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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凤朝阳-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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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
当年的事儿是这样。
还真让四皇子说准了。
钱婶儿果然……心存奸诈。
而且,比四皇子推测的,还要坏。
昧了钱,把她送进宫,还想占这房子……
她八成以为何勇死在外地了吧?又舍不得手里的银子,觉得把潮生送进宫,何家就再没人了,她还不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居然只占了后院的房了,没把整个何家都占了去?
不,也许她是想的,只是何家再没人回来,早早晚晚的事。
“哎哟,你这头发还湿着哪!”许婆婆顿时急了:“可别着了凉,快坐下。”
潮生坐了下来,许婆婆又拿起布巾来替她擦拭:“姑娘小时候儿让她给算计了,这笔帐咱们定要讨回来的。”
“嗯……”潮生一笑,她倒不是太生气。有四皇子的提点在前,心里已经先有了些底:“婆婆你刚才还真厉害。”
许婆婆笑了:“这算什么。这种市井妇人……哼,要放在以前,哪用得着跟她废话?一顿板子打死了算。”
潮生听到板子二字,本能的不那么舒服。
她也挨过板子……不过那是宫里的板子,皇帝让打的。
疤好像已经全消了。
幸好消了,要不许婆婆肯定又要气愤心疼。
“她还占了咱们的房?”
“是啊,勇子原来在后头养了匹马,你可能不,不记得。”
这个真是不知道……反正潮生在这里醒过来的时候,这里没有马。
大概是何勇出门时骑走了。
“不是姑娘现在回来了,这是喜事儿,我早寻那女人晦气了。”许婆婆说:“这样的人……哼……”
潮生绝不怀疑许婆婆说得出做得到。
看她的气派……哪像是穷家贫妇?这气势这口才,就算在王府那样的地方做管事妈妈都绰绰有余的。
“啊,我刚才看见有个小姑娘……”
“哦,那是我从乡下带来的,不懂规矩,不过很听话,这两天等腾出手儿来,就给你买两个好的使唤。”
没搞错吧?
潮生一下子真适应不来这种身份的转变。
原先她还是伺候人的,现在却要人来伺候她?
“我不用的……”
“那哪儿能成。”许婆婆手按在她肩膀上:“以前那是没法子,让你吃苦受罪……以后可不会了。”
是么?
潮生愣愣的转头去看镜子。
镜子里的她也愣愣的和她对视。
不明白的事,还真多啊……
第124章 赔罪
潮生忽然发现自己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伸手的生活。
适应吗?
嗯,应该说,开始真不大适应。
潮生已经习惯了主子坐着她站着,主子吃着她看着的生活,突然之间自己可以坐着用饭了,旁边还有人站着伺候她,这一下子……真适应不来。
许婆婆开始都不肯坐下同她一起用饭,还是潮生坚持的。至于何勇,他根本没回来用饭,不知道去哪儿了。
“不用管他。”许婆婆殷勤地给潮生挟菜:“这是我的手艺,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
许婆婆手艺也不错,潮生点点头:“挺香的。明儿我做给婆婆尝尝,我在府里头也学了一身儿厨活儿。”
许婆婆的脸色并没显得欣慰,倒是难过起来:“唉……”
若是早些找到姑娘,哪用得着吃这些苦。何勇实在太不象话了……”
潮生急忙岔开话题,指着另一道菜问:“这个也是婆婆做的。”
“对对,来尝尝这个。”
一旁站的那个小姑娘,潮生听许婆婆喊她红豆。
这倒是个很好听名字。
她这么一说,许婆婆就笑:“好听什么啊,她还有个妹子叫绿豆呢。”
潮生也忍不住笑了。
天快黑了,家家户户都生火做饭,炊烟袅袅。潮生站在院子里朝西北望去,太阳已经落山,西面天际是一片烟紫色的暮色。
诚王府……这会儿也该传晚饭了。
不知道李姑姑,小顺,小肃,还有四皇子……他们这时候在做什么?
红豆拿着一个小熏炉,里面放了定风、薄荷那些东西,点燃了在院子里熏。
这会儿天气不热,并没多少虫子。晚上的风比白日凉,淡蓝的烟被风吹着,像一缕薄纱在空中弥漫飘荡。
一直到天彻底黑下来,潮生才转过头。
许婆婆一直站在她身后,不过却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潮生回了头,许婆婆才把一件长衫替她披上:“进屋吧,外头凉。”
“嗯。”潮生问:““婆婆这些年,住在哪里?过得可好?”
“我一直住在承安的乡下,离京城几百里地呢,那地方山陡路难走,与外面不通消息……”许婆婆说:“虽然一直在打听信儿,可也打听不着什么,还是年前勇子才找着我,一起来了京城。”
“叔叔去哪儿了?天不早了……”
正说着,忽然传来叩门声。
有时候,叩门声可以听出很多东西。
潮生第一个念头是,难道是叔叔回来了?
不,不是的。
这敲门声听起来有气无力,仿佛是偷偷摸摸的来,怕人知道似的。
许婆婆支使红豆去开门,结果来的是个年轻妇人,手里提着两个一扎的点心包,穿着红裳,下面系着绿裙,陪着笑说:“我……是钱家的。”
红豆不吭声,转头看许婆婆。
许婆婆打量她一眼:“你是钱家哪一个?”
“婆婆好,我家男人行二,我娘家原姓马。”
原来这就是钱家二小子娶的媳妇。
她站的地方不亮,潮生看不清她脸,依稀看得出她不算太高。
许婆婆示意潮生进里屋去,潮生进了屋,红豆过来把门帘儿放下。
许婆婆这才说:“嗯,进来说话吧。”
钱婶儿闹了那一场,这会儿不来,钱家大小三个男人,也都没来,却让一个年轻媳妇来了。
这是又想闹哪一出?
潮生站在门边听着。
马氏嘴倒是挺甜,能言善道的,进了屋放下点心,先说了一通客气话,说邻里之间原应该多走动照应,这不,何家又回来了,他们竟然不知道,这会儿才上门来看望。又说这点心是前街香满堂买来的,猪油桂花抬糖都放得量足足的,味儿好着呢……
许婆婆淡淡的,只吩咐红豆上茶。
马氏绕了一圈子,终于扯到正题上头,听起来十分诚恳地说:“这会儿我过来,一来是来探望许婆婆和何叔,二来,也替我婆婆她赔个不是,我婆婆年纪大了,平时也总说些浑话,做出事来也颠三倒四,为这事儿我们还请郎中看过,还抓过药吃了,也总不大见效。许婆婆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别和她一般见识。下午她那惹您不痛快的事儿,我替她赔罪,您要不消气,打我一顿骂我一顿也使得,我这儿先给您跪下了……”
哎哟,这理由找得真好。
一句老糊涂就把钱婶儿下午撒泼的事儿揭过去了?
要论老,钱婶儿不过四十开外吧?许婆婆怎么看也是坐五望六的人了,这谁比谁老,谁比谁胡涂啊?
听着外面动静,马氏真跪下了。
二子这个媳妇应该和潮生差不多大吧?按说应该差不多,二子就和潮生差不多,他的媳妇总不会和潮生差太多,可是听听人家这口齿,看看人家这作派,比潮生那世故老练多了。赔得起笑,屈得下膝。
啧啧,佩服。
许婆婆并没有让她起来,只问红豆:“你让收拾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嗯,都好了。婆婆要不放心,就再细细查一遍。”
“我也不用查,你自己再想想,没什么疏漏就行。灶里火要灭了,别迸出火星来烧了房,小炉子拎到背风的地方,热水可别断了。”
“是,我都记着呢。”
许婆婆不理会马氏,马氏也没傻的老跪着,潮生从门帘缝儿里朝外看,马氏正摸出手绢儿抹眼睛,顺势就起了身,又坐回椅子上。
不知是她演技了得,还是那手绢儿上做了什么手脚,眼泪说来就来,声泪俱下:“许婆婆您老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我婆婆胡涂,惹您老人家不高兴,我们做晚辈的劝也劝过,可是实在劝不住。您放心,那太三间房,明儿我们就找了泥瓦匠,给您改过门儿来。我们这两年还给修过墙,房顶的瓦也补过。改回来了,不管是放东西还是住人,都保您住得舒心,绝对没什么不妥当的。”
许婆婆一笑:“这么说,我还得多谢你们替我看房子修房子,真是辛苦了。”
马氏忙陪笑:“哪能呢,这也是我过门儿那年,夏天下了好几场雨,看着墙要坏了,我公公请了人来修,谁知修屋的人不了解,还以为是替我们家修的,就把门儿开在那边儿了……”
许婆婆还是笑。
马氏玩弄这种小花招,许婆婆根本懒得理会。
马氏这通解释,只怕红豆这小丫头都不会信。
“您老人家千万消消气,多保重身子,话说回来了,这邻里住着,这多一尺少一尺的事儿,总是说不清楚的,街坊之间该当相互有照应,和气为贵。您老看……像您下午说的,要是闹上公堂。旁人知道的,说您老人家脾气盛,爱较真儿。不知道的,还指不定怎么嚼舌头呢。这年头儿好端端的人家,谁没事儿去衙门里生事儿呢?三班班头儿要打点,书办师爷要塞钱……为着打官司,那原告被告一起破家败亡的多了……
婆婆您经的事儿多,肯定比我们小辈儿想事周全……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咱们两家可是亲近的,有什么事儿,坐下来慢慢商量着办,不比闹得丢人现眼失和破财的强么?”
她说得,也未尝没有道理。
这年头打官司,可不就应了八个字么?衙门口,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马氏这话软中带硬,又是央告,又是威胁。
钱婶儿这个二儿媳妇娶的,真是……嗯,青出于蓝而盛于蓝啊。
看来钱家继续延续着阴盛阳衰的传统。
这马氏精明看来不下于钱婶儿。但比钱婶儿又有见识,又有算计。
许婆婆一笑:“房子当然要改回来,既然你这样说了,明儿就找泥瓦匠吧。我们在家候着匠人上门,要没旁的事儿,红豆,你送钱二家的出去。”
对于官司打不打的事儿,许婆婆一字也不提。
马氏哪能甘心这么就走,端起桌上茶来喝了一口:“许婆婆……我知道我是小辈儿,说话也没什么份量。说起来我过门也没几年,潮生妹子进宫早,我都没见过她,听说她已经回家来了,这可是大喜事儿,不如叫妹子出来,我们也见见面,叙叙话啊?”
嗯,钱家果然有人看见她回来了。
难道觉得在许婆婆这里说不通,想在她身上打主意?
许婆婆收了笑:“我们姑娘可是金贵人,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说见就见的。红豆,送客。”
马氏还要再说话,院门又被叩响了。
这次是连叩三下,很有节奏感,而且很有力。
红豆看了一眼许婆婆,许婆婆说:“去开门。”
这次是叔叔回来了吧?
红豆出去开了院门,潮生听着有人进来,脚步声很沉稳。
但听着不止一个人。
许婆婆问:“勇子,你怎么这会儿才回……”她的声音忽然间卡住了。
潮生从缝隙里朝外看,只见着许婆婆已经站起身来,呆呆看着门外,脸上露出又是疑惑,又是惊骇的神情。
许婆婆一直那样镇定,潮生实在想不出她见了什么人。
“这……这是韬哥儿不是?勇子,勇子,你说……是不是?”
门外面那人唤了声:“许婆婆。”
这声音醇厚有力,但并不是何勇。
这人是谁?
潮生怔了下……
为什么……这声音,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第125章 兄妹
“韬哥儿!”
许婆婆这一声叫得颤巍巍的,往前迈了一步,看起来竟然有些脚步蹒跚,站立不稳。
门外那人大步走了进来,一把扶住了许婆婆。
“真是,真是韬哥儿啊!”许婆婆紧紧抓着那人的手,眼泪大颗大颗的朝下滚,下一刻便放声痛哭起来。
这人是谁?
许婆婆的哭声让潮生也觉得心里酸楚难当,眼眶发热。
那哭声像是压抑了不知多少年,终于爆发出来一样,撕心裂肺的,让人听得心里生疼生疼的,像是有刀子在胸口剔绞。
潮生揪着衣襟,不知不觉屏住了呼吸。
“我只当你已经死了,派去打听信儿的人说,那一路没有一个人活下来啊我年年都冲着西北烧纸,年年喊着你的小名儿,“可是晚上就一次都梦不见啊,“你怎么这么心狠,既然活着,也不传个信儿来,这么多年,这么多年啊……”
“婆婆别伤心了。你看,我眼下不是好好儿的吗?”
“可怜的韬哥儿,这些年不知道你吃了多少苦。好在你现在出息了,小姐和姑爷泉下有知,也肯定高兴。对对,我不该伤心,这是好事儿,是喜事儿!”
进来的那人个子很高,宽宽的肩膀,披着一件玄褐色的及地斗篷,竖起的风领还挡住了半边脸。
他一进来,屋子顿时显得窄了许多。马氏悄悄退到一边儿,何勇对她倒还客气,吩咐红豆说:“先送她出去。”
马氏匆匆一福身,偷看了进来的那人两眼,跟着红豆出去了。
“对了,潮生,潮生也回来了!”许婆婆忽然想了起来,一迭声的喊:“姑娘,姑娘快出来,韬哥儿来了。”
潮生犹豫了下,轻轻掀起帘子。
那人朝这边看了过来。
潮生怔怔的望着他。
这个人,潮生觉得自己见过。
是的。
她见过的。
就在四皇子的那次赏花会上,那个在夹道处迷了路,向她问话的人。
那时候她没在意。
却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又一次见到他。
许婆婆抹着泪,又带着笑:“姑娘怕是不记得了?她那会儿可小呢,姑娘,这是你哥哥,是你亲哥哥啊,你快过来。”
哥哥?
潮生慢慢往前挪了一步。
从门帘的暗影里,走到了灯光下。
她穿着一件领子绣着梅花鹅黄色衣裳,下面系着水波白绫裙,乌黑的头发松松挽了一个扶云髻。
屋里的其他几个人都觉得眼前一亮。如此陋室,却走出来这样一个清丽娟秀的少女。
那人目光闪动先出了声:“潮生?”
潮生嘴唇动了一下,可是没喊出一声哥哥来。
“姑娘那时候小,都不记得……”许婆婆抹着泪:“姑娘这些年也吃了不少苦,被小人陷害,当了好几年的宫女奴婢,幸好打听着了信儿,何勇去接的,今儿才到家。”她拉起潮生一只手,指着她人说:“姑娘,这真是你哥哥快叫哥哥啊。”
潮生不知道这人认出她来没有。那天匆匆见一面,那人可能对一个丫鬟并没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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