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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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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空落落的。
先前,他虽然已经知道了温兰并非自己的未婚妻李三娘,但老实说,对此一直没什么大感觉。大约第一眼见到的便是温兰的缘故,心里先入为主地一直觉着自己的未婚妻仿佛本来就该是她这个样子的。直到现在,亲眼见到了李三娘的棺木,这才仿似被真正敲醒了,明白自己和那个让他一直情不自禁想要靠近的女子,若非机缘巧合,其实根本就是两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而已。
虽然先前在杭州时的那一晚,她亲了下自己,让他觉得像是吃了颗定心丸。但过后这么多天,一直到现在,谢原原本已经笃定的心又有些悬了起来。他和她是天天见面,却基本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除了道上赶路,歇下脚两人碰面的时候,边上不是有这位,就是有那位,要么干脆大家都凑齐。好不容易前日在驿馆里的走道上相对碰见了,她对他说的话又是关于李三娘的事……而且,她除了不大与他说话,更不会主动来找他这个人——谢原承认,他其实也一直没主动去找过她。但这绝不是因为他不想。他其实挺想的。但是自从他发现,她看着自己时的目光与脸上的笑容与看着姜捕头他们时的并没多大差异后,他的那种想靠近她的胆气便也开始渐渐消退……
她大概其实只是不讨厌自己,然后更不想嫁给世子朱友莲,所以到最后才改了主意,又要了自己的吧?
谢原在经过前阵子的短暂头脑发热之后,现在终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这个想法让他有点受打击,但还好,不管怎么样,反正在那样的情况下,她第一个想到的男人是自己,而不是别人,那就是件叫他高兴的好事了。但是明天起的有段时间里,他就要看不到她了,他忽然又觉得很不安心,甚至起了一种荒唐的念头:会不会数月后,等他回去了,兴冲冲要去娶她,她却又已经改了主意?
谢原被自己的这个想法扰得实在睡不着觉,加上姜捕头的鼾声也确实够吵的。终于起身开门,看向她和春芳住的屋子。那里已经黑漆漆一片没有灯火了,想来此刻,她应该已经睡了下去。
谢原看了片刻,有些苦恼地抓了下头,终于还是默默回房,关门睡觉。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温兰就醒了过来。
事实上,出这趟远门的这些日子里,一般都是她比春芳醒得早睡得迟。她蹑手蹑脚下了床,想趁她还没醒的时候把自己的脸给弄好。拿了盆子正要开门出去,忽然看见门边的地上躺了封信,瞧着像是从门缝里塞进来的。心中微微一动,过去俯身拣了起来。
信封上没收信人的名字。但温兰估摸着是自己的,因为春芳不认字。
温兰取出信纸,看了一眼,很是惊讶。
信居然是谢原写的。
他说:我今天就要送三娘归乡了,下次再见的时候,我就要照咱们的约定娶你为妻了。可是我忽然想了起来,我到现在甚至还不知道你的闺名。我希望等到我娶你的时候,能亲耳听到你告诉我。最后,我不在的时候,你要保重自己,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信上的墨迹还没完全干。不过简单的几句话而已,却看得出来,一笔一划,字迹显得很是谨慎。
温兰有点发呆。没想到他竟会来这样一出。等反应了过来,忽然顿悟了过来,这些天,自己和他好像确实没多少交流。其实,也不是她故意不理睬他。只是她性格天生就是这样。上次之所以会亲他一下,也不过是天时地利加上心血来潮共同作用的结果。现在虽然和他定了婚事,但确实没爱得要死要活的那种感觉,加上对方面对她时,也显得很是拘谨,她自然更做不出男人都喜欢的那种小女儿情态了。莫非就是这样郁闷到了他,他才会在临行前的今天一早,终于忍不住给自己下了这样一贴出其不意的猛药?
她一直觉得他这个人挺闷的,没想到竟也会来这样一出……
温兰低头,再看一遍她生平收到的第一封真正的写在纸上的情书——虽然没读到什么山盟海誓甜言蜜语,但应该也勉强能算是情书了。她想象着他一大早爬起来写这些字,然后轻手轻脚潜到自己门口往门缝里塞的场景,心里忽然生出了一丝酸酸甜甜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陌生,但是挺好的。大概只要对象不是惹自己嫌的,女人都不会反对男人给自己写情书吧。反正她现在心情不错,甚至忽然有点期待接下来谢原面对自己的时候,他该会是什么表情?
身后冷不丁探出了一个脑袋。春芳不知何时竟趿鞋起身过来了,揉了下惺忪的睡眼,含含糊糊问道:“三娘子,你站这里看什么?”
温兰吓了一跳,忙把信折了收起来,拿起盆子便匆匆开门。
天渐渐大亮,驿馆里开始热闹起来。吃早饭的时候,一干人都到齐了,却独不见谢原现身。温兰等了片刻,终于忍不住问昨夜和他同住的姜捕头,听他说道:“他天还没亮就已经动身走了,说街上人少好行路。”
温兰有些惊讶。亏她刚才还一直在想,是不是现在找个空和他道声别,或者顺带把自己的名字也告诉他呢。搞了半天,原来人家把信一塞就走了。
温兰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但忽然,觉得好像没什么胃口了。
此后一路无话,再过些天,一行人终于回了乐清。温兰把带回的小玩意送给了小堂弟敬中后,顺带也对孙氏提了下,说自己现在改了主意,愿意嫁谢原了。
李珂知道孙氏的性子,要是让她知道错过了和宣王府的那门亲事,往后至少半年内,自己少不得就要忍受她的念叨和埋怨,所以在到前便对随行的人下过封口令,叫不准提王府的事。所以孙氏还不知道有这一茬。见一趟杭州回来,这个侄女便转了态度,居然愿意嫁人了,自然高兴得很,满口应了下来。大约是怕她再悔主意,当天便兴冲冲地又去找了媒婆,商议前次被中断的过礼之事。
儿子虽没一道回来,据说是被另派了事,要数月后才回,但马氏自然明白儿子的心思。现在见女家忽然又托了媒婆来传话,意思是要重议婚事。她本就不是个计较的人,自然不会拿娇,反正聘礼之类的物件,从前都已经备好。于是两家你情我愿,商定等谢原一回来,就把婚事办了。择了个好日子,顺顺利利过了大礼后,谢原和温兰的喜事就算定了下来。
第28章
六月初的第一天;温兰从一脸兴奋的春芳那里得知了一个消息,谢原昨夜回来了。到了晚上的时候;第二个消息也接踵而来。孙氏告诉她,初十是大吉日;宜嫁娶求嗣。反正万事俱备;现在人也回了,到了那日,就把她风风光光地嫁出去;叫她这几天哪里也不要去,在家等着就是。
温兰一听;就剩这么几天了,放松了这么久的弦忽然有点紧了。再转念一想;男方先前丢下一封类似告白的信就跑了;现在刚回来,人家就跟他说,什么都替你准备好了,只等着你这个新郎过几天去迎亲,说不定现在比自己更紧张。他既然紧张了,那自己还紧张什么?这样一想,也就释然了。她本来就不大往外跑,现在孙氏叫她等在家,那等着就是了。
这地方本就是个小县城,加上这件喜事的双方在当地都是名人,一个是县令的侄女,以行事超乎寻常和面上黑斑闻名,一个是颇有威望的武官,当地几乎没人不知道他。所以这事很快便成了大家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当然民众表达最多的,还是对新人外表不般配的遗憾。尤其等看到现在这个没了大胡精神奕奕的准新郎后,这反差就更强烈了。
别管外人怎么在背后替谢原叫屈,他本人现在却是如踩云端,心里的欢喜藏都藏不住,只盼初六那日快点到才好。想象一下吧,先前在路上的那段时日里,他一直还有些患得患失,就怕女方再次变卦。等风尘仆仆地一脚跨入自家门槛,老娘迎上来,第一句话就是“儿子啊,娘啥都替你准备好了,就等你回来去娶李家姑娘呢”,这若不叫天降喜事砸他脑门那还叫什么?
既然很快就娶亲了,这婚后住在哪儿,是件大事。谢家多年来一直住老街。前面一个院子,底下前头是堂屋,后头烧火灶房,两边是卧房,和左邻右舍挨在一块儿共用两边的墙壁板障,是典型的本地民居。虽然被谢原娘收拾得干干净净,但毕竟是老房子了,稍嫌窄仄。按她的意思,是趁这几天儿子回来有空,把一直空置着的巡检司后衙收拾出来当新房,一家人以后搬到那里去住。谢原有些犹豫。毕竟马氏眼睛不便,年纪也大了,住这里习惯,乍搬到新地方,怕她不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马氏便道:“那是从前我一人,你又不大在家,我自然要住这里。如今你娶媳妇了,这里窄小了,还住这里,我怕李家姑娘有想法。”
谢原一听,觉着也有道理。见母亲已经决定了,第二天便也去办。到了晚上,春芳却过来找他了。说三娘子听说后,让她传个话,一切以谢原娘方便为上,不用特意搬家。
马氏其实原本就不大想搬,只不过是怕新媳妇过后后嫌弃这里小,这才叫儿子搬的。没想到这李家姑娘这么快便主动带了话来,心里对这个未来的儿媳妇更是喜欢。
很快便到了初十这个好日子。谢家里外已经收拾一新,门口贴了大红对联,挂了灯笼,街上也搭了喜棚,酒席从院子里一直摆到街面上去,到了傍晚的吉时,一阵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中,谢原穿了崭新的官服,骑马在一帮亲友的簇拥下,喜气洋洋地往县衙去接新娘了。
温兰这边,自然也是一早开始便忙碌起来了。洗过澡,穿上大红嫁衣,梳了头,脸上的妆面自然不会让旁人动手,自己描眉点唇。反正孙氏现在也有点习惯她的种种出格举动了,脸上又有一块大黑斑,再怎么打扮也就那样,加上又是留在自家的最后一天,随她心意就是,不过心里嘀咕一句,也没反对。一切都准备好后,便等着新郎来迎亲了。到了傍晚时分,听到外面一阵鞭炮声,知道到了,忙给盖了盖头,喜娘扶着她送了出去上轿。拜堂、入新房,一番赘礼掠过不表,最后等闹洞房的人都散了出去吃喜酒,屋子里只剩她一人了,温兰这才终于长长舒了口气,一边站起身活动下有点僵硬的四肢,一边打量这间新房。见四壁糊着新墙纸,大床上铺了红彤彤的喜被,挂着百年好合的喜帐,另头的桌案上点了大红喜烛,照得刷了新漆的斗柜箱笼闪闪发亮。
这是很朴素的一间新房,甚至因为家具摆得过多显得有些拥挤,却叫她看了挺安心的,有一种终于有了属于自己小窝的感觉。
温兰对着镜子,揭掉了脸上的那块黑皮,左右照了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烛火的关系,忽然发现自己还适合这一身喜气洋洋的装扮的。镜子里的人,看起来还挺漂亮。她冲她笑了下,便照了规矩,坐回了床沿边老老实实地去等新郎。
外面一直挺吵的,喜宴很是热闹,她在屋里头,都能听到外面的人在起哄新郎灌他酒的阵阵声音。一开始还侧耳在听,渐渐便有些累了,挪到床头靠着床架继续等,一直等到有点犯困,忽然听见门外穿来了嘻嘻哈哈声,伴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知道是他过来了,睡意顿消,睁眼看向了门口,果然没一会儿,虚掩的门被推开,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温兰再怎么淡定,这新娘子也是生平第一回当。见新郎入房了,急忙垂下眼,视线落在地上。终于等到那人走到了自己跟前站定。再等了一会儿,见他没什么动作,也没说话,忍不住便抬起眼。
不知喝了酒,还是出于紧张抑或兴奋,他的脸庞有点红,眼睛正一眨不眨地俯瞰着她。
温兰被他看得有点尴尬起来,不自觉地摸了下自己的脸。轻咳一声加以掩饰,又朝他微微笑了下,便问道:“你回来啦?”
谢原这才醒悟过来,脸更红了,嗯了一声,终于动了一下,坐到了她的身边。过了一会儿,扭头看着她问道:“你肚子饿吗?我给你拿点吃的?”
温兰道:“我不饿。不吃。”
她现在确实不饿。因为从县衙到这里路不远,无需担心途中内急的麻烦,所以上轿前已经吃过东西了,何况现在也没什么胃口吃。
于是又冷场了。
温兰再等了片刻,见身边的他仍没动静,一双手还是老老实实地搭在他的两个膝盖上,眼睛只盯着他脚下的地面,额头好像还浮着一层水光。
现在不过六月初,晚间还是挺凉快的。估摸着他是因为紧张才出汗。想让他放松下来,温兰便用一种轻松的语调道:“你前次走的时候,不是留给我一封信吗?自己在信上说了什么,还记得吗?”
谢原刚才入洞房前,就有点晕,现在坐在她身畔,近得仿佛能闻到她身上的那股淡淡香气,晕得更厉害了。听她忽然提那件自己一时心血来潮干出的事,一阵紧张,下意识地便点头。
温兰道:“我姓温,单名一个兰。你以后可以叫我三娘,也可以叫我小兰,这是我小名。”
“小兰……”
谢原低声重复了一遍,目光闪亮。
温兰抿嘴一笑。坐着又等了一会儿,见又冷场了。他还是不动。这回真不管他了,自己脱了鞋便爬上床,抖开被子坐进被窝,打了个哈欠,道:“累了一天,我困了。”
谢原听见身后随即传来一阵轻微的窸窸窣窣声,知道她在脱衣服了,心怦怦跳得差点没蹦出喉咙。一千一万个想回头,脖子却又僵硬得像被什么给卡住了,无法动弹……
“帮我衣服放一下……”
他听见她这样说了一句。终于顺势回过了头。看见她已经脱去了外面的红嫁衣,坐在被子外的上半身只着了件红色胸衣,用根细细的红带绕系在了她的脖颈上,裸着的一只玉白臂膀正朝他伸来,手上是刚脱下的外衣。
谢原慌忙起身,手忙脚乱地接过她递来的衣服,放在了一边的床头柜上,呆立在床前。
温兰仍是坐着,很自然地抬高双臂解头上的发髻,那件胸衣随了她手臂高举跟着抬高,顿时遮不住胸前风光,从侧旁露出了半只圆球状的胸乳,在艳红布料的旁衬下,醒目得可怕。
谢原脑子轰地一声冲上了血,脸涨得通红。
温兰却没留意自己刚才抬手无意间已经春光泄露了,解了发髻垂在肩上,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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