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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凤朝阳-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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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不知道那是趟混水?而且,皇子王爺,眼看著風光,內裡凶險,還不知道前途在哪兒呢,嫁了過去,父爹是皇帝,那是動輒要人命兒的主,溫氏也是兒媳婦,還不是說發配就發配?皇后心機人茫剂钊丝床环剑质敲x上的婆婆,將來也得應付。想起來自己也覺奇怪,明明一心想離開的,怎麼兜兜繞繞的,又讓他給繞住了呢?
她的手虛虛按在胸口,心就長在這裡,可是它要跳急跳慢,不由自己控制。
「胀鯛敗彩莻有情有義的,性子看著也好。」許婆婆也不再說什麼了,替潮生挽好頭髮。
呃,今天下午去啵Ь郑謨龅冒胨溃觞N大家,看評看得俺又暖和起來了,謝謝大家的貼心溫暖。
第一百八十七章 暂离
许婆婆的话当然只是安慰,不过聊胜於无。
不过,嫁谁就能保证一辈子平顺和乐?嫁了四皇子,起码每个月进宫那麽几回请安,除此之外,没有公婆需要立规矩,妯娌也不在一个屋檐下生活。
也只能这麽安慰自己了,不然还要怎麽想呢?嫁了别人,是不会动辄有性命之忧。
可是…… 可是人活着,不单单是为了活着,多活了一辈子,本来就是赚来的。
许婆婆看在眼中,在肚里叹口气。
到底还是年轻,两个人互相爱慕,和在一起过日子,那完全是两码事啊。
许婆婆想起当年的小姐,潮生的母亲。她看中了何孝元,觉得他热情诚信,有担当,有真本事……可是一起过起日子来,那不合的地方多着呢。一开始两人吃饭都要做两样,等姑爷发达了,那位俊二爷从老家投奔来以後,闹得家里很不融洽,还有一次大晌午的就闯进小姐的院子。有了韬哥儿之後,居然还对韬哥儿的乳娘动手动脚,一桩桩一件件的说起来,脾气再好的人也磨得气急败坏。
後来何孝元功劳越大,盯着他的人越多,应酬往来已经够累的,还有人盘算着别的主意。温家那个女儿怎麽进的门,怎麽成俊二爷的妻,许婆婆最清楚。有再多喜欢,一天天过起日子来,也是不顶用的。冷不能当衣穿,饿不能当饭吃,受苦时它也不是包治百病的良药。对许婆婆这样历尽风霜的老人来说,能过安稳日子比什麽都重要。权势富贵看着好,可就像花儿一样,有开有谢,说不定哪天就败了。
可是想安稳哪有那样容易?先是韬哥儿娶了公主,自家姑娘又在宫里待了好几年,和王爷之间的关系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就算没有这事,自家姑爷小姐的仇,就不报了?要报,就不可能安稳。
唉,也许真是前世的债吧。
许婆婆和潮生说了一会儿话,唤了一声,芳园掀帘子进来。
许婆婆问:「红豆呢?」「红豆妹妹去库房取东西了。」「就会乱跑。」许婆婆说。
潮生当时没问,等许婆婆出去了,潮生才问芳轩:「前院……客人走了吗?」「已经走了。」芳园说:「驸马和他一起走的,多半还有什麽事。」潮生点了下头。
现在是多事之秋,趁着皇帝的这股动作,多少人的心思都活动了。
温氏的遗体已经运回京来。丧事办得很简朴,但也很庄重。
不管四皇子是不是有所怀疑,都要把这件事情办得妥妥当当。大公主怀着身孕,可以不必参予这事,连带着潮生也没有去。
过了正月,一切似乎又恢复正常,当官的正常上朝,买卖人开张营生。连何云起也挪了个位置——原来京卫营指挥使的差事没卸,多加了一个宣威将军街,领了北五路的兵马,二月初二那天就出发离了京城。
去常南平乱去了。
宣威,听听,潮生倒想起了前世吃过有名的宣威大火腿了……很是肥嫩浓香。
不过,皇帝之所以给何云起上了这麽一个衔,宣的不是德而是威,已经说明了皇帝对常南民乱的处置方略。
不管是不是天灾连绵,也不管是不是官逼民反,这个民乱苗头绝不能助长。不然今天你也乱,明天他也反,天家威严何在?皇帝的威严何在?自古以来皇帝们都怕什麽?不就怕这个麽。
只不过,平乱的事情交给了何云起,是皇帝对这个大女婿特别看得起才委以重任,还是有意的盘算什麽……潮生有些无奈。
真的,穿越的女人,怎麽折腾也就是宅斗跟宫斗,男人能走出去,游历也好,进学也好,做官也好……女人呢?哪怕象大公主那麽刚强,也是困在家里。整天打转的范围不过就是这个院子到那个院子。
纵然潮生知道哥哥和四皇子在外头都很凶险,她也只能把自己的本份做好。
何云起究竟能不能顺顺当当的平乱?潮生对哥哥的本事真的不太了解。
何云起的弓马拳脚,刀剑枪矛这些样样拿得起放得下,每天晨起练武不辍,这些潮生都知道,可是这领兵的本事,和自己本身的武艺是不是高强,没有太大关系。
大公主渐渐显怀,人也越发慵懒,潮生接手了大半的家务,只除了何月娥的事。那边从上到下都是大公主一手把着,不用潮生操一点儿心。
未出嫁的姑娘名声要紧,落个管家厉害,苛待族姐说头可不是玩的,哪怕过去三十年五十年,都会有人记性贼好,当面揭短恶心你。男人名气不好,不孝悌会有碍升官前程。女人名声不好,也一样是件糟心的事儿。
大公主把信给潮生:「看看。」何云起的家信写得跟军报一样,硬梆梆的惜字如金。说自己一切都好,现在已经到了常南北边的辽安。问大公主身体如何,潮生到这会儿才知道大公主芳名刘徵,因为何云起在信上称她阿徵。
呃,好吧,这个称呼大概是全信唯一能显露出一点柔情的地方了。
怪不得大公主挺大方的就把信给她看了,上头根本没说什麽闺房私说嘛,什麽我想你啊之类的一句也找着。
放下信来,潮生和大公主一起盘算辽安的位置。常南之乱从北至南,现在何云起已经顺利平了辽安,比预期的要顺利多了。看信上说的,也不光是打,那些趁乱而起打家动舍的流菲是肯定要打,大部分所谓乱民只是活不下去逃难的百姓而已,这得区别对待。
大公主有些感慨:「你哥哥可没有那些人心黑。换了旁人,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都按乱民算了,剿了几万乱贼和几千流匪这论起功来可不是一码事。」潮生嗯了一声。
是啊,她也知道。现在太平年景,除了剿匪,平乱,没有什麽大折战功。年年报上来的那些剿匪功绩里不知不多少是杀良冒功的。
就像国舅陆达这样的救驾将军,真让他出去,指不定能干出什麽事儿呢。
春日的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看完信,总算知道何云起平安,两人也放下心来,大公主说:「妹妹坐会儿,咱们说说话。」「嫂子不歇会儿中觉?」「这会儿睡了,晚上又睡不着。」潮生笑着应了一声,靠在大公主身边儿坐了。
「妹妹当年进宫,吃了不少苦头吧?我听人说……你在浣衣巷待过?」「现在想想也觉得奇怪,不知道当初怎麽熬下来的。寒冬腊月的,衣裳帐慢还是一盆盆得洗,手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吃的东西也粗,好些时候干完活领了饭,都是冷汤冷水,想办法再烘热一点才能下肚。棉衣裳里头摸不着棉,不过好在浣衣巷破布烂裳的不少,随便找找缝好几层糊身上,倒也能暖和。」大公主点了下头,轻声说:「难为你了。看着娇滴滴的,谁想这麽能捱得住苦。你哥哥也是,发配到西北的一路上,好些身强力壮的大人撑不住,他就撑下来了。西北比京城要冷多了,晚上能把人活活冻互。他刚到昆州时,就睡在马棚里,四面都透风,冻得缩成一个团。他和我说,有时候冻得受不了,就去挤着羊睡,暖和……」潮生心里发酸。
何云起吃得苦只会比她多,绝不会比她少。
她在宫里虽然也有凶险,可是何云起在哪里,只怕天天都在搏命。
「那嫂子……你和我哥,是怎麽熟识起来的?」大公主一笑,眯着眼,摸着肚子:「嗯,这个我可也记不得了。反正觉得这孩子和另人都不一样。旁人浑浑噩噩的有,怨天尤人的有,可他不是。每天早晚都要打一趟拳,还在沙上画字,嘴里念念有辞。我走近一听,得,他正背武经韬略哪。我奇怪他怎麽会背这个。他说他从识字起,读的背的就是这些,倒是三字经千家文那些,一篇都没读过。他天天刷马,切草,打扫的时候,都在心里默背这些,生怕日子久了自己会忘记。」「真的?」「嗯。」大公主笑着说:「当时我就觉得他将来一定大有出息。」呃,大公主真没看走眼,慧眼识……那个英才,而且把这位英才牢牢拴在自己身边变成了丈夫。
「你哥他救过我几回,我也数不清了。昆州那地方可不太平,有一次出门时整个马车都被砸碎了,他挟着我翻过土墙,感觉就跟挟着一袋什麽东西似的。还有一次,在城外遇着风雪回不去,为了挡风,把马车圈了一个圈。烧堆火,人和马都躲在圈里取暖。迷迷糊糊就睡着了,醒过来发现我就枕在你哥腿上……」潮生听得悠然神往。
「也说不上来是什麽时候喜欢上他了——反正,不知道从什麽时侯起,我看着他的时候,就不把他当成一个孩子了。他一天比一天高大,什麽事情都难不倒他……」大公主笑容甜蜜:「别人看我的时候,总是先当我是公主,他不是,他看人的时候,眼睛又黑又亮的,直直的盯着人看……」啧啧,何大哥和公主这经历,攒攒凑凑,完全够写一部《大漠儿女英雄传》了。
真冷真冷,今天有二更,麽麽大家注意身体。刚才看红月亮了,可惜拍不下来呀。
第一百八十八章 父女
「那……」潮生笑眯眯的小声问:「总有一个人先开口吧?我哥哥胆子这麽大?他当时怎麽说的?」大公主眼波流转,脸上有一层薄薄的红晕:「去去,净打听这些做什麽?小姑娘家家的也不害臊。」得,他们做得出,还不兴她问啊?
「嫂子,好嫂子,跟我说说嘛。」大公主眼珠一转:「行,我和你说,你也跟我说说,你和四弟的事……嗯?」最後那一声嗯,音调上扬,显得意味深长。
潮生顿时招架不了,这不管什麽时候,斗嘴皮子干仗,姑娘总是干不过大嫂。
没办法,大嫂已为人妇,说话没顾忌,姑娘总是脸皮嫩。
「我……我去厨房看看。」大公主拉着她不放人,笑着说:「晚饭还早着呢。来来来,跟我说说。四弟什麽时候儿开始对你另眼相看啦?你又是什麽时候觉得他不错的?」潮生头扭到一边去,有些难为情,可是不知为什麽又忍不住有些好笑。
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呢?她也说不上来。
四皇子一直不愠不火的,含蓄自持。要说起来,却一直对她不错。从一开始,大概因着程美人的缘故,就待她很和气……一天一天,一点一滴。许多细微的琐事,慢慢堆积起来。等到发现的时候,自己也觉得吃惊。
什麽时候他已经走进心里头了?
是他喝醉了,酒後吐真言的时候?还是在雪地里,他把斗篷给她披上的时候?
真的说不上来。好像就是那时候,又好像……在那之前就已经有苗头了。
大公主看她低着头不说话,笑了笑,也再不难为她了,高抬贵手转了话题:「晚上咱们吃什麽?」潮生松了口气,板着手指说:「晚上烧一个桃仁儿鲤鱼,芝麻拌芥菜,溜丸子,再来一个姜丝儿橘皮樱桃肉汤,嫂子觉得怎麽样。」怎麽样?大公主觉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满面笑容:「妹妹真是能干,这食谱单子是太医开的?」「嗯,太医上回来就开了禁忌单子,我这里也抄了一份,厨房也有一份。」潮生当年在烟霞宫时就伺侯过一位孕妇。虽然那会儿对厨艺没有认真学习研究,可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怀孕的人口味总是和平时不太一样。那道烧出来味道一般人觉得有些诡异的汤,大公主现在就觉得挺好的。喝过一次之後表示:「好喝,下次还要。」说起来,大公主这一胎算是好伺侯的,虽然是头胎,却很稳当,孕吐和其他反应也不算很厉害。要知道大公主的年纪在这个时候来说,已经算是大龄产妇了。十几岁出嫁,看届三十已经被看作半老徐娘,膝下儿女成行。那手脚再快些的,三十来岁就当奶奶外婆也是有的。潮生去了厨房,许婆婆替潮生挽起袖子,把钗子去了,用布帕包上头。这麽一收拾,整个人就清爽俐落多了。
「这儿油烟大,婆婆不用陪着我。」「我也看看,说不定还能跟姑娘学几招儿。」潮生一笑,将拌好的馅儿捏出一个一个丸子,滚了薄薄一层粉下油炸。看着丸子在热油中渐渐变成了金黄色,香味儿也飘散开来。潮生捞起丸子,沥一下油,盛在盘子里。
从何云起出门之後,她们姑嫂二人的日子过得可以说是很平静,但是这一天有些不同。
家里来了客人。
潮生正看着婆子们烫菜蒸饭,芳辰气喘吁吁来了。
潮生有些奇怪:「有什麽话,让小丫头来说一声就行,你怎麽自己跑了来?嫂子突然想吃什麽菜?」芳辰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屋里忙碌的人,凑到潮生耳边说:「姑娘快换衣裳随我去——皇上来了。」潮生怔了一下,随即把围裙解下,轻声问:「来了多久了?」「刚坐下,上了茶。」潮生匆匆换了衣裳,头发另梳是来不及了。她老是有些疑心自己身上会不会有油烟气。
潮生在门边看见了来公公,他也换了一身儿灰布衣裳,打扮得如同个管家。
皇帝穿了一身便装,灰青色的袍子,系着头巾,笑眯眯的,看起来倒像个哪家俬塾的先生一样。
潮生恭恭敬敬地行礼请安,皇帝笑着说:「别多礼了,今天也没有外来,都随意些。」上位者总是公如此说,表现自己亲民。但是这样的话本身,就已经给双方划出了界限。身份有虽,怎麽能不拘礼?
「嗯,我记得你。」皇帝点头说,「以前老四还在宜秋宫的时候,你彷佛给腾递过茶。」能当皇帝的人,总有他的过人之处。潮生想了一想,的确有那麽两次,不过她当时都是垂着头,皇帝也没有必要打量递茶的宫人长什麽样,现在居然还能把她认出来。
皇帝这回认真的打量她。
这就是让儿子不惜下跪恳求的那个女子了。
当然,她生得很好,比温氏强。落落大方,并没畏缩鄙俗之态。
潮生低眉顺眼站在那儿,没来由的想起一句话,丑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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