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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与剑-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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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头陀”蓝扬善急问:“什么秘密哪?”
咽了口唾液,熊无极道:“呕,譬如说,他们托访我先行前来西捷刺探贵帮动静,预做布署,并且觅机迎截紫帮主——”
熊无极话一出口,孤竹豪们全禁不住大吃一惊,心直口快的蓝扬善幕的睁大了那双猪泡眼,又是迷惑又是气忿的道:“那么,你却怎生到了这里?又和我们亲热起来!”
哈哈一笑,熊无极道:“别紧张,蓝老兄,所以麻烦便出在这节骨眼上啦,如今,我他娘的算是弃暗投明,倒了戈喽……”
说着,熊无极便老老实实的把他如何巧识紫千豪,又如何改变立场,站到孤竹帮这边来的细说因果讲了一遍,结尾的时候,他又苦着脸道:“现在我已经和紫帮主成了一条命,一颗心了,易言之,也等于和各位是一条命,一颗心啦,目前最重要的问题,便是如何设法予中原来敌以迎头痛击,确保孤竹一脉的霸业与紫帮主的声誉……娘的,我站在这里这么一说话,还盼望各位兄台不要以为我滑稽可笑才好……”
站了起来,苟图昌满面尊仰肃穆之色的道:“熊兄,没有人会觉得阁下如此协助我们,如此维护我们是一件可笑之事,为了大哥及孤竹帮,你甘愿放弃你辛苦创立的名声,牺牲你旧日的朋友,这是如何令人敬佩又感怀的壮举?我们全尊敬你,熊兄,你是一位不受蛊惑,不惧威胁,明是非,晓忠奸的硬汉子!”
呆了呆,熊无极面红耳赤的道:“呃,啊,过誉了,过誉了……我只是个老粗,只是个老粗而已,苟兄,你切莫高抬了我……”
正色的,紫千豪接口道:“熊兄,图昌说得不错!”
“二头陀”蓝扬善也一伸大拇指道:“熊兄,咱方才冒失了,想不到你竟是如此一个讲义气的朋友;天下之大,似你这般不畏艰险,不怕人言,而又择善而从的人物,已是不多见了……”
身为“铁旗堂”堂主的“判官令”仇三绝亦高声道:“不论孤竹帮异日兴衰存亡,熊兄,我们全记得你的临危相助,仗义拔刀!”
连连做着罗圈揖,熊无极又是受用,又是汗颜的道:“谢了,谢了,各位兄台如此谬奖于我,我熊某人实在承担不起;所谓土为知己者死,紫帮主与我可说是一见如故,交逾连心,为了他,这份眷顾之情,我姓熊的便一切全豁上了,也是心甘情愿的……”
坐榻上,紫千豪平静的道:“熊兄,请坐。”
熊无极坐下之后,房铁孤已语声惺骼的道:“少兄,为今之计,中原来敌你可想到如何对付了?”
目注房铁孤,紫千豪道:“已有一个概念。”
房铁孤道:“如何?”
紫千豪斩钉截铁的道:“分化远诱,各个歼灭!”
用力点头,房铁孤道:“对,而且我们还须抢先攻杀!”
森酷的,紫千豪道:“这是自然!”
忽然,苟图昌又问道:“大哥,他们还有多久才到?”
紫千豪道:“约莫半个月左右。”
轻咳一声,熊无极道:“不错,还有半个来月。”
房铁孤看着坐榻上的紫千豪,半晌,他关切的道:“少兄,你那身旧伤,到了半个月以后可能完全恢复?要知道,你是再经不起折腾了……”
紫千豪尚未回话,熊无极已抢先说道:“房掌门,你放心,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半个月以后,紫帮主便算不完全好,也差不多能痊愈个八九成了……”
苟图昌慎重的道:“熊兄可有把握?”
呵呵一笑,熊无极道:“若是没有把握,我岂敢在众位兄台面前吹这牛皮?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要兑现哪!”
于是,苟图昌移目注视蓝扬善,以探询他这内行人的意见,蓝扬善又端详了紫千豪好一会,点着头道:“瞧大哥的气色,嗯,却是大有进展了……若是调治得好,二爷,也并非不可能……”
苟图昌安慰的道:“但愿如此,则是全帮之幸了,大哥身体恢复健康之后,我们要看看中原来敌谁个是他对手!”
微微一笑,紫千豪道:“图昌,不要代我说满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谁也不敢自夸出手无敌,唯我独尊!”
房铁孤接口道:“不过,少兄之能,却也不是泛泛无据的,以我看来,苟兄方才所言并无夸大之处!”
一抱拳,紫千豪道:“惭愧了”
这时,苟图昌又道:“老大,如何应付中原来敌,可需现在计划经当?”
摇摇头,紫千豪道:“不必,我们如今强敌环伺,处境险恶,情势只怕随时会变。眼前决定之计,到时候却不一定合适,只要大原则把持住了,行动起来就方便得多,到了展开攻杀的前夕,我再临时分派各人任务便了!”
此刻,厅门忽然起了几声轻响,坐在门边的苏言目注紫千豪请示,紫千豪点点头,道:“放他们进来。”
于是,苏言起身启门,门儿刚开,“毒鲨”祁老六、“玉郎狠心”贝羽、“一心四刀”里的老二苏恬已风一样卷了进来!
三个人一进室中,已连忙向紫千豪施礼请安,紫千豪含笑还礼,一边打量着他们,道:“怎么样?好得多了吧?”
“毒鲨”祁老六用手摸了摸他那只以黑布眼罩遮着的右眼,毫不在乎的呵呵大笑,道:“大哥,你放心,我这一只招子同样能看清楚对头的身法,当然,也同样能看清娘儿的屁股朝哪边扭!”
贝羽和苏恬立即笑了起来,在他预期中,坐着周遭的伙伴们一定也会跟着哄堂的,但是,却使他们惊异了,竟没有人附合着笑,大家全是那样沉闷的坐在那里;贝羽和苏恬疑惑的转动着目光,发现就连平常最爱说笑的“白辫子”洪超和二头陀”蓝扬善竟也都没有露出欢容,仅见勾动了一下嘴角,表示个勉强的笑意而已……
怔愕的,面色还有些苍白的贝羽喃喃的道:“怪了,大家是怎么搞的?”
“毒鲨”祁老六也愣了一下,同时他亦发现了那边的方樱,于是,急忙一整面容,这位不拘小节,言语爽直的仁兄有些窘迫的道:“大哥见总,我不晓得座上尚有女宾……”
紫千豪苦笑道:“没有什么,老六,你们三人坐。”
于是,就在他们三人坐下的时候,他们旁边的“白辫子”洪超与“毛和尚”公孙寿已低促的将他们进来以前所不知道的那些事原原本本告诉了他们。
紫千豪注意到邻老六、贝羽、苏恬三张面孔的急骤变化,同时,他也看到了那五只眼睛立刻涌现的泪光!
无声的太息着,紫千豪轻沉的道:“你们明白了?”
祁老六“霍”的跳起,声如泣血般叫:“老大,我们要报仇——”
点点头,紫千豪道:“当然。”
呜咽一声,祁老六捂着脸颊然坐下,双肩抽搐不停,这铁打的汉子,已与贝羽及苏括两人哭做一团!
洪超和公孙寿急忙低声安慰着他们,而方才谈散了一些的哀愁气氛,却因他们这迟来的哭泣又顿形加重了……
半晌——紫千豪等他们暂时宣泄了心头的悲愤之后,才缓缓的道:“老六、贝羽、苏恰,你们不要再难受了,靠眼泪是索不回血债的,要紧的,是要将悲痛变成力量!”
抹着泪水;祁老六沙哑的吼道:“老大,我们要剔剥了单光这狗娘养的!”
贝羽也惨痛的道:“大哥,可怜奴雄啊……他自幼便是个孤儿,一直到死,也没有尝试过半天的安宁生活……”
紫千豪冷静的道:“贝羽,孤竹一脉中,又有哪些人尝试过安宁的生活?我们又有谁不是孤单于零?你要记住,傲节山是我们的家,天下之大,也只有我们这批手足弟兄才是我们这世上的亲人……你该知道,奴雄的死,凡是我孤竹弟兄没有不难过的,但是,要使奴雄与左丹瞑目于九泉,不是用我们的哀伤与泪水,而是要用我们的血与汗!”
抑止悲切,贝羽低声道:“谢大哥教训。”
紫千豪闭闭眼睛,道:“图昌,交待下去晚筵开在‘情心厅’,为熊兄及方姑娘接风,他们二位的住处,也需特别妥善安置。”
苟图昌连忙恭声道:“遵命。”
顿了顿,紫千豪又道:“还有,全山防卫尚应更为加强,大头领级的弟兄也要排定时间巡视查哨!”
苟图昌颔首道:“是。”
吁了口气,紫千豪威严的扫视全厅,道:“现在,我孤竹所属,可以离开。”
孤竹群豪们闻言之下,纷纷起身行礼,然后,肃静无哗的鱼贯推门而出,此刻,空中除了紫千豪和苟图昌之外,只剩下职无极、方樱,与房铁孤三人了。
紫千豪朝熊无极和方樱微笑道:“我与图昌亲送二位前往住宿之所——”
转望一侧的房铁孤,紫千豪又道:“房兄可愿借行?”
哈哈笑着,房铁孤道:“当然!”
竹与剑……四十五、烟霭渺 此情如是
四十五、烟霭渺 此情如是
“仰远楼”外,有一片流淡的枫林,枫林尽头,面临着一道深有百丈的绝壁,站在绝壁边缘,可以俯视远近层峦群峰,郁绿山色,以及,那浮沉飘渺的烟云雾霭;站在那里,你将会觉得心旷神恰,胸头块垒消除一空,有一种平静的孤独感,有一种特异的高远与恬淡意韵……
现在,是下午,不到黄昏,将近黄昏。
紫千豪身着一袭质料柔软的宽大青袍,足上是一双轻便的黑缎布鞋,他茂密的黑亮头发往上梳起,顶端给以束发玉冠,神采奕奕,容光焕发的独自在林中倘佯散步,形色间,显得安详极了,平静极了。
悠闲的,他来到了绝壁边缘,目光带着三分迷蒙,沉默的凝视着下面微微升起的暮霭轻烟,他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想着什么,神态里,有一股深途的幽寂与宁静的落寞,因为这样,他那一双入鬓的剑眉就悄悄蹩结在一起了。
今天,是他回来的第五天,也就是说,距离一场不可避免的厮杀纷争就只剩下十天左右的时间了,那场争斗,不管结果如何,却总是令人感觉窒息的……
寒冽的山风吹刮过来,带着萧瑟刺骨的凉意,拂起了紫千豪的袍袖,他迎风挺立,毫不移动,那模样,坚定强毅得宛如一只鼎,一方盘石,一座永难摇晃的山,又是威猛,又是雄壮!
这时,天色已逐渐沉留下来,原本微弱的西斜落日,更已隐入暮云之中,岭峰之后,那凄凉而涩谈的夕霞,也就更显得股俄又模糊了。
轻缓的,一阵脚步声来自紫千豪身后,他悚然惊悟,转头回望,那走近的人,竟是方樱!
望着穿了一身浅绿裙据的方樱,紫千豪微笑无语,他的目光却是温柔的,和蔼的。
“紫帮主,你一个人在这里想什么?”
紫千豪平静的道:“想很多事,过去的,现在的,以及未来的,你不觉得,我时常该承受某些困扰么?”
点点头,方樱道:“我觉得;紫帮主,有太多的重担荷在你双肩上。”
垂下密而长的睫毛,方樱又轻轻的道:“再有十天,关心玉的那批同路人就要来到西陲寻你替关心玉报仇了,紫帮主,这又会是一场血淋淋的残杀,是吗?”
唇角僵硬的勾动了一下,紫千豪道:“我想是的。”
叹息一声,方樱姣美的面庞上浮罩着一层无奈的阴霾,她愁苦的看着紫千豪,幽幽的道:“为什么呢?难道这些人便永远不会觉得杀戈的可怕,与血腥的后果又是如何悲凉吗?难道他们就不怕死亡,反而喜欢这些残酷的事件一连串的发生;他们就想不到那种横尸断命的情景又是多么惨烈与尖锐?”
苦涩的一笑,紫千豪道:“或者他们想得到,但是他们身不由己。”
惊异而迷们的,方樱道:“怎么说?”
沉重的,紫千豪道:“方姑娘,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苦处,每个人也有每个人生存的环境,有很多事,往往不能任由自己的心意去发展,譬如说,我原来不欲溅血伤命,但是,如果我的手下弟兄被人杀害了,我又怎能漠然视之,袖手旁观?虽然我的本意是厌恶争斗的,但为了我与弟兄们之间的思义和情感,我也只好咬着牙,忍着心去谈血伤命了,这说起来很悲哀,不过,事实却往往如此……”
顿了顿,他又道:“以熊无极熊兄为例,他自己又何尝愿意与我为敌?
但在情势的逼迫下,他也只好豁将出去,勉强应命;若非和我们巧遇在‘浣丰’酒楼上,到今天他不仍然是我们一个头痛的敌人吗?老实说,熊兄有几句话讲得颇有道理,他说,在江湖上混,混到头来,有时候连自己做主做自己愿做事都难……”
方樱吶吶的道:“但是,紫帮主,我记得你并不同意他这几句话,你更特别反驳与否认,还劝导他要尽可能照自己的主意去行事——”
轻喟一声,紫千豪道:“不错,根本上我是反对这几句话的,但是,现实却没有这般容易否认,我一力开导熊兄,骨子里,我又何尝不是自己也在为自己挣扎呢?又何尝不是在替自己加强信念呢?而熊兄是令人钦佩的,他竟毅然做到了他心中想做的事,不去理会做过之后所将引起的结果,更不顾虑日后外面的辱骂与流言……这是极其痛苦的一件决定,而熊兄却做到了,假如人人都能这样,可能,天下的纷争便将减少很多了……”
方樱低声道:“紫帮主,你是说,中原那批来敌,他们也不见得个个都愿意千里迢迢赶至西陲与你拚命?”
点点头,紫千豪道:“是的,他们不会个个都心甘情愿冒此大险!”
方樱眨动着那双大眼,道:“但……他们却要来了……”
微拂衣袖,紫千豪道:“说得对,他们就要来了,方姑娘,因为情势所遏,不得不来,你该知道,在很多时候,遵义责任,比生死问题更来得重要!”
双眸深处,流展着一抹深深的关切与爱惜韵意,方樱稍稍挨近了一点,她温婉又犹郁的道:“紫帮主,你太辛苦了……”
凝注着她,紫千豪沉缓的道:“谢谢你的关怀,方姑娘。”
方樱幕然一激灵,有些畏冷的往后瑟缩了一下,紫千豪微笑道:“冷吗?我的外衣给你披——”
惊异又羞涩的,方樱忙道:“不,不用了,我……我不怎么冷……”
不再多说,紫千豪扯开腰间锦带,反手将青袍脱下,轻轻为方樱披上,他两手将衣襟拉到一侧,还仔细的为方樱掖紧掩好,那举动,体贴极了,也温柔极了。
方樱纤弱的躯体罩在青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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