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拟把疏狂 作者:d落汀-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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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碧闻言一惊,余不走却是闻言恼怒。
“你想做什么?”余不走怒气冲冲道。
“你带阿碧去也好,一路上有个照应。”苏换歌冲阿碧十分和气地笑了笑。
余不走却是更加不悦了:“我哪里会需要他照应我?”
苏换歌仍是面上带笑:“那就你照应他你。”
“苏换歌,你也管得太多了吧?”余不走怒极,想要发火却不好对苏换歌发,只好压着脾气骂道。
耸了耸肩,苏换歌闲闲道:“他是南海仙翁的高足,我多照应点也是应该。阿碧,此次同余先生一道去黔州,可以多向余先生讨教一点剑法。”
阿碧一喜,连忙点头:“我会的。”
余不走怒然,语气不善:“你怎么老让我做这种事?”
“上次让你对玲珑好一点,你就同玲珑成亲了,这一次让你对阿碧好一点,说不定你们能成拜把子的兄弟。”苏换歌心情大好道。
“纳得拿棋盘来。”余不走大感不甘,对着纳得嚷道,“我要跟苏阁主下一盘。”
“我倒觉得你直接答应的好。”心中不满地纳得喃喃道。
耳尖的余不走自然是听到了,于是更加不悦了:“废话那么多,还不快去。”
纳得被余不走吓得一抖,连忙小跑着去前面找曲谪赋拿棋盘去了。
很快纳得就取来了棋盘,但同时也带来了曲谪赋。
曲谪赋也是一个喜好下棋的人,听说余不走要和苏换歌下棋,立马跟着纳得跑了过来。
苏、余二人便是在这些人的围观之下开始了他们的对弈。
同往常一样,两人下棋没有下多长时间就分出了胜负——苏换歌胜,余不走败。
看着凌乱的棋盘,曲谪赋心中暗道——原来人无完人啊。
看着脸色极差的余不走,阿碧暗忖——我还是有一个地方胜得过“弈剑”的啊。
看着笑容灿烂的苏换歌,苍清和纳得心想——原来谁都不服的余先生是因为这个才服阁主的啊。
看了一眼四周的观众,苏换歌伸出食指放在了唇前。
众人会意,纷纷点头——他们怎么会有那个胆量告诉余不走,其实他的棋艺很差呢?
“认赌服输。”苏换歌道,“你就带阿碧去黔州吧。”
重重叹了一口气,余不走起身,负气离去了。离去前还不忘留下一句“总有一天我会下赢你的”。
可是在座的人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第三十章
翌日,为苏换歌打通经脉后,余不走便带着纳得和阿碧离开碎琴楼前往黔州了。苏换歌、莫小紫和苍清三人则安然地留在了碎琴楼。
韩仲和“恨笔书生”对苏换歌这种留在碎琴楼不回弃剑阁的行为很是不解。终于在余不走等人走后不久将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苏阁主不用打理弃剑阁吗?”
抬头看了一眼周殊文和韩仲,苏换歌奇道:“怎么?不欢迎我吗?”
“没有,绝对没有。”两人大摇其头,“我们只是好奇而已。”
“我弃剑阁的人差不多都出门在外,阁里没什么人,不需要怎么打理。再说了,我们弃剑阁生意没有碎琴楼的好,我们在这里混吃混喝可以节省一笔不小的开支。”含笑回答完两人的问题后,苏换歌便带着苍清回房了。
待到苏换歌离开后,韩仲和周殊文两人齐齐跑到了曲谪赋面前将此事告诉了曲谪赋。
曲谪赋听后只是微微一笑,跟韩仲和周殊文想的却是不同——苏换歌真是能人,不用亲自打理就能让弃剑阁同碎琴楼齐名。
“好生招呼着便是。”带着对苏换歌的敬意,曲谪赋对两人说道。这一次他却想错了——苏换歌是真的想要为弃剑阁节省开支。
而回到房中的苏换歌正同苍清谈论从封家堡传来的消息。
从封家堡传来的消息说,甄准押着封云熙回到了封家堡。苏换歌对此感到十分疑惑——为什么甄准要押着封云熙回封家堡?
“传消息来的人有说其他的吗?”苏换歌问道。
“没有。”苍清也是大奇,“这件事很重要吗?我们不是只要知道他们的动静就好了吗?”
苏换歌摆摆手,淡淡一笑:“并不是特别重要,只是我很好奇罢了。阁里有什么消息吗?”
苍清面露犹豫:“这个嘛。。。”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倒是没有出什么事。”苍清慌忙摇首,“有欧阳总管在,阁里的大小事务不需要阁主操心。只是。。。欧阳总管告诉属下。。。陆姑娘回去过。”
苏换歌一惊:“什么?沉音回去过?”
“是。”虽已料到苏换歌会是这样的反应,苍清还是微微一怔,忙道:“陆姑娘留下了口信,说她一切安好,让阁主你不用担心。”
苍清的话让苏换歌的心久久无法平复,紧皱着眉,紧握着拳,半晌之后,一口气才从他嘴里重重地吐了出来。
放松了紧绷的神经,苏换歌幽幽长叹,手指不自禁地拂过了身边搁置的琴的琴弦——你一切安好,可我呢?
见苏换歌如此,苍清小心翼翼地开了口:“阁主,陆姑娘许是知道你不在阁里才回去的。”
“我又怎么会不知道?”苏换歌亦是叹息,目光落在了古琴上,“她就是不肯见我。”
“其实。。。陆姑娘也是有苦衷的。”苍清道,想要宽慰苏换歌,“欧阳总管说,阁主若是真的见到她便能体谅她的苦衷了。”
“我不在乎。”苏换歌轻轻说道,眼中闪动着深情,“不管她变成什么样我都不在乎。这世上只有一个陆沉音,陆沉音永远都会是陆沉音。”
苍清无言,只好起身默默退下,徒留苏换歌守着那把伊人用过的琴。人虽不再,但琴似有声。
马车行驶在前往黔州的路上。
车中的余不走轻抚着横放在膝上的剑,一声叹息自唇中吐出。他叹的是自己竟要用手中这把剑去讨伐将自己养大的师父。封曲流无疑不是一个能称得上是人的人,可不可否认的是他也的确曾他的师父。
他本不叫余不走,甚至不姓余。他曾是江南陈家村的人,因为大水淹了家乡,他随家人逃难北上。半路上,他和家人走散了,便孤身流落在外。他知道事实上他是被家人抛弃了,但他宁愿相信是走散了。他抛弃原名,为自己取名余不走,只希望有那么一个人希望自己不要走。
孤身一人,又是一个孩子,他只有靠行乞才能维持生计。算起来,他和苏换歌的缘分是从那时候开始的。苏换歌正是那教他如何行乞的人。
他一个小孩儿要与几十个乞丐抢饭吃并不容易,再加上他从不看人脸色,所以总是挨打吃亏。可他挨打的时候从不吭声,只是抱着脑袋缩成一团。他不是怕,他只是觉得还手没有意义,只要能勉强活下去就好了。
最初苏换歌也是不管的,但最终看不过他这倔强的样子,便走过去同他说:“你该机灵点,这些人揍人的时候可不会手软。将一部分讨来的银两拿出来孝敬他们,他们便不会揍你。”
“我为什么要把自己讨来的东西给他们?”吐掉口中的血,余不走只是淡淡然道。总有有一个让他甘心情愿的理由他才会放低自己的姿态,这便是他余不走。
“反正最终他们也是会把你讨来的钱抢走的,不如你自己主动点还能给自己留点。”苏换歌笑,伸手敲了敲余不走的脑袋,“就你这榆木脑袋,活该被打。”
“就算被打也不管你的事。”余不走说着,颤抖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瞧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苏换歌心下不忍,伸出手拽住了他,“你可别不听我的,我说的可都是道理。”
余不走却只是白了他一眼,然后推开他往破庙的角落里走去。
苏换歌在他身后轻轻叹了一口气,也不再多劝了。
又是一日挨打,那些同为乞丐的人拿拳头一下一下毫不客气地往他身上砸,余不走也不躲只是缩成一团,护住手中的破碗和碗中零星的一点铜钱。
他是绝望的,每日都活在绝望中。他有时候忍不住想,其实活未必就比死要好,可他却还是愿意咬牙活下去。活着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何种绝望,可是死却是一件前途未卜的事。他不怕被人打死,也不怕被饿死,他只是还不想死罢了。说起来其实很奇妙,他百本隐忍只是因为还不想死。
苏换歌于心不忍,终于出头。
“几位大哥,算了吧。”苏换歌嬉笑着说道,接着从怀中摸出了几个铜板,“我正缺一个小弟,几位大哥就让给我吧。”
乞丐们都知道这个小乞丐十分机灵,也都愿意买他的账,见他开口也就放过了余不走。
“我不需要你救。”余不走依然很犟,目光灼灼地看住了苏换歌那只向自己伸来的手。那时候的余不走想的却是——那只手很白很长,不似一个乞丐的手。
“就算被活活打死也没有关系?”在余不走身边坐了下来,苏换歌问道。
余不走却沉默了,身子微微颤抖了起来,也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哭了。苏换歌也不好奇,只是默不作声地坐在他的身边,好似懂得他一般。
过了许久,余不走才缓缓爬了起来,用小得可怜的声音对苏换歌道了声谢。
看着这弱小的身躯一步一步往角落里走去,苏换歌笑了。自那之后,苏换歌便带着余不走一道去行乞。
两个孩子相互扶持,行乞倒也变成了一件简单的事。两人将乞讨来的钱省吃俭用存了下来。想着日后存了足够的钱就开一家馒头铺。开馒头铺成了两人最简单的梦想。可惜那个梦碎得太早了。
他们毕竟是孩子,哪里斗得过在这个花花世界活了这么多年的大人。他们被人贩抓住了,没过多久两人就被卖了。
苏换歌被季无双手底下的人买走了,这事是许多年后他们再次相遇他才知道的,但那时候他是被一个富人家的公子买下了。那公子见余不走长得漂亮,便买下余不走当娈童。
那时候余不走并不知道什么是娈童,但当他从那公子那□的笑容中隐约猜到了什么。像他这般心高气傲的人怎堪被人这般买回去。他找准了机会,从那些人手中挣脱了开来,不要命地往前跑去。
他不知自己将逃往何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马上就会被人抓住,他只是不甘,不甘心胜过了所有一切。所以他发足狂奔,就连鞋子破了,脚底血流不止都没有心思管。他就那样一路跑,一路跑,直到摔了一跤滚下了山坡。
万幸的是他滚下山坡后,追他的人都认为他死了便没有再追,而他也因此逃过了一劫。
醒来后余不走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灌木丛里,坚硬的树枝割伤了他,流了不少血,但是万幸他没有死。他拖着已是千疮百孔的身子来到了附近的镇上,再度开始了他行乞的生活。
他的人生好似又回到了当初——被大一点的乞丐揍,咬着牙绝望的过着每一天,只因为还不想死。
所幸的事这一次的绝望并没有持续太久。
有一天,他被封曲流捡回了封家堡。那时候的封曲流看上去就是一个好人,俊逸不羁,笑容是说不出的桀骜。那时的封曲流在余不走心目中是神,一个无所不能的神。
封曲流有三个徒弟,但是他最偏爱他,所以对他最严厉。封曲流毫不吝啬地将毕生所学尽数教给了他,为了不辜负封曲流,他也尽力习武。
就算是在丰衣足食的封家堡他也是受欺负的,受双胞胎赵澜赵阔的欺负。他们和他一样都是被封曲流捡回来的乞丐,而原因是一样的——他们骨骼精奇,是练武的好苗子。
余不走到封家堡要比他们迟,年纪也比他们小,却比他们受宠。不管是师父,还是师母,亦或是封曲流的女儿封云熙都比较喜欢余不走。赵澜赵阔因此很不喜欢余不走,逮着机会就揍他。余不走还和从前一样忍着不吭声,不同的是他练武更起劲——为了不输给他们。
许久之后,封曲流告诉了余不走为何他更宠他,只是那时候他已经不关心了。封曲流更偏爱余不走的原因是因为余不走最像他,最能忍,最狂妄,最自负,最漠然。只是余不走有良心,封曲流没有。
封曲流是个没有良心的人,他从不做好事,恶事却做了不少。但江湖人却忌惮他的武功,对他敢怒而不敢言,于是他就更嚣张了。
而余不走,在他身边呆了十数年,不管旁人说封曲流是如何风流不羁,是如何狂妄自负,他还是认为封曲流很好很好。
他漠然,是因为他比常人要更在乎自己觉得该在乎的东西。他的感情只有这么多,能够献出来的也只有这么多,他信奉的也只有这么多。他崇拜封曲流,所以他会为封曲流的一句褒奖而醉心武学。
儿时的崇拜最为纯粹,可是越长大越有思想,越容易看清楚事实。封曲流根本就是一个禽兽,是他长大后认识到的第一个事实,而他正是被这个事实打败了。
他的师母,封曲流的妻子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她视余不走为己出,待余不走是极好的。封曲流无子,却有一个性格顽劣的女儿,也就是封云熙。
封云熙很喜欢余不走,总是喜欢缠着余不走。但余不走觉得她很让人头疼。以余不走的性子来说,不喜欢是绝不会说喜欢的。他既然不喜欢封云熙,拒绝封云熙时也不曾心软。
被拒绝了的封云熙一怒之下对余不走下了毒,虽然余不走没有被毒死,但他的眼睛如她所愿的瞎了。不管封曲流找了多少大夫,想了多少办法都没能将他的眼睛治好。
封曲流很气愤,甚至将封云熙关了起来。他本以为封曲流这样做是为了维护自己,可是事实却并非如此。
他虽然眼盲,但是心却一天一天更加清楚封曲流。封曲流变得越来越暴躁,越来越凶残。从前那些他不相信的言论一个又一个在他眼前验证。
他杀人,奴仆做错事惹到了他,他便一怒之下杀了那个人。而这些都不算什么,封曲流最禽兽的是要□自己的女儿,而且杀了要保护女儿的结发的妻子。
那时候他就在门前,当他敬爱的师母的血溅到他身上时,他突然明白他的师父根本不是神而是恶鬼。
神变成了鬼,这让余不走如何承受?他变得惶惶不安,不敢见封曲流。在他眼中这个人成了没有良心的恶鬼,他想逃他觉得若是不从这个恶鬼身边逃开,下一个被吞噬的人就是他。
这样的封曲流让他记起了那个要买下自己的富家公子。封曲流必定和那人一样□可耻。余不走无法忍受,终于从封家堡逃了出来。
离开封家堡的他没有带走任何封家堡的东西,甚至连身上穿的衣服也不愿意要。他身无长物,只身一人在外流浪,空有一身不凡的武艺,却因为双目失明无处可用,要在江湖生存实属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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