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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闺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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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才多大的人,被她抓住之后,顿时慌张起来,恨不得把头埋到裤子下面去。
李安然上下一扫,就见他头上衣服上都是泥巴污痕,衣裳也揉得乱七八糟的,眉头一皱,双手捧住他的脸蛋掰起来,就见他左边颧骨上方像是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红红的还擦出几条血丝。
“怎么回事?你跟谁打架了?”
李墨眼睛红红的,却抿着嘴不说话。
裴氏听见李安然的话,也走过来,一见之下,顿时叫起来:“哎呀我的小祖宗,这是怎么弄的!”她一把抱住李墨就去检查他的手脚,又发现他右手小臂上也青了一块。
李安然严肃地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李墨小脸蛋憋得红红的:“是他们先动手的!”
“他们?”李安然猜应该是他昨天认识的几个小孩,“他们为什么打你?是你惹了他们么?”
“才没有!”李墨一下子激动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们说娘亲是不要脸的坏女人,还说墨儿是野种!”
“什么?!”裴氏惊叫,“是谁这么说!”
李墨又委屈又生气地道:“就是他们,虎头、小牛和狗子!”
裴氏怒道:“这些熊孩子,怎么能乱说,谁教他们的!”
自打李墨被李安然抱养进程家,就不断被人说闲话,从前李安然是程家少夫人时,别人还不敢当面说,但自从李安然被休出程家,先是姚舒蓉,再是春樱,都说过李墨是野种,现在几个不相干的小孩也这么说,怪不得裴氏生气。
李墨看李安然的脸色也非常难看,以为是在生他的气,呜呜地哭起来:“他们说娘亲是坏女人,我才跟他们打的,可是他们三个人,我打不过……”小小的包子脸上涕泪横流,看着裴氏心疼死了。
她一面给他擦眼泪一面哄:“墨儿不哭,姥姥在呢,没人敢欺负墨儿。”
李安然却从李墨的话里听出来一些端倪。小孩子怎么会突然说出什么不要脸的坏女人、野种这种词汇,历来这种话都是大人说了,或者教给小孩子,或者小孩子自己听到,才会这么说。
她抬起头,正好看到厨房墙下的田氏慌张地扭过头去。
联想到田氏和裴三石今日的异常,又想到那三个村民现在还没过来,事情恐怕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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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流言蜚语
李安然站起来走到田氏身边,道:“田姐姐。”
“啊?”田氏一副茫然的样子,“娘子叫我?”她虽然刻意装作才听到的样子,但慌乱的眼神却瞒不过李安然的眼睛。
李安然道:“田姐姐素来是实诚人,给我们家帮了许多忙,我对田姐姐是感激不尽的。只是今天的事,关乎到我家的名誉,连墨儿都挨了打,还望田姐姐告知。”
田氏眼神躲避道:“娘子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李安然道:“田姐姐何必推托,既然村里都有了流言,我迟早也是会知道的。姐姐就跟我说句实话,也好让我有些准备,免得被人戳着脊梁骨还不自知。”
裴氏也拉着李墨过来,道:“田妹子,你就告诉我们吧,到底出了什么事?”
李安然抬头看去,屋顶上的裴三石已经停下了手中的活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知道他嘴笨,让他说是不可能的,于是便又低头看着田氏。
田氏脸色变了好几下,这才长长地叹了口气。
“好吧,娘子和裴姐姐都问我,我也只好说了,只是你们听了可别生气。自打你们来到清溪村,村民们都在猜测你们的身份,原来都以为是裴姐姐带着儿媳妇和孙子在这儿落户。但就在昨天,我们在你们家忙完收工,回去那边的时候,就有人来打听你们的事,问娘子是不是灵州程家的夫人,还一连好几拨。我看着奇怪,便去问了问,这才知道,原来不知哪个缺德的,到处造谣,说什么娘子是程家的夫人,因为偷人通奸,被夫家捉奸在床,才被休了出来;而墨儿就是你跟奸夫生的野种。”
“什么?!”裴氏震惊地瞪起眼睛,“是谁烂舌根造的谣,我们娘子清清白白,怎么可能偷人!”
田氏早料到她会生气,忙道:“是是,我们都知道娘子是清白的,是程家忘恩负义,墨儿是娘子抱养的义子,并非亲生。可是那些个人,不知听了谁胡说,现在都当是娘子做了不名誉的事情,叫程家休了。我们自然要帮你们解释,可是他们以讹传讹,说得有鼻子有眼,哪里肯听我们的。”
裴氏愤怒不已:“怪不得连小孩子都敢说什么野种,把我们墨儿打成这样。啊对了!那三个兄弟今天不来,是不是也因为听了这些谣言?”
田氏不好回答,只能唔唔了两声,尴尬地搓着手。
“太过分了!我要去问问,到底是谁在污蔑我们娘子的名声,他们这么胡说八道,难道不怕天打雷劈吗!”裴氏越想越愤怒,说着话就要往外冲。
田氏忙一把拉住:“哎哟我的老姐姐,你这是要干架的气势啊,那不是愈发说不清楚了吗。”
裴氏挣扎道:“那也不能由着他们胡说啊!”
两人正在拉拉扯扯,李安然开了口。
“奶娘!田姐姐说的没错,你现在出去,人家只会以为咱们恼羞成怒,愈发说咱们心虚了。”
田氏立刻说道:“还是娘子脑筋清楚。”
裴氏愤愤不已道:“可要是由着他们乱说,娘子你以后还怎么做人,咱们家还怎么在这村里立足。”
李安然道:“无风不起浪,空穴才来风,要想辟谣,就得先知道谣言的源头在哪儿。”
比起裴氏的愤怒紧张,李安然作为当事人,反而显得从容淡定得多。而她这一句话说完,裴氏也不自觉地便镇定了下来。
田氏道:“娘子这么一说,我也发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你们想,这谣言昨天白天的时候还没有,怎么昨晚上我们回去,就满村子都传遍了,说不定就是有人故意散播。”
裴氏不平道:“也不知什么人,居心歹毒,要害我们娘子。”
“奶娘,你先带着墨儿进屋去洗漱一下,看看还有没有哪里伤着。”李安然先安排了裴氏,然后又对田氏道,“田姐姐,有劳你再去打听打听,看大家都是从谁那里听来的这些谣言。”
田氏忙点头道:“娘子放心,我省得。”
屋顶上的裴三石忽然说道:“既然这样,你现在就去吧。”
田氏诧异地抬头:“咦!你什么时候比我还心急了?”
裴三石道:“毁人名声,实在可恶,你没看墨小哥儿被打成那个样子,还是早早去打听清楚了,好做防备。”
田氏笑骂一句:“还轮得着你来教我。”话虽如此,她却还是听了裴三石的话,跟李安然告别一声,就离开了小院,去溪对岸打听。
裴三石站在屋顶上,对李安然道:“娘子放心,若是有人故意害娘子,咱别的没有,沙钵大的拳头可不是摆着好看的。”
他一向是个嘴笨的,只会听田氏的话卖力气,李安然还是头一次见他这样果断地表态,心中有些温暖,笑着说了声:“多谢三石大哥。”
她这一笑,裴三石又不好意思起来,不敢多说,仍旧蹲下去拿茅草铺屋顶。
李安然回到屋子,见裴氏已经给李墨脱了衣服,检查过了身体,除了已经发现的胳膊上的淤青和脸上颧骨处的擦伤,倒没有别的伤痕,只是李墨的情绪还有些不好。
“墨儿怎么了,挨了打,难过了?”李安然蹲在孩子面前,柔声问。
李墨任由裴氏给他的脸上擦药,说道:“不是的。他们打了我,可我也打了他们。但是他们骂娘是坏女人,墨儿才生气。”
裴氏忍不住对李安然轻声道:“这孩子也太懂事了。”
李安然心中感动,从裴氏手中接过药粉和帕子,轻轻地给李墨上药。李墨乖乖地依在她怀里,用一只手牵着她的裙摆。
屋内亲情浓郁之时,院子外面,却来了一辆马车,青蓬油壁,车门上方挂着两个小小的香囊,别致又好看。
这样的油壁香车在清溪村可十分少见,屋顶上的裴三石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马车到了院门口,车门打开,一个红衣少女从车上跳下来,细细的一把小腰,白色罗裙底下露着小小的两个鞋尖。
裴三石顿时觉得多看一眼都是冒犯,赶忙低下头去。
少女走到院子里,看看没人,便高声叫道:“李娘子在家吗?”
李安然从屋子里走出来,惊喜道:“朵儿!”
这少女正是灵州花魁纪师师身边的丫鬟朵儿,年三十的时候,还帮着李安然置办年货的。
“你怎么来了?”李安然笑着从台阶上走下来。
朵儿轻快地走过去,先冲她福了一下道:“给娘子拜年。”
李安然笑眯眯地受了礼。她虽然被程家休弃,但仍然跟纪师师是好朋友,受得起朵儿这一礼。
“我们小姐叫我来给娘子拜年,还有要事跟娘子相商。”朵儿一面说着,一面便吩咐车夫将马车上的年礼搬下来。
李安然便叫裴氏出来接东西,自己则牵了朵儿进了屋子。
“你们小姐叫你来,可是为了香水一事?”
朵儿笑道:“娘子料事如神,上回您送来的那一瓶雪里香,我们小姐用了,说比原先预料得还要好,她说了,要送娘子一场大买卖!”
23、再酿香水
“大买卖?”李安然饶有兴趣地看着朵儿。
朵儿便从袖口里取出一封桃红色洒金的请柬,递给李安然,道:“我们小姐养的几盆兰花开了,小姐筹备着初九那日办一个兰花宴,邀请了交情好的几位姑娘,还有一些大户人家的小姐夫人。今日奴婢来,就是请娘子提早准备,多酿一些香水,到时候一展风采,必然就能做成大买卖了。”
请柬做得十分精致,李安然展开一看,果然是初九日兰花宴。
纪师师如此盛重筹办,并不是真的为了请人赏花,而是为了替她的香水生意铺路,这个宴会上来的都是灵州城风月场里当红的姑娘,还有上流的贵族女眷。若是能在宴会上,将香水推销出去,李安然筹划中的香水生意自然便是一片光明了
有知己如此费心筹谋,李安然心中感动,更是充满了斗志。
“你回去跟你家小姐说,我多谢她费心,必定仔细准备。只是还要请你家小姐帮忙,替我买几个瓶子,水晶瓶或是薄胎瓷瓶都使得。”李安然给朵儿形容瓶子的大小。
朵儿捂嘴笑了一下,腰间挂的一个大荷包里取出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瓶,道:“娘子看,这样的瓶子可使得?”
这瓶子为浅黄色水晶所制,约莫三寸高,肚大颈细,圆润光滑,瓶口波浪状,如同一朵张开的莲叶,用一颗琉璃珠塞着,琉璃珠五彩斑斓,顶部烧制成一朵梅花。
李安然惊喜道:“好漂亮的瓶子。”
朵儿道:“娘子上次送来的雪里香,小姐喜欢的不得了,只是觉着瓶子太朴素了一些,便找了一个粉水晶瓶装了,没想到却意外地好看,小姐就说,香水合该就是用水晶瓶装,所以叫奴婢拿了一个过来,提醒娘子,没想到娘子也已经想到了。”她又想了一下,“唔,娘子说的薄胎瓷瓶也好,也可以用。”
李安然便收了这个水晶瓶子道:“你回去跟你家小姐说,就要这种瓶子,不止是这个样式的,若有别的好看的样式也可以,你家小姐眼光好,不需我多说,一定也明白我的意思。”
朵儿笑着应了,眼睛却还巴巴地看着她。
李安然笑道:“怎么,你可是有事求我?”
朵儿红着脸,扑扇着睫毛,怯怯道:“我想求娘子,若是那香水有多酿的,可不可以……”
李安然笑起来:“可不可以送你?”
朵儿不好意思地道:“是奴婢僭越了,一瓶香水二十两银子,这样精贵的东西,哪里是奴婢享受得起的。”她这么说,眼里却都是失落。
李安然便好奇道:“那香水,真有这么好?”
朵儿立刻亮着眼睛道:“那是自然!娘子不知道,小姐得了那瓶雪里香后,每日梳妆时都要抹一些,身上的香味真是好闻极了。唔怎么说呢,就是小姐以前用的香膏香脂的味道与雪里香一比,顿时都庸俗无比,雪里香的香味就像真的是冰天雪地琉璃世界里的一朵腊梅,干净清新得叫人心醉。”
小姑娘一面说一面就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幻想中看到了那朵凌霜吐幽的雪里寒梅。
“反正自打小姐得了雪里香,每日都是非用不可,从前的那些个香膏香脂都赏给丫鬟们了。”朵儿绞着手指,“奴婢趁小姐不知道,偷偷地用过一点……”
她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李安然,眼中都是期盼。
李安然便笑着拍了拍她的脸颊:“就冲着你大老远跑来给我拜年,我也得给你酿一瓶香水,不然可怎么对得起你忙前忙后地帮我置办年货呢。”
朵儿惊喜地几乎跳起来,抱住了李安然不肯撒手。
小丫头得到了李安然的许诺,欢乐得像个小鸟儿似的,连走的时候嘴里还在哼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娘子放心,你交代的事奴婢一定办妥,今日初五,经商的素来要过了初五才陆续开门做生意,想来初八之前奴婢便能把娘子要的瓶子都送过来了。”朵儿坐在马车上,冲着李安然大声地说完,然后才摇着手,车夫吆喝起来,马车摇摇晃晃地离去了。
裴氏站在院子里看着,忍不住道:“朵儿姑娘怎么了,怎么高兴成那个样子?”
李安然笑了笑,也不说明。
没有了那三个村民帮忙,裴三石的速度却也不慢,日上中午的时候,厨房的屋顶就已经铺好了。
“辛苦三石大哥了。”李安然端着一碗茶水,递给刚从梯子上爬下来的裴三石。
裴三石微赧地摆摆手,接过茶水喝了一口,也没好意还给李安然,就放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道:“我,我该回家去了。”
李安然道:“大哥不如在我家用饭吧,我让奶娘去把田姐姐也找回来。”
“不,不用……”裴三石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胡乱地摇手,说不出什么话来,干脆把自己带来的工具一拿,说了句“我走了”,拔腿就跑了。
李安然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脸。
难道我长得很可怕么?
其实倒不是她长得可怕,裴三石是个最老实的人,若是跟男人在一起,倒也有说有笑,但一跟女人在一起,他就浑身不自在,平日就算是村子里认识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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