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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烽烟不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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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看着我紧握的双手,善谋有些担忧地唤我,“歇息会吧。”
我犹犹豫豫地转眸看了她一眼,然后摇首。善谋,你知不知晓我要快点把自己变得有学识起来,我要快点有资格同那个少年并肩。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三个时辰……
我的拳头越攥越紧,手心的指印也越来越清晰,痛感也越来越明显。
“姑娘……”善谋又是唤我,“晌午了,你也该休息片刻了。”
看看窗牗外,果然已是日上中天。回顾了一下我这三个时辰的成果,我不由得笑起对着善谋道:“善谋,你看我又看了半份书简了。”
这种喜悦感其实很奇妙,有几许先苦后甘的滋味。
“姑娘。”善谋无奈地笑着摇头,“我很少见你这般愉悦。可是,你这般又让我心疼得紧。”
“心疼?”我不解,“善谋你该开心的,你看我现在很听你和爹娘的话。”
“听话不是这样的,读书也不是这样的。”拉过我的手,善谋慢慢推开,指着我手掌中满布的指印,怜惜地道:“用这种方式逼自己读书是会让人心疼的。”
我笑笑地收回手,搓了搓,然后无所谓地说:“等我习惯了这些无趣的书就不会如此了。”
“姑娘!”善谋不满地瞪了我一眼,质问我,“到底是为何?为何你会突然之间如此刻苦的读书?”
“善谋,你不要置气。”赔笑着摇了摇善谋的胳臂,“我知晓你心疼我,可是善谋,这是我第一次有想要认真做的事情。”我想认真地学习,我想认真地让自己有资格和他并肩。
“你……真是……”善谋叹气,“要是知晓你认真起来会是这般,我倒是愿意你永远都不要认真。”
“我要是永远都不认真,娘亲又会说我一直五岁长不大了。”把头靠在桌案上,我有些疲惫地道:“善谋,我睡会,半个时辰后你唤我。”
“姑娘……唉……”随后,善谋责备我的声音渐渐变得模糊起来直至消失不见。
睡梦中,我似是回到了未来,我抱着《三国志》一遍一遍地翻阅着《蜀书·诸葛亮传》那几页。我还面红地耳赤地和个别不理智的人争论着说孔明不是言过其实,他没有不如任何人,你们喜欢其他的人请不要通过蔑视孔明来表达自己的喜爱。
然后场景骤变,在片片翠绿的竹林中,那个少年一身月白色布衣,仙姿绝色。而我正在一步一步地朝他靠近,有些急切……
“阿硕——阿硕——”恰在我快要靠近到那个少年的时刻,略带怒气的声音在我耳边爆炸一般地宣扬开来。
下意识地蹙蹙眉,我皱着鼻子极是不想梦醒。可是,梦中的场景终究还是渐渐淡去换成了我熟悉的书房的景致。接着,我就看着老爹严肃的面容,他瞪着我恨不得在我脸上瞪出个洞来一般。
“爹。”我揉揉惺忪的双眸,扶额对着老爹承认错误,“女儿不是故意要睡着的,就是想要休息片刻。本来是叫善谋唤我的,可是她没有……”
想到善谋,我不禁寻找起她的身影来。可是寻遍了整个屋子我都没有找到善谋的身影,反而吃惊地发现如今已是霞红一片,寒鸦归巢了。
坏善谋竟是没有唤我,害我白白浪费了一下午的时光。我的半份书简啊!
老爹却再次出乎我意料地没有责备我,他只是敲了我的头顶一下,问道:“庞公那日到底同你说了什么?”
我嘻嘻笑,掩饰:“爹不是问过了。庞德公只是说我学识不足来着。”
“那你近来如此刻苦读书就是因为庞公的话?”老爹的面色明显有些不好,像是随时要动怒的模样。
我揣测着要怎样答才能抑制住老爹的脾气,不由得一句话在脑子拐了十几个弯,才放出来道:“不算是,就算庞德公不说,女儿也觉得自己学识浅薄,委实不该再虚度下去。”
“你这觉得为何以前没有?”老爹又敲了我的头顶一下,“阿硕,你可是我的女儿,你什么性子我清楚得很,你刚才的那些话中多少真话多少假话,我也是清楚得很。”
老爹,其实我虽然身体是你的女儿,但是魂灵不是啊。因而你所谓的性子到底是指我的还是指那个丢失的女娃娃的?
“……”心虚地笑笑,我无言以对。
“你若是不说改日我亲自去问庞公。”老爹的面色又冷了几度,让我不自觉地向后挪了挪位置。
继续扬唇笑,我道:“爹,你去问吧,庞德公若是愿意告诉你,那日就不会对我耳语了。”
随后,老爹彻底怒了,恨不得抬手就给我几个巴掌。不过最后他还是没有下手,只是怒气冲冲地道:“此后半月你不准再入书房。”
我哭丧着脸,腹诽道,老爹你真是越来越知晓如何责罚我了。
“爹,女儿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半月不准入书房,也就是意味着我将会少阅读十本书以上,那么我离他的距离似乎又拉大了。
“错哪儿了?”老爹蹙眉,脸色没有半分好转。
“错在……”我还真不知晓错在哪儿,“错在……女儿错在不该瞒着爹庞德公的言语。”
拿起书简,老爹直接就往我的头顶打去,他气得双手发颤,怒道:“不知悔改就罢,你还不知错处!”
头被打得极疼,我觉得很是莫名其妙。我不知晓为何我不喜读书时老爹要责罚我,此今我好好读书了他还是要责罚我?
“爹!”我揉着头顶,倔强着言:“女儿甘愿受罚,不过还请爹允许女儿继续读书。”
把书简换成了手,老爹又是敲我,他连说话的声音也是有些发颤了,“现在你不仅是半月不仅进书房了。你若是想不出你错在哪就永远都不要进书房了!”
“那我偷偷进来,反正爹总会出去赴会的。”我表明自己要读书的决心,威胁老爹。
“我会命人把书房锁起来。”老爹毕竟是老爹,不可能让我随心所欲。
“我可以撬锁。”
“你若是撬了锁,就一辈子都不用再进书房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爹……”我换招,不和老爹作对,改央求,“你就让我读书吧,我保证以后会乖乖地听你的话的。”
“妄想。”摆摆手,老爹拒绝和我商量,“趁着这个时间你好好地自省,顺便思虑要如何准备善谋的及笄之礼。”
“善谋的及笄礼?”我疑惑,询问,“爹要为善谋准备及笄礼?”
虽然转移了话题,不过老爹的气还没有消,他只是简短地答:“善谋陪着你这些年,也算是帮了我和你娘不少了,一个及笄礼我们还是该给她的,到时候我会去请善谋在义阳的爹娘来。”
“善谋一定会很开心的。”我笑。
虽说我知晓善谋的及笄礼不会很隆重也不会很正式,但是对于古代为婢的女子来说能有一个及笄礼就已经极是不错了。
“那爹和娘会给善谋送什么礼物?”听听爹娘的想法,我也好做做参考。
老爹瞪我,道:“在想好给善谋送什么礼之前,你最好给我想出你到底错在哪里了。”
我撇嘴,直说知晓了知晓了。
不过,等我真正地知晓了自己错在何处的时候,那时我已是某个娃娃的娘了。“不养儿女,不知父母愁”果然是没错。
只是此时我心里想得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那个少年,你知不知晓呢?
作者有话要说:


、意外再会是初识

我询问善谋想要什么贺礼,善谋却是笑笑说不用,她说平日里我待她已经足够好了,因而无须在她及笄之时再赠贺礼。我却是摇首道,善谋,平日里是你待我好,不是我待你好。你照顾了我五年,我从未给你赠送过贺礼,这次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推脱不收。拗不过我的善谋只能无奈地笑笑道,好,至于赠送什么随意就好。
思虑着善谋的家境,我自是不该送些不值钱的东西,但是,我觉得我和她的情谊又委实不该用金钱来衡量。几番犹豫之下,我终是决定要送善谋一对发簪。一只白玉簪,用我平日省下来的钱去买;一只木簪,我自己雕刻。
抱着刻刀和木头,我匆匆地往老爹的院落赶去。我并未学过木刻之活自是不知晓要如何雕刻木簪,再加上老爹责罚我半月不准进书房,我又不能去寻本木刻的书来看看,因而只好去寻求老爹教授或是他准许我再度踏入书房。
只是,我没有想到此时老爹的院落中会是眼前这般景象,一方石案,围坐着七八个人,有老有少,谈笑风生。而我一眼就在那七八个人中瞧见了那个少年,粗糙的布衣,高雅的气度。看到他我不免就想起了庞德公的话来,顿时面红耳赤。再见他的激动为窘迫所代替,我转身就是要逃。
“阿硕。”可惜,还不及我转身,老爹就是将我唤住。
回身,我得体地笑唤,“爹。”然后纷纷向在座的其他人施礼,“各位叔伯有礼。”那七八个人中,徐庶、孟建等人皆是几近而立之年,以我目前的年岁唤他们叔伯自是无过。
“你可不能唤我叔伯。”司马徽笑笑起身,来到我面前和蔼地同我道。
看着司马徽花白的头发和胡须,我甚以为然地改口,唤,“司马爷爷。”
见我唤他爷爷,司马徽满意地捋胡须,同我爹道:“你这姑娘可是越来越讨喜了,懂礼知趣得很。”
“她若是真的如此懂礼知趣就好了。”老爹不以为然地摇头,戳破我,“她平日顽皮得很,也就在外人面前知些礼数。”
我更是窘然,很想央求老爹稍稍给我留些颜面,特别是那个少年也在的时刻。
“月英不知爹爹有客到此,打扰到了诸位委实失礼,这就先退下了。”既然央求已是来不及,我还是急忙逃跑得好。近来,我着实不想再见那少年,纵使他是我思慕的人。
“无事无事。”司马徽不知我的窘迫,好心好意地宽慰我,“我们同你爹也只是聚聚罢了,你若是有事,直接询问你爹就好。”
闻言,我看了看老爹,见他面色无异才上前和他道:“爹,我想给善谋送个木簪。我能否进书房去找本书吗?”以目前的状况看来,老爹是不可能亲自教授我了。
“你知晓你错在哪了?”老爹淡漠地问我。
“……”老爹,你太狠了。
“女儿还是等改日爹爹有空时再来吧。”说罢,我抱着木头和刻刀,自觉地准备离开。
“等等。”再度将我唤住,老爹对着司马徽道:“你那学生不是会些木刻吗?”
“想要他教你家姑娘?”司马徽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一直浅笑却默然的少年,“那你自己问他好了。”
让少年教我?我偷偷瞥了他一眼,还是觉得不太想见他,遂赶忙摆摆手,阻断老爹和司马徽的对话道:“女儿觉得还是不要麻烦诸葛先生的好,再说善谋的生辰还早,不急于一时。”
老爹却像是没有听见我的话一般,问着那少年:“不知可否?”
“此乃小事,黄先生无须如此客气。”少年浅笑起身,说道:“亮年少,还无法懂得众位之苦乐,陪黄姑娘刻木也算是解乏了。”
话毕,他就信步向我走来,步履沉稳,君子雅然。而他身旁的徐庶却是嬉笑着言:“你就谦虚吧。”
“我何时谦虚了?”少年回头笑着反驳徐庶,“亮自觉自己可比于管仲、乐毅,亦是将才。”
“管仲……乐毅……”徐庶闻言沉吟了一番,然后拍桌大笑:“你倒是真有管仲、乐毅之才。”
恍然,我想起了《三国志·蜀书·诸葛亮传》中的两句话来,“亮身高八尺,每自比于管仲、乐毅,时人莫之许也。惟博陵崔州平、颍川徐庶元直与亮友善,谓为信然。”
而他却是对于徐庶的“谓为信然”不置可否,和善地笑着同我道:“走吧。”
他身高八尺,略有些消瘦,而我身高不过六尺有余罢了,才到他的胸膛处。我仰首看向他俊逸的脸庞,不知所措。我从未想过有一日他会如此真实地出现在我的面前,即便是上次论辩我也觉得他是有些虚幻的。
拉了拉衣袖,我遮盖住自己有些颤抖的双手,然后扬起大方得体地微笑,颔首。
领着他到了前院的凉亭中,我把木头和刻刀置放在桌案上,接着对他施礼,道:“月英劳烦诸葛先生了,还请先生见谅。”
他浅笑,“姑娘无须多礼。不知姑娘想雕刻怎般模样的木簪?”
“双股簪,簪尾处刻上梅花。”我简略地向他形容。
听罢,他拿起我置放在桌案上的木头和刻刀稍稍比划了下,然后准备下刀。我却是急忙阻止他道:“诸葛先生,我这木簪是要赠予女子的。”我隐含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他若是亲自动手了,这木簪就等于是他赠予善谋的了。男子赠予女子的发簪,在古代的意义可不单纯。
似是理解了我的言下之意,他浅笑着将木头和刻刀递给了我,指导我,“要制双股簪首先就要雕刻出双股簪的模样,将木块的中间挖空,剩下的两边自为两股。”
小心翼翼地挖去了木块地中间部分,我递到他面前,询问,“可是如此?”他微笑颔首,继续指导我接下来的步骤。
因是要指导我,他不得不屈身和我并肩。看着他好看的眉眼,我突然很想伸手抚摸。可是,我的理智到底战胜了我内心的冲动。我克制着自己的双手,假装和他才是初识般地言语,“上次论辩,月英只知诸葛先生文韬武略却不知诸葛先生对于木刻亦有所善。”
“亮儿时早孤,没有金银给幺弟置办玩物就只能学着木刻,久而久之,想不会也有些难。”他泰然地同我解释,俊脸上的神情是一如既往的浅笑和温和,双眸中无波无澜,好似年少早孤并不是什么值得他难过的事情。
“月英儿时也极想要个弟妹,可惜娘亲的身子不好,未能再给月英诞下任何的兄弟姊妹。”不知是该因为提及到他早孤的事情而噤声还是出言安慰的我,选择不着痕迹地跳过那个话题。
他唇角的浅笑却是因着我的话深了些,他道:“你此今本还小,所谓的儿时又还能有多小呢?”
“我不小了。”我不乐意地摇头,“我如今已是十二岁了,在等三年就要及笄了。”就可以嫁人了……
“三年还早。”他笑笑,“在你长大的这三年,天下怕是要剧变了。前些时日你我论辩,才是袁绍出兵伐许,如今曹操已是带兵前往黎阳。江东的孙策也要出兵征讨庐江的刘勋。”
“你为何会知晓这些?你不是不想出山的吗?”我好奇。明明论辩之后他同庞德公说自己觉得隐居好于出山,既然他喜好隐居又为何要关注天下大事呢?
“防患于未然。”他笑答,“就如黄先生要让你学习历史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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