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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妾闺门札记 作者:双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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骇得柳嵩揉了把眼,滚下凳踉跄去过,吞吐:“霍、霍爷,怎、怎么突然来了——”
霍怀勋拍他肩,笑得阴森:“娶小妻,连杯水酒都不叫爷来喝,是忘了还是忘了。”
要是说忘了,不就是证明自己拿他不当回事,柳嵩可不会掉他圈套里,脑子还算转得快,扯理由:“哪敢忘,前些日子霍爷刚去亲证外甥女儿与县丞家公子的婚礼,已经算是大驾光临,蓬荜生辉,给了郑家面子,这才不到一月,不过是个迎妾的小事,哪好意思又来劳顿霍爷一回。”
柳嵩叽里呱啦解释得正溜,霍怀勋已坐下了,手掌扒开酒盅,拎了个绿彩执壶,直接往三拳口径大小的白瓷空碗里倒满,一指:“来,喝了,爷就顺气了。”’
柳嵩一愣,轻掴自个儿两耳刮子:“是,是,草民自罚,自罚。”端起水酒,灌到肚子里。
霍怀勋又亲斟一碗,循循善诱:“爷这心里,还是有点儿犯堵。”
柳嵩本来就喝了不少,刚刚一海碗下去,足有小半斤,顶不住了,却还是犟着喝下去,一放下碗,头晕目眩,摇手:“霍爷,再真是不能喝了——”
霍怀勋继续倒第三碗,语气越发的温和:“最后一碗,爷跟一道干,给足面子了吧。”
柳嵩见他果然自斟一碗,哪好拒绝,咬咬牙,端了,再看对面的霍怀勋已端起大碗,两只手臂将脸遮了大半,也狠下心,憋着气儿咕噜咕噜往嘴里倒,最后一滴落肚,头一闷,视野模糊,倒席案上,呼呼昏睡。
霍怀勋余光一厉扫,手松了,沾都没沾着唇的大碗落地,摔了个清脆响,嗤:“傻逼不是。”
宴客均瞠目,见这新郎官儿被放倒了,不知怎么是好,一时气氛尴尬。
霍怀勋双臂抱颈,朝后仰着,靠圈椅内,见几名客还傻乎乎的,迟迟不走,指着一名:“爸死了,还不回去抢孝帽。”又指另一名:“老婆家偷汉,赶紧回去抓奸。”
利益场上的酒肉朋友讲什么意气,见柳嵩不省事,一个个又被霍怀勋一张烂嘴气得够呛,油嘴一抹,甩了袖,前后走了。
醉鬼不知死活,犹自趴桌子上,阖目呢喃,说醉话:“婚契都备了,都转到名下,送到房里了!看哪个不要脸的还能抢去!哼,小家伙,等爷来收拾——”
霍怀勋眼神微冽,瞥他一眼:“行,就叫美美地当新郎。”又举了碗,给他灌了一大碗。
柳嵩呛得呜呜,再撑不住,这才满意地鸣着鼾睡死过去。
这会子功夫,小部将已经带着霍怀勋要的来了。
门前伺候着的良哥见这小将旁边多了个柳腰轻荡的影儿,罩着一身乌青披袍,从头盖到脚,只露出一张粉堆三寸高的雪白脸,风韵徐娘之年,骚眉浪眼儿的一双秋波乱转,很不安分。
良哥看出这不是良家妇女,且有几分眼熟似的,也不记得是哪儿见过,十分奇怪:“军小哥,这又是哪个?”
小部将本是个纯良小少年,跟着上司跟久了,也学了几分无赖气,一扬脖子:“家大送给柳爷的礼,晚一步带来了,怎么的,是不让进?”
良哥没话说,只得恭恭敬敬地放了行。
霍怀勋见两进来,长臂将柳嵩一拉,推进那女子怀里。
女子力气不小,对付醉鬼熟得很,一只纤臂一把勾住柳嵩肘子,另只手缠住腰,搀得牢牢。柳嵩虽醉得半死,嗅到软玉温香,不自觉朝里拱了一拱,一只手掌“啪”一下拍高耸山丘上,握住,舒坦地呢哝几声。
女子利着嗓子,妖娇哎哟哎哟两声,却挺高了胸脯,由着他轻薄:“这位爷心急得很哟,是个好伺候的。”显然晓得这个就是今日主顾,朝霍怀勋丢个媚眼,拍胸脯:“包了奴家身上。”将柳嵩稳稳当当搀进抵着天井的厢门。
小部将看着j□j将新郎官拖走的背影,晓得这娼头城内出了名的厉害功夫,也晓得她有说不出的一身暗病,总觉得有些缺德,可这缺德事儿,除了自家爷,也再没第二做的出了。
小少年良心未泯,有些哀叹,又默想家乡有个老街坊,年轻时不懂事,被诱去不干净的窑子玩了一回,染了病,治了二十年都没治利索,到现都不能生育,凄惨得很。
霍怀勋见那娼门女郎将柳嵩背走了,却喃道:“爷这样,该是不霸道,不蛮横,讲道理了吧。”那小东西,不大喜欢蛮行。寻常女子被占了好处,要么挠死,要么哭死,她有自知之明,不哭,不吵,一双眼却也不盯,更叫他呕心裂肺的不舒坦。
确实不霸道蛮横,这是阴险毒辣了。
这要是叫讲道理,那还不如不讲道理呢。
小将苦笑,也不敢吱声,却见霍怀勋甩开袖子,将腰间官刀插紧了,一摆手:“见了鬼,居然问,小毛孩懂什么。”
扬长离去了。
、第 40 章
欢娘那边从晓得被转给柳嵩;一直到塞进柳嵩院里;还不到一两日辰光。来去匆忙;没来得及收拾,她惦记着留在东院的那罐子钱,好容易见袅烟到新房来送茶酒;才托付她将床板子底下的罐子带过来,又在新房摸到个看似牢实的地藏住,算是安心了。
袅烟见她穿着个水粉浅红的小妻新婚衫,房子里外忙忙碌碌;只记挂着坛坛罐罐;哭笑不得:“我的小奶奶;还记得您今天跟舅老爷成亲么?”
欢娘怎么不记得,就是这样一个命,有什么法子,钱是保命丸,若连那些好容易攒下的银子都没了,那才是真的没了期盼。
在内宅被人转手,总好过扔到外面被卖来卖去的好。还能绝了那混球的心思,有个男人在身边,就算再懦再没用,总是个屏障。
那个舅老爷也不是什么能够托付终身的良人,可至少见难晓收,更没做出将别人家的妇人诓出去骗奸的恶事。
这是干什么呢,两个矮子里拔高子?都是禽兽,何必分个你高我低。
但那姓霍的家伙,却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这些时日也听过他那点儿流于外的家事,成婚后就是个克妻命,夫人才十五六便难产死在了祖籍,留下个襁褓嫡女,早产儿,一身的病,由家中的长辈看顾着。
那会儿,他该还是个商户家的少爷,半大孩子,玩都是没玩醒,懂什么夫妻感情和父女天伦,后在桐城事发,拍屁股溜号,在京城发迹后,也没正正经经地续个弦,倒是养了一府的姬妾,偶尔送出几个,不管是横着抬出的还是竖着推出的,再进项几个,挺会保持平衡。
她实在不敢想象,若是跟了他,得是个什么命运。
他一张嘴偶尔倒是说得甜,可这人有真心么,难。
待袅烟走了,过了晡时,欢娘才想起柳嵩迟迟没来。
再过半刻,夜都黑透了,一个老婆子进房伺候欢娘端水卸妆,才说舅老爷那边厢房的灯都灭了,不用等了,怕是喝喜酒喝过了头,动不了,在主厢睡下了。
欢娘喜出望外,迭声应下,闹了半日,身乏力疲,洗了就熄灯睡下
柳嵩纳妾之后,接连几日,没过欢娘那边。
柳倩娥得知,叫人把胞弟喊过来,家奴却说舅老爷身子不适,房门关得紧,再亲自去敲门,捶得咚咚响,里头弟弟只有气无力:“大姐先回去,弟弟隔两日再过去。”
柳倩娥摈开下人,气不打一处对着门吼:“先不是喜欢得紧吗,又怎么缩在这儿,我跟你说,你现在可是为着老郑家,别小孩子气了!给我赶快过去把房给圆了!”
半天才传来声响,还是老话:“有些不舒服,隔两日再说……”
柳倩娥这才听那弟弟声音委实虚弱,见柳嵩还是死活不开门,叫来了牛犊子般健壮的家丁,撞开门扇,嗅到一室烟熏火燎味儿。
这弟弟自己个儿拾掇了个炉子,放在房里,不知是煎什么,八仙桌上摊着一沓网面白纱,有的簇新,有的糊着黄黄黑黑,看着恶心。
才几日光景,人都憔悴了不少,穿着个夏秋季节透气宽敞的绸子衫裤,两只腿大大岔开,瘫坐在木圈椅上。
柳倩娥这才知弟弟没骗自己,扑过去就变了脸:“你这是哪儿不好了!”迎面一阵混着药的恶臭,鼻子都来不及捂。
柳嵩眼见瞒不过,这才关了门,一边抓挠下}身,一边跟姐姐倒了苦水。
那日他醉得没知觉,被妓}女爬上攀下,啜咬啃揉的强上了一通,次日透支了体力,又因酒醉,浑噩睡了一日多,再等醒过,身子有些异样,j□j极痒,找了个密医,才晓得是染了情寄之疡。
娶妾日栽妓合欢,红绫被里染脓腥,这种事哪好意思说,柳嵩自己躲在在房里熬药膏,没料拖了几日下来,还重了。
柳倩娥前后一听,晓得是霍怀勋使的手段,气不打一处,赶紧叫了个信得过的郎中上门,给弟弟重新瞧了瞧,有些溃烂症状,不敢怠慢,将郎中留在柳嵩院子里贴身看着,对宅子里人说胞弟染了急病,吹不得风,只叫嘴紧的良哥照顾,不准其他人进去
日子一过,柳嵩能下床走动,身子也轻松了半截,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痛,开始朝偏厢耳房那边望,只因郎中嘱过,近期忌行}房,为了来日性福,只能憋着。
别人不晓得,与柳嵩同住一院的欢娘光是闻着旁边屋那气味,也晓得有些问题,再撞了两回那郎中,大略知道柳嵩得了什么病,未免泛些嫌恶。
这天柳嵩在屋里呆不住,姐姐将下人都打发走了,良哥也不在,转到自己院里的小灶房舀凉水。
欢娘正在小灶里烹粥,在一个小炉子边弓着身子,背对着门口煽风点火。
柳嵩瞧她撅着屁股,耐不住了,过去卷进来摸揉,嘴里也是不歇气儿:“贤惠娘子,委屈你了独守空闺,等过段时日,咱们不负众望,给姐夫哥和姐姐生个小子继香火——”
大活人娶进来了暂时不能用,逞个手头快活也好。
欢娘这两辈子也没什么洁癖,但得了性}病的男人,还是打心眼地厌恶,被他一搂,条件反射地像是沾了臭虫,脚板子痒到心窝子,反肘推开他:“夫人在外地,贱妾哪儿来的福分当舅老爷娘子——”
欢娘两只没绑的脚跑得飞快,柳嵩私人部位敷着药,只恨步子跨不大,没追上,喊:“你怎么还叫我舅老爷,是要我将你的婚契丢出来给你这瞎眼蹄子瞧瞧?”原先因为霍怀勋的缘故,柳嵩对欢娘有几分避忌,现在将她纳了,那股子畏惧也消弭了不少,拿起了几分家主架子。
时不与我,欢娘只得消他脾气:“夫君。”
柳嵩听着顺耳,又欲欺身上前得些便宜。男人好用强,怕越是抵抗越是激了他兴致,欢娘以手当槌,朝前猛捶他胸骨,扮出娇状奉态:“好些再说不迟。”
柳嵩被她生生捶远了几尺远,也只当撒娇,笑着挠一把下}身,兀自念:“姐夫姐姐安排的好姻缘,你还有什么不爽快,总比往日守空房要好得多。等咱们的儿子给姐姐握实了郑家家业,再等我踢走我家那个凶悍妇人,把你转了正都行——”说着又要搂。
欢娘闪身一避,幸亏屋外那名贴身看护的郎中回来院子,见不到柳嵩人影,四处在找。
老郎中循了动静,过来瞄到两人对峙,当是新婚二人挨不住分开,躲开人正在调情,得了郑家奶奶的嘱,忙拦住柳嵩:“柳老爷莫急,症忌房事,您这会儿正是收口子的辰光,不能这个时候绊了患处。”柳嵩这才随郎中进了屋。
欢娘后脚离了灶房,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只觉被那个性病患者挨了一两下而已,浑身作痒,想着待他病好些,难不成还真得要跟他行周公之礼。这种病,谁晓得断不断了根,是不是真能痊愈,传染却肯定是有的,想着越发不自在,记起天井有几条柚子叶,是家奴拿来熏驱蚊虫的,正好消毒避垢,准备拿几条擦一擦身子。
刚抱了柚叶条准备回厢,门口有声响传来,像是肉撞了土胚的声,欢娘眺目一望,腊梅行迹鬼祟,在篱墙外探脑望,不慎碰到了墙,心里一奇,打从进了柳嵩院子,不止一回瞥见这丫鬟在院门外绕来转去,先还没在意,下意识挺直了腰肢,厉声唤道:“贼头鼠脑的干嘛!还不进来!”
腊梅心嗤,有了个活人靠山底气足,声量都大了,真拿自个儿当成了个正主儿呢,慢悠悠过去,施了个半截子礼,特地扯了扯褙子,亮出腰际口缠着的银香囊给她瞧,灭她的威风,嘴巴毫不客气:“哟,舅姨奶奶啊。什么贼头鼠脑啊说得不动听,婢子不过刚巧打这儿过,行正坐端的光明正大,姨奶奶要不是在角落里头望得精巴巴的,哪儿又看得见婢子。”原先还是东院里的死人抱灵婢妾,一年的辰光成了给家主添香火的肚子,瞧她好不好意思,难不成还真觉得步步高了。
欢娘过去一年在家中遇着这丫鬟,已瞧出她对自己怠慢,只当她就是个跟红踩白的性子,瞧不起自己身份,反正不打交道,也懒得理睬,如今才察觉,腊梅近些日子尤甚,这会儿更是一脸的鄙薄,满口挑衅,又略带些愤愤,倒是像自己碍了她什么路,夺了她什么好处似的。
想到这儿,欢娘眼光落到她腰间鸾带处的银球香囊上,明明是头一回见到这物什,又觉有些怪熟的,手中柚条一甩,直直打到腊梅脸皮子上,趁她护脸,又将她往后一搡:“你倒真是个知礼节的好奴婢哇,顶嘴都顶到我鼻子底下来了!”
腊梅腰间的香囊被她大力一掼,松脱摔在地上。
欢娘比她早一步,飞快弯身拾起来一看,只觉那香囊确实是没见过,但手工像是在哪儿见过,稍一多想,豁然明白,就跟霍怀勋送给自己的那枚珍珠梅花扳指的做工雷同,该是出自同一匠人的手,连饰物上的细小纹路都一样。
她心里头有了些揣摩,捏住银香球,凝住那婢子,故意道:“你小小个下人,有这样金贵的东西,肯定是不知在哪儿偷的,走,跟我一道去见奶奶!”
腊梅被她一打一胁的,见她不像以往对自己让步,更不像在家人面前那般软糯,已有些吃惊,再听她说要告状,要去抢银球:“这是舅老爷给婢子的。”虽有几分紧张,却又不无得意,正好杀杀这姨奶奶威风。
这丫鬟果然跟柳嵩有私情。欢娘眼珠子一转,只觉耀武扬威的腊梅倒成了自己的福音,将银球背到身后,扭过腰儿,避开她夺:“胡说,这东西金贵得像个贡品。我来了这院子多时,也没见过夫君有这类精致物事,更别说送给你!”摆出一副与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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