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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闲-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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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直言相对,让康熙诧异的看了她两眼。见面前的小姑娘,满脸的固执,红润的小嘴紧紧的抿着,身子却有些轻颤,显然也是害怕的,却非要坚持自己的立场,决不退缩。他暗暗发笑,又是另一种特色的美人,可惜,他看不上。微微皱起眉头,脸沉了下来,声音里也带了不悦:“朕说的话你没听到么?”
钮祜禄淑惠心里在斗争,该不该再继续下去,若是继续反抗下去,惹恼的康熙怎么办?这里还有个不怀好意的皇后娘娘。斗争了半天,终究是害怕被拍的心理占了上风,她红了眼圈,“自小阿玛便教导我们,要忠心为国,侍君以诚,皇上说什么便是什么。皇上今日执意不允,奴婢也拼着被师傅逐出师门的风险,免力一试了。”
毓秀在一边听得直冒黑线,这姑娘是来演戏的吧
话不多说,众目睽睽之下,钮祜禄淑惠先是从荷包里拿出个拇指大的小玉瓶,又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玉盒。
毓秀盯着她腰上的荷包看,怎么看也不像是能装下一个玉盒的样子。
淑惠先是打开了玉盒,一股浓郁的参香顿时溢满了屋子。她拿起一片切得薄薄的参片,轻声道:“用清水煎一柱香,然后用煎好的水将药送下。”
毓秀示意,身边的紫苏立刻过去接了过来,转身出去煎煮。
“奴婢先给太皇太后行针,行针结束,就可以用药了。”说着,又从荷包里拿出一个长方型的玉匣,面里满是金针。
毓秀很肯定,那个荷包肯定装不下这么多东西,难不成这姑娘也是带着空间来的?
“不是,她身上那个是养成系统,我们对头今年刚投产的。”脑中传来太虚恨恨的声音。
“这回不是盗版了?”毓秀很诧异?原来竞争是不无不在的啊
太虚不屑道:“哼,是试用版,技术方面还没完全成熟,比起我们差远了。”
“我觉得比起盗版来,你们也差远了。”毓秀又刺了他一句。想到被太虚吞了的荣答应的空间,人家那是要什么有什么,还没有使用限制。要不是荣答应脑抽了,没选最厉害的功法练,最后倒霉的还不一定是谁呢。想到这里,她就后怕。
太虚瞬间做出掉线状,没了声音。
养成系统啊又一样传说中的东西。毓秀仔细看淑惠的行针手法,有点生涩,不够熟练,看得出用得不多。不过,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孩子,居然会针炙,真是挺不可思议。
等到紫苏的参汤煎好之后,这里也收了针。淑惠打完那个小玉瓶,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散了出来,让闻到的人心神一振。康熙却满是疑惑的扫了淑惠一眼,他怎么觉得这味道让他很心慌呢?而且,还有危险的感觉。
毓秀上前两步,挡在康熙面前,抿唇一笑道:“皇上,我怎么觉得这药好似用花儿做的,到是好闻得很?”死丫头,你居然敢给我相公用情花,这不是找死么。
“钮祜禄氏,这药到好闻得很,不知可否让本宫看看?”说着,摊开一只纤长的小手等着。
淑惠心中不愿,她用了好几年的时间才买了这么一颗痴情丸。男人只要闻过香气,就会不由自主的喜欢上服过药丸的女子,对女子却是无效。现在屋内除了康熙,再无其他男人,她爹不够资格进入太皇太后的寝宫,正好方便她下手。她一会儿只要借着给太皇太后喂药的功夫,将痴情丸服下,康熙还不是手到擒来。
只是皇后要看,以她目前的身份,半个不字都不能说,只好不情愿的将玉瓶递过去。心里想着,皇后离康熙很近,让他多闻一会儿,以后会更迷恋我。
毓秀自宫女手中拿过小玉瓶,好奇的从里面倒出一颗黄豆大小的粉红色药丸,“这就是秘药?”
“回皇后娘娘的话,是的。”
“也不知道你这药好不好用,万一药中有毒怎么办?不如本宫试一下,若是无事再给太皇太后用吧。”说着,送药入口,吃了下去。
康熙脸都青了,气得要死,抓着她吼道:“药是可以混吃的吗?快吐出来”
毓秀低头作忏悔状,“我已经吃下去,皇玛姆身子已经弱极了,总不好让她老人家再冒次除。您是九五之尊,这药只能我来试。”
康熙一把抱起她,往偏殿里走,还冲着屏风后的太医们吼道:“都给朕滚过来,皇后若是有事,朕摘了你们的脑袋。”临走之后,死死的盯着淑惠一眼,仿佛是在看死人一般,把她吓得差点瘫在地上。直到康熙背影消失在门口,她才有心情哀悼自己的宝贝。该死的皇后娘娘,居然这就样把她的药给吃了你等着,我治好太皇太后,入宫为妃之后,非让你跟哪死女人一样,卧床不起,看着我得皇宠,统领六宫。
再说康熙抱着他表妹,黑着脸到了偏殿,将怀中人轻轻的放在床上,刚想接着吼太医,就见他表妹坏笑着拉着他不放,小手一转,粉红色的药丸在玉色的小手中打转。他的小娇妻仰着妩媚的小脸,笑眯眯的说:“您忘了,我为着好奇,专门去学过变戏法,还在您万寿节的时候,给您表演过的。您还夸我演的好,赏了一盒子东珠呢。”
康熙真是好气又好笑,用力捏了她的小鼻子一把,恨声道:“你这丫头,快把你相公吓死了。”
毓秀不好意思的低头,拉着他的衣视,小小声的道:“对不起了。”
康熙敲了敲她的小脑袋,“你下次再这么吓我,小心……”最后几个字,是贴着她的耳边说的,让毓秀当时就红了娇颜。
“秀儿,让太医看看。”做戏得做全了,康熙侧坐在床边,让太医过来诊脉。忙活了好一翻之后,确认毓秀无事,才挥退了太医,挑眉问道:“秀儿,你把这药弄来做什么?”
“那丫头把瓶子一打开,我就觉得心慌慌的,又见您好像也不大自在,便使了个手段,把药拿到手里。那丫头神神秘秘的,谁知她那个师傅是什么人。为着太皇太后的病,您几年前就下了旨,广招天下名医,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儿,我怕,有人借着这个兴风作浪。”
康熙笑着把她搂进怀里,脸贴着脸,轻晃着:“你呀,也太过小心了。就算她师傅有问题,一个佐领的女儿能有什么用,连她爹轻易都见不到朕。”
毓秀双手攀上康熙的脖子,撒娇道:“我知道,可是小心无大错啊。”
“是是是,还是娘子心细。”两人温存够了,毓秀问:“这个药怎么办?”
康熙捏过小药丸,随手装进一个小荷包里,“等着让太医们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毓秀心道:这是外星产物,本土人士都不会认识的。想也知道,康熙肯定是拿这东西去问太虚。只是他知道功效之后,钮祜禄淑惠小姐该是个怎么样的下场,谁也不知道。
夫妻两人,又等了一会儿,才双双回到了太皇太后的寝室。康熙率先道:“药无事,可以给皇玛姆用了。”
淑惠有心说秘药没有了,最后一颗被你老婆吃了,可她不敢。她还要借着太皇太后的手来压制皇后呢,万一老太太死了,她就算进了宫,也得受一段时间的气。委委屈了屈的又拿了个玉瓶出来,只是这回的玉瓶质量远没有上次的好。
太皇太后终于吃了药,效果算是立杆见影的。没多一会儿,她就惊天动地的咳了起来,一口带着黑血丝的浓痰吐在了痰盂里。老太太抚了胸口,喘了好半天气,才睁眼道:“哀家可算活过来了。”
康熙这个憋气啊,看老太太的架势,很有康复的希望。早知道这样,他一早就弄死她多好。
“皇玛姆终于没事了,朕也就放心了。”康熙一幅心事皆去的样子,笑着道:“钮祜禄氏救治太皇太后有功,朕必有重赏,你先跪安吧。”他总觉得这丫头是个祸害,可不能让她留在宫里,跟老太太串通。
这就让她回去了?就算你是皇帝,也不能用完就扔吧淑惠知道自己只有这一个机会,不把握住就是傻子。她轻盈盈的上前蹲安,“皇上,太医们毕竟是男人,不好在太皇太后身边长驻。而奴婢略通医术,正好可以就近照顾。”
康熙玩味的说:“你到是忠心,既如此,就留下吧。”
依格得了小女儿治好了太皇太后的消息,乐呵呵的回去了,想着自家这回终于在皇上面上挂了号,自己离升迁不远了。
太皇太后一天天的见好,不过十余日,居然就能扶着人在御花园里走上一刻钟。这时候该论功行赏了,毓秀先是把之前提供消息的钮祜禄淑佳叫来,“你妹妹确有本事,把太皇太后治好了。本宫当日曾言,若是太皇太后病好了,自会重赏你。说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淑佳咬着下唇,眼中闪过坚定,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皇后娘娘,奴婢只想求娘娘一件事。”
“你说说看,只要本宫能办到的,自然不会亏待你。”毓秀坐在宝座上,看着下跪的女孩子,心里猜测,她会求自己什么事儿。
“娘娘,您能跟五妹妹说一声,把秘药给我额娘用一颗么,我额娘已经病了好久了。”说到母亲,淑佳的眼泪都在眼圈里打转。总算她还记得这是在皇后面前,死命的忍住,没敢掉下来。
毓秀千算万算,就没算到这姑娘居然是为了给自己母亲求药。看着低头忍泪的女孩子,她的心中一片柔软。在宫里久了,她也变了,总想着在康熙面前现头的女人,都是想要跟自己抢丈夫的。却忘了,这世间的女孩子,原是善良美好的居多,别有居心的,总是少数。
“你额娘便是淑惠的嫡母,她既病的厉害,你为何在家中没要过?”
淑佳的泪实在忍不住了,成串的落了下来。她拿着帕子捂了唇,哽咽了好一会儿,才抽抽答答的回道:“奴婢原求过五妹妹的,只是她说秘药只有一颗,已经给玛姆用了,再也没有了。”
“哪你如何确定,秘药不只一颗的?”
“奴婢本来也是相信的,能起死回生的药必然是珍贵的,哪可能有很多呢?奴婢虽失望,却也没有多想。只是有一次,奴婢去花园里给额娘折花,偶然间听到五妹妹和玛姆的话,才知道她还有药的,给了玛姆和阿玛一人一颗。奴婢去求过玛姆和阿玛,却被罚得关在房中自省,连额娘的面也见不到,一直到大挑之前才放出来。”小姑娘越说越伤心,眼泪成双成对的往下落,怎么也擦不干净,哭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请罪,“奴婢失仪,请皇后娘娘恕罪。”
毓秀温和一笑,指着一边的绣墩,“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本宫不怪你,坐着说。”
淑佳谢了恩,起身小心的坐在绣墩上,一双眼睛跟兔子似的,哑着嗓子道:“额娘越病越重,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奴婢不想进宫的,生怕见不到额娘最后一面,是阿玛硬是把奴婢压上了车。奴婢想着,若是能见皇后娘娘一面,请您给奴婢做主,救了奴婢的额娘,奴婢做牛做马的报答您的恩德。”说着,又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毓秀一使眼色,素问和灵枢两人上前把淑佳扶了起来,重新按在绣墩上。拿了帕子给她擦眼泪,嘴里劝道:“小主儿快别哭了,咱们主子娘娘最是菩萨心肠,她一样会给您做主的。”
毓秀其时挺纠结的,她维护正妻打击小妾的名声已经传得这么广了么?怎么总是在给人家解决妻妾纠纷啊。“你额娘既病了,家由谁当?”
淑佳怯怯的看了毓秀一眼,小声说:“回娘娘的话,由五妹妹的生母锦姨娘理事。”
“你妹妹是何时拜神医为师的?”
“三年前,一个道士突然出现在我们家,说是五妹妹前世的故人,特意来寻她。我本是没看,听哥哥,那道士神通很大,不是凡人,收了五妹妹为徒之后,人突然就不见了。”
“二年前,玛姆重病,大夫都说不行了,是五妹妹拿了秘药和千年人参把玛姆救回来的。自哪以后,五妹妹和二姐姐、锦姨娘在家里就格外重要起来。”
毓秀盘算了一下,就看淑惠姑娘的作派,也不像是小时候就穿过来的。她身上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很深,对于一些常识、礼仪、风俗习惯也不是很了解。
“你妹妹以前就这么般聪慧么?”
“不,以前五妹妹很安静、内向,从来都不说话。跟我们一样,字认得不多,女红也不太好,额娘很替她犯愁的。”
毓秀又重新打量了淑佳一番,这姑娘孝顺是真的,可是想借她之威拍人的心思也挺明显,她该夸一声聪明么。“本宫知道,你放心吧,若是你妹妹还有秘药,本宫自会让她拿出来,给你额娘的。”
当天晚上,康熙回来,毓秀悄悄的问他:“表哥,我不待见小老婆的态度这么明显么?”
康熙笑着捏了她一把,反问道:“你说呢?”
“原来真这么明显啊,我还以为我掩藏的挺好呢。”毓秀摸摸自己的脸,有些郁闷。
康熙正色道:“秀儿,我知道你不喜欢妾侍通房。只是身为一国之母,你的态度会影响到很多人。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嫡妻与妾室谁是谁非,有的时候并不是那么好分辨的,别以好恶度人,执一个平常心为好。”
毓秀脸上一红,低声道:“我知道错了,表哥,以后再不这样了。”
康熙大笑着搂紧她:“也不必改得太过,你是嫡妻么,总要站在嫡妻这面,我省得。”说完,还故意冲她眨了眨眼睛。
毓秀恼羞成怒,用力的捶了他好几拳头,娇嗔道:“我就是爱吃醋怎么了,反正不许你看别的女人。”
“好好好,不看不看,只看咱们秀儿就好。”康熙被她捶得颇有些心花怒放(怎么感觉像是受虐狂),低头封住红唇,抱她滚进大床里,一夜恩爱缠绵。
晨起梳妆之后,毓秀看着镜中眉目间透着慵懒的自己,想到昨夜的恩爱,小脸悄悄的红了红。扭头问,“大阿哥呢,可起来了?”
紫苏正要回话,就听外间传来男孩清亮的童音:“额娘,额娘,儿子来给您请安了。”
“快叫他进来。”毓秀扭身笑道。
没一会儿,一个球就滚了进来,直接滚到毓秀的身前。小小的娃娃像模像相的给她行礼问安:“儿子给请皇额娘请安,皇额娘万事吉祥。”
“起来吧。”
两只小胖手爬上了毓秀的裙摆,胤祜仰着圆圆的小脸撒娇道:“额娘抱抱胤祜。”
一只纤长的玉指点上突突的脑门:“多大了还跟额娘撒娇。”话是这么说,还是伸出手,协助儿子爬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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