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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志-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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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间?洗澡间?这是啥名字?第一王对白寂偊欲笑不敢笑的神情很疑惑,但片刻就明白。他似乎对人类误会名字不以为怪,很自然地一弹指。无数个深蓝浅蓝的水泡从他指尖冒了出来。
白寂偊呆呆看着那些水泡在空中凝聚成两个七彩斑斓的字——藻兼,不知为何,心隐隐作痛。似乎……什么时候,自己也曾在阳光里望着这些泡泡发呆。眼眸蓦然有些酸涩,她下意识揉了揉眼,湿湿的,她掩饰般垂首看小蛮——样子比她还呆。
“原来你的名字是藻兼……真美。”白寂偊勉强对第一王笑了笑。
“我的名字很美么?我怎么不觉得。”藻兼的样子有点儿愣头愣脑。白寂偊张张嘴,还是没说,她的意思其实是那些泡泡美。她上上下下看了看那些灵兽,然后瞟了眼第一王。
憨丑憨丑的第一王赶忙对众飞禽走兽挥了挥手,这时才带了点威风煞气:“不用理我,你们继续打,一定要分出个输赢来。”
等众灵兽走后,白寂偊扯了扯藻兼的袖子——倒是大袖长袂飘飘扶风:“藻兼,你可不可以带我去看看?”
藻兼默默地盯了她半响,放低了声音道:“你难道喜欢看打架?我可讨厌了。”如果没看错,他眼里的情绪应该是失望和失落。
这位第一王难道还是位和平主义者?那刚才又是什么说法?白寂偊越发摸不着头脑了,灵兽世界的生存规则难道不是谁拳头大谁就有理么?他怎么可能避得开?
“那个……我好不容易来一趟,很难得。你不一样,总是看……”白寂偊说不下去,藻兼的脸色难看之极——倒容易分辨,他的五官本就错位,这下更离谱了。
他也不说话。冷冷的哼了一声,居然……就这样神奇地消失在空气中,然后,白寂偊遥遥看见一抹青影突兀地出现在天湖旁边。
瞬……移?!这不是藤家的秘术缩地成寸瞬移术么?!白寂偊惊骇失色,这般远的距离,只怕早就超过了藤家最顶尖的高手能使出的范围!
群兽一片欢腾,继续开打,震天兽吼声不断。凝视着那众兽中高高在上却很是孤独的青影,白寂偊努力在有如地震来临般摇晃个不停的树上站稳,心里突然不是滋味。
朋友……说翻脸就翻脸呢,还交什么朋友?!好吧。在这儿看也是一样,虽然太远了,又摇摇晃晃的,看得还不尽兴。
嗯……如果自己跑过去,藻兼会不会把自己赶跑?白寂偊暗自琢磨,眼睛盯住藻兼不放,扯住小蛮一撮颈毛,很想近距离欣赏湖边的大战。
突地,远远地,他似乎也看了她一眼。
立时,一股大力从远方猛然袭至,瞬间便制住了白寂偊。她完全身不由己,尖叫着从树上滑落,直坠地面。这股大力禁锢了白寂偊所有的元力,她此刻根本就成了一条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胖头鱼!
白寂偊勃然大怒,明知无用,却挣扎得越发厉害。她使尽浑身解数想要控制住自己的身体,然而她已经被无形的绳索绑缚住,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
“小蛮快隐,我不叫你就别出来!”白寂偊见势不妙,冲着怀里小蛮大喊。
小蛮聪明得很,它知道如果白寂偊无能为力,那自己也帮不上忙,反而会成为累赘。眼下,它便也被缚得牢牢地,只是它仍有些不甘心,“冈冈”一通狂吼后,身子一扭,隐入金阳火莲内,却又倏地出现,发现仍然被捆,这才认命。
眼看便要与地面来个最亲密不过的接触,白寂偊绝望地等待骨断筋折的下场。突然,她听得一声得意的轻笑,随即腰上一紧,一条如水蛇般又滑溜又湿黏的不知什么东西凭空席卷而至。缠住她,再把她猛力甩向天空。
这纯粹是有人在玩接力游戏,一次又一次卷住了再甩开,如是者十几番。总算,白寂偊头晕眼花地看什么都像在转圈时落入了一个安稳且温暖的怀抱。
她有气无力睁开眼,还未看清是谁,忙不迭挣脱,站也站不稳,跌坐在地,摔了个七荤八素。结果自然是软倒,哇哇大吐而特吐。可怜白寂偊刚克服飞艇的晕眩不久,哪里受得了这样急剧的大起大落,自然是痛苦得不行。
这时,别说是跳起脚来找这混蛋算帐,她就是动动手指头都觉着费劲。耳旁是藻兼的得意大笑,以及众飞禽走兽各不相同的如雷咆哮。
到底怎么回事?!
“人类,还想骗我?哼!”藻兼的声音阴郁而满蕴怒火。白寂偊被他拎起来,有如破口袋般胡乱抖动。
他接着说道:“你早就知道我是第一王,所以故意把自己涂成这般模样,以此来讨好我,接近我,妄想求得灵兽为奴为仆,可对?人类!卑鄙无耻的人类!”他咬着牙,咯咯作响,怒不可遏,“这般心思的人类,你不是第一个,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人类!我呸!”
白寂偊哇哇大吐,满心里都是反驳辩白的话,可惜翻江倒海的难受劲阻挠了她。
“我要代表所有灵兽惩罚你!我决定,将你沉湖!”藻兼威风凛凛的发布完命令,手一挥,白寂偊咕嗵一声摔入天湖,泡都没冒一个就沉了下去。
她脑中警铃乱响,一触及水,为小命计也顾不得胃中翻江倒海,手脚并用,竭尽全力不让自己溺水,必几番扑腾,她惊喜地发现令自己动弹不得的束缚解开了。
然则,岸上藻兼哈哈大笑,讥讽出声:“这湖水便连片羽毛也浮不起来,你就便浪费力气啦!”
白寂偊大惊,此时,她果然已沉下水面,藻兼这句话听得模糊,她心中惊骇,莫非天湖之水竟是弱水?
她就像一块千斤巨石,呼啸着破开水浪直直下堕。在她还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前,巨大的水压已经开始狠狠地挤压胸腹。立时,她的心跳急如鼓,脑中嗡嗡乱响,脸庞也憋得血红,窒息的痛苦感觉实在是生不如死。
换了旁人,在这连最轻盈的羽毛都能直沉湖底的弱水中,只有死路一条。好在,身为主角,必死之境也是能转危为安、并且有意外之喜滴。
白寂偊直往湖底沉入,没有丝毫停顿。好在,当她几欲昏厥时,从她的身体内往外蓦然迸出一股深蓝光华。蓝光在她的肌肤表层似水流般游走,于是,那直欲将身体骨胳压垮的沉重不堪感觉缓缓远去。
可以呼吸了!她贪婪地猛吸一口气,立时想起这是在水下。但是湖水并没被呛入喉中,她惊奇地发现,自己在这水底便像在陆地一般呼吸自如。若说有所不同,便是眼睛看任何东西都像戴了蓝色的眼镜般隔了一层。
她大喜,然而,无论她使出诸如狗刨、蝶式、蛙式等等完美得可媲美奥运冠军的泳技,她都无法令自己在水中上升分毫,越挣扎反而越加快了向湖底坠落的速度。
好吧,奥运冠军也没辙——忽略那些不请自来的字眼,白寂偊已经确认这确是弱水。否则,水中怎么一条鱼儿也看不见,不要说鱼儿,就连水草也找不到半根。她努力了许久,最终只得放弃。
哼!就算要下去,也要自己下!她脚一蹬,干脆直向湖底游去。
这湖……好深!以白寂偊如今有些变态的体力都累着了,她不知游了多久。水下好怪异!明明没有任何水生物,阳光也已经不能照射进来,却偏偏越往下,水中却越亮堂。
不仅是明亮这么简单,白寂偊觉得水中这光线很是美丽。这般纯净剔透的蓝光,有时候,竟会让她以为自己看着的其实是一块无暇的蓝色琉璃。而琉璃中还游离着一条条纤细的银丝,宛若游鱼一般灵动无比。
变幻莫测的银蓝光线看得久了,居然能让她昏昏欲睡。她叹了口气,也罢,既来之、则安之,总会到湖底吧!她张嘴打了个哈欠,放松身体,眼皮一搭,睡过去了。
这一睡也不知多久。她再一次睁眼时,发现自己确是到了湖底,躺倒在一丛墨绿水藻中,可能身子底下有湖石硌着不舒服,这才醒来。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水汩汩流动的声音。她揉揉眼坐起来,看着身旁小丛林般的水藻咬牙切齿,藻兼把自己抛着玩的工具十有八九就是它们!
白寂偊站起身,只能在水藻丛中探出头来,这些长势格外喜人的水藻在水中尽情招展,每一条修长叶片都能铺展得极远,猛一眼看过去,就像蜿蜒着一条深绿的河流。
将左手腕挨着身边一丛水藻,她在心里默默想:“朋友,你好,能告诉我怎么从湖里出去吗?”
她没抱希望的,水藻的回答也果然不知。只是水藻还是用活泼泼的声音告诉她,主人,主人,上去,上去。主人是谁?水藻又说,藻兼,藻兼。
白寂偊心一动,这里是藻兼的家?
前面,前面,发光,发光。看着水藻摇摆的长叶,白寂偊恶意地想,藻兼的头发八成就是模仿这生成的。她决定去所谓前面发光的地方看看。
关键是,这,哪儿才是前面。好吧,如果镶嵌在蓝色琉璃中央、那个格外明亮的遥远银点所在的方向是的话。
她在湖底行走起来,遥望着那一点蓝色中特别显眼的银光。她突的怔忡,想起大草原上,黑暗中大祭司手中为她指路的火把,不禁鼻子一酸。
那个混蛋藻兼!如果在自己饿死之前他还不来的话,临死前就把他的家给一炮灭掉!白寂偊恶狠狠发誓,抹了一把不知是湖水还是汗水,抑或是泪水。
在水中,她的目力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甚至看得更远。蓝色琉璃中那个银点清晰起来,她愣住,看上去它是一团发着夺目强光的银色大球,随着水流不停摇摆。藻兼难道住在球里?水球?
她猛然站住,头突然生疼生疼。她总觉得,有一个想法,一个对她至关重要的想法要从脑中窜出来!
白寂偊骇然,莫非是寂灭瞳在攻击禁制?拧起眉,她细细一想,这段时间,似乎自己头疼的次数多了起来!睡梦中有时也会梦到一些奇怪的场景,可惜一醒来就忘了梦中景像,只知道这个梦很奇特。
她摇摇头,决定还是先解决眼下困境,其他的,有时间再去想罢。
此时,她已经离那银色水球很近了,收敛起纷飞思绪,她定睛一看,大吃一惊。哪里有什么水球,出现在她眼前的却是一座被透明的银蓝色碗状光球笼罩着的宏大宫殿。
这宫殿,只有黑与白的色调,冷肃庄严!
第四卷 谁栽万木掩沧桑 第二十二章 镇魔殿
第二十二章 镇魔殿
白寂偊从未见过这样冷漠却又散发着圣洁意味的建筑。其肃穆,令人只是远远一望便油然而生庄重感觉;其神秘,让人无法不起一探究竟之心。
里面肯定存放着不得了的东西!白寂偊的直觉。
由于隔得太远,此时,还只能看得见那宫殿黑色与白色一片,却无从看清它的真容。
可是怎么进去呢?她摸着下巴,盯着面前随着水波不停缓缓摇曳的光球。仰头,她啧啧称赞,这银蓝光球可真大!嗳,她皱了皱眉,这光球的颜色不就是琼华月髓!
白寂偊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难道说在灵兽森林外面,八月十五的月圆之夜,她所看到的自月亮上射入森林的银蓝光束,都到了这里?!
这应该是个阵法禁制吧?攻击?防御?还是禁锢?又是谁人的大手笔?
白寂偊绕着光球走,细细思考,琼华月髓难道是补充禁制的元力能量?老银秀士说,二十年才有一次,那么,每一次的琼华月髓只能提供这个阵法二十年的元力支撑?
她惊讶不已,她好歹对阵法略有心得。自是知道其中道理。她有银月太极梅花扣,布阵所需元力可由梅花扣自天地之间自主吸收。
然而,其他人除非有时间充许布阵,可以使用晶石,否则只能凭借自身法力操控阵法。她虽然不太清楚布阵所需晶石的数量,但想来阵法越复杂、支撑的时间越长、覆盖的范围越大,所需要的元力能量也越多。
琼华月髓中所蕴含天地元力的能量竟能令植物启智,可想而知其元力之丰沛是多么了不得!如果这里真是藻兼的家,那么,他由十星灵兽蜕化为人身,丝毫也不奇怪了!
然则眼前这阵法却每二十年就要补充一次元力,用脚指头去想也能猜测其复杂程度。怪不得阵法所形成的禁制,其元力已经达到了凝聚成实质的程度——光球,它覆盖的范围也必定极其广大!
白寂偊想及此,再也忍不住心痒难耐,她试探着将手靠近禁制,没有什么异样感觉,看来,这禁制将元力都收敛在里面,丝毫也不外泄。
她一咬牙,手猛然伸过去,居然……不受阻碍地进去了!里面凉沁沁的,极舒服,会不会自己身外那层类似于琼华月髓的光有所帮助?
她不再犹豫,举步一跨便走了进去……真是太爽了!里面一滴水也没有,迎面便是极清新的气息。这是元力浓郁的感觉呐,让人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大喊着舒畅。
白寂偊弯腰摸了摸与外面截然不同的黑白相间玉石地砖。深深长长地作了几个深呼吸,迫不及待地往那座黑白玉宫殿走去。渐渐地,她感觉不对劲了,有一种蕴含着莫大威严的压迫感迎面而来,让她无法迈开步子,停在宫殿前面几丈处再也走不动。
真是遗憾,白寂偊摇摇头,前面有阻力呢——极像八月十五夜晚,自己仰头看月亮时所感到的莫大威势。它只告诉你两个字——臣服!
怎么办?知难而退,还是迎难而上?!说起来也不是一步也不能走动,只不过艰难了一点。
她望着这座黑白宫殿,下定了决心。如果凡事都知难而退,不作一点点努力,人生岂不是一点挑战性也没有?更何况,自己的性子也容不得就这样放弃!
白寂偊再一次深深深呼吸,将全身状态调整到最佳。她先大大地迈了一步,脚还在半空,那股威势便有如重锤狠击,一股沛然大力袭来,她根本毫无反抗之力,被远远弹飞。“嗵”一声闷响,摔在地上。
她眦牙咧嘴地站起身,揉揉胸口,有点疼。
再来!
这次步子略小了些,还运转金行力量以求保护,但仍然,一击而飞,这次摔出清亮的金玉敲击声音,倒是悦耳。
我就不相信了!
她性子里的执拗狠厉大作,稍事休息后,又开始挑战。总算,几番挫折后,小小地往前蹭了一步,她总算是在这股庞大威势前挺住了,只是身体颤抖有如秋风之叶,好一阵“叮叮”细响。
可是,这样走,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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