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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宫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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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有要事禀报,请娘娘恕罪!”我索性跪下道。
“说!”皇后自顾自地摆弄着耳坠,不以为意地道。
我便跪在那里,把昨晚乾隆如何召见,如何询问她二人之事般种种,接一一道明。我一边徐徐说着,一边察言观色,尽量将话说得和缓圆润。
皇后听闻,起先先是一惊,摆弄坠子的手也跟着停在耳畔,方后又恢复镇静,最后竟趋向默然,仿佛这一切她早已预料到了。
“他终究还是知道了?”皇后喃喃道。
“皇上大抵也是在猜测,并不真切。”我揣度着回道。
“要是十拿九稳了,我就不会还坐在这儿了!”皇后苦笑道。
“娘娘”我欲言又止,但心一横还是说了,“您看,那个护军会出事儿吗?会有性命之忧吗?”
“他啊!”皇后沉吟了一阵儿,接着道,“现在还不会,可过了今晚,就不好说了!”
我跪着向后退了两步,整个人瘫坐在那里。
“怎么?你跟他……”皇后惊讶地起了身,就这么着弯着腰直直地盯着我,眼里充满了疑惑与难以置信!
我拼命摇着头,带着哭腔辩解道:“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是奴婢自己一厢情愿……”
她这才将信将疑地坐了回去,扑通一下,沉沉地坐了下去。
我突然回过了神儿,才发觉已周身凉意,膝行两步,上前抓住皇后的手,如同抓住一颗救命稻草,不顾一切地哭诉道:“娘娘,求您救救他,看在打小的情分,看在他曾救了奴婢一命,求您了,求您救救他罢!”
皇后用手把我一推,冷冷地道:“打小的情分、对你恩情,能抵过皇帝的脸面?哼!你太天真了!”半晌,又道:“况且……我自己也都是‘泥菩萨过江’了!”
我踉跄倒地,从未有过的惶恐与无助,打心底生出,随着血液,蔓延全身。



☆、敏兰儿巧语化危机,痴鸳鸯狠心相别离(下)

帐篷里一片死寂。
不知过了多少时晨,只听得一片号角连营。小磬子在外回道:“娘娘,皇上围猎出巡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抬眼看皇后。
皇后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道:“来,咱先去送送!”
我连忙起身,只觉身子僵直,还有点眩晕,也顾不得了。忙扶着皇后出了帐篷。
此时天已大亮,天空湛蓝,日光微黄,清风和煦,秋高气爽的让打人心底透着舒畅,正是出巡围猎的好天气。宫外的天空,深远而宽广,不似宫中,只那一亩三分的田地,连那天空都是四方的宽窄,只让人憋闷。
乾隆身着金黄铠甲,骑着他的爱驹,名曰:万吉霜,一马当先,透着无尽的英武与尊贵。三位皇子并肩其后,也是那样的意气风发。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紧随其后的竟是十格格,和孝公主,只见她今日扮了一副男人的装扮,头戴瓜皮帽,一袭“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裹身,骑着御赐的“雪点雕”,神采盎然,说不上的英俊逼人!
皇后已然恢复了常色,带领一众嫔妃,庄重地走上前去,像早年送战士出征的妇人一般,用手轻牵缰绳,柔声对乾隆道:“早去早回,盼君凯旋!”
乾隆弯下背来,在皇后的肩头轻按了两下,眼窝里含着笑意,凝视着皇后道:“皇后保重,等朕回来!”
虽说只是去围猎,并不是真正出征,但乾隆表情满是爱意,皇后闻言,竟红了眼圈。
——是惺惺作态,亦或是愧疚难耐?我不得而知。
目送着马队,迤逦而去,皇后吩咐众人回各处休息,自己便也回到帐中。
我服侍了她一阵儿,我与她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末了,皇后吩咐我铺纸研墨,她握起毛笔,想了想,一蹴而就。
写完后,她亲自将信笺封好,双手奉于我道:“兰儿,我与他的性命,全在你的手上了!”
我双膝跪下,诚惶诚恐地接过信。含泪道:“娘娘,只要能保全,奴婢愿拼上这条性命!”
皇后示意我起身,也不看我,也不做声,半晌,方才淡淡地道了一句:“你去吧,但愿他能明白!”
那张面,若皎月中天,却冷得毫无颜色。
那一刻,我似听见她的心在滴血,滴答滴答,像刀绞。
我接了信,不敢怠慢,急匆匆地往护军营去。护军营有自己的一排帐篷,其间有侍卫当差,我不敢贸贸然前去。便先找了个护军营兵打听,方才知道,牧瑾这会儿不当差,不在营中,说是去了前面山头骑马了。那个营兵说:“他刚去,怕是也走不了多远,姑姑若是有急差要交待,可以试着往前头找去!”
我道了谢,只得又回到凤幄前。小磬子又说,皇后才歇下,让我等等再进去。我掏出信,在手里握了又握,索性心一横,从马厩里牵出一匹马,跨马就要走。小磬子拦住马,问我去哪里。我便嘱咐他说:“你好好带着那俩丫头在跟前儿服侍着,我办差去,娘娘知道!”
我骑着马奔出营地,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蓝天白云、日光绿草、鸟语花香,林林总总一齐涌到脸庞。我挥着马鞭,贪婪地吮吸空气,恣意驰骋于山间。无须小心翼翼,无须提心吊胆,宫外宽广的土地,足以容纳我们每一个人的心胸。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阿爹骑着马,我坐在他的前面,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也不用担心,只需要张开双手,欢叫,大笑!
只见不远的一个小土坡上,出现一骑,我引马向前一看究竟。走近才发现,那匹白马的背上还躺着一个人,正衔着草笛,悠闲地晒太阳。
不是别人,正是牧瑾。
牧瑾听见马蹄声,徒然翻身下马,那速度与警觉,倒把我给吓了一跳。
他见是我,打心眼儿里透着欢喜,笑着迎上来,道:“你怎么来了?出来还住得惯吗?你可好?”
我迎着他明媚的笑容,心里却五味杂陈,他一连串热情洋溢的问题,竟问得我一时难以开口。
他见我怔在那里,便又近了一步,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呢?”问完后,又莞尔一笑,竟有些害羞地道:“她……她还好吧?”
牧瑾这样一问,才让我想起自己的差事。赶紧从怀里掏出那封信,神色凝重的对他道:“军爷,这是娘娘给你的信,娘娘吩咐,事关重大,务必亲自送到你的手中!”
牧瑾见我神色不似往常,逐渐也收起了笑意,接了信,拆开来看,只见皇后在信中写道:“世情薄,人情恶,你我事,彼得知。山盟虽犹在,锦书难再托,愿君勿念妻,努力加餐饭!”



☆、有情人眷属难成,多情人被无情恼(上)

“山盟虽犹在,锦书难再托,愿君勿念妻,努力加餐饭……”,他整个人都怔在那里,眼睛直直地定在一处,嘴里疯魔般念着这几句,紧紧攥着信笺的大手,已然发青,揉碎了原本娟丽的字迹。
我都不敢看他,更不敢劝,泪水早已夺眶而出,只无声地抽泣着,流着。
他突然不顾一切的拽住我,不停地摇晃着我的身体,歇斯底里地反复问我道:“她当真这么说?她当真这么说?”
我已哭到哽咽,全身仿佛已被他摇到散架,一点儿力气也不曾有,几近瘫软在地,只能使出全身的力气,使劲点头,点头,再点头!晃的整个人身上,钗珠叮当乱响。
牧瑾见我拼命点头坐实,似乎一点点相信了,他慢慢滑落在地,就像一团泥浆一样,仿佛霎时间没了骨架,扑通一声,跪倒在一片苍翠的绿草地上——一层层的绿草,掩盖住了他雪白的铠甲,好像要把他吞噬。
诺大的草原,一瞬间地悄无声息,只有那呼呼的风声,忙不迭地在耳边吹着,恨不得一下子“嗖干”脸上泪的痕迹。
我们俩抱膝并排坐在草地上,沉默了许久,直到太阳洒满了整个草坡。
最后,还是我“狠心”地起了身,冷冷地道:“我该回去了,娘娘身边没人服侍。”
没想到,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柔声却带着哀腔道:“再陪我一会儿,好吗?”
我没回头,没坐下,只是停住了。
他拽着我也跟着起了身,凝视着,我不敢回头,不敢与他对视,心里扑扑直跳,我恨自己什么也不能做,连一句安慰的话也不敢讲。
他就这么看着我,半晌,说道:“谢谢你,这么久……”
短短的六个字,带着一丝愧疚,带着一丝感激。
我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扬了扬头,笑着道:“没什么,权当报恩吧!”
太阳映在脸上,有点刺眼,有点朦胧。
说完后,我挣脱开他的手,急行几步,发现却找不到自己的那匹马。
只听得一声清脆的草笛,一匹马从天际而来。我牵了缰绳,翻身而上,抡起小皮鞭,打马快行。见那牧瑾仍站在原地,仰着头,将手中的草笛递与我。
我低头一看,他这次手中的草笛,不似往常拿树叶子随手编织的那种,而是一个很长的杆儿状物。他一笑,道:“这叫‘苏尔草笛’,是蒙古人吹的,是用当地的一种叫‘扎拉特’的草编的,我前儿得的新鲜物。本想着学会了,吹给你们听的,现在看来是用不着了!你们拿去玩儿吧。”
我灿然一笑,接了,一声鞭鸣,回荡在草原的上空。偌大的草原,只留下一个孤单的身影,怅然若失。
回到驻地,发觉四周依然是静悄悄的,方知乾隆等围猎尚未回,把马牵至马厩安顿好,便来到凤幄前,见已有捧食盒者若干,掀帘而入后,皇后正与愉嫔等用膳,小磬子执拂尘、几个丫头捧漱盂、巾帕之类立于其后,席间只有玥珠一人服侍,周遭伺候的人虽多,但一声咳嗽都不曾听闻。期间只能偶然听得一声半声汤匙敲击瓷碗之声。我从食盒里取了一支乌木镶银的筷子,赶着上前来同玥珠一起布让。
寂然饭毕之后,愉嫔又陪着皇后吃了会子茶,说了会子闲话,方才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本宫又要挥泪暂别了。。。。。写了真么久,突然要停下来,还真舍不得……和上次差不多,也得两、三个月的功夫……请各位看官千万不要忘记本宫啊,本宫一定会回来的!!本宫向大家保证:《宫女夜话》一定不会弃坑,一定会写完!请大家一定要等我啊啊啊啊啊啊!!!!!?~(≧▽≦)/~?


☆、有情人眷属难成,多情人被无情恼(下)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看官们!!《宫女夜话》再一次回归了!这次本宫像大家保证,一定不会再暂停了,肯定一口气都更完!!希望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回归福利大放送:看一章,送两章!(╯3╰)~~~~爱你们!~~~~
将愉嫔送出凤幄,她悄悄低头对我道:“今儿个的膳,味道不好么?见你们家主子懒懒的,用不用宣个太医来瞧瞧?”
我勉强一笑,应付道:“承蒙娘娘您记挂着,奴婢一定上心服侍。”
她放心的点点头,复又想起什么来似的,嘱咐我道:“上次御膳房做得一碟儿‘豆腐皮’的包子,清新爽口,再配上粳米粥,更是落胃,赶明儿我派个人给你送了来!”
我微微一扶,打趣道:“您费心了,那明儿我可就替我们家主子,上门讨去了!”
“你这个小蹄子!”愉嫔笑骂道,“还真是,给个杆儿就往上爬!”
目送着愉嫔离去,心里还是惦记着皇后,于是便折了回去,刚打起帘子,就听见外面人来报:“皇上回来了,皇上回来了!”
我心里一惊,忙进了凤幄,见皇后已然躺下,也顾不得规矩,疾步到她的塌下道:“启禀娘娘,皇上行猎回来了!”
皇后微微抬起眼皮,很是疲倦的样子,对一旁服侍的丫头道:“你去前面瞧瞧,看上面摆饭了没有!”
那人答应着去了。
不到一刻的功夫便回来了,回道:“回娘娘的话,陈公公说:‘皇上今天打了好多的野味,晚上可能打算预备宴请的事儿。着奴婢来问您一句:‘您今儿晚上打算过去吗?’”
皇后闻言一惊,强打着精神问道:“怎么这么问?”
这丫头才发觉可能是自己表意错了,忙补充道:“回娘娘,是奴婢词不达意了,不是那意思,陈公公说,是因为今天晚上可能会宴请侍卫军官等男宾,他怕娘娘有不方便之处……”
“你都进宫多久了?回个话还这么前言不搭后语的!”我见皇后面色微变,以防这个笨丫头再顺出什么好听的来,赶忙低声斥责她道。
皇后接着道:“你去告诉陈进忠,就说本宫身上倦的很,晚上就不过去凑热闹了,让皇上他们自己好好乐一乐吧,你去跟他说,让他上点儿心,好好服侍着皇上!”
丫头答应着去了。
见那丫头出了门,皇后才侧歪着微微合上眼,我捧了一杯茶放于她唇边,她疲倦地摇了摇头,别过头去,半晌,才缓缓吐出话来:“不去不去吧,免得碰上尴尬!”
是夜,又是个满月之夜。离帐篷不远的草甸上,依稀可见到篝火盈天、欢歌笑语,好不热闹。
我站在凤幄前出神地望着远方。
皇后不知何时已悄悄来到我身后,轻声道:“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我连忙欠身道:“没什么,娘娘!”
她似乎比白天有了精神,已没有了早前的惊慌,恢复了平日里熟悉的淡然之情。
“您说他会去吗?”我轻轻地问道。
“可能吧!”她淡淡地答道。
“我们要这样避到何时呢?”我又轻轻问道,这次有点带情绪了。
“或许也不会太久!”她仿佛能预知未来似的。
“娘娘!您能不能不要再跟奴婢打哑谜?奴婢真的好害怕!”忍了一天,担惊受怕了一天,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不禁大声对她道。
她不再应我,而是从袖管里,取出牧瑾给的那根“苏尔草笛”,轻轻地吹了起来。那是一首特别欢快的曲子,我长这么大,头一回听到如此欢快的歌谣。它的声音不似寻常草笛那般尖细,竟是圆润婉转的,愉悦的好似林中鸟,恣意跳跃着、高歌着!心情再不好的人,闻听此音乐,也不禁想跟着跳着、舞着——大约这就是蒙古族音乐的魔力吧。
皇后显然是沉醉了,见她微闭双眼,也不需要人扶,就这么着一边吹着,一边往前走,竟一步步走向那灯火阑珊处……
她就这样一步步朝着乾隆宴请的草甸上走去,越是走近,就越能听到似乎有另一支草笛,与之相应和着。一支低沉宁静,犹如波澜不惊的春水;而另一支则刚好相反,尖细轻快,跳跃着犹如水中泛起的层层涟漪。只闻得两支看似不搭界的音调,就这样混合着,胶着着,春水在,微波就在;波影荧荧,春水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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