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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祺-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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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祺笑道:“谁叫你发呆呀,说,想什么呢?”郑玉儿坏坏一笑,看着赵知文道:“我在想我的三表嫂什么时候进门呢。”对着郑玉儿,宋祺可是不怕的,不仅不害羞,反而拍了拍郑玉儿的头道:“乖,等三表嫂进了门,就给你找个如意郎君。”
郑玉儿本想打趣宋祺,却反被宋祺打趣了,红着脸不依,非要打宋祺,宋祺仗着赵景深护着,有恃无恐。郑玉儿看赵景深含着笑,却把宋祺护的牢牢地,宋祺在他身后伸出头来扮鬼脸。
郑玉儿气的直跺脚:“好啊,俗语说新人入新房,媒人丢过墙,如今还没成亲呢,就把我这个媒人抛到脑后去了。”赵景深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看在我的面子上别闹了,叫丫头看笑话。”
说着拉着宋祺坐下,又亲手给她拿了个梨子,削了皮递给她,郑玉儿在旁边冷眼看着,心里十分羡慕,想着哪天如果赵知文能像三表哥待祺儿一样待自己,真是死也甘愿。
三个人坐在花厅吃水果说话,清溪匆匆从外头进来传话:“公主来了。”郑玉儿霍的站了起来,惊讶道:“她怎么来了?快请进来。”宋祺刚才被清溪那一句话吓得呛着了,拼命的咳嗽,赵景深慌忙给她拍背,道:“怎么就这么不小心。”
宋祺推开他,刚想说公主来了,看见这样不好,可却说不出话来,赵景汐一进花厅,就看见了两人亲密的姿势,啧啧围着两人看了起来。
赵景深皱着眉头,拿帕子给宋祺擦嘴,见赵景汐一脸的趣味,道:“瞧什么呢?你是偷溜出来的吧?当心父皇知道了。”赵景汐哼了一声,坐在对面椅子上:“我是不怕的,你要是向父皇告状,我就告诉父皇你和佳人私会,到时候看谁受罚。”
宋祺咳了一阵,恨不得用帕子捂着脸,再不见人,没想到赵景汐倒是十分有兴趣的样子:“这位就是宋姑娘吗?看来别人也没说错,宋姑娘当真是天姿国色,艳丽无双,难怪把三哥栓的牢牢地。”
宋祺在外人面前总是十分拘束,忙站起来行礼:“见过公主。”赵景汐道:“哎,你别对我行礼了,三哥会不高兴的,你叫我景汐好了。”
宋祺下意识的去看赵景深,郑玉儿赶忙打断:“好了好了,左右都是一家人,不过是时间早晚,有什么礼不礼的。”又问赵景汐:“你偷跑出来是为了什么?不会是专门来看祺儿的吧。”
赵景汐道:“当然不是了,我是出宫来报仇的,这事还得你帮忙。”说着拉着郑玉儿往外走:“来来来,我给你详细说说。”郑玉儿被拖了出去,赵景深道:“你别放在心上,景汐就是这样,有些疯疯癫癫的,都是被父皇惯坏了,可心眼却很好。”
又道:“怎么样了?刚才怎么呛着了?好了没?”宋祺闷闷道:“没事,就是被吓了一跳。”赵景深看她真是吓着了,道:“没关系,皇子成亲前按例是要封王,迁出宫另行建府的,我们成亲前也会这样,到时候就不用整天住在宫里了,景汐再闹也闹不到咱们。”
宋祺道:“我不是说这个,就是觉得有些偷偷摸摸的,不光彩,要不以后咱们别见面了,被人知道了也不好。”赵景深急了:“叫我六七个月不见你,我可受不了,咱们只是见见面,说说话,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宋祺道:“那过了年我就不见你了。”过了年开春估计也要开始筹办婚事了,到时候整天在家绣嫁妆,想出来也没时间啊,赵景深自然也明白,笑道:“那好,到时候只怕都忙,也见不了面,不过这之前你可要见我,不然等不到成亲,我就相思蚀骨而死了。”
宋祺轻轻锤了她两下,赵景深忽然想起什么来,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道:“这个东西给你,先前就想给你,可着急忙慌的就忘了。”
宋祺接过来道:“这是什么?”赵景深笑道:“你看看就知道了。”宋祺好奇,打开一看,竟是一块碧云出岫玉佩,颜色温润细腻,一看就是有年头的东西了。
赵景深笑道:“我原来的名字是景琛,是师傅给取的,只是父皇说和大哥二哥的名字不相符,就改了深字,不过师傅还是喜欢叫我琛儿,这块玉佩是师傅送给我的,我从小戴在身上,师父说,我是命中带玉的人,有块玉佩压着才好,这算是我最珍贵的东西了,送给你。”
宋祺恍如晴天霹雳,几乎是立刻就想起了那个道士的话:梅花香自苦寒来,虽是际遇坎坷,可熬过去了,也是富贵一生的,若说可解的法子,以后断不许跟带玉的太过亲密就是了。
以后不许和带玉的太过亲密!
她还是没赢过老天,原来,真的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赵景深见宋祺脸色骤变,不禁担心道:“怎么了?”宋祺慌乱的摇摇头,却怎么也不肯要那玉了,赵景深觉得奇怪,道:“怎么?你不喜欢?”
宋祺摇摇头,道:“我不喜欢玉。”赵景深有些失落:“我一直在想送你什么东西能够表示我的心意,想来想去也只有这块玉佩了,你既然不喜欢就算了,以后我遇见好的再送给你。”
宋祺心情慌乱,压根没注意赵景深在说些什么,那个道士说过的话,际遇坎坷,颠沛流离,难以长久这几个词不停地在她脑中晃,她嫁给了赵景深,难道正是应了这个劫数?
她离了京城,就好像离了水的鱼,一直磕磕绊绊的,如今她又遇到了那个带玉的人,那她的劫难是不是已经开始了呢?际遇坎坷,颠沛流离,难以长久,难道现在和赵景深在一起的快乐,就是黑暗前的最后一点光明吗?
赵景深见宋祺呼吸急促,额头冒汗,似乎很是慌张的样子,顿时觉得不对劲,握住她的双肩道:“祺儿,你这是怎么了?”宋祺被他一摇,醒过神来,只是跟做噩梦醒了一样,哇的大哭起来:“我害怕,我害怕,我不要那样…”
这可真把赵景深吓坏了,赶忙揽在怀里轻声安慰:“不哭不哭,都听你的,咱们不那样,不哭了啊。”宋祺伏在赵景深怀里哭了好一会,这才抽抽搭搭道:“我不要你的玉佩,我不要带玉的。”
赵景深此时已经方寸大乱,连连应承:“不要不要,我不给你带玉的。”宋祺听他这样答应了,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但还是抽抽噎噎哭个不停,她还太年轻,现在很幸福,那些际遇坎坷,颠沛流离的话对她来说简直太远了,还不是她能承受的地步。
赵景深虽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可还是意识到宋祺是害怕玉的,心头也就浮起了一个疑惑,这让他不禁想起了上回姑姑云来托他办的事,他那时候心情低落,以为只是内宅妇人的大惊小怪,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回想来,难道就是因为那个?
078.视察(加更)
更新时间2013328 15:00:19 字数:3061
宋祺的好心情完全被这块玉佩给弄没了,等哭的停下来了,便说要回家,赵景深如今也是满头的雾水,想要问明白,却又怕勾起了宋祺的伤心事,因此便按住了,郑玉儿不知被赵景汐拉着去做了什么,也不见人影,赵景深亲自送宋祺上了马车,看着走远了,这才折回去找郑玉儿,宋祺的事郑玉儿应该很清楚。
到了郑玉儿屋子窗下,赵景深便听见赵景汐气冲冲的声音:“我还从没见过这样嚣张的人,我一定要杀了他。”赵景深脚下不停,隔着窗子道:“你要杀了谁?”屋里顿时没了声音,郑玉儿出来道:“祺儿走了?”
赵景深道:“是,我正好也有话问你呢。”郑玉儿道:“表姐说的事已经够让我头疼了,你怎么还要找我?”赵景汐此时也凑过来,道:“是什么事情呀?”
赵景深道:“这事和你没什么关系,你别问了,要不我可就告诉父皇了,也不知你整日忙些什么,只知道喊打喊杀的,成何体统?”赵景汐撇嘴:“就你会教训人。”
赵景深道:“我是真有正事,这样吧,我知道二哥正在春风楼喝酒,我叫楼霜带你过去找二哥玩如何?”赵景汐顿时来了兴趣:“春风楼?是那种地方吗?”
赵景深笑而未语,赵景汐拍手道:“我早就想看看了,我去我去。”说着朝郑玉儿摆摆手:“改天再来找你说。”话音未落人就跑远了。郑玉儿这才道:“表哥怎么了?这么严肃?”
赵景深道:“上回姑姑托我找归真大师是因为祺儿的事我是知道的,祺儿究竟怎么了?为什么要找归真大师?”郑玉儿有些惊讶,但还是道:“这事其实我也不大清楚,祺儿也不太愿意说的样子,就是我娘知道的也不多,宋家的人都是守口如瓶,好像是祺儿在家里时有个道士给她算了命,说她的命格不好,不能离开家乡,要一辈子呆在青乡县才算是万无一失,要不就会有什么劫难,祺儿上回去碧华庵静修就是这么个缘故,上回祺儿落水,宋老夫人便说是劫数,没见到归真大师,便另外请了个什么师傅算的,说要祺儿静修,还不要早嫁,要不然,今年开春祺儿就和赵公子定亲了,可也轮不到你了。”
赵景深皱着眉头,道:“那道士是谁?”郑玉儿道:“这谁知道呢?祺儿也不知道,说是个游方的道士。”赵景深道:“多谢你了,今儿这些话不要叫祺儿知道。”郑玉儿点点头:“三表哥要是想知道,问赵公子就好了,好像当时就是他陪着祺儿的,他肯定清楚。”
赵景深也是这样想的,这个世界上,除了宋家的人,也只有赵知文对宋祺的事最了解了,尽管他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可还是要硬着头皮去问赵知文。
赵知文似乎有些疑惑,半天才道:“你问这个做什么?”赵景深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赵知文却道:“要我说不过是个算命的一句话,当不得真,可说的话难免叫人心里不舒服,那道士说祺儿是倦鸟归林,不宜离乡的命格,离开家乡便如同鱼离了水,一切都会不顺,还说离乡也就罢了,千万不要和带玉的人牵扯过深,否则,际遇坎坷,颠沛流离,难以长久。”
说完便怀疑道:“你问这个,难道你竟是带着玉的?”赵景深恍然大悟,这才知道为什么宋祺当时会勃然变色,听见赵知文的质疑,赵景深可不敢说是,道:“我只是知道宋夫人在打听归真大师的下落,想问的详细些罢了。”
赵知文疑惑略微解了,但还是道:“我虽然对这些话不信,可祺儿却是被吓住了,当时因着进京的事老夫人就和夫人吵了一架,如今要再出什么事,只怕到时候都当了真,别的我不敢说,可我肯定,老夫人是定不会叫你娶祺儿的了。”
赵景深心中猛然一跳,脸色也顿时不好看起来,赵知文都看在眼里,也不点破,道:“出了这事后,家里人都悬着心,又是叫祺儿静修,又是拘着不许见人,生怕出了事,所以说要请归真大师帮忙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可解。”赵景深道:“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加紧打听归真大师的下落的。”
中秋节的宫宴,宫里是送了帖子来,可宋祺还是不想去,只打算叫徐氏一个人去,一来,那天宋祺确实是被那块玉佩饶的心思纷乱,没那个心思。
二来,她这个时候有点不想见到赵景深,一想到他就是那个带玉的人,宋祺心里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遇到赵景深,真的会让她际遇坎坷,颠沛流离吗?
她和赵景深真的能如愿以偿结为夫妻吗?就算结为夫妻,那以后能相亲相爱吗?如果在将来的某一天,她会和赵景深成为怨偶,她宁愿就在现在终止所有的感情,以免日后的伤心难过。
为了摆脱这些心思,宋祺把全副心思都放在了要开张的铺子上,有了魏子瑜的相助,好些事情都迎刃而解,魏子瑜不愧为魏家的长子嫡孙,从小受的教育不一样,这做起生意来也是一副家常便饭的样子,脑筋一转便是一个主意。
原先宋祺只想在铺子里卖成衣,可魏子瑜却提出了意见,捎带着卖些形状奇巧,花样独特的荷包和帕子,这样一来,宋祺又把自己关在家里马不停蹄的画手帕和荷包的花样子,送去天衣阁加工。
开张前一日正好是中秋节,魏子瑜特地请宋祺过去验收,觉得可行就放那些伙计回家过节。这些日子来往频繁,宋祺也就摘了帏帽,和魏子瑜熟识起来。
虽然魏子瑜初见宋祺也很是惊艳,可随后就恢复了正常表情,一副波澜不兴的样子,宋祺也觉得魏子瑜全然没有那种商人身上的铜臭气,为了一点蝇头小利斤斤计较,反而光风霁月,跟那些名门子弟,书香士子没什么区别,总是脾气温和,叫人觉得很舒服。
宋祺见魏子瑜进出瑞祥宛如进出自己的铺子一样随意,不禁打趣道:“知道的说我和魏公子合伙做生意,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请了魏公子做我的新掌柜,那可真是我的荣幸了。”魏子瑜笑道:“宋姑娘过奖了。”
一进铺子,就看见柜台那儿多了一块展板,上面挂着各色新样式的荷包,手帕子,柜台上也摆了个花鸟迎春的粉白瓷瓶,里面插着鲜艳的芙蓉花,进了后堂,那些衣裳已然挂了上去,原来宋祺只准备了四件,后来魏子瑜说少,宋祺又集思广益,叫半莲帮忙,又想出了四种样子,凑够了八样,整整齐齐的挂在墙上,配着繁复艳丽的宫灯和墙角插满鲜花的大瓷缸,有种雍容绮丽的意味。
各个分开的小隔间也多了许多装饰,比如桌子上铺了乳白色的桌布,边边角角绣了一小圈蔷薇花,素净中带着一点典雅的感觉,桌布是方形的,垂下来的四角还垂了四个蝴蝶形状的香囊,里面想是放了熏香,屋子里纵然没有香炉燃香也带着一股清淡的香气。
还有喝茶用的碗,搭衣裳用的衣架子,都比上次来看时精致了不少,宋祺很清楚,这都是魏子瑜的功劳。魏子瑜笑道:“只是我的一点拙见,宋姑娘不要怪我擅做主张。”
宋祺道:“做生意我自然没有你有经验,这些地方你想到了,我该谢谢你才是,看来,我给你四分利真的是你亏了。”魏子瑜笑道:“是宋姑娘先想出来的好点子,现在做生意,就看谁的点子有创意,新奇,叫人闻所未闻才能引起别人的兴趣,我想等瑞祥开张,一定会客似云来,到时候我不也跟着赚钱了?”
宋祺笑道:“你说的也是,就冲着你的这份心,我也一定会叫瑞祥起死回生。”两个人四处盘点着看了,出铺子时已经月上梢头了,刚才冯氏就派人来催,叫回家,又怕宋祺一个人不安全,叫家里管家带了人过来跟着。
宋祺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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