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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之天雨花 作者:桂月迭香-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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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你先说说顺贞小姐落水经过。”
维明往堂上一坐,他久居官位,自有不怒自威的气势。
王奶娘忙把经过说了,倒和仪贞所说一致,只是她跑在后面,并没有看到周氏将顺贞绊倒的经过。只是远远地看见周氏跟顺贞说着话,忽然顺贞就身子倒向了水里。
维明让王奶娘退到了一旁,再问刁氏。
刁氏的说词跟王奶娘差不多,却是多了推脱之语,道是当时她在最后,什么都没看清。
维明不动声色,问道,“你随着小姐们来到花园,中途可有回过西院?”
刁氏眼珠子骨碌碌乱转了番,道,“没回哦,不,回了…”
维明问,“究竟回还是没回?”
刁氏似是想明白了,老实道,“回了。”
维明又问,“你身为奶娘,中途擅离职守,该当何罪?”
刁氏从前被周氏纵容惯了,这种小事从来没被罚过,当下也不以为意,骨嘟着嘴道,“任凭大老爷处置便了。”
心想左不过罚半个月的月钱罢了。到时再到夫人面前去哭上一回,周夫人肯定会给自己找补回来,说不定还要有的多哩。
却听维明一拍桌案,“来呀,把这擅离职守的刁奴绑了,重打二十板子。”
一声令下,就有粗壮婆子上来,抹肩拢背将刁氏绑了,按倒在一张长凳之上,有那行刑的家人拎着根胳膊粗的乌木板子过来,照着刁氏那厚厚的臀部,就是一板子下去。
刁氏登时发出杀猪一般地惨叫声,“啊呀呀!…痛死我了,老爷饶命啊不是奴婢擅离职守,实在是二夫人有命不敢不从啊。”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忠心义胆之辈,听从周氏不过见有利可图而已,如今只挨得一下,便觉得痛不可当,想着这二十大板下去,那还不断送了这条老命去,便急火烧心似地招出了周氏来。
维明微微冷笑,“二夫人命你何事?还不老实招来!”
小仪贞说家中有案,他还当是小儿胡言,没想到当时不察,终是引发后来更大祸事,幸好顺贞无恙,不然岂不让他这个伯父日后每每想起,要心生内疚,遗憾终身?
刁氏眼睛又转得几转,“二夫人命我见了顺贞小姐若在外玩耍,便速速报于她。”
“一派胡言,二夫人好端端地,为何要命你做此等古怪之事!这刁奴说话不尽不实,与我接着打!”
又一板子下去,刁氏叫得更为凄惨,涕泪尽下,糊了一脸,直嚷着,“哎…大,大老爷饶命啊。奴婢,奴婢有下情禀告。”
说着瞧瞧左右的人,维明挥了挥手,除了几个心腹可靠之人外,其余等人全都退下。
刁氏这才道出原委,原来周氏这些年来一直视顺贞为眼中钉,几番借机想害死顺贞,只是未逢其便而已,眼看着回了襄阳,顺贞被左老夫人看得严实,更没了暗害的机会,这才命陪房刁氏若是见顺贞不在几个主子眼跟前,便要速来通知周氏,好下手除去顺贞。
刁氏从花园子里溜出去,跑到西院里报信,周氏便也不带丫环,怕人多反而坏事,便早早地站到了湖边,让刁氏想个法子将三个小姐都带到湖边去,不想恰巧顺贞追着小船自己跑上去,正是自投罗网遭人害。
维明听得心中既愤怒又惊异,这世上怎么会有当娘的这般狠毒法?
正思索着,老二致德被叫来了,一进院瞧见被捆着的刁氏,不觉得愣了一愣,皱眉道,“你这刁奴,可又犯了什么事,惹大老爷生气?”
他这位大哥,一向刚强独断,自己在他面前总象是矮了一头,大哥一瞪眼,他这心里就犯嘀咕。娘亲和大哥对自己后院不宁很有些微词,可那个母老虎,就是纵着这些不着调的陪房们,弄得他家中乌烟瘴气,不象个样子,所以他一有机会就往外跑,眼不见心不烦么。
维明也是对这位兄弟十分无语,指着刁氏道,“把你方才说的给二老爷再说一遍。”
致德听了,半晌无语,也不知是气得还是怎地,一张白面涨得通红。
维明道,“本来若只是你二房家务事,我这当长兄的也不好多管,但这次事涉左家儿孙性命,弟若不管此事,为兄也不断能纵容你家中如此混乱不堪,令周氏有恃无恐,一而再,再而三地谋害顺贞。若此事属实,周氏则不配为我左家妇,自当与她一封休书,送回周家便了。”
先不说侄女那小身板能否受得住这许多毒害,单说这动不动就闹出些事来,让七十多岁的老母亲跟着担心受惊,也是不贤之妇。
致德狠狠地跺了跺脚,咬牙切齿道,“先时我只道周氏是因法师算命的原因,才对顺贞不大好,哪知竟是如此狠毒,专要我女儿的性命,大哥说得是,这便唤了周氏来,给她休书一封罢。”说着就进房中寻找纸笔。
维明心想,这兄弟真是说风就是雨,也不去管他,又命人去唤了周氏进来。在周氏过来之前,将刁氏口供命人记下,让刁氏按了手印上去。
周氏一进来就瞧见自己得力陪房被绑着,看着那模样还是被打了一顿的,登时吵闹开来,“我这陪房犯了什么错,须知打狗还看主人面,大伯做事恁不地道。”
维明微微一笑,“弟妹莫急着给尊犬撑腰,且听听尊犬是何言语,再理论不迟。”
那刁氏当着主子的面,自是呐呐开不了口,维明便让人念了她按过手印的供词给周氏听。
周氏其实谋害顺贞未成,心里就有点打鼓,却没想到会面对这么大的阵势,只当不过是致德过来,二人再打一架便了。
等致德将那写好的休书掷在周氏脸上,让她滚回周家之时,周氏这才是真正害了怕。
一把将休书撕了个粉碎,哭叫道,“好你个致德,竟然休我,你可知我哥哥现如今可是尚书,不比你左家这般都是丢了官的,惹了我周家,教你们也不好过!”
致德冷笑道,“尚书妹子好大的官威,我左家容不下这般厉害人物,可快快回去告状,我左致德在此恭候尚书大人。”
说着,又去拿纸笔写第二封休书。
周氏表面凶悍,其实已经是心中害怕,真被休了回去,且不说这张脸丢人败兴,就家里嫂子那张利嘴,也能说死个人去。
遂换了战术,往地上一扑,哭天抢地起来,“左致德你个没良心人,好色贪花,弄了私生的种,换了我那亲儿子去,还要老娘当嫡亲的养啊,那贱种也算得是左家血脉?我呸!花楼旧院里生的肮脏东西,什么啊物儿,老娘就是看不得那贱样儿!凭什么让老娘白养着…”
她这话说得语无伦次,左维明却听出了名堂,忙喝一声,“弟妹且住!”




、四四 偷龙转凤疑云重

“弟妹这话是何意?什么私生,什么换子,且细说清楚。不然二弟写了休书,即刻命人去衙门上档,弟妹可就从此再进不得我左家门了。”
维明断案经验丰富,如何诱导人招供可谓是得心应手。不过从前作为局外人还能超然冷静,如今却是看着自己家中事,心中复杂得很。暗想这致德果然是不稳重,从前未成亲时便跟着些不肖子弟四处游冶,好几回被自己逮到,教训过后才老实一阵。只是意志不坚,答应时信誓旦旦,旁人略一勾引便全忘得干净。
周氏再傻,也知道这位大伯是家中权威人物,休与不休,只在他一句话。
忙把从前在江都县左致德那点风流韵事添油加醋说了。听得致德在一边面色变了又变,额上直冒汗。
原来左致德娶周氏之时,新婚夜见着周氏长相不过中人之姿,心中着实不称意,只是碍于身在周家,也不好表现出来,刚新婚时也还有些新鲜感,两人也算相好过几月。
等去了江都县上任,致德身为一县父母官,一方土皇帝,在外的应酬往来也多,那江都县又属于扬州,两淮繁华形胜之所,天下闻名的瘦马出产地,自然少不得在外头有了几个红粉知己。
其中有一个名为彤烟的,最是得致德心意,遂花了大笔银子包下,置在外宅之中。
周氏不知怎地就听说了,立时勃然大怒,气冲冲带了一干婆子丫环小厮就打上门去,将那外宅砸个稀烂,连那彤烟也打成个臭头,只是周氏手段太恶毒了些,见着彤烟长相美艳,自己深有不如,心中妒恨,竟然命婆子们将彤烟外衣剥去,扔在大街之上,以示羞辱,彼时大街上来往甚众,指指点点,固然有道周氏大妇凶悍的,却多是指彤烟身甘下贱,不知羞耻。
待致德惊闻此事赶到之时,那周氏已经得胜回府,彤烟不知所终。致德心中暗恨,却也知自己理亏,且此事顿成县城中笑柄,弄得他好些时日都不敢再出去应酬。
周氏本以为除了外室,心中大快,却不料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致德收到彤烟的信,道她为周氏所辱,求致德为她伸冤。致德却是为难,周氏虽悍,也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难道能为一个外室休了不成?这冤却如何伸法?便回了信安慰一番,道让彤烟暂避风头,等过些时日再去接她,又送了些用度银两。
孰知此后彤烟就再也没给致德寄过信,人也不见了踪影。
而周氏没过几天就诊出了身怀有孕,致德本已经对周氏冷淡之至,夫妻如陌路一般,得知周氏有孕,这才缓和了关系。
周氏也渐渐觉得自己更有了凭仗,在家中呼风唤雨,好不自在。只是突然有一天在自己枕头边发现一封信。
那信却是彤烟所寄,内容却是恭喜周氏怀了身子,巧的是彤烟自己也怀了,等孩子生出来就来左家认父认嫡母,让周氏千万养好身子等着。
周氏这一惊非小,想想就觉得四体发冷,也不知身边什么人被那小贱人买通了,竟然能往枕头边上放东西,那岂不是用自己的命也容易得紧?顿时将身边人好一阵盘查,还发卖出去好几个丫头,却始终没查到是哪个下的手。
周氏又想到那小贱人若真有了孩子,到时生下来也是个心腹大患,便派了好些人四处搜查彤烟的下落。只是如大海捞针一般,不知这人藏身何处。
周氏养胎的日子就十分不好过,总是疑神疑鬼的,看谁都象内鬼,也就只信任几个她带来的陪房。每日入口的东西也要几次三番地检查才敢用,这样精神紧绷着,也很是受了罪。
到了四五个月上,大夫诊出她这是双胎,只不知男女,周氏带了陪房去附近庙里拜了观音求了灵签,那庙中住持解了道是一男一女龙凤胎。
周氏大喜,厚厚上了香油钱,回府里把这一好消息一说,致德虽然半信半疑,却也是心中暗喜能有个嫡子。
到了个月上,周氏已经腹大如鼓,行动都有些困难。偏在些时,那神秘来信又出现在周氏床头,这回所说却更为惊悚。
彤烟道她独自飘零在外,养儿不易,打算到时将孩子送过来和周氏的一道养活,反正周氏生两个也是生,生三个也是生,就当是三胎也罢,反正都是一个亲爹,长得也像,分不出来哪个是嫡那个是庶,这话中的意思就是让周氏等着,到时彤烟自有办法来个鱼目混珠。
周氏看了这信,登时气个倒仰,疯魔一般地四处寻找府中彤烟的内应,也是无果而终,只发卖出去几个人,打死一个小丫头。那疑心病更重了,也怀疑是致德在其中弄鬼,跟致德亦是整天大吵大闹,弄得家无宁日。
致德被吵得头大如斗,有苦难言,他何尝不想找到彤烟,好还家中一个清静,可彤烟就是有本事躲得不见人影,关键时候却又冒出个信儿来撩拨一下周氏。
周氏这般动气,生产日子便提前了好几天,因担惊受怕,生得时候果然难产,痛得死去活来,生了两天一夜才生了两个女儿出来。
因周氏生到最后已经昏昏不清,并没有亲眼瞧过两个女儿,等生完后又大出血,众人忙着请医救命,所以等周氏意识清醒时见到两个女儿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本来算好的是龙凤胎,眼下却是两个女儿,瞧其眉眼,长得哪像双胞胎,这其中顺贞生的瘦小,眼睛是一对杏核眼,周氏想起彤烟也正是杏核眼,疑心生暗鬼,越看越觉得她简直就跟彤烟那小贱人一个模子里脱出来的,周氏便大闹大嚷,道是有人换了她的孩子,本该是一儿一女的。
致德也是无法可想,他可是看着产婆抱了两女儿出来的,大人孩子折腾了这么久,他也实在累了,懒得跟这疯婆娘理论,避而远之便是。
周氏瞧了却觉得致德这是心虚有鬼,说不得这顺贞便真是换过的。虽然查问过自己信任的陪房们,也都道当时并没有看见异常的事,可周氏还是自此就认定了顺贞不是自己亲生的。
二房好一堆狗血事儿啊!
躲在墙根下偷听的小仪贞忍不住直撇嘴,自己二叔绝对是个渣不解释,二婶也是个极品,可怜又可恨,倒是那个彤烟,绝不似小白花,真有几分扬州青皮的狠劲儿,这一手悬疑玩的,高啊!
其实这里头还有小仪贞不知道的事呢,在周氏整天对着两女儿瞪眼睛搞斟别的时候,彤烟还送了封信给致德,内中只有两句话:君误我终身,我坏尔门风。
这两句话左致德一直不知是什么用意,直到十多年后才恍然大悟,却是为时已经晚了。





、四五 青衣小鬟非路人

周氏终究也没被真的休出左家,维明让弟弟致德对着列祖列宗发誓,这两个女儿他并未动过手脚掉换,也从不曾欺瞒周氏。
维明也禀了左老夫人这件事的经过,左老夫人无语叹息之余,听从大儿子的建议,给了周氏禁足一年的惩罚。并且从此顺贞之事,周氏再不得插手,否则立时休出左门。
周氏消停了,不止是顺贞,就是申氏和孝贞这一年都不怎么见到周氏,日子也舒畅了许多。
转眼两年过去,秀贞仍然性子争强好胜,不过随着年纪增长,倒是也收敛了些,几个贞也不再排斥于她交往。眼瞧着仪贞七岁,秀贞顺贞德贞五岁,最长的孝贞都十一了,桓夫人觉得应该给府里添些年纪差不多的小丫头,好自小培养成小姐们的心腹了。便令身边的管事妈妈去寻了襄阳城中可靠的两个牙婆来,要买些人进府。
左家乃是襄阳城中头一第的人家,轻易不在外头买人的,因门风清正,没有污七八糟的事,左家富庶,下人们待遇也好,主家又心慈,极少往外卖人,可算是下人们最佳卖身之所,故而俩牙婆闻了消息,都忙不迭地带了自己手上的女孩子们来供主家挑选。
桓夫人想着仪贞孝贞也都大了,也该学学如何当家理事,挑选人手了。
便命人将两个小姐都带来,跟着在一边看看。
仪贞和秀贞走进去的时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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