿子火化,人死了烧成一把灰,就什么都没有了,连最后的念想都留不下。
  亲人尽管伤心,可是该做的事还是得做。最后折中的结果是,把陈群的遗体暂且送去殡仪馆的冷藏室,无论如何,也该让仍然在医院的儿媳妇见上最后一面。
  几天后,人瘦了一大圈的姜红叶,在一男一女的陪伴下赶过来。
  陈家的亲友只看到门前连着停了数辆黑色的高级轿车,似乎是那随行的男人临时借调过来,用以载人的交通工具。
  乡亲们远远围观着,不时有老人发出声声叹息——这等死后哀荣,陈家的娃娃和未过门妻子的能干可见一斑,可是到底留不住已经离开的人。
  车是租借来的。陈群过世的消息传回北京,张昊立刻赶过来。通过当地的政府还是什么人商借的车,大山没有多问,张昊反正有些手段和门路,他和姜红叶一行过来就有车用,这样比较方便。
  说起来张昊一进公司,就在陈群手下做事。年轻时不懂事,行事莽撞顽劣,没少受到陈群管教,后来他视陈群如师如友,一直很尊重他。
  姜红叶一直压抑着不敢流泪,好像哭出来就代表承认爱人已经离开。沉甸甸地悲哀在心底。渐渐搅成一团让人喘不过气地大石头。
  这份沉重。直到亲眼看到冷藏柜的抽屉拉开,陈群已经僵硬的身体一点点露出来,彻底崩溃。
  他怎么可以躺在这里,躺在那么一个狭窄幽暗冰冷的铁皮抽屉里,闭着眼睛无论她如何哭喊都不肯回应一声,他的脸是从来没有过的惨白,惨白而且僵硬,没有一丝热气……
  过了很长时间。似乎一生一世那么长的时间,姜红叶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哭,一直在不停不停的哭。
  姜红叶甩开扶着她默默垂泪地董洁,腿一软跪倒在地方,陈妈妈早已经哭成了泪人,被亲友从儿子身上搀扶起来,转而抱住了媳妇接着哭。
  姜红叶抱住她,哭的眼睛都睁不开。“妈,我们才刚刚登记,我们说好了要一起过很多很多年。他怎么能就这么扔下我离开——我宁可他残废,哪怕变成植物人只能躺在床上都好,只要他活着,妈,我只要他活着,我愿意照顾他一辈子,妈——”
  “我可怜的媳妇,我的儿子啊——”
  尘归尘。土归土。无论亲人有多悲痛,离开的人还是得入土为安。
  陈群的葬礼,按照当地传统的仪式举行,火化后骨灰盒被送到镇东的一座小山头上埋葬。
  白发人送黑发人,使得葬礼中充斥着一种格外沉重的气氛。
  很多人都来送行,有陈群当兵时地战友,有他这么多年生意上结识的朋友千里迢迢赶过来。也有当地的一些领导前来送行——张昊借车惊动地。
  垒起新坟。烧了香烛纸钱,大家慢慢散去。姜红叶执意不肯离开。大山和董洁陪在身边。
  还有一些附近的村民站在不远处观望,瞧着她不言不语站在坟前,山风吹起她白色的孝服。“若要俏,一身孝”,沉浸在悲伤中的姜红叶,格外多了一股让人望之生怜的柔弱气质。
  人群开始有人窍窍私语、有人附合:
  “可惜了的,那么漂亮的媳妇,刚登完记……”
  “就是,年纪轻轻的——哎,你说,是不是他抬不起那么大地福份?命中三尺,难求一丈。人要是得了不得的福气,会折寿的……”
  “听说人抬出来的时候,双腿断的历害,全身的血都流干了,指定是活生生痛死的……”
  乡亲们七嘴八舌,说什么地都有。
  山风把话吹近耳边,虽然不能完全听懂,但只是一言半语,已经像刀子一样活生生在心脏处翻绞。
  姜红叶紧紧咬住地嘴唇处,渗出血珠来。
  世间事,任人说。说者无心,却可以伤人于无形中。大山皱眉,侧头对身后的田志祥略做示意。田志祥悄声走过去,冲围在一处地几个人做个噤声的手势。人们讪讪的离开,有那年轻的男人尤不舍得的一步三回头。
  鲁迅先生有一个小说《祝福》,里面写祥林嫂的孩子被狼吃了,她向很多人不断的重复这件事,很多农村的老太太听了,流下一些泪,然后叹息着满足着的离去。
  她们为什么满足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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