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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住那只冰山帝by紫青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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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公夫人向来是个嘴快的,此刻便用鄙夷的双眼在宣野身上来来回回看了一遍咂咂嘴道:“真没想到祁国的民风如此开放,女子竟然可以大半夜的翻男子的房间,即便祁国国内是由女子主政,可祁公你出门在外好歹还是收敛一点,省得将我们女子的脸都丢尽了。”
宣野再次向君无疆看去,却见他依然低垂着头,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刚刚若不是君无疆有意阻拦她直接翻窗出去,今日走错他房间的事就可以到此了解,何故又引起这么大的动静。
她简直可以想到第二天各国的诸侯会将她想的多么不堪。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要出去找工作了,又开了个现言,可能更新会停顿,不过你们可以隔天刷一下,如果没更新就是作者君没空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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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袒护

看着她被两个女子轮流侮辱他却一副与己无关的样子,宣野心头一冷,淡起薄唇道:“我今日出门散步回来晚了些,遂想翻窗进门省得走大门再绕上一圈,何曾想竟走错了房间,我早已给信王赔礼道歉,却不知信王怎的硬生生要将我留在房中,如若我是存心进来对信王意图勾引,信王陛下大可以将守在门口的侍卫叫进来,何必还留着我好端端的睡在这里?”
并不是她欲图勾引而是进错了房间,再说她留在这里是信王强求的并不是她自愿的。
她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如果她真的要对信王意图不轨,信王大可以将守在门外的侍卫叫进来,可信王不但没这样做,反而还让她好好睡在这里,刚刚众人进来的时候,也没看到两人发生什么争执,反而看到她睡眼朦胧的从里屋走出来。
众人都将疑惑的目光看向信王,等着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信王那冷然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了一眼,始终没有开口,那冷傲的表情太明显不过了——老子不想解释。
就在这时,只见那端庄高贵,始终带着圣母般悲天悯人目光的月瑶夫人突然掩嘴一笑道:“祁公为图方便从窗户翻入?呵呵,这知道的会觉得祁公你不拘小节,不知道的还以为祁公你做惯了偷偷摸摸的事情,是以才会做出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事。”
好啊,白露一句话又将关注点拉到她翻窗一事上了,白露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一国之君翻窗而入,放在哪里都显得不入眼,不过宣野这人随意怪了,并不在意这些小节,可她不在意并不代表别人也可以无条件的原谅。
果然,郑公夫人跟着掩嘴笑了笑说道:“这倒让我想起了祁公这国君之位的来历,可不就是偷鸡摸狗的么?抢了别人的位置,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派头,如此不要脸的人还真是世间少有。”
宣野心头嘲弄一笑,这郑公夫人还真是蠢得可以。
“原来在夫人眼中,凭借自己的努力和才华征服国民就是不要脸和偷鸡摸狗,夫人这么说要将堂堂大周旭王至于何地呢?”
郑公夫人心头咯噔一声,猛地想起旭王也是除掉要顺位继承的太子才登上王位的,当初宣野登上国君之位的时候还留了洛安太女一条命,而旭王却是直接将太子一党铲除干净,这些话听在旭王耳中,无疑就有含沙射影的意味了。
一想到这里,郑公夫人急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臣妾一时嘴快,并不是有意冒犯大王,还望大王恕罪!”
郑公见状,也跟着跪下道:“是臣教导不周,还望大王大人有大谅,不要跟这粗妇一般计较。”
姬景阳冷眼望着跪在身前的两人,说话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听到郑国夫人如今这一说倒是让寡人警觉,原来寡人得到王位的动作是这般不要脸,看样子寡人还真是一个鸡鸣狗盗之徒啊。”
郑公听罢,只觉得背后起了一层冷汗,他重重咽了一口唾沫道:“还望旭王息怒,臣等并无此意。”
郑公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诸侯,而旭王可是堂堂天子,天子一笑可加官进爵,天子一怒却能诛灭九族,所以原本嚣张跋扈的郑公夫人此刻跪在地上,只吓得两腿打颤,早就没有了刚刚的嚣张气势。
姬景阳惆怅的抬头望了望半空,叹息道:“看样子寡人手底下统治的这么多诸侯并不是真心要恭贺寡人登基,却是各有各的心思,表面臣服,内里却不知怎生挤兑寡人,郑公夫人倒是让我开了眼界了,寡人并不会治你们的罪,反而要谢你们呢!”
这句话并没有让郑公和郑公夫人放松下来,反而更加胆战心惊。
“你们先下去吧,改日寡人定当将谢礼送到二位手上的。”
郑公擦了擦冷汗,好半晌才抚着郑公夫人起来,也不敢多说,只拱了拱手道:“臣告退!”急急忙忙就拉着夫人下去了。
待这里又清净了一些,宣野淡漠的看了一眼一直如一朵圣白纯洁的莲花静静绽放在那里的白露一眼,高深莫测的笑笑说道:“臣记得,当初太王初立大周之时曾说过:凡诸侯者,不得有辱,辱者,诛杀之以平诸侯之怒,唯辱边塞诸侯者更甚,诛族以平诸侯之怒,旭王你说臣这话说得对与不对?”
姬景阳目光在她和白露身上留恋了一下,淡笑道:“太王的确说过这样的话。”
宣野勾唇一笑,“祁国地处南方边境,与南方蛮夷毗邻,是诸侯各国和南方蛮夷之间的屏障,可不正是边塞诸侯么?孤即便是有千般过错,可作为大周诸侯这世上就只有大周王一人可以说我的不是,其他人就连议论也没有资格,而月瑶夫人你不过信王的一个小妾,还信王的正室都不算,你这般述说我的不是,是否想要凌驾于周王之上?行驶大周王对诸侯鞭策的事宜?月瑶夫人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莫非你想拿你全家的人头来向我谢罪是吗?”
白露那一向清高孤傲的面容上终于出现了裂痕,那一双委屈又惹人怜惜的目光在姬景阳和君无疆之间来回看了看,见两人都没有发话,她立刻知趣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旭王陛下息怒,是妾身一时怒急攻心是以才说出那般大逆不道的话来,妾身并没有半分的逾越之心!”
姬景阳看也不看白露一眼,只若有所思的望着君无疆道:“毕竟是信王的夫人,却不知信王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君无疆那冰冷的目光在白露身上扫了扫,“既然是寡人的夫人,即便是惩罚也得寡人来惩罚。”
这句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白露即便有天大的过错又怎么样,他信国又不是大周的诸侯,大周的律法对信国根本没有半分作用,再说了既然是他的夫人要惩罚也得由他来惩罚,你们外人别管得太多。
话里话外都是对白露的包庇。
宣野顿时疑惑起来,君无疆对白露无微不至的袒护,真是怎么看都不像是只对她演戏的样子。
“既然信王开口了,那寡人便拭目以待,信王会给祁公一个什么样的交待。”
宣野在心头不屑冷哼,什么交待?自然是不了了之。
转眼看向君无疆,却见他负手立在那里,眸色沉冷,浑身散发着不容置疑的气息,刚刚他还能那般面不改色的调戏于她,还能那般无耻又独断的将她留在房间,可一转眼他却对她这般冷眼,好像刚刚两人的默契都不复存在。
似乎每一次她跟白露正面相对之时,他永远都是护在白露那一边,他一次次的撩拨她,却往往在最紧要的关头就对她置之不理,一想到这里宣野心头便不是滋味。
再看看站在他身后眼角含泪的白露,她端庄优雅,不卑不亢的立在那里,可眉梢眼底尽含着委屈,粉苞含露的模样真是怎么看都显得楚楚可怜,可宣野却越看越觉得刺眼。
作者有话要说:虐死白莲花,虐死渣男,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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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疆殿

这件事就到这里告一段落,姬景阳将她送回房间之后便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宣野的房间是姬景阳特意安排的,它南面靠着梁侯的房间,北面靠着的正是他的寝殿,两人就睡在隔壁自然是近水楼台,可晋伯这根搅屎棍却将他的如意算盘给搅乱了。
姬景阳回到寝殿之后立刻命人将晋伯叫来,晋伯虽不知道为什么旭王会突然叫他,但这一半夜的他还特意将他叫来,难免让他想入非非。
晋伯心中有种无法言说的激动。
“臣参见大王,不知大王深夜召臣来所为何事?”
姬景阳将那套象征帝王的衮冕换下,穿上一件藏青色的燕居之服,这套燕居之服依然制作精美,在奢华之外又透着威严之意,却没有那冠冕给人的抗拒之感,再加上旭王天生温和的面容,这时的他却没有了刚刚朝堂之上的高不可攀,反而显出几许亲切。
晋伯一时间心潮澎湃。
“是你擅自跟祁公换了房间么?”
晋伯被自己内心的小激动左右着,也没听出姬景阳话中的危险气息,想也不想就答道:“是是是。”
姬景阳原本就对晋伯的做法很是不满,如今见他还一脸得意,他心头更是不快,不过他面上却依然是温和如风的。
“却不知晋伯这么做是什么个意思。”
他说话的语气故意压低着,原本就让人如沐春风的声音此刻听上去更透着磁性,晋伯一颗心化为了一池春水,他望着姬景阳的眼神痴迷中又透着疯狂。
“大王可知,臣心中一直爱慕着一个人,可那个人一直如月亮一样被众多星星包围着,而臣却是距离他最遥远的那一颗,是以臣费尽了心思也想离他近一些。”
姬景阳略微思索了一下便明白过来晋伯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不过,跟宣野一样他理所当然的将晋伯思慕的那个人理解成了梁侯夫人。
“梁侯夫人知道你这样费尽心思暗恋她么?你这样肖想人家的老婆你就不怕梁侯找你算账?”
晋伯并没有听到姬景阳说什么,他的心脏被一种陌生的情绪充斥着,这种情绪膨胀到他身体的每个角落,让他没有力气思考,没有力气判断,他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姬景阳那性感的小嘴之上,那是一张比女人还要性感莹润的双唇,那双唇上下蠕动,一张一合之间隐隐露出那令人遐想的舌头。
晋伯感觉自己快要破功了,可是他控制不住了……
然后他情不自禁的扑到姬景阳的脚下,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紧抱住姬景阳的大腿哭道:“大王,臣对大王可谓一片真心,臣日夜思慕着大王,臣快被这种感情给折磨疯了。”
姬景阳:“……”
这事情的冲击感太强了,说真的,他一时间没明白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刚刚分明还存在于一个正常平静的空间,可这空间突然变形扭曲,给人一种视觉听觉上的折磨,让人无法忍受。
望着面前抱着自己大腿痛哭流涕的人姬景阳凌乱了,他一动不动的看着这一切,一时间忘了思考,他觉得他的世界有了些许错位,然后他就笑不下去了。
姬景阳走了之后白露依然如一朵受到摧残的白花一般跪在地上,身上有着不屈不饶的倔犟,眼中又含着委屈的泪水,真是像极了一朵在风雨中临风不惧又脆弱娇柔的花。
“你下去吧!”君无疆淡然吩咐。
白露抬头不确定的看了一眼,声音凄切的说道:“是臣妾的不是,还望大王责罚。”
君无疆显得有些不耐烦,“寡人让你下去。”
白露见他这表情,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苦笑着丢下一句:“大王早些休息。”
君无疆一直放不下心,姬景阳知道宣野换房间的事之后多半会做一些手脚。
可是他不想宣野离开,他希望她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哪怕她做些事情让他不痛快,可他就是不想让她跟他处在同一个地方却隔着大半个宫廷。
君无疆给了很多理由来说服自己,比如,如果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就可以方便捉弄她,就像小时候她捉弄他那样,比如他还可以像今天这样将她关在房间中,她不痛快了然后他就痛快了,再比如这家伙给了他一剑的仇他还没报呢,将她留在身边他也好伺机报仇。
而且一想到姬景阳这厮原本将她的房间安排在他隔壁,想到这两人近水楼台他就,很不爽!
君无疆跟着宫人来到姬景阳寝殿的时候无意中抬头看了一眼,殿堂门楣两边各挂了一个红色绢布做成的灯笼,那淡橘色的光暖暖的照着那块梨花木做成的牌匾,那玄底鎏金门匾上大书着三个字——
日疆殿。
他冷眸微眯,一张脸随即冷如寒铁。
他记得姬景阳曾经对他的寝殿日阳殿发表过看法,不过他完全将他的看法当成一个屁,没想到姬景阳这家伙手段这么恶劣,竟然用这种办法来报复他。
姬景阳这厮分明是故意这么取名字的。
君无疆冷着一张脸走进寝殿,一旁领路的宫人突然感觉气压骤降,他悄无声息的跟君无疆拉远一些距离以保持呼吸顺畅。
君无疆不等宫人通报便闯了进去,可守门的宫人却无可奈何,君无疆这人太霸道了,跟他们笑面国君比起来,他们更害怕这个称王称霸的信王。
不过出乎君无疆预料的,他竟在姬景阳的寝殿看到如此扭曲分裂的画面。
一个痛哭流涕的男人抱着另一个男人的大腿蹭啊蹭,那深情楚楚的小眼神真是怎么看怎么……猥琐。
一向遇事沉着的他却没有太过惊讶,那常年高速运转的脑袋一时间分析出数种猜测,后来归结为一句话,莫非姬景阳喜欢的是男人?
姬景阳很快察觉到殿中多了一个人存在,当他机械的转头对上君无疆那双生冷了然的眸子时,他感觉他整个天空都……暗了。
然后他一脚将晋伯踹开,正要张口欲辩却突然意识到他为什么要跟君无疆解释,然后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袍,无比镇定的对君无疆微微一笑,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说道:“信王这个时候来找寡人,有何要事?”
君无疆故意高深莫测的看了一眼故作镇定的姬景阳和一脸羞愤欲死的晋伯说道:“看样子寡人来的不是时候。”
姬景阳的笑容有些许僵硬,“信王误会了,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刚刚我跟晋伯正在谈割让土地的事宜,晋伯觉得寡人提的要求太苛刻,是以一时间无法接受,这才倒地痛哭。”
“哦?”君无疆故意拖长了语气,“原来倒地痛哭也能哭得一脸娇羞,寡人可从未看到一个男人比女人还会撒娇。”
话到这里,晋伯适时的低下头,白皙的脸上泛起一丝可疑的红晕。
“或许晋伯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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