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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宫女-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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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尚食初始愣了愣,随后就知道荀真的意图,低头掩嘴一笑,这两人真有意思?
宇文泓一看到她欣然点头的样子,脸上这才有了笑意,挥手让李梅儿等人下去,上前捏了捏她的俏鼻梁,“这就对了。”倾身就是一吻。
荀真也两手圈住他的脖子回应他的吻,这是一个充满了豆腐脑儿香气的吻,怎不见他嫌?这厮的脾性果然见长,她在心底腹诽道。
突然,“咣啷”一声,有重物掉地的声音,接着是一道抽气声。
正抱着荀真坐在椅子上深吻的宇文微掀眼帘,居然是黄珊,柳心眉垮台了,她也没就此出宫,听说好像住到太后的慈宁宫去了,感觉到荀真似乎想要停止这一吻,回头看去。
他的大掌忙按住她的后脑勺,舌头仍未退出她的口腔,低喃道:“别动。”继而更为用力地吮吻着她柔软的唇辩,与她的小小香舌纠缠起来。
荀真不知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仍听话地配合,两人越吻激情越高涨,而她渐渐地感觉到他的硬物在顶着她,脸上更见嫣红,可黄珊却仍是站在原地,只是看得呆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宇文泓才松开荀真的唇,任由她伏在他的身上喘着粗气,有些气恼这黄珊怎么这么不通气,还在此站着惹人嫌,“没看到朕与真儿都不得闲吗?”若是没有这女子忤在那儿,他早就趁机与真儿共赴巫山云雨了,三月之约很快就到,再不抓紧时间来造人,只怕到时候会来不及。
黄珊这才惊醒过来,忙行礼,力求镇定地道:“臣女只是一时间呆住了,所以打扰了皇上与荀总管事的欢爱,还请皇上见谅。”看了眼地上的碎瓷片与一大把散了花辩的红色蔷薇花,“臣女见今春的花儿开得娇艳,又新得了一只官窑所出的白玉瓶儿,所以特来献给皇上……与荀总管事。”
伸手不打笑脸人,看他们如何处罚她?
荀真的媚眼如丝在看向黄珊的时候多了一层凌厉,在宇文泓的怀中坐直身子,“黄小姐有心了,这花儿不算开得好,宫里开得好的花儿孙公公一大早都剪了来插在瓶儿呢。”
黄珊的表情怔了怔,努力压下心间的嫉妒,“荀总管事说得是……”低头慢条斯理地拾起地上的残花及碎瓷片儿。
荀真看了眼宇文泓抽搐的俊脸,也摇头笑了笑,真不知道这黄小姐哪来的信心自做多情,“黄小姐还是小心割破手,还是交给小太监去做为妥……”
宇文泓却是不耐地大喊了一句,“孙大通,死到哪儿去了?着人将这儿收拾干净。”一把抱起荀真往另一边的内殿而去,将黄珊置之脑后。
黄珊的手被碎瓷片儿割出了血,微抬头不满忿恨地看着荀真,都是她坏事,不然皇上前段时日待她是不错的,她一回来,人人都在背后笑话她是白做梦,妃位轮不到她,原本想要放弃的她就是为了争这一口气,所以才会一直在宫中不离去。
孙大通瞪了瞪那几个混账的小太监,他不过走开一会儿他们就让人乱闯,上前一把拽起黄珊,皮笑肉不笑地道:“黄小姐还是先回去吧,这儿有咱家呢。”
黄珊悻然地笑了笑,扔下那块带血的碎瓷片儿,掏出手绢随意包扎了一下,客气一笑,“孙公公说得是,我这就回去。”昂着头转身离去。
孙大通有些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什么玩意儿?真当自己是后宫的妃子了?你们这些个小子平日是怎么当差的?连这些个事都办不好……”用手中的拂尘往那些人的头上敲去,狠狠地骂着。
黄珊捏紧带血的帕子回到慈宁宫,看到正在做画的柳太后将手中的毛笔一放,看了她一眼,目光自然很快看到她带血的手,上前打开来看,有一道血口,随即吩咐太监去取伤药来,亲自给她上药,看到她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遂道:“女儿家的手最重要,要洁白如玉才能让男人喜欢,知道吗?再说若留疤,看来像断掌,是不能入宫为妃的,这为不祥。好了,也别心里有负担,荀真那儿如何了?”
除了知道她最近喜欢吃什么豆腐脑儿之外,也没得到有利的消息,三月的赌约她也是极在乎的,虽然不管输赢她已有对策,但仍希望事态向自己的方向靠拢,华龙宫里没能安插自己人,现在除了黄珊锲而不舍地进华龙宫打着幌子探望荀真能探知一二外,竟别无他法能否猜得到她现在是否有孕?
黄珊皱眉地将那一幕说出,“太后娘娘,我真的有机会吗?”
“当然,你长得不丑,怎会没有机会?皇上只是一时被她迷住了,迟早会有厌倦的一天,到那时就是你的机会,哀家也会尽全力来帮助你的。”柳太后微掀眼帘道,只是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狠光,黄珊并没有发现。
只见这女子一脸欣喜地道:“是,太后娘娘,臣女一定会按娘娘所说的去做,不过看她与皇上的亲热劲儿,怕似没怀上。”
柳太后放下她的手,又踱回去抓起毛笔画了起来,“就算她用法子赶你,说话再难听,你都要忍下了,哀家不会害你的……”
华龙宫里,宇文泓的手枕在脑后,单手轻抚着怀中的滑脂凝肤,“那个黄珊只怕是柳太后拿来试探你的,你可得小心不要着了她的道。”
“我晓得,再说我也有意要用她来迷惑柳太后。”荀真道,她的月事已经迟了没来。
宇文泓皱了皱眉,“真儿,真的不让御医来请平安脉?”
“嗯。”荀真随意道,打了个哈欠翻身睡着了。
宇文泓还想要再与她说说话,哪里知道一探头,她居然睡过去,遂不由得皱眉,他是不是魅力减退了,所以这小女人才会翻身就睡?“真儿?”
她的手挥了挥,带着鼻音道:“别吵我,我要睡觉。”
最近她特别嗜睡又特别能吃,宇文泓担忧地想道,一餐饭比他这大男人还要吃得多,看得他目瞪口呆,真想宣御医来诊诊看,她偏又不许,更离谱的是有时候他正做得起兴的时候,她却是软绵绵的险些睡过去,让他为此咬牙切齿。
恼归恼,担忧归担忧,他仍给她套上亵衣,掖好被子,翻身下床,穿好龙袍,看到孙大通要进来禀报,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有话等他出去后再说。
孙大通遂瞄了瞄明黄的龙床,只见九爪真龙的明黄被子下拱起来的人影,看了看天色,这还未至晌午,荀真怎么又睡了?看到宇文泓出来,遂上前小声道:“皇上,荀将军回来了。”
宇文泓的面容顿时一肃,大舅子回来了?遂着孙大通让人看好这里,不让人打扰荀真睡觉,忙三步并做两步地往御书房而去,一看到荀英,道:“如何?”
荀英忙行礼,然后抬头道:“皇上,一切线索都中断了,不过被屠杀的痕迹虽已久远,但仍能寻到些许珠丝马迹,臣倒是想到一计。”
“说。”宇文泓坐到御案后,随手指了张圆椅让荀英坐。
荀英这才笑着道:“其实也不算是什么新鲜事,无非就是一个诈字而已。”
宇文泓交叉着手听完,嘴角微微一笑,“倒是可以一试,这一趟你辛苦了,待会儿回府后好好歇一段时日,你的婚事就快近了,等成亲后朕打算调你去轮替周思成,他已有四五年未回来了,是时候歇一歇。”
“臣遵旨。”荀英道,然后左右张望了一下,“真儿呢?这个时辰怎不见她?”
“她睡着了。”宇文泓道。
荀英皱了皱眉,起身上前狐疑地打量着宇文泓,“你们?”还真有兴致,开春事不忙,除了农耕之外暂无大事,倒是忙着播种。
宇文泓的脸难得一红,大白天欢爱确实有些出格,咳了咳,“朕还不是为了那三月怀孕之事,要不然哪会这么搏命?”
荀英这才收起促狭的眼神,肃容道:“皇上,这事情我在回程时已经听人说了,现在越传越广,您可一定要努力播种啊,对了,要不要臣给弄些壮阳的药回来?”
宇文泓眼一瞪,“你看朕的样子是需要用壮阳药吗?别在那儿站着说话腰不疼,比起朕,你的事情也不小,只怕那个叫雨晰的江湖女子已经给你生了孩子呢,万一她真的抱着孩子找上门来,朕看你怎么办?真儿为此没少操心,既怕你耽误了宋家姑娘又辜负了那江湖女子,这事你给朕处理好。”
一提起雨晰,荀英的脸上笑容一收,这丫头已经许久没出现了,“这种事绝无可能,不然以她的性子早就来找我了,还会至今无声无息?她就是那样任性的女娃,不用管她,她只是一时得不到玩具吵闹而已。”
“那是你的事,朕不会多管,但是朕只有一条,就是要让真儿安心。”宇文泓道。
荀英点点头。
荀真偷偷在青鸾宫里吃着李尚食所做的豆腐脑儿,虽然仍不是梦寐以求的味道,但是她仍是吃得欢,事后又用了好几种方法去口气,方才回华龙宫,所以宇文泓一直不知道她背着他还在吃那玩意儿。
一日清晨,宇文泓醒来的时候,窝在他怀里的荀真不自觉地拱了拱,就着微弱的光线看到她的睡容可爱,清晨的欲望来得特别强烈,一个翻身吻向她的唇,意图展开一次清晨的运动。
荀真感觉到身上似有蝴蝶在飞,遂睁开眼看到是他放大的俊脸,感觉到他的复苏,脸色微红。
“你醒了?”他不停地吻着她的锁骨。
荀真轻哼一声,最近她在这方面似乎需求强烈了许多,可是突然胃液翻滚,她一把推开压在身上的他,连外衣也来不及穿,寻着痰盂使劲干呕起来。
宇文泓愣了愣,他的求欢什么时候让她想要作呕了?下床给她披上外衣,拍了拍她的背,忧心道:“这是怎么了?孙大通,赶紧宣御医。”
荀真却是呕了一声,忙抬头朝外面道:“孙公公,不用了。”
“真儿,若身体不舒服就要看御医,别顾着那三月怀孕的赌约,哼,到时候朕强行留下你,看那老太婆敢说什么?”宇文泓不悦地道。
荀真却是将外衣穿好,前两天她秘密地让谷司药给她把了一次脉,说是喜脉,所以这只是害喜的症状,拉下他的头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泓哥哥,你就要当爹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试探误解
宇文泓听到她的话瞬间如石化?
他,当爹?
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只能愣然地看着她笑得万分甜蜜的脸,继而视线沿着她纤细的脖子,再到高耸的胸脯,最后定格在那仍然还是一片平坦的腹部,眼睛瞬也不瞬。
荀真原本以为他会兴喜若狂的,哪里知道却是这一幅傻愣愣的样子,心里略有不满,脸上的笑容一收,睨了他一眼,“你不欢喜吗?”
宇文泓只感觉到耳朵里嗡嗡的,听不清楚她到底说了什么,就在她不悦地狠瞪了他一眼,咬着下唇转身就要离去,他才后知后觉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揽着她的细腰抱起她与他平齐,惊喜地道:“真儿,你怀孕了?”
她的头一撇,赌气道:“假的。”
“你这丫头,还想骗我。”他这时候才笑容大大地道,这时候才感觉到满身心的愉悦,一直以来盼了又盼的孩子终于到来了,狂喜的他突然抱着她转起圈圈来。“真儿,这时候我倒要看看谁还敢笑话你是不下蛋的母鸡,谁还敢说朕无后,谁还敢对我们指手划脚……”
荀真看着他少有的狂喜面容,被他这样抱着转圈圈,吓着双手忙圈着他的脖子,脸上也如他一样笑得灿烂,听着他将这段时日人人都对准他们龙床上的那点事的不满情绪都发泄了出来,记得以前他就说一句话,全华国的臣民都将目光对准他们的床,也将希冀的目光对准她的肚子,这都是他们必须要承受的。
但是那一点担忧在这个清晨里已经化为子虚乌有,不过她被转得头有点晕,胸口又闷闷的,忙道:“放我下来,我头晕。”
宇文泓这才记起她有孕之事,忙放她下地,果然,她又抓起痰盂猛吐起来,他忙拍她的背,担忧道:“真儿,是我一时糊涂,怎么吐得这么厉害?”转身去倒了一杯水给她漱口。
荀真接过漱去口中的酸味,这才觉得胸口舒服了一些,回头看到他担忧的目光,“没事,我问过谷司药了,她说这是正常现象,过个一两个月就会好。”
宇文泓在她的身后揽她在怀,手滑下在她的腹部轻柔的抚摸着,先是责道:“真儿,这么大一件事你为什么不先跟我提?万一我动作太大伤到他那可怎么办?”顿了顿,“那谷司药毕竟不是宫里的人事房嬷嬷,也不是御医,她的水平有限,待会儿宣御医来诊脉,看你吐成这样我实在担心……”
荀真转头用手捂住他的嘴,摇头道:“不行。”她的玉手覆在他的大掌上轻抚着那还是一个小小胚胎的孩子,严肃认真地道:“在回宫的时候,曹婆婆就告诉过我她疑似诊到喜脉,但是不确定,所以我也没告诉你,怕你空欢喜一场。直到回宫有半个月了,这时候已能确定诊到喜脉,我这才私下里宣谷司药来把脉,她是六局的宫女,我能管得住她的嘴,你应该能算得出来这孩子是什么时候到来的?”
她舔了舔唇再度道,“就是那天夜里你去看我时怀上的,如果现在宣御医来诊脉,那么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我们的孩子是在宫外怀上的,柳太后指不定还要用这个来生什么事?她一定不会承认这孩子是你的,只会质疑我是不是红杏出墙了?到时候你为了我势必要与太后及朝臣辩争,吵得越厉害,我们的孩子受到的质疑就会越多,所以现在不适宜宣太医来诊脉,而且我也怕因为怀上的日子尚浅会一个不留神遭人毒手。”
宇文泓听完后,欣喜之色渐渐褪去,没有时烦,有了时更要操心,在她的头顶上一吻,“真儿,万事还有我,不用太担心,不过确实暂时不能宣扬出去,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来安排,既然怀上了,要怎么说就是我们的事了,柳太后还不至于凌驾在我之上。”打横抱起她放回到床上,拉好被子盖住,竟然低头在她的腹部听起来。
荀真却是笑着推了推他,“现在还没长成形呢?你听什么?”
“别打扰我,我正跟我儿子沟通呢。”宇文泓居然一脸严肃正经地道,“可不许你折磨你娘,不然出来了父皇饶不过你……”
荀真哭笑不得,“别听你父皇瞎扯淡,再说还没生就一定是儿子吗?不许生女儿……”
对着一个小小的胚胎,两人展开了一场没有意义的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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