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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烽烟不弃-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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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硕。”他又唤,然后,俯身,再不给我言语的机会。

但是,我还想说,孔明,我会好好活着,好好照顾瞻儿,好好照料这个家,直到命尽。

所以,你不用在意我,在意瞻儿,只要做好你的蜀汉丞相便可。

我们会一直一直守着你……

细细碎碎皆小事

归还成都,除却探望亲眷之外,孔明尚有要事需办:解决北伐运粮的问题。

据悉,蜀路崎岖,十人运粮百石,其中有士卒二三,粮草四五尽皆折损于路,而余留的那些根本无法维持将士们长久的温饱,也是因此,前几番,我军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于紧要时刻退守汉中,非是兵力不足,而是粮草将尽。

如此,寻找佳好的运粮之法迫在眉睫。

孔明在想,日日夜夜都在想,可惜,思绪并没有希望中的那般清明。

三日后,他转变思考为偶遇,穿梭于街市之中,寻找极有可能为之忽视的奇思妙想。

我没拦他,即便我知晓所谓的解决之法到底是什么,我也没有拦他。我只是自私地幻想如此可以多留他几日,尽管以他的才智,这个几日不会有多长。

确确也是,半月之后,他极早的便就归家,将正在教授瞻儿兵法的我拉至书房,询问我可还记得许多年前,我制弄的木犬。

我说记得,那只原本无法停驻却在他的帮助之下得以静止的木犬。

那时,恰是他游学归来,同老爹请期之日……

他说,若是将那木犬制成别的体型稍大的牲畜,譬如牛,譬如马,是否就可替代人力,减少士卒的折损?

我答能,可,神情却是冷淡,并没有守得云开见月明般的喜悦。

只因为,我知晓,在那些木制的牲畜造好之后,他就又要离开我和瞻儿了……

他也知晓我的心思,可是,他没有办法欺骗我他会很快归来,也没有办法做些无谓的哄骗,因而,他什么都没有说,就只是提议道:“阿硕,你对此事擅长,便就跟随在我身边监管此事吧。”

如此,他和我至少还有几月的相伴时间。

我没有拒绝,一方面,我确是想要与他日夜相伴,另一方面,我也确是擅长此事,想着能够自己亲自监管也要放心不少。

可,此事到了瞻儿口中就完全变了样。小小子分外嫌恶地说道,“娘亲,虽说食色性也,但是,你也不该因此耽误大事吧?”

我气愤不过,力道恰好地敲了他一个板栗,强调,他娘亲我既然能够教得了他历史兵法,一样可以监管得了工匠制木。

接着,他便问道:“那娘亲也会雕刻、机关之术?”

“自然。”这些可都是娘亲的自豪。

可是,他并不相信,非是激着我亲手做给他看。

我做了,然后,他便宝贝似的将那木犬抱入怀中,兴奋说道,“娘亲,以后李肃若是再说我没有玩物,我就把这个拿给他看,你说好不好?”

我顿了顿,反应过来他先前激我不过是为了如此目的,又是气又是难过,问他,“李肃经常都说你没有玩物吗?”

他颔首,声音小小的,“嗯,他每次一有新玩物就会同我炫耀一番。”

“那你羡慕吗?”作为一个孩子,羡慕另一个孩子有比自己多的玩具?

他摇首,抬眸,坚定地看我,回答,“不羡慕,因为瞻儿知晓自己将来要做大事,不可拘泥于小节。”

其实,不是不羡慕,只是不能羡慕。

“那若是瞻儿有了弟弟,弟弟有许多玩物,可是瞻儿没有,瞻儿会羡慕吗?”

他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不会,瞻儿会给弟弟买更多的玩物,因为,娘亲说过瞻儿是诸葛家的长子,要承担的东西会比弟弟多。”

他说着,被我拥入怀中。

我道:“瞻儿,是爹爹和娘亲对不住你……”

他却不以为意,笑着问我,“娘亲,你是准备要给瞻儿生弟弟了吗?”

“也许吧……”

谁知晓那会不会仅是我本就不准的月事变得更加不准而已?

……

建兴八年,孔明制木畜千百,名曰“木牛流马”。

建兴九年,四度北伐。

然而,此番北伐竟是不逾六月便就被迫终止。终止的缘由乃是,中都护李平因运粮不利派人请求孔明退兵,可,及到孔明应允,他却佯装惊讶地说道:“军粮绕足,何以便归!”随后,竟是上表后主,欺瞒道,孔明退兵不过假象,用以诱敌深入罢了。

他旨在推责,却因此延误了战机,惹得孔明恼怒,不久,便自汉中归来。

孔明归来,李平仓皇,连带着莫华都变得小心翼翼。她来拜见我时,素来平静的面容之上泪痕点点,满溢戚色。

有人说,我不该见她。因为,她乃是李平的妻室,这时来此必无好事,可,我还是见了,不管她此行有何目的,到底,她是我的挚友,待我一直佳好。

我撑着身子,步伐漂浮得前去迎接,看到她时忍不住地便是一阵心疼,明知故问:“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哭成这般?”

她摇摇头,一副羞于提及的模样,可是,有些东西不得不提,因此,转而,她便紧握住我稍稍有些肿胀的双手,央求道:“阿硕,你帮帮我吧……只有你能帮我了……”

我默然,委实不知该如何回答。若是答应,我无法确保自己可以左右孔明的意志,可,若是不答应,我又实在觉得对不住她。因而,我什么也没说,就只是先将她邀请入内,欲要容后详谈。

可她不愿,顺势便就跪拜在我身前,请求:“阿硕,我知晓我不该为难你……可是,我实在没有办法了……你救救方正,救救他吧……他虽有过,但,到底是忠于汉室的……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之上,你就救救他吧……”

李平,原名李严,字方正,乃是莫华的夫君。

我无法决断,看着跪拜在我面前的挚友,手足无措,“你……你……你快起来……”

我欲屈身,可,奈何小腹过大,无法行动。

“阿硕……我求求你了……莫华求你了……”

她说着,已是泪如雨下,不仅不起,反而,跪拜得更低。

最终,还是我服了软,于心不忍地叹息道:“好……好……我答应你还不成吗?”

“但是,我无法确保李平的官位,就只能确保他性命无虞。”

“够了……够了……”

……

曾经,送别孔明,小小子拉着我的手,不解询问,为何我没将怀有弟弟的事情告知他爹,那时,我是怎么回答的?因为娘亲身子不好,一旦有了身孕,势必惹他爹担忧,所以,为了能使他爹宽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直到孩子降生。可,如今,似是不行了……

孔明归来,我并未前往迎接,而是侧卧于榻,病恹恹的模样。

他入内,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的肚子,然后,莞尔一笑,“阿硕,你倒是骗我骗得好。”

我撇嘴,心里委屈,可,面上难过,泪汪汪地似是要哭,抱怨:“都怪你,都怪你……害我这般年纪还要忍受有孕之痛……”说着,我起身,捋起裙角,指着自己浮肿的双腿,道:“你看看,你看看,都肿成什么样了?走路都难……”

他失笑,或许,也有些心疼,坐到我身边,大手握住我的双腿,轻轻揉捏起来,“好,便算是我错了。”可,神色中隐约着几分欣喜,格外耀眼。

他也很喜欢这个孩子呢……

我偷笑,但,依旧面色不佳,冷哼道:“不行,除了承认错误,你还要受罚。”

“受罚?”他扬唇,深邃的目光缓移而上,落在我的双眸之中,看得我心中一动,听他说道:“阿硕,这种伎俩,你确信要用第二次?”

伎俩……被他看破了……

可是,“我哪里有使用第二次?”若是,我自己怎么不记得之前有使用过?

“隆中隐居,与达醉酒。”他言简意赅,摇动着手中的羽扇,亦是提醒。

那时?好像是……

我呵呵,心虚地干笑两声,而后,便是坦诚,“孔明,莫华曾来求过我,我答应她了,所以,你能不能放李平一马?”

就当是卖我一个薄面?

“不能。”他却果决,浅笑着,坚定不移,“李方正一事事态严重,不可姑息。”

“可是……”

可是也罪不至死啊,毕竟,他也算是开国功臣。

不过,不等我说,他便阻断,“总之,他的官位难再保全。”

“你……”先是不满,可,待我知其他意,遂笑问:“那他的性命呢?”

他淡淡然,“我何时说过要夺他性命?”

“……”谁让你平时那般严明令法,又有马谡的事情为前车之鉴?

面见后主,孔明陈列李平前后手书,显露矛盾,而后,又上书曰:“自先帝崩后,平所在治家,尚为小惠,安身求名,无忧国之事。臣当北出,欲得平兵以镇汉中,平穷难纵横,无有来意,而求以五郡为巴州剌史。去年臣欲西征,欲令平主督汉中,平说司马懿等开府辟召。臣知平鄙情,欲因行之际逼臣取利也,是以表平子丰督主江州,隆崇其遇,以取一时之务。平至之日,都委诸事,群臣上下皆怪臣待平之厚也。正以大事未定,汉室倾危,代平之短,莫若褒之。然谓平情在于荣利而已,不意平心颠倒乃尔。若事稽留,将致祸败,是臣不敏,言多增咎。”

由是,废李平为民,迁居梓潼。

随后,我又诞一子,取名为“怀”。

怀,思念也。

烽烟不弃长相思

晓月清风。

夜晚的荷池犹如隐藏在面纱之下的美人的面颊,粉腮,青眉,点点相思泪。

我立于其旁,身边是漫如花海的薄纸灯盏,没有十字相错的竹篾支撑,没有雕镂精细的木片崩压,唯有尽头那处未被封闭的圆门尚有环形的支架,将那圆门撑开,并在其上置有装着腊根的小盘,看似柔软无骨,可,及到燃起,便又将是另一番美丽景象。

身后,渐渐有清晰的脚步之声传来,平稳的,悠然的,在我近旁停驻,接着,便有浅淡的墨香伴随着夏夜的清风拂面而来。

我转身,与面前的君子相距不足三寸,隐约着,似是能够感受到他波澜不惊的呼吸,缓缓地吐纳,略为轻慢。他对着我笑,俊美的容颜虽不复当年,但,依旧有着令我沉沦的魅力。

我看着他,细数他眼角横斜的纹路,亦是扬笑。

笑着,我自怀中取出火折,屈身将眼前最近的一盏纸灯点燃,而后,看着它翩飞远去,对着君子说道:“它叫孔明灯,据说可以许愿,我便就扎了许多盏,写满了我的愿望。”

第一盏,希望黄阿硕真的就是黄阿硕。

第二盏,希望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并不是一场美梦。

第三盏,希望这个世上有来生。

第四盏,希望来生黄阿硕依旧思慕诸葛孔明。

第五盏,希望诸葛孔明也可以记得黄阿硕。

……

许多许多,看得身边的君子眼花缭绕,忍俊不禁地说道:“阿硕,你还真是个贪心的女子。”

我没有不满,没有反驳,相反的,颇为坦然地颔首承认,附和,“是啊,我就是这般的贪心。”

贪心地想要所有有关于他的美好。

“可是,我也知晓愿望就仅仅只是愿望,许出了,却未必会成真,但,我还是要许,因为,至少可以短暂地宽慰自己片刻。”

也许,来生,我同他真的还有可能呢?

他笑,就着我的最后一盏纸灯,无笔无墨,仅用手指勾画了片刻,笑语,“同你待得久了,我倒也有了所谓的心愿。”

在此之前,他的世界里只有有或没有,并不存在希望和遗憾。

可是,现在有了。他拿过我的火折,缓缓点燃那最后的灯盏,说道:“虽是奢望,但也期盼你所想要的尽皆成真。即便无用,依旧想说我终究还是有负于‘五十四岁同你隐居的’诺言。”

所以,阿硕,对不起。

但我并不以此为然,笑着摇首,反驳,“你从没应允过要同我隐居,就算我提出,你也没有应允过,所以,你不曾有负于我。”

这一生,我的夫君满足了我所有的期盼,满足了我所有的要求,此些,已是远远要比飞上天际的那些虚无缥缈的祈愿重要得多。

一恍三十年,我依旧记得往昔的点滴。

初识,他温谦有礼,浅笑着告知我,他复姓诸葛,名亮,琅琊人士。

再见,他耐心教导,同我谈天说地,言我不该唤他叔伯。

定亲,他亲手执簦,为我遮蔽风雪,容我唤他孔明。

请期,他握住我的五指,带给我无尽的温暖。

成婚,他替我暖捂手脚,承诺定会让我衣食无忧。

而后,孕育不弃、只有一妻、互表情意……种种,种种,充斥在我的脑海之内,无论岁月如何流逝也无法遗忘。

我记得他,记得我们曾经的不离不弃,或许,也是因此,在未来的我会那般惊世骇俗的思慕上他吧?

前世、今生,我用了两辈子去思慕眼前的君子。

终究,在落难而归的那日得到了回报。

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自己的君子也思慕自己更加美好呢?

我的君子思慕我,同我相伴一生,其间,育有二儿一女,不曾背叛,不曾三心二意,如此人生该是让我心满意足的了。

我笑,嫣然佳好,“虽然我很贪心,但是,此生我已经死而无憾。”

“所以,你可宽心去实施你的北伐大计,纵使最后是死,我也毫无怨言。”

我会自豪,无比自豪,我的夫君,一生忠义,为人臣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人夫时,宽容大度体贴温和,在我心中,已是最好。

他莞尔,将我拥入怀中,意味深长道:“阿硕,往后就劳烦你了。”

家中、宫中、府中……也就唯余我黄阿硕一人乃是资历最老……

我何德何能?但是,我答应。我会用我余下的,不多的生命,奉行我夫君的意愿,为家为国,竭尽所能。

他说谢谢,谢谢我能嫁予他,谢谢我能理解他,更谢谢我能思慕他……

我却觉得该是我谢他才对,谢谢他给我如此绚烂的人生,谢谢他同样地思慕于我……

他是我的夫,此生不变。

我靠着他,欣然笑道:“孔明,你弹《凤求凰》给我听吧,一直弹到天明离开。”

他颔首,“好。”

……

建兴十二年,蜀汉丞相诸葛亮第五次北伐。

伴随着,我的身子愈渐变差,先是咳嗽不断,而后,便是温病风寒交替而来。

似乎,这具身子已是被我透支个干净,如今,只余一具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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