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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家-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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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苏悦儿再愣,觉得脑袋后面都冒了青烟:难道你是传说中的半妖?”
周和安无奈的伸手搓了下脸,最后冲着苏悦儿说到,“你看清楚,我是一个人,不是什么妖怪,还半妖!我说雪蓝蛛是我姐姐,也不是说她就是蜘殊,她也是一个人,只是,只是因为霜门的是是非非和一些毫无人性的规矩,不得不以身做蛊,最后,最后便成了这个样子,用她的身心来护卫我雾门至宝。”
苏悦儿惊讶的张大了嘴:“难道是巫术?”
周和安看了苏悦儿一眼点了头:“是的。我在隐居之地,闭关修炼,选了最阴毒的小鬼蛊,只是想知道有没破解之法,我找到了法子,却很难,但我在努力,努力的使那微弱的可能去变成现实,可是我把一脉灵力给了燕子,姐姐为了救她,更是自己献出了真元,她没可能再恢复人身了……”
苏悦儿沉默了,此时她明白,在这种情况下,燕子的的确确成了占便宜的,而周和安才是吃了大亏。
“那,那现在怎么办?”苏悦儿艰难的找着自己的声音。
“还能怎么办,这就是命数呗,你知道吗?我可以从小鬼的口里问到我想知道的一切,唯独问不到我自己,以及和我命数相关的一切。我当时看到姐姐把真元种入她体内的时候,我就觉得痛彻心扉,我想拦,可是那一刻,姐姐第一次用网网住了我,而我看着姐姐的毫不犹豫,以及燕子没了性命之忧后,她开心的围着我们爬的时候,我就知道姐闶切母是樵傅模晃艘桓隹赡埽剐母是樵傅脑敢夥牌俗约夯指慈松淼幕幔业男睦铩ィ 敝芎桶菜底挪亮瞬裂劢牵湮醇幔囱廴σ押臁?
“是什么可能?”
周和安苦笑了一下:“一脉相传。”
苏悦儿皱眉,周和安则接善说到:“雾门一脉,传嗣艰难,历代
只有能为门主诞下男儿的才能成为真正的门主夫人。
我娘先生的姐姐,按照雾门的规矩,娘将失去资格,爹必须再和其他的女子尝试,可是我爹很爱我娘,便和娘一起撒谎,他们联手改了姐姐的命气,更是和身边的人瞒住了这个秘密,我姐姐长天,便照规矩学习盅术,但她每修习一层,痛苦就会加深一层,在纸包不住的时候,我娘怀了我,我的降生,让娘终于地位得保和娘不用再分开,而我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按照规矩成为门主,可姐姐却在一个两难的璋地,她若显露真身,爹的威信不保,她自己也会因为知道很多门主才可以知道的秘法而有性命之危,可是不露真身,痛苦便在,等要到了继承的年纪,她的身份还是会被发现,因为至尊盅王会与她相克,吞噬掉她的生命,姐姐最后变选了化蛊之路,以醉心盅术不做门主的理由,将自己化身成蛊,而让出了门主之位给我继承,而她,她便成了雪蓝蛛,默默的守护雾门的至宝。”
“你姐姐真伟大。“苏悦儿听的忍不住有些唏嘘,而周和安咬咬唇后接着说到:“雾门一脉生子艰难,皆因门主秘术所养之蛊毒袭全身,于万物中有索命之气而鲜有易者,到我也是如此,而我,我养了小鬼蛊,阴阳已改不说,更是阴气颇重,根本,根本就没法育有子嗣。姐姐见我便知我选了何盅,心中悲伤,后,我谎称你是门主夫人,她还以为你真有我的子嗣高兴的不得了,但后来……她见到燕子的时候,便知道她是盅体,我与燕子每日调息,姐姐应该是知道她为阳,想来燕子出事,她才会……”
“有这样的姐姐真好呢!”苏悦儿说着一笑,“那将来你和燕子成亲的时候,我可要和你姐姐好好的聊聊!”
“成亲?”周和安看着苏悦儿脸上再度显红,只是眼里还有一丝怨色。
“你不会让你姐姐失望吧?再说了,燕子也是你的人了啊,你自己都说了这是命的嘛,也许老天爷就是要你,柳暗花明又一村吧!”
周和安看着苏悦儿,口中慢慢的重复了这最后的一句,苏悦儿见他如此便说到:“相爱的人是冤家,我和大爷也曾是冤家的,所以,不是冤家不聚头,别别扭了,哎,那燕子现在……”
“适应新的盅主还需要时间,她暂时还不能……”
“行了,我知道了,只有没性命之危就好!”苏悦儿正说着,吴管家的身影出现在院子里,很快就冲到了门口。
苏悦儿瞧见他那健步如飞的样子,便笑着到了门前,“吴管家跑的这么快,不知道是有好消息还是有坏消息?”
吴管家猛喘了一口气后说到:“都有!三爷叫我来知会您,东方宇找了他,已经约了下午在德膳斋见面,您这边可以动手了!”
“总算有动静了,这是好事啊,那,坏事是什么?”苏悦儿唇角轻笑。
吴管家看了眼周和安说到:“那个,流言太盛,宗亲们请您下午到祠堂答话。”
第二百三十章 抓奸在床!
“祠堂?”苏悦儿闻言眯缝了眼:“族长难道还有精神来和我斗?他不是不管事了嘛!”
“奶奶,人家的辈分放在那里的,就算他再有不对,那也是长者为大,谁能动的了他的位置?何况您也清楚,宗亲里又不是他一个动了心思的,之前拿您没撤,这就一个二个的装聋作哑,如今外面都说成那样了,他们能不齐齐的抱了团来寻您嘛!”吴管家说着再次撇了眼周和安,眼里浮着责怪的神情,完全就是一副“都是你”的样子,好似再说:都这样了,你还来顶风作案,你就不知回避啊!
周和安无奈的叹了口气,装作不察,但眼已经转到苏悦儿处,充满了焦虑与担心,他知道宗亲都要在祠堂问话了,可见是动真格的,事情已经变的大发了。
苏悦儿伸了胳膊遮了口,打了个哈欠便懒散散的冲着吴管家说到:“你就和他们说,嗯,我这几天吃坏了东西闹肚子,一时半会的没时间,等我好些了,再约他们出来摆谈。”说完不管吴管家惊诧的表情便冲着周和安说到:“你还在这里愣着做什么?机会来了啊,但愿你马到功成,我这场流言是非也算值当!”
周和安闻言也知待在此处是毫无意义,便冲苏悦儿一欠身告辞,收拾了东西退离厅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说到:“宗亲那边我觉得还是要理会的,这些人都是长者,就算你无错,也显弱像,若你再不敬,我担心树敌太多,会……”
苏悦儿笑着摆了手:“你放心吧,我自有主意。”
周和史闻言点点头,冲着吴管家浅笑了下这便离开,可脚才迈出门厅,身后就传来了苏悦儿的声音:“对了,叫黑婆婆熬点清淡的!”
周和安闻言愣了下,摇了下又后便自去了。
周和安一走,吴管家勾着身子捏了捏相交的手说到:“奶奶,周公子说的有道理,您今个还是……”
“说的是什么时候?”苏悦儿的眼珠子转了个圈。
“申时。”
苏悦儿闻言在屋里走了两步:“这样,你还是去先回话,就说我今日里不舒服实在是来不到了,如果宗亲们一定要问个所以然,那就明日吧,明日巳时,我到祠堂去!”
吴管家见奶奶说了明日里去,也算给宗亲了脸面,这才应着去了,而苏悦儿则转身出厅,叫了小轿回了自己的院落。
下了轿,进院,欲要扬声喊丫头,便瞧见四个丫头凑在一起,懒散在廊栏处迎着午后照了藤萝的斑驳阳光一边各自做事一边说着话。
莺儿早已养好了身子,十天前就跟着伺候了,这会正借着午后的闲静时光一边绣着图样一边和红妆说着什么,一脸的笑容瞧上去神采奕奕中活力满溢,咋看都朝气蓬勃的,而她身边的红妆则一脸木头像,手里拿着个捣药的臼,在捣碎着什么东西,似听非听的,每当莺儿问她什么,她就点点头,继续捣臼。
而在她俩的对面廊拦上则一头是翠儿,一头是秋兰。
自打翠儿那日里汤水被拒后,她似是很自觉的远离了餐饭的事,只每日里帮着收拾房间,整理下衣服,话比以前更少了些,即便偶尔笑着,也叫人觉得十分勉强,好似患得患失一般,这会更是捧着一个绣绷子望着口若悬河的莺儿,神情有些伤感一般。而秋兰被解了蛊后,就先是将养了几日,后听人七嘴八舌的描述了当时的事,也不知道是心里别扭还是面子上不自在,基本上也就缩在屋里,很少出来,今日里倒是难得的依靠在廊栏处,抱着膝盖,眼望着莺儿,一副全然听故事的样子。
苏悦儿就站在院口处瞧着四个丫头这般杵在一起,心里便有些唏嘘,一时便想到三个月前自己嫁进白家,身边相随的丫头都是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只有红玉处处引导自己,可最后,红玉那般结局,这三个丫头也都因变数而无法得自己的信任,便越发的觉得宅门里上上下下的早就沉浸在暗潮之中。
叹了口气,她迈步靠近,却刻意的轻了脚步,待到相近处,耳中已经听的到莺儿所讲,乃是一些地方的稀奇见闻,苏悦儿站在拐角处再听了听,才明白莺儿竟是讲的那个卢郎中路途的见闻,她便瞧着莺儿那一脸的灿烂,略一思索后拿定了主意。
“都说女大不中留,果然是的,我们的莺儿丫头怕是春心动喽!”苏悦儿笑言而出,四个丫头一愣都赶紧起身招呼,莺儿更是红了脸:“奶奶!奴婢才没有呢!”
苏悦儿冲着她一笑:“真的没有?我可是打算要是你们春心动了,就给你们找媒婆说亲事去的,你们可别在我这里要什么面子,小心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
莺儿红着脸的低头:“人家没有……”
翠儿和秋兰则是低头不语,红妆则一脸木色犹如呆瓜。
“好吧,你说没有那就当没有了,不过我听说卢郎中的宅子已经卖了出去,怕是这两日就要走了,那么一个平性善良的人还未娶亲,我还说想挑个丫头给说说亲呢……”苏悦儿说着就往屋子走,莺儿当下竟是一跺脚:“卖出去了?他怎么没和我说!”
苏悦儿闻言浅笑便停了脚欲要转身问话,而秋兰此时开了口:“莺儿,你若喜欢他,还是和奶奶说实话吧,免得真没了机会!”
莺儿被秋兰这么一说,脸皮子红成了熟透的虾色,冲着秋兰就抱怨:“秋兰姐,你少胡说,我才没呢!”
秋兰看了眼莺儿:“真的?”
莺儿自是抬了下巴:“当然是真的!”
“那好!”秋兰说着噗通一个跪地:“奶奶,您上次和秋兰说过,愿意改了秋兰的死契给秋兰自由身,又说让秋兰自己挑选意中人。秋兰在这深院里也不知谁好,但那卢郎中几次来府里给莺儿瞧病顺道也给秋兰问诊过,秋兰见他便知他是个实心眼的好人,我本想着莺儿与他有缘能结了夫妻最好,可莺儿既然没这个心思,那秋兰我就不要了这张脸,请奶奶为我说下这门亲事!”
转过身的苏悦儿瞧着秋兰如此言语,有些诧异,她扫那莺儿,就看见莺儿几乎是瞪着秋兰了,她便心里有些责怪秋兰来这么一出,正想着是应还是不应,那莺儿却已经冲到苏悦儿跟前跪了地:“奶奶,您不能应的,他说了等赚够了赎身的银子就赎我出府的!”
这话算是交代了两人之间到了何等地步,苏悦儿闻言便想说她嘴硬,那秋兰却又开了口:“你等到他赚够银子?只怕你要等个两三年去了!”
“那我也等的!”莺儿一脸怒色的冲着秋兰瞪眼做答,那秋兰此时一笑颇有嘲意:“这么说你是就算等成老姑娘也非他不嫁了?”
莺儿捏着拳头:“是啊,我就等他,我就是等他一辈子也愿意,你少打他的主意!”
秋兰此时收了嘲意只有浅笑:“奶奶,莺儿都要拿一辈子来等了,您看的下去吗?”
苏悦儿笑着叹口气:“我可耽误不起,若养出个老姑娘来,成了我的罪过了!”
“那就请奶奶赶紧给莺儿说了这门亲吧,免得那个实心眼的笨郎中攒够了钱,莺儿都成老姑娘了!”秋兰这话说出来,莺儿才算明白秋兰的心意,当下红着脸嘟着嘴:“秋兰姐,你,你,我,我错怪你了……”
“你没错怪我,你若还是死咬着不嫁,我可真要奶奶为我说这门亲!”秋兰一脸坦然的说完后,便看了眼苏悦儿,继而那跪地的身子更是直挺挺的:“奶奶,奴婢想出府了!”
“出府?你是指的哪种?”苏悦儿的眉眼上挑,她刚才因瞧出莺儿动心思情,便想干脆把这些不得自己信任的丫头统统嫁出去,可这会的,秋兰竟和自己说到出府,实在叫她有些诧异。
“奴婢自打成了死契的丫头,从来就没去想过自由是什么。可这几日的,听莺儿讲卢郎中的那些见闻,便觉得那是一种我很想去体会的日子,奶奶说,我也应该有自己的尊严,自己的自由,所以,我想奶奶成全,放我出府!”
苏悦儿看着秋兰微微一笑:“好,我答应你,不过不是放你出府,而是送你出府。我允诺过要把你嫁出去的,你这会的想出去走走并不是坏事,只是,一个女人在外闯荡并不那么容易,所以,给我点时间,我会安排一下给你一个出去体会的机会,若你能适应了,就随了你,若你不能,也能看看有没中意的人,到时我在帮你说亲。”
秋兰看着苏悦儿认认真真的磕了个头:“谢谢奶奶!”说完便不等苏悦儿言语,自己起了身回屋了。秋兰这举动完全不似一个丫头,可苏悦儿毫无责怪之意,她只觉得若秋兰这么离府能寻到一种新的生活也挺好的,毕竟在白府,她已经成了一个尴尬的人。
“奶奶,我,我去瞧瞧秋兰姐!”莺儿到底是个直性子,生气快是消气也快,如今瞧着秋兰如此,更是担心起她来,便向苏悦儿求告,苏悦儿自是点头允了,于是她快步的追了去,苏悦儿的身边就剩下红妆和翠儿了。
苏悦儿本想借着莺儿的事,把翠儿也一并解决了,这半个月来她细细观察也算对翠儿摸出了个底,可这会儿气氛不大对,她也无心再提,便冲翠儿摆了手:“你也去吧,到底你们是和秋兰处了段日子的,莺儿那丫头性子又直,你过去陪着也好些。”
翠儿应了声,便顺手的收了莺儿的刺绣往秋兰屋里去,苏悦儿则注意到翠儿的绣绷子上是一对飞翔的燕子。
看着翠儿也进了秋兰的屋,苏悦儿低声道:“你跟我来!”人便转身回屋,红妆木讷般的抱着捣臼跟在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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