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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凤朝阳-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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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这样听着,就知道她是个厉害人物了。
可是这样厉害的人物现在要和自己过不去,潮生居然觉得……不害怕了。
真的,原来知道秋砚做了手脚,知道掖庭宫有个陌生的陈姑姑的时候,她觉得惶恐。
可是这会儿听李姑姑这样说,她居然一点都不觉得害怕。
潮生摸摸胸口,心跳很正常。
也没出冷汗,也没觉得手脚僵硬冰凉。
可能因为太迟钝了,还没来得及怕。也可能是麻木了,怕也没用,干嘛还怕?
李姑姑看潮生呆呆的,还以为她是吓傻了。
就算想安慰她两句,也没有什么话说。
皇后的权势,手段,都不是潮生这么一个小宫女可想象和抗衡的。
李姑姑在宫中待了那么多年,她看得明白。当年那么多如花美人,都在皇后面前一一惨败。远的不说,近的,就像二皇子的母亲刘妃。当年后位虚悬,刘妃未尝没有问鼎之力。可是结果呢?
潮生反而倒过来安慰她:“姑姑不要担心,她要对付的人应该只有我。”
这个她没有提名,可以是指秋砚,也可以是指秋砚背后的人。
李姑姑苦笑:“胡说八道,你以为我还能从这事儿里脱身?
上次那排肉的事要是真成了,你固然要遭殃,我难道就能置身事外了?”
潮生觉得很愧疚。
李姑姑教了她那么多东西,可是她却连累她也陷入眼前的困境。
也许她根本不该学厨艺的。在宫里头,本来就是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入口的东西本来就是大家动手脚下毒药的受选——潮生自己倒不后悔去学厨艺,只是后悔不该连累了李姑姑。
“行啦,”李姑姑倒也看得开:“我这条命本来就是捡回来的,多活一天都算赚了。好在咱们现在在东宫,即使上头那人想做什么,也没那么方便。要是在掖庭宫的话,那早就……”
李姑姑忽然顿住了,神情有些惊疑不定。
“姑姑,怎么了?”
李姑姑摆摆手,潮生忙闭上嘴不敢吵她。“不对呀……”李姑姑抬起头来盯着屋顶一处,苦苦思索:“以皇后的权势,要对小宫女下手何必这么费事?直接派两个尚方司的人来,一条带子把人勒死岂不更省事?”
潮生不太懂李姑姑说的什么意思,可是听到勒死二字,忽然觉得屋里玲森森的,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姑姑你说什么?”
李姑姑回过神来,两眼放光,一把抓住她的手:“潮生,咱们可能猜错了。”
“不是皇后?”潮生吃了一惊,差点忘了压低声音说话。
李姑姑摇头:“这事儿不对,肯定不对!就我知道的,皇后那手段是何等了得,若要你的命,那肯定出手就不会落空。当年她使手段弄死刘妃,更废了二皇子的腿,真是如雷霆霹雳。
还有些别的事情上也能看出来,那是绝不会给人留一丝余地的,从没有徒劳无功,打草惊蛇。她……就算要让人下药,只怕下的也是毒药,用泻药……可不像她的手段。”
潮生可不了解皇后,但李姑姑既然这么说,那肯定是没错。
李姑姑激动地舔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我猜……有两个可能。一是,咱们猜错了,陈素萍后面那人不是皇后。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皇后有什么大的顾忌,所以才不能用直接干脆的手段来了结你。”
潮生也紧张起来,咽了口唾沫:“不是皇后的话,会是什么人呢?”
“那可难说了,咱们现在只是猜,并不能够就断定陈素萍是皇后的人。”李姑姑的手握得紧紧的:“或者说,皇后出于什么原因,不能明着对付你……”
可是她看看潮生,除了一日比一日出落得更秀美,潮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她没有什么靠山和背景,有什么值得皇后忌惮的?
这中间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是她和潮生都不知道的。
潮生进宫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除了烟霞宫那件事,并没有经历过别的重要的事情。
安妃小产疑点重重,贤妃和贵妃都受了牵累,贵妃尤甚。
要不是她有个儿子,家中也镇得住,只怕这贵妃的位子已经坐不稳了。但是以李姑姑的猜测,贵妃恐怕是被人栽了一回赃。整件事下来,安妃没了孩子,也没了圣眷。贤妃受了打击,贵妃吃了大亏。
皇后一点儿没事,整件事从头到尾都没有牵涉到她,看似与她毫不相干。
李姑姑摇头。
可是贤妃贵妃都倒了霉,皇后、三皇子的地位越发稳固“潮生,你再细想想,当初烟霞宫的事情……究竟有什么不对头的么?”
潮生一片茫然:“我后来反复想过了,什么都想不出来,有人问过我关于厨房的事,我就以为是吃食上出了问题,可是后来又听说安妃出事是因为熏香,她最侍重的宫女岁暮因为这件事也丢了性命,还有,当时在屋里的另一个宫女青镜,后来被封为才人——我只知道这么多。”
线索太少,她们两个再也寻摸不出个所以然来。
潮生想,皇后和安妃小产……中间有什么联系吗?
她揉面的时候就出了神,把揪下来的面团儿摆在案上。
安妃是中间的一个,前面依次有贤妃、贵妃,再上头是皇帝、皇后。
下面的是几个人,岁暮,青镜,还有画梁和望梅,最边缘的一个是自己。
画梁和望梅都有异心,只是不知道她们背后是谁。岁暮对她们那么提防,她们能做手脚的机会有限。潮生把她们朝一边挪挪。
岁暮自己对安妃忠心耿耿,再说她看透了宫中的残酷与倾轧,一心想出宫,潮生把她挪开些,顺便把自己也挪开。
现在面团中,除了主子们,只剩下青镜一个宫人了——但青镜现在已经不是宫人了,采珠见她时,她是李才人。而且,她现在应该是和贤妃住在一处。
青镜是贤妃的人?
可能动手脚的人,是青镜吗?
潮生苦苦思索,如果换做她是贤妃,绝不会在自己刚去着望过安妃的时候让安妃出事吧?这不是明摆着往自己身上引火吗?
不,贤妃和贵妃,都应该可以挪开。即使她们有那个心,也不会在这今时候下手的。
再挪开贤妃、贵妃和青镜。
现在剩下的是皇帝、皇后、安妃自己。
无论如何——不管哪个女人有了孩子,都是皇帝的亲骨肉,他有什么理由要伤害自己的孩子呢?
挪走皇帝。
剩下安妃和皇后。
潮生本来毫不犹豫的抓起安妃那团面要放到一边——她忽然停住了。
安妃在这件事情里是受害者,孩子没了,圣眷没了,唯一+溜+达+椅重的心腹宫人也没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她都很无辜,很值得同情。
可是——可是岁暮为什么会死?
主仆多年,从宫外到宫内,安妃怎么都应该信任她,保护她才对。
岁暮为什么会死?
原因可能有很多,其中重要的一点,是不是安妃放弃了她?
岁暮是和自己一样蒙冤的吗?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
潮生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乱,她好像猜到了一点什么,可是又在重重困惑中绕不出来。
她觉得自己有一瞬间已经摸到真相的边了。
只差那么一点点——“你在这儿发什么呆啊?”厨房里另一个人笑着问:“笼布都铺好了,你倒和面较上劲了。”不行,还是……还是想不出来。
可是,有一个人,或许知道。
四皇子。
他喝醉的那晚说过的话,听起来没头没脑的像醉话、胡话,可是……也许他真的知道。
第66章 过年
可是平时要套四皇子的话,那简直是一桩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是四皇子一向持重,想等他喝醉……那可不容易。
从潮生到东宫来,算着也一年半多了,总共只见四皇子喝多了那么一回,那还是二皇子硬灌的,四皇子自己平时可不饮酒。
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等着下一次机会。
结果机会来得比她想象中要快。
年三十晚上四皇子从宫中回来时又喝得半醉,是宫中很有头脸的宦官苏公公给亲自送回来的。要说皇帝身边的宦官,第一当数来公公。潮生在烟霞宫时见过他,除了没有胡子,这人半点儿不像个宦官。苏公公年纪轻,看起来比四皇子也大不到哪儿去,春墨道了谢,递了个荷包过去,又请苏公公进屋吃茶。
“不了,时候不早,还得回去照应着。”
春墨也不多留,送苏公公出去的时候问:“我们殿下……怎么吃了这么些酒?”
苏公公说:“今晚皇上高兴,命几位殿下做诗来着,连公主们也都做了,四殿下做了三首,皇上很是喜欢,所以……”
春墨连忙又道一回谢,送走了苏公公,吩咐人关了院门,喜气洋洋的折回来。
“醒酒汤可预备了?快去端来。还要热水,熏香呢?把外屋那个香炉也拿进屋里来。”
潮生应了一声出去,到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
四皇子仰在床上,脸红扑扑的,大概是酒热上涌,领子已经松开了。
听人说喝酒会脸红的人,酒倒不会伤身。那种越喝脸越白的,倒是值得担忧。潮生也不知道这话有没有道理,不过看四皇子的样子,除了嚷热倒没有旁的什么不舒服。
潮生端了醒酒汤回来,春墨已经服侍四皇子将衣裳换过了。
今晚是宫中大宴,四皇子穿的是大礼服,华丽而庄重,潮生把醒酒汤放下,接过衣裳,小心翼翼地撑好搭在屏风后头。
有春墨在,她想问什么也不成。
得想个法子把春墨支开才行——这个难度……有点大。
再说,四皇子看起来比那天醉得还要厉害,起码那天他是清醒的,今天却是人事不醒。
“殿下,殿下?”春墨轻声唤:“喝口水再睡吧?”
烛光照在四皇子脸上,他的睫毛生得很长,在眼下方拖出一排疏密的阴影,显得整个人格外的秀气。
他咕浓了一声,并没有睁眼。
春墨低声吩咐潮生:“你扶殿下起来,好歹这汤得总得让他喝两口下去。”
潮生斜身坐在床沿,有点儿费劲地把四皇子扶起来靠坐着。人喝醉了,大概都是死沉死沉的。
春墨端着醒酒汤,递到四皇子嘴边。
“殿下,喝一口吧?”
四皇子嘴唇动了一下,头转向另一边,几乎是靠在了潮生的肩膀上。带着酒气的呼吸热热的吹在脖颈里,潮生只觉得耳朵和脖子都热了起来,半边身子都动不了。
她耳朵一向怕痒。
春墨取了调羹,好说歹说,又摇又劝,四皇子的眼总算睁开一条缝,很给面子的喝了两口汤。春墨还要再劝,四皇子一抬手:“拿开,我要睡了……”
他一抬手不要紧,正好把春墨手里端的汤给掀翻了,汤正正好好的全洒在春墨的身上,一点儿都没浪费。
春墨哎呀一声,忙站了起来。好在冬天穿的厚,汤也已经不算烫了。
潮生忙说:“姐姐快去换一件衣裳吧。”
春墨连鞋子都被溅湿了,先是觉得湿热,然后就觉得粘粘的湿湿的,很是难受。
“那,我去去就来,你在这儿候着,殿下要茶要水,你就当心点伺候。”
潮生点头说:“我知道,姐姐快去吧,小心着了凉。”
屋里还有个小宫女珊瑚,就是桂枝和桂雨离开之后顶她们的缺进来的,潮生吩咐她去打盆热水来。
支走了珊瑚,屋里就剩潮生和四皇子两个人了。
她还是头一次做这样的事,虽然严格说起来也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就是忍不住紧张,一颗心扑通扑通的,一下比一下跳得快。
她得抓紧时间,春墨去换了衣裳再回来要不了多长时间。
“殿下?殿下?”
四皇子眯着眼看看她,好像一时没认出来她是谁。
潮生紧张地朝门口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问:“殿下上次说有人惦记着和我为难,但不知那人是谁?”
四皇子想了一声,懒洋洋地问:“什么?”
潮生急得鼻尖都冒汗了:“殿下上次说有人会和我为难,殿下知道不知道那人是谁?”
老天保佑四皇子还能听清她说的话,保佑他还能记得起这件事情来。
四皇子点了点头,嘴角微微弯起,神情中带着几分得意:“我自然知道。”
潮生只觉得心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那是谁?”
四皇子眼睛睁大了一眼,看了她一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给我什么好处?”
好,好处?
潮生差点懵了。
四皇子如此君子的一个人,怎么这会儿跟个赖皮的孩子一样?还会要好处?
好吧,好吧。喝醉的人不能以常理付度。
“那殿下要什么好处?”
四皇子歪着头,眉毛微微皱着,好像是很认真的在思考自己要讨得什么好处才划算。
潮生急得要命,只怕春墨就要回来了,又催促了一句。
四皇子忽然眼睛一亮:“好。那你记得你欠我一件事情没做。等我想到了再和你要。”
潮生连忙说:“好!”
四皇子眨眨眼:“你答应了,可不能赖账。”
潮生头摇得像波浪鼓:“不赖!绝对不赖,您快说吧!”
怎么感觉像哄孩子似的?
四皇子嘿嘿笑着,看起来的确像是一个偷着了糖吃的小孩儿一样。
“这有什么难的……水搅混了好摸鱼,要不是来公公替你说话,你早就被那一顿板子打死了,皇后哪能容你活到今天……”
来公公?
皇后?
潮生还想再问,已经听见了脚步声响。
珊瑚端着满满一盆热水,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潮生连忙接过水:“你呀,干嘛端得这么满?”
珊瑚很老实,盆沿也热,她的手都烫红了:“少端了,怕不够使。”
“不够使再端一趟啊,这么满,要是泼在身上可不是顽的。”
珊瑚一边用烫热的手指头捏耳垂,一边憨憨的笑。
说话着,春墨也回来。她换了一件半旧的袄子,下面系上了一条葱绿裙子。
潮生心里到底发虚,没话也要找话说:“姐姐怎么穿上旧衣裳了?”
因为过年,每个人都发了新衣裳的。
春墨挽着袖子走进屋来:“明儿才是大年初一呢,这夜里穿了给谁看?再说,要是再沾上一身汤汤水水的,明天我可没得穿了。”
潮生忙点头应了。
她心里头一直在琢磨四皇子的话。
来公公为什么要替她说话?她当初和来公公都没说过什么话,顶多就是见面的时候问候一声。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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