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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浮图-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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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只须弄得清楚左右前后进退就行了。
他往往为了等候铜盒中传来的滴答声,在原地站上好久,不敢胡乱移步。若在往时,他定必不肯乖乖听话。但目下已极是服气纪香琼的奇奥学识,而且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大阵之内,甬道的墙壁和屋顶全是极坚牢的材料集成,他全然不能破壁而出。
金明他一点也不晓得纪香琼身不在此,却又怎能指示他的行止。但他非完全信赖她不可,因为他走到此处,已发觉条条甬道都是一样,弯弯曲曲的根本无法辨认。
他当然不晓得自己目下乃是处身在十三元大阵中的第五元阵内,原来纪香琼亦须破得一院,查看一下此院地形结构,方能发出指示。如若不然,她凭空无故怎能指行他通过这座大阵。此所以金明池行行停停,老是需要等候指示。
四丈外突然出现一条人影,在朦胧的光线之下,很难瞧得出他的形貌服饰。
那人发出一阵嘿嘿冷笑之声,道:“号称为天下第一高手的金明池原来如此怯懦,当真使人大感意外。”
金明池一面暗暗施展一种奇怪功夫,一面喝道:“什么人?。有种的过来让我瞧瞧。”
那条人影格格笑道:“使得,但你须得移步过来才行,我是不上前去的。”
金明他学步奔去,只奔了十步就停下来,发觉那人仍然相距四丈左右,人影朦胧,竟瞧不出他如何移动脚步。
金明池摇摇头,道。
“我不信你身法比我还快,这里头必有古怪。”
说时,蹬蹬后退。不多不少恰是十步。依旧同到原来的地方,原来他举步之时,早就打算好退回原处,以免纪香琼计算阵法方向距离之时弄错了。
那道人影似乎跟着他进退,这刻仍然在四丈左右的暗淡光线中。
他发出讥嘲的哂笑声,道:“金明池你为何不敢过来瞧瞧我是什么人?。”
金明池也淡淡一笑。道:“你不过是个懦夫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那人影笑道:二这就奇了,我先说你是懦夫,你也说我是懦夫,这是什么道理?。“金明池悠然道:“本人纵横天下也不是一年半载,你若非懦夫,为何不敢在明间找到本人挑战?。可见得你只是守门之犬,缩头之龟,岂值得我计较。”
他骂得真凶,而又不带一个脏字。那道人影怒声而笑,道:“你身陷险地,还敢如此猖狂自大,我早晚要剥了你的皮。”
金明池胸有成竹,故意呕他道:“你不行,叫你的师祖来或者还可以跟我比一比。”
那条人影道:“笑话,你知道我是谁?。”
金明池道:“我当然知道。”
那人讶道:“那你就说说看。”
金明池道:“你是贪生怕死的小王八!。”说罢,纵声大笑起来。
他一直分出一部份心神注意钢盒的声音,忽然听到发出滴答之声,当即发出更加震耳的笑声,其实耳中没有漏掉任何一下声响。
这种滴答声乃是忽然连响三下,忽又一下,如此多寡不等,只有金明池明白其中的意义,不过他的笑声也使得对方决无可能查听得到铜盒的声响。
到他笑完之后,铜盒声响也停止了,那人影冷冷道:“你利用笑声掩饰什么?。是不是心中十分焦燥烦急?。哼哼~。你故意激我上前动手,我偏不让你如愿以偿。”
金明池沉声道:“你倒是聪明得很,但让我猜猜看,你当必是袁怪叟的嫡传高弟无疑,这样说来,那夏侯空是万孽法师的传人了。你们一文一武于此处怖置这个什么地方,有何用意我不晓得,反正不会有什么好心眼,你的半边面孔呈青紫色,这是很好的记认。”
对面的人影大为震惊,道:“金兄号称为天下第一高手,果然极是不凡。但正因如此,今日想生出此间,恐已无望啦!”
金明池冷静如常,道:“你既有这等把握,何不一发把姓名来历尽行见告?。”
那人影道:“区区姓胡名望,外号双面人,家师正是大秘门开山祖师人称袁怪叟的便是,此处的灯光经过特别设计,人若到此,却无法瞧得见我的形貌,但金兄却能人之所不能,使我十分佩服。”
他边说边向前移动,突然间人影一花,他已站在金明池面前一丈左右之处,这等奇异的变化自然也是灯光的奇妙作用。
金明池早在开始时就暗运奇功,运足目力望去,居然穿透了灯光的幻影而瞧出对方的形貌,他前此在江湖上走动之时,万孽法师曾经派人笼络他,跟他结纳。金明池本来就从他师父处得知万孽法师与袁怪叟的关系,以及金刀大侠朱公明乃是袁怪叟的首徒之事,而那孤云山民徐斯为人足智多谋,见闻渊博,不比薛陵的师傅欧阳元章那般不关心身外之事。是以关于万孽法师这一大邢派之事,他亦知道得较多。
那金明池一则所知较详,二则曾与万孽法师派来之人打过交道,亦多探出一些秘闻,是以刚才便能一口喝出这双面人胡望乃是袁怪叟高弟,而夏侯空则是万孽法师的传人。这一文一武合在一起虽不知有何图谋,但他们形成的力量却极巨大,实在不能忽视。
现下这双面人胡望居然现身出面,拦住去路,可见得他定必有所依恃,金明池本是极为机智多计之人,焉能察觉不出此中危险?。
他迅即想到对方唯一最有效之法,乃是使自己迷失在这士三元大阵之中,这胡望只须激得自己出手,位置一乱,便可达到使自己陷入阵法内的阴谋。
双面人胡望虽是身披长衫,但他因有半边面孔作青紫色,加以眉眼凶悍,使人觉得他十分狰狞可怖,他取出兵刃,却是一根粗大而又精光四射的狼牙棒,一望而知此棒既沉重而又霸道。
金明池一面轻摇摺扇,一面按笛在唇,轻轻吹动,发出阵阵幽怨悦耳的笛声。
双面人胡望狞声笑道:“金兄的笛子虽是吹奏得好,可惜胡某非是知音之人,金兄这是白费心思啦!。”
金明池拿开金笛,仰天笑道:“此是本人出手之前的惯例,若然动了杀机,那是非吹奏数声不可,胡兄须得小心了。话声中摺扇一摇,一团冷风迎面激射而去,紧接着挥笛疾点。他的武功以奇变称绝天下,胸中所学博杂无比,这刻一出手就是极为奥奇的招数。两件兵器虚虚实实,莫之能测,同时神气合一,极是充盈贯足,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高手,这轻描淡写的起手式,也含蕴得有雷霆万钧之威势。双面人胡望眼中凶光暴射,青紫色的半边面孔也透射出无限煞气,他狼牙棒起处,一招”横绝四海“,迳从敌人扇梢笛尖间凶猛强攻,竟是奋不顾身的恶毒招数。金明池哈哈一笑,身形随着敌人狼牙棒扫来之势飘飘飞退,看起来极为轻俏从容,任何人都瞧得出他这等退飞速度乃是跟随对方的狼牙棒的速度。胡望自然晓得,健腕一挫,狼牙棒忽挑忽刺,使出一路极是细腻绵密的招数。金明池虽是一一随手拆解,但也禁不住暗暗心惊,重新对敌手的功力造诣再作评价。要知这金明池并非一味骄傲自大之人,他这刻一则察觉敌人内力之深厚强劲,当世罕有,二则他使用这根沉重粗笨的狼牙棒,居然能施展出极为细致绵密的招数,可见得他的武功已达到从心所欲的地步了。他曾经会过不少武林高手,但尚无一人比得上这双面人胡望的,是以他不可能不小心从事,以免一旦失手,招致来身败名裂之祸。且说金明池随手拆了十余招之后,右手金笛忽然从不可能的形势之下攻出,凶毒异常。双面人胡望喝一声”来得好“,身躯一侧,自己闪过,他接着道:“金兄若是没有这一招,老夫真以为你乃是浪得虚名之辈了。”
金明池失笑道:“胡兄最多不超过四十岁,那得自称老夫?。”
双面人胡望道。
“老夫在大秘门中排行第二,我们共有师兄弟三人,敝师弟三海王华元今年亦已五十六七了。一金明他道:“原来胡兄是内功深厚,驻颜有术,才会如此的年轻。”
他说这话并非闲得无聊找话来说,其实大有深意在内。
此时双方各以细密巧妙手法不停的封拆,双面人胡望得意地道:“驻颜有术虽说不上,但总能够比实在年纪看来年轻些。”
金明池眼中闪过阴险诡狡的笑意,暗暗施展奇功,内力源源从扇笛上发出。
转眼工夫双面人胡望的狼牙棒运转之际已大不如前面灵活精细,在他但觉敌人手法越出越奇,使他好多手法都不敢使出,心念一转,便想改用凶猛决荡的硬拼手法,他的兵器本以硬拼见长,所以旋即生出此念。
殊不知金明池正在等候他改变手法,他等候的只是改变手法之际的一丝空隙,凭这一丝空隙,他就能奇兵突出,雷奔电掣般的一击,即可制敌死命。
要知他探出对方内功有驻颜的妙用之时,便晓得是属于那一类,因而针对这一类内功的弱点,运聚本身三昧真火化入内力之中发出,果然收到克制之效。
自然这么一来对方势必赶快改变手法应付,而他只须抓住这刹那间的机会既可毙敌制胜了。
那双面人胡望万万想不到对方如此厉害,淡淡数言之中便已掌握到必胜的契机。
事实上以他的造诣本可与金明池力拼千招以上,然而一着失机,满盘皆输。
他狼牙棒方自运足劲力往外一推,打算就此开始强攻硬打的手法,那知金明池不知如何竟打侧面欺到切近,左手摺扇压住狼牙棒,右手金笛已点到他咽喉要穴,竟是避无可避之势双面人胡望虽是凶悍之极,但这刻也不由得魂飞魄散,闭目待死。
金明池金笛一沉,点中他胸口穴道,胡望噗嗵一声跌倒地上,不能动弹。
金明池冷冷一哂,道:“你若不是闭目待死,我便留不住手非当场杀死你不可了。一他游目四看,竟查认不出刚才立足之地,原来这一条甬道两壁及顶盖全无记认;地上的方砖块块一样,一旦走开了,实在无法认得。他伸手拍了胡望一下,道:“胡兄你今日既然落败,理当送我出口。h胡望身躯虽然尚不能动,但已可开口说话,他冷冷道”多言无益,你还是收摄心神好好的找路出去吧!。我是决计不会指点你的。
“他说得极是坚决,金明池微微一哂,弯腰提起他,大步向前走去;左旋右转,走了不少路才停脚步。胡望大惊道:“原来你识得这十三元大阵的奥妙。”
金明池淡淡道:“若是尽识的话,何须叫你送我出去?。你怎么说?。送是不送?。”
胡望全身僵木,只剩下嘴巴能动,他道:“你若识得破阵而出之法,便不须我送,若然当真不识,则此是唯一可以擒你的机会,老夫岂肯白白放过良机?。”
金明池笑道:“我有你做人质,谅那夏侯空不敢不放我出去。”
双面人胡望狞声而笑,没有答腔。金明池道:“这一笑大有古怪,却是何故?。难道夏侯空胆敢不顾你的安危不成?。”
胡望道:“夏侯空事前曾经对老夫言道,那金明池乃是当世第一高手,胡二哥你千万不可出战,如若有违军令,以致落在敌人手中,恕难相救,他既是这么说过,当知老夫对你已毫无值得利用之处了。”
金明池面色一沉,其寒如水,道:“我一向对没有利用价值之物随手毁弃,你亦不能例外。”
双面人胡望另一边白暂的面庞泛起青白色,显然心神震荡惊骇,但仍然毫无指出出路的打算。金明池反而奇怪起来,寻思道:“他明明心中骇怕,却不肯低头求生,难道有什么物事比死还要使他畏惧不成?。”当下决意要探求出是何物事令他如此慑服。
他改变了语气,不再那么冷冰冰的道:“胡兄宁死不屈,实在令人佩服之至。”
胡望听他口气转好,顿时恢复常态,道:“岂敢,岂敢。”
金明池让他站在地上,拍活穴道,但另用上乘手法使他施展不出武功,只能如常人般行走自如,他先警告他道:“我敬你是个不怕死的好汉子,才让你自家行走,但一切行止须听从我的指示,如若错了一点,莫怪我误会你想借阵法逃遁,使出煞手。”
胡望道:“好吧!老夫绝不妄动。”
金明池一心一意要查出有何种物事比“死”还可怕,不过这刻又届纪香琼指点走法之时;当既走开丈许,取出铜盒,用身子掩护不让胡望见到,果然盒中传出滴答之声,他便发出长啸遮掩。直到纪香琼指示完毕,这才收盒回到胡望面前。
胡望完全不晓得他捣什么鬼,但见此人一时大笑,一时长啸,态度又忽硬忽软,甚是古怪,是以也十分注意地观察他。
金明池道:“以我想来,这天下之间,再也没有比不可测知之事,更令人害怕的了。”
胡望虽是六十多岁的入,见闻甚广,可是听了他这话之后,也大感茫然,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金明碧:“我踏遍天下,时时留心察看有没有比不可测知之事更为可怕的,但至今尚无所见,譬喻说死亡这回事,因为无人当真晓得死后乃是什么样子,是以普天之下没有比死更可怕的了。一个人若能不怕死,也就是什么都不怕了。”
胡望怎知他施展诡计,哄他说出实话,接口道:“你武功虽高,但年纪尚轻,自然不晓得这世上真有比死还要可怕之事。”
金明池故意泛起一面孔不相信的样子,但也不询问,表示出他根本不予置信,而且竟到了懒得问他的程度。
双面人胡望凶悍有余,狡谲不足,忍不住又道:“你不相信是不是?。老夫不妨告诉你,假使有人能把你变成一个怪物,好像妖精一般,你怕不怕?。”
金明池道:“怕当然是怕,但做妖精也有好处,起码凡是人类见了都怕你,总之,这决比不上死亡那般令人害怕。”
双面人胡望不由自主地摸摸自己的面孔,又道:“不错,变作妖精也有当妖精的乐子,可是把你变作一条癞皮狗的话,你口不能言,但心中却明白如常,人人见了你都又踢又骂,顽童们见了擎木棒追打,擎砖石投掷,日日吃不饱,见了粪便明知肮脏,却不得不吃,你想想可怕不可怕?。”
金明池细细一想,果然十分可怕,当下道:“这样自然没得说了,不过我也可以见人就咬。”
胡望道:“这也不行,试想一条癞皮病狗能有多大气力?还不是一顿棍棒就打死了?须知到了那时,你一身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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