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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凤朝阳-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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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位新皇后,她的经历太复杂了——她是当年勇毅太将军的女儿,何家败落之后,她入宫充役,甚至一度被贬为浣衣奴。
这些官眷贵妇们,哪个亲手洗过衣裳?一提起这事儿来,都瞠目结舌,觉得不可思议。
可是人家命好啊,到了东宫服侍四皇子,后来又成了诚王妃,现在入主东宫,成了皇后!她爹何孝元沾了女儿的光,蒙冤这么些年,终于得以平反昭雪。她的兄长则统领重兵,镇守西北……
现在大家都要讨好这位新皇后了。哪怕不讨好,也不能得罪她啊。可是谁熟悉她?谁知道她爱好什么?厌恶什么?喜欢做什么事?偏好珍珠还是宝石?
拍马的首要诀窍不难,就是四个字:投其所好。关键是得摸清人家好什么。于是大家各找门路,纷纷钻营打听。
这股风声,潮生也听说了,她只觉得想笑。等笑过了,又有些感慨。
何云起打发人送的礼已经到了,还是和往年差不多的东西,并没因为潮生的身份改变了,这礼物也跟着变化。多出来的有捎给永哥儿阿宁的,还有一大部分是虎哥的。
这让潮生倒觉得安心。
一切如常就好,她可没想让哥哥嫂子把自己当皇后待。
他们是她的家人。
这一点到什么时候也不会变的。
大公主的女红不行,所以什么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那种场面是不可能出现的。再说虎哥在潮生这里住着,还能缺了他的衣裳穿戴?送来的这些东西大多是些玩意儿,还有几匹马,这个礼物没法儿牵到椒房殿来,虎哥和永哥儿一刻都坐不住,恨不得插翅飞去看马。
潮生笑着说:“你们去看马也可以,可得当心,不要磕着摔着了。”又嘱咐跟从的人务必把他们看好了。
两个孩子如蒙大赦,撒腿就跑。
在椒房殿外正遇着八皇子九皇子。
阿永急急刹住脚步:”见过八叔,九叔。”
虎哥也招呼:“八舅,九舅,你们这是从哪儿来啊?”
八皇子倒反问他们:“你们两人这么急,要干什么去?”
“看马去。”虎哥说:“我爹打发人来,带了好几匹好马。”
一听到这个,八皇子和九皇子也不进椒房殿了,也要跟他们同去。
这二位过门不入的消息,潮生当然马上就知道了。
真是,古代的男人爱马,就象现代的男人爱车一样。可是好马比好车更难得,也难怪他们这么心急火燎的,多一刻都不愿意等。
潮生理解归理解,不过却依然不放心,再吩咐了人去盯着,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十公主她们也赶来了。大公生一向豪爽,表现在送礼上头就是人人有份,全不落空。而且绝不厚此薄彼,从大到小的一串妹妹全都有份,东西全都是一式一样的。
一下子椒房殿里就热闹起来了,一群女孩子叽叽喳喳的,挑这个看那个,潮生笑眯眯的看着,十公主对东西并不多上心,看了两眼就放下了,走近前来轻声问:“大姐姐一切可好?这次可有信来?都说了什么了?”
“都挺好的。”潮生笑着和她说:“说是上个月刚办了件喜事。”
“喜事?谁的喜事?”十公主的声音都有些颤了。
潮生就当没注意一样,从容地说:“我堂姐出嫁了。”
十公主眨眨眼,半晌没回过神来。
“堂姐?”
湘生点了点头。
“她……”十公主恍惚中有些印象。好象见过一面吧?可潮生若不提,十公主真的完全将这个人忘记了。
“她嫁了谁?”
第三三二章 生辰
“是我哥的手下,一个姓苗的参将,”潮生说:“说起来也是缘份。我那位堂姐本来不打算在昆州嫁人的,她喜欢京城,总觉得昆州是险恶边陲,不毛之地。前几回有人来提亲,她都没答应。这一回,是她骑马的时候从马背上跌下来了,多亏了这一位苗参将,把她救了,后来人家上门来提亲,我嫂子本来觉得她肯定又是一口回绝呢,谁成想她问清楚了是谁之后,想了半晌,居然同意了。昆州那边儿不象咱们中原这么讲究,什么三媒六聘的,反正男方一切齐备,这边嫁妆也早早的妥了,所以喜事办得很快。”潮生说:“这么一快,我的贺礼就得后补了。”
十公主不着痕迹的长长的松了口气:“您要是有赏赐,他们这面子可大了,甭管是先给还是后补上的,他们都只有感恩的份儿。”
潮生一笑。
说实在的看信的时候她也很惊讶,没想到何月娥还有想开的一天,竟然就嫁在昆州了。对方潮生虽然没有见过,也不了解,可既然何云起和大公主能放心许了这门亲事,那对方人品肯定错不了。
至于何月娥这位堂姐……潮生觉得她本质应该不坏,只是没得人好好教导抚养,又在温家沾染了一身坏毛病。跟着大公主这几年,大公主肯定给她治得差不多了。
这可真算得一件喜事。
十公主带着点笑意,压低声音问:“娘娘的千秋将至,我们正为了送什么礼犯愁呢。”
“啊?”潮生笑着看着她。
潮生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和要过寿的人商量寿礼的事儿。
十公主笑笑:“我们有多少家底儿,您都知道。送得薄了,觉得过意不去。要送得厚重,我们又掏不出来。昨天十三妹妹她们几个都去找我来着,十三妹妹还说要把她那对联珠瓶送你。那可是她最心爱的东西了。我觉得嘛。娘娘您也不是那种生着富贵眼,会挑重嫌轻的人……”
潮生一笑:“心意到了就成,送什么东西其实无所谓。十三妹妹的那对瓶还是让她自己留着吧,送了我也是白搁在库里头。”
十公主说:“我也是那么和她说的……其实她女红不错,只是现做衣裳有点来不及,绣个帕子倒是能赶得上。”
潮生点头说:“帕子就很好。你光说她了,你打算送我些什么啊?”
十公主瞅她一眼:“啧,哪有问自己寿礼的啊?放心吧,我也肯定不会空着手的——先不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那我就等着了。”潮生说:“要是到时候送得不合我意,寿面就没你的份儿。”
十公主哀叹:“这还是亲嫂子呢,怎么这样小气,一碗寿面都舍不得给人吃。”
潮生摸下脸颊,又老了一岁啊……
当然,潮生现在的年纪绝不算老,二十三、四岁,放在现代绝对是青春妙龄,可是放在这个时候,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而后宫中最不缺的就是年少的美人,个个水灵灵的象小嫩葱一样。就比如那天见的那个林氏……
天气暖和了倒也有个好处,四皇子又回来用午膳了,有时候还能偷闲歇个中觉。他的冠带衣履除了勤政殿,大多都放椒房殿这里。
潮生和四皇子一起歇了一会儿,她一直没睡踏实,索性转过身来趴在枕头上,仔细打量四皇子。
四皇子也还没到三十岁,而且他还没蓄须,看着更显得年轻,仿佛还和当年潮生在宜秋宫初见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其实是有变化的,他比那时更高了,成熟了,也沧桑了。眉头、唇角,都有细细的皱痕。
一晃,他们相识都已经十多年了一一可真快,不知不觉,时光就象江水,滔滔不绝的淌走了。
午后的阳光斜照在帐子上,雕花的窗棂将阳光切割成无数碎块儿,映得新换的白绫弹墨帐子上一片斑驳的光影。日影微微轻移,照到了四皇子的脸上。
他有些困惑的皱了下眉头,头扭向一旁。
这种时候他没有平时那种老成,倒显得很稚气——跟他儿子们的表现一样。潮生趴在那儿无声的笑。
四皇子到底还是醒了。
“什么时辰了?”
“还没到未时。”
四皇子嗯了一声,伸手揽过潮生,重新闭上眼。
“怎么今天清闲?”
四皇子嘴角微微上扬:“偷得浮生半日闲……反正事情搁在那儿又跑不了,晚些再去办也不迟。”
潮生脸颊贴在他胸口,隔着薄薄的里衣,能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上的温热。
远远的,似乎有鸟儿在殿外婉转啼鸣。
今夜偏知春气暖,虫声新透绿窗纱。
四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她的长发,潮生的头发绵密而柔软,象缎子一样顺滑,细细的发丝在指隙间滑过,那种微痒的暖暖的感觉令人上瘾。
他想起今天上午的事情——宫人上茶的时候,袖子带翻了杯盏,茶泼到他的袍子上,然后那个宫人又慌忙的要替他擦。
这种把戏,未免太没新意。但是招数不在于老不老,只看有效没效。那个宫人惊惶的抬起头来时,一头浓黑的乌发,肤凝新脂,水汪汪的眼睛,绝对称得上一句我见犹怜。
四皇子抬头示意,齐公公过来把那个宫人带了出去。
有人沉不住气了。
四皇子想,也许他一贯的内敛,让人有种他软弱可欺的错觉。
潮生轻声问:“想什么呢?”
四皇子握着她一只手,由衷的说:“我觉得我运气好。”
潮生大约能猜着他这话的意思,脸微微的泛红:“我也……”
说了两个字,她不好意思起来,后头的又咽下去了。
四皇子翻过身来,两人顿时颠倒了上下位置。
他不怀好意地问:“你也什么?”
潮生瞅他一眼:“没什么。”
四皇子嘿嘿一笑,十指微屈,朝着潮生的腰间腋下四处出去。潮生特别怕痒,每每四皇子一把爪子亮出来,还没抓到她身上,潮生就忍不住开笑了。等他一抓过来,那更加不得了,简直上气不接下气,又是笑,又是躲,又是喘,又是恼……没两下整个人软得象滩水一样,眼睛亮得惊人,脸颊红扑扑的犹如喝醉了酒一般,那一抹红,用最明艳的胭脂也染不出来。
“服不服?”四皇子一点儿没觉得自己胜之不武,得意洋洋的问。
“服,服……”潮生笑得喘不上气来,连连点头认输。
四皇子趁胜追击:“服了该怎么样?”
潮生很想狠狠咬他一口,可是现在受制于人,实在没辙,只能委曲求全,割城纳地—一嘴巴凑过去,在四皇子脸上“啵”了一下。
四皇子一面摇头,一面把下巴翘得更高了。那意思——不够,差远了。
潮生委委屈屈的,在他唇角再来一下。
四皇子还是一副“你没有诚意我绝纳降”的臭屁样。
好吧……
潮生这一回十分有诚意的服输了,以至于两个人在榻上厮磨了半晌。芳园在外面听着些微动静,探头瞧了一眼。
帐幔低垂,但是帐子里却有细细的低语声。她一缩头,又赶忙退了出去。又过了一刻,里面才唤人。芳园忙领了人进去服侍。
潮生脸颊酡红,乌发松垂,靠坐在床边,显得很没精神。四皇子却是神完气足,一副打了胜仗凯旋回朝的模样。端了茶来,四皇子端起杯,挥了一下手,芳园识趣的避开,四皇子于是一副温存体贴状喂潮生喝茶。
忙忙碌碌的,日子过得飞快。潮生生辰那一日,穿的是针工局赶制的新装。虽然不是大红锦绣,却也精致非凡。袖边细细的花技攀援纠缠,透出一种低调的华贵之气。
瞧,哪儿都不缺聪明人。虽然针工局的人未必把新皇后的脾性喜好摸清楚了。可是皇上的喜好,大家还是心里有谱儿的。正所谓女为悦己者容,贵为皇后也不会例外。皇上喜欢什么,皇后肯定不会反其道而行之,穿皇上不爱看的,用皇上不爱闻的——
这件衣裳果然让四皇子赞了一句:“衬得你更好看了。”
潮生从镜中朝他一笑。
四皇子挑了一枝眉笔,细细替潮生将双眉描好。眉梢淡而远,恰如画儿里的暮蔼轻烟。芳园不懂得怎么形容,但是左看右看,都觉得这眉毛描得好看。皇上处理大事在行,这闺阁之事竟然也如此游刃有余,真是能者无所不能啊。
“今天没多少人来,你也别拘束,且乐上一日。等过两天闲了,我单陪你去行宫住两日散散心。”
“你就会说好听的。”
潮生不怀疑他的心意,可是很怀疑他是不是真能挪得出时间。
阿永牵着弟弟进来了,先给潮生作揖叩头。难为小宁儿了,居然跪得挺稳当的,奶声奶气地说:“孩儿恭祝母后福寿安康,岁岁如意。”
这肯定事先练过的。
潮生笑着把他们拉起来,一手揽了一个,虎哥也过来给她拜寿,潮生忙让人拿了红封给他。
阿永嘴甜,笑着说:“母后今天特别好看。”
潮生摸了下脸:“真的?”
阿永用力点头,还拉着弟弟一起:“弟弟,你说是吧?”
宁儿这年纪的孩子,不管问他什么,他都会自动点头附合,还会重复最后两字重点:“是啊。”
潮生心花怒放。刚才四皇子也夸过她同样的话,可是她可没有象这会儿这么高兴。
第三三三章 珍惜
各色寿礼陆续抬了进来,琳琅满目,阿永和虎哥,还有小宁儿,三个人在礼物间穿梭玩闹。
不管送寿礼的人为这些礼物费了多少心思,但真正能到潮生面前的没有几件。那些寿礼上也许凝结了许多人的心血与劳作,也许寄托了他们的愿望和期许。但是也许这些礼物连被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直接锁进了库房,然后,就被遗忘了。
宴席摆在牡丹苑,牡丹花开得正盛,鲜艳的花大朵大朵的连成片,远望去恍如摊开的华贵织锦。太阳升了起来,花朵显得更加明艳,这美丽显得那样不真实。
潮生还是头一次看到牡丹怒放的盛景。以前她来过椒房殿,也从牡丹苑经过,但是不巧,每次都不是花期。
难怪世人总将牡丹称为富贵花。它的花朵硕大而明艳,雍容华贵,香气馥郁——花中之王名不虚传。
潮生想起那一年出来观灯,那时她还没成亲呢,那也是何云起和她兄妹两人唯一一回在一块儿过上元节。潮生还记得,那时候陆家还显赫,做出的花灯也十分霸气,是一盏快有房子般大的牡丹花灯,起的名目叫做艳冠群芳。
既然是寿星,当然要簪朵花应节,宫人将剪下的牡丹盛在浅盘中捧了来,潮生先挑了一朵,其他公主、王妃们也都簪了花。一时间殿内花香拂动,花朵衬着女眷们的容颜,倒让人分不出人与花哪个更美。
梁氏今日也来了,她整个人比从前足足胖了一圈,第一眼潮生简直没有把她认出来——梁氏这是……怎么胖成了这样?简直跟吹气球一样。
梁氏也很明白潮生的讶异。有时候她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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